匡海平手裡拿着扎啤杯對着黑超,而此時讓人整個晚上都捧在天上的黑超咋就已經上天了,現在就感覺是天王老子都沒有他大,所以自然而然的朝着匡海平手裡的扎啤杯拿去,一邊伸手還一邊撇着嘴說道“你這也是的,追他媽廁所來敬酒來了?就不能……”
沒等黑超說完話,匡海平手裡的扎啤杯子之後倒轉,在酒水飛濺的同時,扎啤杯以每秒一百八十邁的速度飛速朝着黑超的臉上拍去。
“嘭……”
“嘩啦……”
扎啤杯在親密接觸了黑超的大門牙之後瞬間碎裂成了無數的小碎片,隨後黑超瞪大了眼睛最少愣了四五秒的時間才嘴裡淌着鮮血的喊道“臥槽……”隨後就捂着自己嘴朝着洗手池子的方向後退了過去。
匡海平面無表情的看着黑超,邁步上前雙手猛的拽住了黑超的雙肩,隨後猛的踢腿用膝蓋朝着黑超的小腹猛猛磕。
“臥槽!”黑超含糊不清的捂着嘴,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爆出來的喊了一句之後身子癱軟的往地上摔去。
跟着黑超整天寸步不離的司機,還有那個今天過生日給匡海平帶路的小兄弟此時全都愣愣的站在原地,腦袋裡面可能還在反應十多秒之前發生的事情。
匡海平雙手死死的拉着黑超的雙肩,扭頭淡漠的看着黑超的兩個小兄弟問道“你們還有事啊?”
剛纔還滿嘴仁義道德準備讓黑超提攜自己的跟班此時臉皮抽動着,嘴脣直哆嗦的說道“不是,那啥大哥!那個……跟我沒啥關係啊!”說完跟班轉身就跑,而那個過生日的小子還算是有點仗義,畢竟是地面上玩的出彩的小孩,跟黑超的關係肯定也不錯,所以伸手朝着自己的腰間摸去。
匡海平厚重的眼皮聳達着,看着這個小子手裡拿出一把掰子之後皺了皺眉頭。
“你……你他媽給他鬆開昂!你……”小青年手裡拿着掰子有點狐假虎威的對着匡海平喊着。
匡海平直接鬆開了雙手,有點失去了意識的黑超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你要幹啥啊?”匡海平盯着青年腳步很慢的朝着他走去,嗓音嘶啞的問了青年一句。
“不是!哎……你別過來……你……”青年哆哆嗦嗦的喊着,看着匡海平一步一步的過來,感覺有些無奈,又很驚恐。
匡海平的猛的正面朝着青年衝了過去,伸手一把直接生猛的抓住了青年手裡的掰子,隨後猛的朝下用力竟然硬生生給青年手裡的劣質掰子給掰折了,隨後匡海平直接一揚手朝着青年的下巴上捅了過去。
“噗呲!”青年驚恐的後退了一步,但是匡海平那滿是老繭的打手瞬間拽住了他,隨後手裡攥着露出一點頭的掰子朝着青年的下巴上連懟了五六下之後,看着青年明顯不是因爲受傷,而是因爲極度驚恐所以吐着白沫子翻了白眼之後,匡海平鬆開了手,轉身好像拖死狗一樣的拎起了黑超緩緩的朝着廁所裡面走去。
另外一頭跑出了廁所的黑超跟班快速的在各個桌子跟前攏着人,說着黑超讓人在廁所裡面讓人幹了的消息,聽到此事的這幫當地混子和地癩子全都炸了,敢在自己這幫人的地面上動黑超,那不就等於是在自己門口罵自己爹媽一樣麼?這種情況誰能忍啊?況且自己這一邊最少現在能有二三十人,所以全都羣情激憤的抄起了桌子上面的各種酒瓶子,盤子,花生米……
衆人一窩蜂的朝着廁所方向衝去,而此時在廁所裡面轉悠了一圈的匡海平沉默着看着面前的牆壁,隨後低頭看了一眼地上躺着呼吸勻稱的黑超。
黑超此時眯着眼睛觀察着匡海平,看見他不動地方了,還站那看着自己所以實在是心裡害怕的張嘴問道“大哥,你到底是要幹啥啊?”
“這爲啥廁所沒有後門啊?”匡海平指着面前的大牆對着黑超問道。
“啥?啥牆?”黑超嘴上疼,下腹也疼,讓匡海平這麼一問又感覺自己的腦袋也疼。
“不知道你嗶嗶啥啊?”匡海平明顯不樂意的直接朝着地上的黑超腦袋上就是一腳,給醒過來的黑超一腳再次幹暈過去了,隨後匡海平無奈的拽着黑超朝着廁所門口走。
本來都計劃好了,給黑超從後門帶走,但是沒有想到這夜總會的廁所沒有後門,匡海平突然感覺自己現在確實有點跟不上社會的形勢了,就連出來辦點事這麼簡單的踩點自己都沒有做好,想到這裡匡海平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匡海平準備拽着黑超就這樣走出去的時候,門口聚集過來的那些小青年已經衝進了廁所,並且看樣就跟陳廣吳勝要起義一樣的兇殘。
衆人衝進廁所,正好看見匡海平拖着黑超往外走,而匡海平則是目光平靜的看着面前這些新生勢力的小混子,兩邊全都沒有吭聲的對視着彼此。
“就一個人,幹他!”突然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瞬間讓這羣靜如死水一般的人羣朝着匡海平就衝了過去。
匡海平沉穩的看着面前的人羣,鬆開了拽着黑超的手,直接從自己的腰間拽出來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
與其說是匕首倒不如說是短刀,因爲它的長度最起碼有三十釐米,而且他的造型是反向圓月形狀的彎刀,刀刃都在內側。
這種彎刀一般都是在海上的水手手裡的必備工具,是用來在突發情況下切割纜繩之類的粗的繩索用的。
匡海平手裡的彎刀一亮出來,神行也從原本的佝僂狀態變的筆直,隨後匡海平竟然矮下身子直接蹲了下來,一隻手支着地,另一隻手拿着彎刀原地的開始了好像陀螺一樣的旋轉,一時間讓靠近他的人羣全都忌憚的後退了回去,但是匡海平這一下結束之後再次猛的從地上竄了起來,隨後朝着人羣衝了過去。
站在人羣最前面的一個小青年看見匡海平朝着自己明對面的衝過來伸出手朝着匡海平的腦袋就掄出了自己手裡的啤酒瓶子。
匡海平左手猛的成拳朝着瓶子懟了過去,隨後手裡的彎刀直接扣在了青年的肩膀上猛的朝着自己的懷裡一帶,然後招牌動作一樣的頂上一膝蓋,直接給青年幹彎腰,隨後匡海平就好像是秋天收割糧食的農民一樣,揚手,勾,幹倒!揚手,勾,幹倒!
非常簡單並且實用的動作,讓這羣混跡街頭的小混子一個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兩三分鐘之後,匡海平晃悠了一下脖子發出了讓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之後喘着粗氣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其他人。
地上哀嚎的人讓人羣裡面的人此時早就已經無心戀戰了,誰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大叔竟然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並且在短短的幾分鐘就幹倒了這麼多人。
“我不殺你們,但是誰想死我就順手幫你們!”匡海平沙啞的聲音從嘴裡發出來。
人羣中的這幫小混子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之後誰也沒敢吭聲。
“滾!”匡海平猛的擡起頭對着人羣爆發出了一聲怒吼!
人羣全都一驚的自覺讓出了一條路,現在是真的誰也不敢上前試試人家大叔手裡的彎刀,也絕對不敢懷疑這個人的魄力了,這是純純的抱着乾死人的態度來的人,說他拼命都是侮辱了人家,這簡直就是在玩命!
完全不拿自己和別人的生命當做一回事的人才能這麼幹。
別管你是一個人,十個人,還是一百人,在次此時想要給弟弟報仇的匡海平眼裡,那就是走個過場的機會玩意。
有人說過,橫的怕傻的,傻的怕不要命的,可是在匡海平的身上我看到的不僅僅是這種老理,跟多的就是那句非常流行的社會語錄。
“社會沒有參天樹,只是一物降一物!”
沉寂許久的老亡命徒匡海平,在弟弟身死之後爆發出了驚人,駭人的戰鬥力,也讓本就馬上處於海浪漩渦中心的福州市區內,颳起了一陣讓人膽戰心驚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