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中,長源山脈是僅有的五大超級山脈之一,也是屬於未開發的原始山脈。
每年失蹤在這個山脈內的人數很多,而且由於氣候問題,救援隊每次搜救,都是無功而返。
而洪倉山,則是山脈外圍,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小山包。
雖然毗鄰江流市,但是因爲接近長源山脈,平時基本沒什麼人會去遊玩。
此時靠近洪倉山的一個小鎮內。
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告別周正卿等人的張初,正在這個名爲豐年的小鎮上,牽着旺財溜達。
他身後吳修永兩人低着頭,一言不發的跟着,龐靈的眼神偶爾會瞟向旺財。
“張天師,那天在操場上畫的那種符咒叫什麼名字啊,那個光是需要充電才能亮的嗎。
你這個坐騎在哪裡買的,貴不貴啊,不貴的話我也想去買一隻。”
張初身旁,魏東來叨叨絮絮說着。
張初聽到這些話,也不惱,但是同樣也沒理會這個魏東來。
兩天前他用因果真靈確定位置之後,說出要行動的時候,周晴幾人都吵着要跟他一起行動。
但都被張初一一拒絕了。
他深知,周晴幾人,都是普通人,如果一起跟他行動,那多半會出問題的。
這個魏東來因爲身上有點修爲,被周正卿萬般請求,讓張初帶上他。
據周正卿說,這個魏東來是要來長一下見識,跟着學什麼東西來着。
張初當時也沒注意聽,只是按照上古的修爲劃分,這個魏東來也就處於凝氣三層而已,本身的資質也勉強尚可。
只是張初可不覺得他能學到什麼東西,畢竟魏東來的修爲實在太低了。
看到張初不說話,魏東來繼續說道:“張天師,這兩天好多人都在跟着我們,你怎麼看啊。”
張初這才詫異的看了魏東來一眼,“你也感覺到了?不錯嘛,本以爲你修爲低下,察覺不到,沒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呵呵,張天師說笑了。”
魏東來臉龐抽搐,“那些人都穿着奇裝異服,而且更是明目張膽的跟在我們身後,在我們出門的時候跟到現在,我又不瞎。”
說着,魏東來看了看身後,嘴角不停抽動。
在吳修永兩人身後十米,一羣身穿古代服飾的男女交頭接耳,時不時拿出手機對着張初猛拍。
魏東來甚至都以爲張初這是在嘲諷他了。
“鎮定點,別人也許只是跟我們同路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
張初搖了搖頭,繼續牽着旺財往前走去。
身後吳修永二人一言不發的跟着。
這兩天他們都是提心吊膽的,他們兩人也沒有想到,這些人從那天明目張膽的跟到現在。
而且居然都沒有要動手的樣子,這讓吳修永暗暗着急。
“喂,你就是他們說的天師嗎,打劫,把你的天師傳承給我交出來。”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張初的步伐。
張初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對魏東來問道:“你,有沒有聽到這個聲音,現在的傳音手段好高明啊,我居然找不到這個傳音的人。”
“混蛋,看這裡,本姑娘說了,打劫,快把傳承交出來。”
就在張初轉頭的時候,只感覺大腿被戳了一下,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古代服飾的小女孩,正擡着頭氣呼呼的看着張初。
張初看着這個,身高才到自己大腿的小蘿莉,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
“不好意思,我家小孩不懂事,打擾了。”
就在張初腦袋發懵的時候,一個眼角帶着淚痣的女子,小跑過來,拉起拿着小木劍戳他的小蘿莉,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匆匆的走了。
“呀,師姐,你幹什麼啊,我馬上就要拿到傳承了。”
“我就不應該帶你出來的,周圍那麼多人在虎視眈眈,我們可不能做出頭鳥,況且他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傳承還有待確定呢。”
等到兩人快要走出視野的時候,張初才反應過來。
“她們,這是要打劫?”
“呃。”
魏東來也是凌亂的看着遠去的兩人,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張初。
“這位兄臺,請問你就是傳聞中的那個天師嗎。”
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張初的思索。
張初回過神,看着那個身穿白衣,正在向他走過來的男子,傲然的說道:“沒錯,你是來找本天師幫忙的吧,可惜本天師現在沒空啊。”
能知道他是天師,並且找了過來,張初自然是認爲這人是來找自己幫忙的。
只是在張初剛說完,原本週圍的竊竊私語聲陡然一靜,緊接着那些身穿奇裝異服的人,眼中都露出了異色。
更甚者,眼中的貪婪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非也非也,在下過來,並非是要請天師幫忙的,只是想單純的想仰慕一下天師秘術的風采,不知天師可否滿足在下這個要求呢。”
白衣男子說完,對着張初行了一禮。
只是因爲長相太過陰柔,在他行禮的時候,有一種非常怪異的柔弱感。
但是周圍那些人,在看向這個男子的時候,眼中並沒有異色,只有濃濃的忌憚,以及恐懼。
先前拿小木劍戳張初的小蘿莉,這個時候更是被那個眼角有淚痣的女子,死死的捂住嘴巴,生怕小蘿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張初倒是沒有感覺到周圍異樣,只是他看着這個行禮的男子,很是犯難。
對方這個禮,是行的弟子禮,張初不好拒絕。
想了幾分鐘後,張初皺眉道:“想要看天師秘術,自然是可以,正好本天師現在要去除魔,你可以一起跟過去觀看,只是那裡對你來說可能會有危險。”
“只要能看到天師秘術的風采,區區危險,在下可不怕。”陰柔男子說完,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直在張初身後低着頭的吳修永兩人,在聽完他們的談話後,神色詭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吳修永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本來還想着怎麼才能讓這羣人動手呢,這樣正合我心意,到時候只要他們動手,牽制住旁邊的那隻狼。
那張初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們拿捏了。
等到拿到蓮蓬後,再迅速回去把那個神魂寶物拿到手,折磨死周正卿那幾人。
那他們就是最大的贏家。
想到周正卿,吳修永嘴角掛起殘忍的笑容。
死亡,有時候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