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72 灌藥,人和人相處久了會越來越像

天微微的亮的時候,雨勢才漸漸的小了起來,天空泛着慘白,飄過了一陣陣的白霧。

阿九起來的時候看到畫樓還沒有睡,她緩緩的走了出來,站在迴廊裡看着天空。

“阿姐,今天這個雨停不了了,一會兒白霧過去了還會繼續下。”

“是啊,夏天的雨就這樣,我回屋睡會兒,你們一會兒自己用膳,不要喊我。”畫樓說着起身朝屋內走了回去。

東赫從太子妃離開了好一會兒之後,陸翊和李欽纔跟隨着趕回宮裡來。

只是看到站在那薰風殿拐角處淋着大雨的東赫,他的身上全部都溼透了,李欽依稀的記得早上慧妃和他的對話,緊接着他就直奔了安王府,因爲離得遠,他沒有聽見東赫和東華都說了什麼,但是他離開的時候,安王爺也是整個人都變了。

李欽左思右想,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係,要說安王爺和東赫只見的瓜葛,也應該是和養心殿的那位纔對。

李欽看着身邊的陸翊,他一句話也不曾說,眉宇間都不曾有一絲絲的痕跡。

“陸大人,這......”李欽話鋒忽然戛然而止,陸翊緩緩的回頭看着李欽說道:“李公公想說什麼?”

“這陛下和慧妃娘娘到底是怎麼了?”李欽終究還是問了出來,而陸翊則是看着東赫的身影緩緩的說道:“像是今夜這樣的暴雨,李公公應該是記得很是深刻纔對。”

陸翊輕輕的一提,李欽恍惚的就想起了東赫登基的那一天,也就是那一天,新帝登基,立後。

當東赫寫出來的聖旨上寫的是立沈家二小姐爲後的時候,他很是驚訝,但是尋遍了整個後宮都沒有沈畫樓的身影,他還派人去太子府看過,只是太子妃也是空空如也,都沒有了。

如今回來的沈畫樓,終於不用再坐在那輪椅之上了,只是她的臉上全都是傷疤。

想到這兒,李欽還是不明白,若是和登基的時候有關,那麼就應該是和沈畫樓有關。

“這和慧妃有什麼關係,不應該是養心殿的那位嗎?”李欽心想着也就問了出來,而陸翊微微的蹙眉,笑而不語。

李欽的腦海中恍惚的閃過一些東西,他卻是覺得心驚膽戰的不敢相信,驚愕的眼光望向陸翊,他是東赫身邊的人,和沈畫樓的關係也是很要好的。

他想要向陸翊求證自己那荒唐的想法,但是陸翊只是抿着脣,沒有說道。

陸翊不說話,李欽只好順着自己的想法一直往前想,想着東忱和慧妃的關係,想着周嫤,以及身邊的這個人和慧妃都很要好,反而是養心殿內的那個沈畫樓,並沒有和這幾個人有太多的瓜葛,而是經常和東赫在一起。

他只是想着,但是沒有辦法去相信,況且一個人在一個人的印象裡,應該是面容最爲深刻,隨後纔是她的一言一行。

關於養心殿的那位,他唯一不明不白的就是,按照沈畫樓的性子,怎麼會原諒東赫?

看着天漸漸的亮明瞭,東赫依舊站在那兒,茹央和阿九她們都看不到東赫的身影。

李欽快速的要走過去,卻被陸翊急忙拉住,李欽欲要說話,就看着東赫的腳步動了動,他緩緩的轉身朝養心殿那邊走去,而陸翊則是喊着李欽一起從這兒饒了一下,在東赫的後面纔到達養心殿。

梓香也是壹夜沒有睡,她在等着東赫回來。

她坐在那養心殿的門檻上,腦袋靜靜的靠在那門欄之上,蜷縮着坐在那兒。

東赫走到門口的時候,看着她閉着眼睛,東赫微微的駐足,衣襟上的水順着衣襬滴在了地上。

東赫沒有喊她,也沒有驚醒她,正在他跨步要走進去的時候,梓香忽然驚醒,她猛然的起身看着東赫。

“你回來了。”

東赫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是駭人,梓香愣在了原地,她又看着東赫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是乾的,微微的蹙眉,沒有理會東赫那莫名其妙的目光,沉聲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淋了一晚上的大雨。”

梓香的眼中也帶着點點的溫怒,倒是像極了沈畫樓。

東赫恍然的想起來,畫樓說過一個笑話,當然,原話是宸國的皇后顧錦七說的。

曾經有一年,有一個很醜的人向夙瑤提親,夙瑤一個女孩的不好拒絕,恰好那個時候被顧錦七知道了,顧錦七就說,公子,我聽說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久了會越來越像,夙瑤姑娘這麼美,我可不想讓很多年之後,她和你一樣。

這是一個笑話,當時那個男的半天才反應過來顧錦七嫌棄他太醜,氣得想要動手,但是論動手他怎麼可能是顧錦七的對手,只能認了。

梓香她的一顰一笑,那麼的像沈畫樓,可不僅僅是因爲她們認識的時間久,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久,還因爲她曾經居心叵測,只是奈何那個時候,她沒有辦法而已。

東赫沉默了很久才說道:“你現在坐在這兒幹什麼?”

“我在等你。”梓香回道。

“以後都不要再等了,你等的已經夠久,也夠多了。”東赫的話語無溫,梓香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薄涼,原本這句話說出來,要不就是離開,要不就是迷途知返,能夠想起一個女人等得夠久,大多應該是迷途知返了吧。

但是東赫的那個眼神還有表情,絲毫都不是迷途知返的模樣。

梓香因爲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味道,所以沉默着不接他的話語。

只是喊着何姑姑拿衣裳過來。

何姑姑看着東赫全身都溼透了,已經着急的去拿衣裳了。

東赫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這副容顏,和曾經已經是天差地別了。

微微的擰眉,冰涼的手指緩緩的覆上了她的臉龐,劃過那疤痕處。

“畫樓,你笑一下,就像我們聽到皇叔戰死沙場的時候的,我想見到你那樣的笑容。”東赫的聲音幾乎是呢喃的說出來的,而梓香的眼淚卻是恍惚的就落了下來,她微微的勾脣,那笑容真像,但是東赫卻是覺得不像,目光陰狠的看着她說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笑,你若是,你哭什麼?”

聽着東赫的話語,梓香的淚珠確實就像是珍珠一樣,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東赫說得沒錯,聽見東華已經死了的消息的那一天,沈畫樓是仰天長笑,但是笑過之後,她就哭了。

那個時候她不明白沈畫樓到底是哭什麼,一直到後來她在東華的府中醒來的時候,她才恍惚的明白了點什麼,或許沈畫樓是真的不知道東華愛她,但是曾經的沈畫樓心太大,她對恩仇分得太清楚,就算是她爲了東赫一直和東華作對,也去除不了她心中爲萬民痛惜失去東華的想法。

“我是覺得可笑。”梓香看着東赫冷聲說道。

“什麼可笑?”

“我覺得可笑是因爲明明我是真心的,你卻覺得是假意,那些明明是假意的,你卻覺得是真心,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東赫你現在還能夠看得清嗎?”梓香很是大膽,她無非也就是仗着畫樓的那副皮囊。

所以纔會這樣的肆無忌憚。

而東赫看着她,淡漠的笑着:“你說得對,朕分不清真假,分不清!就連你剛纔的笑容都是那麼的像。”

梓香的心中咯噔一下,但是東赫沒有挑明,她也不好說什麼,眼看着東赫緩緩的轉身,剛纔站着的地方留下來一潭的水漬。

東赫背對着她,沉聲說道:“你入宮來這麼久了,想着也應該給你一個身份,下個月吧,下個月把你的這件事情定下來。”

東赫說這句話的時候面色陰沉,只是話語平常,他的眼眸中都是兇狠,何姑姑拿着衣裳走了出來,看到了東赫的面容,她低垂着頭不去看東赫,等到東赫走了過去之後,擡眸便看到梓香嘴角隱隱的笑意。

何姑姑微微的擰眉,隨即舒展開來,東赫是陰狠而決絕的,而梓香是開心而興奮的,東赫說的那句話何姑姑聽見了,只是給一個身份而已,就讓她開心成這個樣子了?

在何姑姑的印象中,沈畫樓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一個無關緊要的身份而已,她纔不會在乎。

所以在那一瞬間,何姑姑也蹙眉不解了。

東赫走進了內閣,何姑姑急忙跟隨着走了進去,李欽和陸翊他們也恰好的趕了過來,李欽只好快速的去給東赫更衣什麼的。

陸翊看着梓香就要快速的跟隨着走進了內閣,急忙喊住了她:“畫樓。”

梓香聽到的瞬間微微以一愣,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緩緩的轉身看着陸翊。

“你們回來了。”

“嗯。”陸翊應道。

“你們怎麼能讓他淋成了這個樣子?”梓香的話語中帶着點點的怒氣,而陸翊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你這是在怪我?”

“沒有。”梓香回道。

陸翊看着她,沉聲說道:“但是你看着很不高興。”

“若是他病了,誰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梓香冷聲說完,陸翊也緩緩的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面前,目光灼熱的望着她,似乎就像是要把她看出一個洞來。

陸翊冷笑着,望着梓香回道:“你還是沈畫樓嗎?沈畫樓從來不會因爲這樣的事情和我這樣說話。”

“我不是沈畫樓誰是?再者,現在和從前還一樣嗎?”梓香說完,才恍惚的覺得話語有些不對,但是已經來不及補救了。

“你不是沈畫樓,但是沈畫樓依舊在,我還以爲沈大小姐已經忘記了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現在和曾經哪能一樣,曾經的你完好無損,現在的你支離破碎,哪能一樣,但是那個時候咱們還能好言好語的說話,就算是爲了東赫,也不會開口說那樣的話語,而現在是不一樣了,現在的沈大小姐就連東赫自己淋雨回來都朝着我們擺起主子的架子了!”

陸翊說的話語很是諷刺,而梓香的臉色漲紅,陸翊也不可能讓她有說話解釋的可能,過了片刻,陸翊沉聲說道:“皇上已經和慧妃說了,下個月給你一個名分,其實,你是什麼樣的位分或許不是他來定,而是慧妃娘娘來定!沈畫樓,這樣的屈辱你能夠忍下來嗎?”

陸翊定定的看着梓香,因爲此時此刻她臉上的表情不容錯過。

她不是沈畫樓,但是她清楚沈畫樓和陸翊他們的關係很好,但是他們也經常吵架,也經常有矛盾,爲何曾經的沈畫樓說了他們什麼事情,他們都只是靜靜的聽着,從不反駁,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冷嘲熱諷的反駁?

“我忍不下來,但是我有辦法嗎?曾經的你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說話!”

陸翊微微的勾脣:“你有辦法,那就是你離開東赫,再者,曾經的你也不會對我說出剛纔那樣的話語,東赫淋雨也不會死的,死不了!”

“陸翊!”梓香聽着陸翊說東赫不會死的,她有些生氣,就厲聲喊道。

但是陸翊又豈會被她的怒氣鎮住?

“沈畫樓,我是在是想不明白,你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對東赫處處維護?你可知道他昨夜去幹什麼了?就連他都記得有些不堪的事情,爲何你卻記不住呢?”陸翊說完,梓香恍惚的想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陸翊,冷聲問道:“昨晚他回太子府了?”

“現在纔想起來嗎?我猜測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一種就是你好了傷疤忘了疼,一種就是你根本就不是沈畫樓,裝得太不像了!”陸翊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小聲,幾乎只有梓香一個人聽見。

她看着陸翊嘴角那笑容,一直以來,從沒有覺得陸翊是這樣一個能說會道的角色。

梓香很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陰狠的看着陸翊。

而陸翊緩緩的轉身揚長而去,直直的就出了宮,回到了陸府。

梓香定定的站在那兒,看着陸翊的身影走遠,屋內的李欽正在給東赫更衣。

李欽給東赫收拾好了一切之後,讓何姑姑去御膳房拿端一碗薑湯來,只是何姑姑端來了薑湯之後,東赫不讓任何人靠近,就連梓香後來端着薑湯進去都被東赫轟出來了。

東赫後來睡着了,只是高燒不斷,他冷得瑟瑟發抖,李欽他們急忙去給他請太醫。

陰雨連連的一整天,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變成了細雨。

畫樓起來的時候聽着遠處的喧鬧聲,看着茹央問道:“前殿出什麼事情了?”

茹央聽到了畫樓的聲音,才快速的走了進來:“聽說陛下昨夜淋了壹夜的大雨,現在太醫院的人都守在那兒,一直高燒不退。”

畫樓微微的蹙眉,想起昨天的事情,東赫是因爲她這兒的事情纔出去的,沒有想到昨天晚上也沒有回來。

看着已近黃昏,畫樓沉聲說道:“傳膳,餓了。”

茹央沒有說話,快速的去傳膳回來,當真是薰風殿內的誰也沒有說去看一眼東赫什麼的,看着畫樓自顧自的吃着晚膳,只是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或許是昨天熬夜的緣故。

因爲東赫生病,而李欽他們喂藥也喂不進去,梓香站在那兒想要去給東赫喂藥,但是東赫似乎是在和誰置氣一樣,咬着舌頭,明明快沒有知覺了,卻還是這樣固執的不吃藥。

沒有辦法,李欽才輕聲的和何姑姑說,讓她來請慧妃娘娘過來一趟。

何姑姑到的時候,畫樓正在用膳。

“奴婢參見慧妃娘娘。”何姑姑說完之後,畫樓伸手拿勺子盛着湯,隨後看着何姑姑問道:“陛下死了嗎?”

“沒死。”何姑姑也只能這麼說,對於慧妃娘娘的行事風格,何姑姑一直都覺得太過於的狠戾。

“既然沒死,那何姑姑來這兒做什麼?”

何姑姑微微的蹙眉,在這個時候,或許能夠幫東赫的就只有她,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沉聲說道:“慧妃娘娘,皇上還沒有死,但是快死了,所以奴婢來請慧妃娘娘移步養心殿。”

“快死了,要是我去了恰好死了,那豈不是怪我了?”

何姑姑站在那兒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茹央緩緩的起身看着何姑姑說道:“姑姑,娘娘說笑的,您先回去吧,我隨娘娘很快就過來。”

她對茹央好,自然也就親近了幾分,而何姑姑看着畫樓緩聲道:“娘娘,奴婢替皇上謝謝你了。”

畫樓沒有說話,就看着茹央送走了何姑姑,昨夜她一夜沒有睡,就想着他那天說的那些話語,想不到今日他就快死了,她怎麼不去看看,這個時候她應該去的。

茹央進來,畫樓也就放下了碗筷,起身說道:“去養心殿。”

畫樓帶着茹央和阿九就快速的去到了養心殿,而養心殿外面站着一衆太醫,東赫不喝藥,他們誰也不敢不敬,也就是毫無辦法。

見到畫樓走進了養心殿,一衆人都急忙行禮:“參見慧妃娘娘!”

“都起來吧。”畫樓沉聲說完,直直的就朝養心殿的內閣走了進去。

“都怎麼了,這麼多的人守在這兒,難道真的不行了嗎?”她的話語陰冷,誰也不敢接話。

畫樓走到了東赫的牀榻邊,梓香還站在那兒,她看着畫樓說道:“慧妃娘娘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他是不是快死了。”她微微的蹙眉說道。

梓香聽着她的話語,面色不悅。

“慧妃娘娘可知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梓香說出這樣的話語來,畫樓纔是覺得有些噁心。

“大不敬?”畫樓冷哼了一聲,隨後看着在牀榻邊上坐了下去。

而梓香端着那碗藥汁,如今看着畫樓出現在這兒,說着那樣的話語,更是有些惱怒。

因爲冷,所以李欽他們給東赫蓋上好幾牀被子,畫樓嘩啦啦的就把那些被子都扯了扔在了一邊,嘴裡還陰冷的說道:“看着這個樣子,真的快死了。”

梓香惱怒,指着畫樓說道:“你......”

畫樓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只是看着思緒不清的東赫問道:“東赫,你死了嗎?”

大家都站在一旁看着,慧妃罵皇上,對皇上大不敬,皇上都不會說什麼的,他們更加的不敢說什麼。

看着東赫的樣子,畫樓覺得他要是再燒下去的話,以後或許會變成癡呆兒也說不一定,要是他都變成癡呆了,怎麼還會懂得疼痛,還是清醒着,還是要他永無止境的痛苦着,那樣纔可以。

畫樓回頭看着梓香沉聲問道:“你端着藥是幹嘛,你喝嗎?”

“皇上張不開嘴,喝不下去。”梓香說完,畫樓冷聲說道:“把藥給我。”

梓香把藥丸遞了過去,畫樓一把就捏着東赫的下顎,聽見了咯噔的一聲響,不知道是不是被畫樓捏得脫臼了也不知道,但是一下子就被畫樓捏得把最分開了,畫樓直直的就把那一碗藥汁給東赫灌了進去,因爲灌得太急,所以灌進了氣管之內,就嗆到了他,他猛然的一陣咳嗽,睜開眼睛望着畫樓,眼睛血紅。

“你......謀殺...我!”他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句話之後,畫樓繼續灌藥,東赫惱怒,伸手打掉了畫樓手中的碗,發出了碎裂的聲響。

所有的人都看着,畫樓眉頭緊鎖:“薛成林,這點藥夠嗎?不夠再給我端過來!”

畫樓的話語有些陰狠,那些宮人急忙端着藥汁和白水走了過去。

東赫在掙扎,畫樓一個人按不住,這宮內的人誰也不敢冒犯他,所以畫樓喊來了阿九按着他的雙手,就這樣的被畫樓把藥灌進去,也把水灌了進去,全部灌進去之後,畫樓把碗遞給了宮人,而東赫一個勁兒的咳嗽,伴着他的咳嗽聲,畫樓話語輕柔的在他的耳邊說道:“皇上這個時候是不是特別懷念當年在塞外一勺一勺的餵你藥的沈畫樓,可惜,她已經死了,你再耍性子,遇到的只會是我這樣灌藥的人!”

梓香就站在沈畫樓的身後,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梓香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只是聽到了又能怎樣?她全然不知在塞外的沈畫樓和東赫發生了什麼事情,說過什麼話。

梓香有些惱怒,東赫也是惱怒的瞪着畫樓。

畫樓卻是不管不顧的直接起身就要離去,只見梓香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揚起手來就想着要一巴掌朝畫樓的臉色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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