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寧馨兒大家的宴會只進行到小半,寧馨兒就以旅途勞頓,身體疲倦的理由先行告退了,一衆貴族本來衝着風華絕代的她來的,寧馨兒一走,大家都變得意興闌珊起來,未幾,歡迎宴會便草草的結束了!
時令已經是初冬十分,夜間的溫度已經是非常的低了,楓月城是沒有宵禁的,通宵達旦的歡樂,所以也有不夜城的美譽,對於風月城的種種,寧馨兒還是有些好奇的,所以從歡迎宴會上出來之後,便興起了夜遊楓月城的念頭。
風月城裡的店鋪基本上是通宵營業的,所以看上去一片燈火輝煌的景象,其熱鬧繁華居然不亞於一些國家的都城!
“清叔,其實這裡也挺不錯的,只不過風氣不太好而已!”寧馨兒饒有興致的掀開車廂的紗簾一路朝外望去,一邊對駕車的清叔說這話道。
當然馬車周圍也是少不了武士高手的護衛,楓月城是個十分雜亂危險的城市,寧馨兒這麼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上街,那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小姐,這是你在馬車裡見到的,如果走下馬車,你見到的又會是另外一個樣子的。 ”清叔是過來人,浮光掠影的一看,楓月城是繁華熱鬧,可如果深入進去看,那什麼陰暗的東西都會暴露出來,寧馨兒雖然成名不短,但真正解除到那些並不多,所以清叔一直在這個方面努力的保護着她!
畢竟,寧馨兒是他從小看着長大地。 就如同自己親身女兒一般!
“清叔,我知道的,我想下車走走?”寧馨兒以商量的語氣問道。
“小姐,不是清叔不近人情,實在是不行,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清叔爲難道。 若是白天,說不定心一軟會答應的。 但是現在是深夜,出了事,他如何交代?“
“好吧,那就回去吧。 ”寧馨兒的興致一下子淡下去許多,不過她知道清叔說的是對的,在一個十分陌生地環境裡,一切都已小心爲好。 尤其是她這種備受公衆矚目的人。
自從成名之後,寧馨兒地自由就受到了極大的限制,雖然收穫了許多,贏得了更多人的掌聲和讚譽,但她始終覺得自己少了很多東西,尤其是創作上的靈感,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種蓬勃激發之情了!
爲此寧馨兒很擔憂,不知道哪一天自己會寫不出優美的歌詞。 譜不出動聽的樂曲,還有編不出優美的舞蹈來,對一個從事歌舞演藝生涯地人來說,這是致命的!
長久的將一個人關在某一個特定的環境內,是很容易造成這種靈感枯竭的,只是清叔不明白。 寧馨兒也只是隱約的感覺到自己要走出這個束縛纔能有一個全新的突破,這就如同修煉武技和魔法突破一個道理!
羅布特侯爵已經派人過來知會了,明日寧馨兒大家會親自前來拜訪,他也會隨同前來,蕭寒沒有辦法拒絕,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躲不掉地。
辰雨的右肩的傷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的了,蕭寒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真地要翻臉,強行突出楓月城的話。 那就讓辰雨帶着月影小魔女騎着血兒衝出去。 以血兒的速度,估計在風月城沒有人能追上。 只要她們一旦突出去,蕭寒就沒有拖累,有數種辦法可以保自己安全,甚至平安的離開風月城!
爲了迎接明天可能要發生的變故,蕭寒早早的便歇下了,養足了精氣神。
第二天一早起來,將月影和辰雨喚醒,吩咐她們記住一些注意事項,然後再從心裡囑咐了一下血兒,算是一切準備就緒了!
一直等到九點鐘,寧馨兒和羅布特等一干人等這才輕車從簡,姍姍而來。
第一眼見到寧馨兒,蕭寒也是在心中震驚的一下,寧馨兒的美是一種清新自然之美,簾子一掀,淡淡香氣襲來,寧馨兒盈盈走出,長髮披垂,簡單的月色長袍裹着細腰圓臀,走動時長腿的輪廓隱現,未戴面紗,素面不施脂粉,眉目秀氣婉約,睫毛又長又翹,鼻子挺直,嘴脣紅潤,色澤鮮豔誘人。
“寒先生,馨兒由見着你了?”寧馨兒嫣然一笑,蓮步款款上前道。
蕭寒一愣,心中頓時升騰出數個疑問,他根本不認識寧馨兒,但從寧馨兒地眼神中看出她彷彿真地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寒儒,不過這點機變還是有的,連忙迴應道:“寧大家有禮了,多日不見,大家愈發光彩照人了!”
“寒先生還是這麼會說話,馨兒哪裡有什麼光彩呀?”寧馨兒這一聲如同黃鶯細唱,眼波流轉,顧盼生輝間,似盪漾這一絲綿綿地情意!
這下看的一旁羅布特侯爵等人心中那是嫉妒不已,同時對蕭寒的是不是真的寒儒的懷疑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他們都相信名滿天下的寧馨兒大家都不會撒謊的,而且在這之前二人並沒有見過面,更加不存在串通的可能!
所以羅布特對蕭寒的身份再無任何懷疑!
不管這個寧馨兒想要幹什麼,爲什麼要錯認自己是那個寒儒,他都以不變應萬變。
世人都知道寒儒寒三公子酷愛茶道,對東大陸茶道精研很深,待客向來都是用茶,不過對於從地球上來的蕭寒來說,東大陸的那點茶道就算不得什麼了,雖然他也就是隨便跟一個老教授學了幾手,但足以應付眼前這幾個人了!
蕭寒對茶道也只停留在一些理論的階段,要說實踐。 就會一種烹茶的方法,那就是功夫茶!
功夫茶沖茶地方法共有八步,第一步是治器,起火、掏火、扇爐、潔器、候水、淋杯等六個動作。 好比打太極拳中的“太極起勢”,是一個預備階段。 前面四件事不必多說,這“候水”,“淋杯”都是初試功夫。 大約起火後十幾分鍾。 砂銚中就有聲颼颼作響,當它的聲音突然將小時。 那就是魚眼水將成了,應立即將砂銚提起,淋罐淋杯,再將砂銚置爐上。
第二步是納茶,取出茶葉,把它倒在一張潔白的紙上,分別粗細。 把最粗的放在罐底和滴嘴處,再將細末放在中層,又再將粗葉放在上面,納茶的功夫就完成了。
第三步是候湯,蕭寒邊做便解釋道:“湯者茶之司命,見其沸如魚目,微微有聲,是爲一沸。 銚緣涌如連珠。 是爲二沸。 騰波鼓浪,是爲三沸。 一沸太稚,謂之嬰兒沸;三沸太老,謂之百壽湯;若水面浮珠,聲若松濤,是爲二沸。 正好之候也!”
接着是沖茶,刮沫,淋罐,燙杯一直到灑茶,隨着蕭寒的眼花繚亂地動作,寧馨兒、羅布特侯爵等人眼睛都看的傻了,他們似乎都從來沒有見過泡一壺茶費那麼多功夫,而且還有如此多地講究,其中還有如此之多的學問!
“來,寧大家。 羅布特侯爺。 這是功夫茶,喝這種茶需要趁熱。 兩位請!”蕭寒舉杯敬茶道。
“功夫茶?”寧馨兒和羅布特侯爵眼中都閃過一絲茫然,顯然這是他們從未聽說過的東西!
蕭寒再講了一下品嚐功夫茶的要點,無非就是一口曰“喝”,二口是“喜”,三口爲“品“,手中一杯茶必須在三口之內都喝下去!
寧馨兒稍微懂得一點茶道,聽了之後自是有些領悟,倒是那羅布特侯爵,完全是對牛彈琴,蕭寒也不願多說,茶是品出來的,不是講出來的,講求心境和環境的自然和諧統一!
按照蕭寒所示,寧馨兒一口過後,舌已滋潤,喉亦舒展,甘露初嘗而又滾滾而逝,於是再啜一口,聚於舌內,翻滾而下間,有如溫玉在口,散發於口腔之中,脣齒留暖,津澤生香。 三口過後,茶香已充分擴散,遍佈於鼻腔、口腔、體腔。 但滾燙感也隨之而來,霎時間消除了遍體地香味,只存留暖玉流轉後不捨的感覺。
“好茶!”寧馨兒妙目一張,眼神之中透露出無限驚喜,出口讚道。
羅布特侯爵也忙的跟着讚了一句道:“寒三公子茶道之精,本侯甚是佩服!”
“兩位客氣了!”蕭寒微微一笑,謙虛道。
“侯爺,馨兒今天與故友相逢,可否能讓我與寒先生單獨敘談幾句?”寧馨兒微微頷首,朝羅布特侯爵道。
“哦,明白,本侯這就告辭!”羅布特侯爵忙給蕭寒使了一個瞭解的神色,趕緊的站起來道。
“侯爺請!”蕭寒不知道這個寧馨兒想要玩什麼鬼把戲,但是他也不希望這個討人厭的羅布特侯爵待在這裡,於是起身相送道。
“兩位慢慢談,本侯還有公務,留步!”羅布特似乎心情異常不錯的離去了。
“這裡說話不會有別人聽到嗎?”眼看着羅布特的身影遠去,寧馨兒臉上地微笑迅速的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嚴寒!
蕭寒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爲他同樣好奇寧馨兒爲什麼要幫自己,因爲他知道這個寧馨兒已經知道他假冒的身份!
“這裡說話沒有人能偷聽,寧大家有話不妨直說。”蕭寒繼續沏茶道,手上地動作一如剛纔的鎮定嫺熟,似乎並沒有任何驚詫擔憂之色。
“你不是寒儒!”良久,寧馨兒道。
“這個寧大家不是第一面見到我就已經認出來了嗎?”蕭寒又完成一輪功夫茶的沖泡,道,“寧大家,請!”
寧馨兒沒有再動第二杯茶,而是靜靜的,冷冷的望着蕭寒,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冒充寒儒寒先生?”
“寧大家是不是一開始就已經知道我這個寒儒是冒充的?”蕭寒心中一動,腦海中將寧馨兒見到他那時候的表情都回憶了一遍,一絲驚訝之色都沒有,還有喜悅也不是那種重逢的驚喜,這說明什麼,這個寧馨兒可能早已知道自己是冒充的,只是一直沒有揭破,甚至在羅布特侯爵面前替他遮掩,這個舉動可就不得不令人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