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高亢的呻吟聲,寧霜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寧詩詩嬌軀軟柔無力,一臉意亂情迷,她沉醉在這令人銷魂的快感之中,寧霜的粗暴、溫柔讓她着迷,人的情.欲唯有得心,才能攀升到最高點,她心裡愛着寧霜,所以才能在她面前的毫無保留的釋放自己。
寧霜一臉冷漠,拿着扔在牀上的抹胸擦乾自己沾上液體的手指,寧詩詩臉上餘韻未消,雙頰紅潤,此刻她身體是快樂的,內心卻一陣憂傷,強顏歡笑道:“主人是今晚嗎?”
寧霜背對着她,淡道:“你倒很瞭解我,知道我不可能留你”。
寧詩詩那裡會不瞭解她,她時時刻刻最關注着她,揣摩着她,若還不瞭解她冷酷無情的性格,那自己真的可以算蠢到極點,可是就算了解她,自己難道就不蠢嗎?瘋狂的愛上一個女子身卻有男子心的人,本來就是一間愚蠢的選擇,她身邊無論是多麼親密的人,利用完了最終將被她拋棄,甚至爲了以除後患,她會狠下殺手,從寧霜讓自己對朱通下手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動手了。
寧霜一臉平靜道:“你自己動手吧”。
寧詩詩一臉悲慼,深呼道:“你能回頭再看我一眼嗎?”
寧霜冷淡道:“我會好好埋葬你”。
寧詩詩拿着那支剛剛刺殺朱通的簪子,對準自己胸口,潸然淚下,她滿足既不甘心。
就在這時屋外走廊突然傳來寧劍的聲音,“大小姐,你不能進去”,大小姐,一聽這稱呼,屋內兩人立刻明白寧雪來了。
便聽寧雪冷冰冰的聲音:“寧劍,你敢攔住我!”
寧劍擋在寧雪前面,沒有底氣道:“我不敢”,寧雪也懶的與她交纏,大步流星往寧霜房間走去,每踏一步,寧劍就主動後退一步。
來到門口,寧劍擋在門前,低聲下氣道:“大小姐,要不你等一會,我先稟報一聲”。
寧雪冷笑道:“我想見她,還用得着你稟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着她做了多少壞事,惹惱我,連你一起收拾”,寧劍是個殺手,被寧雪這樣冷言斥責,卻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寧劍再也攔不住寧雪,屋門被用力推開,驟然見到寧詩詩赤裸着身子半倚在牀上,寧雪猛的停下腳步,惱道:“每次都是見到些不乾淨的東西”,纖手在鼻尖扇了扇,走到寧詩詩旁邊,伸手奪去她抵在胸口的簪子,隨手扔在地上,皺眉道:“先把衣服穿上,別污了我的眼睛”。
寧詩詩一臉呆滯,一動也不動,寧雪隨手拿了一件褪在牀上的衣衫蓋在寧詩詩的身上,轉身來到冷視着她的寧霜跟前,驟然一個巴掌就扇去,事發突然,寧霜反應不及,白皙的臉出現五指紅印,“你還嫌金陵不夠亂嗎?”
寧霜俊俏的臉突然變得猙獰,怒道:“你敢打我”。
寧雪神色泰然自若,坐了下來,淡道:“也不止這一次了,我爲什麼不敢打你”。
寧霜冷冰冰道:“你別以爲是我姐姐,我就不敢殺你”。
寧雪嫣然一笑,“八年前我扇了你一巴掌,你也是像現在這般兇狠的眼神,我又給你一巴掌,難道你不忘記了嗎?”
寧霜似乎被觸及到內心的往事,不知覺的手掩着另外一邊臉,往後退了一步,與寧雪保持距離。
寧霜一臉寒霜,“沒人可以如此對我,你也不行”,用使人心寒的語氣道:“寧劍,殺了她”。
寧劍呆站原地,一臉不知所措,不清楚寧霜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寧霜冷喝一聲:“寧劍,我再說一遍,殺了她”。
寧雪微笑着着寧劍,淡道:“你想對我動手嗎?跟在她身邊久了,你的膽子倒變得不小”。
作爲一個殺手,殺人的時候不能的絲毫猶豫,可是在面對兩人的眼神,她握住劍柄的手在顫抖,臉色決然,拋去雜念,唰的一聲,利劍出鞘,“大小姐,對不起了”。
寧雪不答,慢悠悠的倒了杯水,湊到嘴邊,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這水也這般難聞”,叮的一聲,水杯又輕輕落在桌子之上,這一輕微的聲響卻讓屋子每個人都繃緊着神經,與此同時,寧霜喝道:“殺”。
寧劍利劍朝寧雪胸口刺去,她真的下手了,就在寧雪胸口半尺距離的時候,從暗處竄出一人,她手上的彎刀將寧劍利劍隔開,橫在桌子之上,一身勁裝束身黑衣,一張森寒如雪,薄如窗紙的臉,俏麗中帶着三分英氣,來者正是刀女。
寧霜冷笑一聲,“我還以爲我親愛的姐姐不怕死,原來是刀女在你身邊”。
寧雪嫣然笑道:“我還沒活夠,怎麼捨得死呢,最主要是不能讓你稱心如意,可惜你這一巴掌又白捱了”。
寧霜冷笑道:“你難道就不怕睡覺時不安慰”。
寧雪調皮的拍拍胸口,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哎喲,那你下手可要輕點,我最怕全身髒兮兮了”。
看見她那副模樣,寧霜氣的牙癢癢的,怒指着她,“你......”
寧雪揮灑衣袖,“別用你那髒手離我那麼近,也不嫌惡心”。
寧霜到沒什麼,倒是牀上的寧詩詩聞言,臉色一紅。
寧劍劍入鞘,對着刀女道:“師姐”。
刀女面無表情,站在寧雪背後,半閉着眼睛,不言一發。
寧霜冷道:“你可以走了”。
寧雪笑道:“我還真不想來”。
寧霜道:“那你爲什麼還要來”。
寧雪道:“你發展你的勢力我不管,你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可以不管,但是你不可以拿整個寧家冒險,告訴我,你爲何要殺了朱通”,說到最後語氣變得特別嚴肅。
寧霜譏誚道:“還不是爲了你那個寶貝易寒,你應該好好謝我纔是”
寧雪淡道:“你忘了我是你姐姐,我是和你一起長大,在你眼中他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斷然沒有爲他付出這麼大風險的理由”。
寧霜笑道:“你喜歡的男人一定很有味道,我也想嚐嚐鮮,若是能將他從你身邊搶過來,先讓你痛不欲生,再將他拋棄,你說這樣是不是很有趣”。
寧雪嫣然笑道:“我告訴你,男子與女子不一樣,就怕到時候你吃不消”。
寧霜放聲大笑,“姐姐,他是你唯一的弱點,就算吃不消,我也願意”。
“不說了,在你這裡呆久了,噁心死了”,寧雪站了起來,朝牀上的寧詩詩道:“穿好衣服,跟我走”。
寧詩詩咬緊嘴脣,看了寧霜一眼,對着寧雪搖了搖頭。
寧雪嘆道:“你這傻丫頭,情愛是兩情相悅,你明知道她對你無情,爲何還如此頑固”,纖手抵住下顎若有所思道:“男子味應該比女子味要好一點”。
寧詩詩一愣,這個時候寧雪還能說出如此俏皮的話,“大小姐,謝謝你,可我已經是二小姐的人了”。
寧雪似乎不想在這房間裡多呆片刻,走出房間,深呼一口氣,“這裡空氣好多了,憋壞我了”,淡道:“刀女,把她揹走”。
刀女一臉不情不願,還是什麼話也沒說,點住寧詩詩穴道,輕輕一挑,抗在肩膀之上,神色自若的走出門口。
寧雪對着刀女笑道:“委屈你了”。
刀女淡淡應道:“沒什麼”。
兩人離開,寧霜朝寧劍臉上甩了一個巴掌,“你怕她幹什麼”。
寧劍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