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天下——王妃有毒
“暖暖!”獨孤澈猛地將江暖心壓在了牆上,一手攬着她纖腰,一手撐在牆壁上,深邃黑眸低垂,他看着陽光下清靈美麗的少女,嗓音有些喑啞。
“嗯?”江暖心還在朝巷外探頭探腦,她會拉獨孤澈來這,就是因爲她要親眼看着江若雪如喪家之犬被所有的百姓們唾棄鄙視。
她今日原本是想讓江若雪就被那毒粉蠶食至死的,可是當她聽見江若雪竟然還敢用那般惡毒的言語詛咒她時便改了主意,呵!既然江若雪如此不知好歹,那她自然也不必對她客氣!
江若雪不是最驕傲她的高貴身份與美貌的嗎?那麼她就讓江若雪從此做個“無臉佳人”!一輩子生活在恐懼之中!
她給江若雪的那枚解毒丸雖然確實能解百毒,可是她也在將其扔給江若雪時做了點手腳,一旦江若雪服下,那麼每個月的今日,她都將再次經受如同今日一般毒發時的劇痛!而且,即使江若雪的毒真的解了,頂着那樣一張醜陋破敗的容顏,恐怕纔是對江若雪真正的打擊!
江暖心聽獨孤澈叫了她一聲後就沒了聲息,不由收回視線,擡眸看向他,無辜地眨眨大眼睛,很遲鈍地問道,“幹嘛?”
獨孤澈深深凝望着眼前這張怎麼也看不厭的絕美容顏,黑眸倏然變得邃深如海,他一句話沒說,忽地俯身一口含住了那令他魂牽夢縈怎麼也親不夠的粉脣。
江暖心一愣,直到口中被異物填滿,濃郁好聞的男性氣息充盈在鼻間與口中,她這才反應過來,尼瑪,竟然又被強吻了!
江暖心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這廝怎麼每次都是那麼猴急的,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算了,既然他喜歡這麼熱烈的方式,那她就勉爲其難配合一下吧!
這麼一想,江暖心忽然就伸手勾住了獨孤澈脖子,同時踮起腳尖,努力仰首迎上他的吻。
上輩子她從那些小說電視裡學來的接吻動作和要領終於派上了用場,柔軟的丁香頓時糾纏起火熱,輾轉吸吮,氣息交融,他大掌緊緊貼在她臉頰,愛不釋手地撫摸着這一捧軟雪似的凝脂玉膚。
這一吻激烈而纏綿,她的味道如同天山上的雪蓮花一般清冽香甜,他就像是一隻兇猛的饕餮,狠狠攫取着獨屬於她的清香。
彼時金烏破開雲層,陡然大放光芒,炙熱的陽光透過窄巷上方那一線天空灑落,有風驟起,捲來陣陣花香,高大的男子深吻嬌小少女,點點金色飛舞在半空中,盤旋在他們周身,這一幕,美得如夢似幻。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吻方纔結束,江暖心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伏在獨孤澈胸口,一隻手放在他勁瘦的腰間,一隻手搭在他亦是不斷劇烈起伏着的胸膛上,低低喘息着,獨孤澈抱着她,他攬着她纖弱的香肩,像是在呵護一件絕世珍寶,根本就捨不得鬆手。
“暖暖!”良久,獨孤澈伸出長指勾起江暖心精巧的下巴,望着眼前玉臉酡紅,宛如一抹朝霞映雪的少女,他眼底有着深深的迷戀,“我們儘快成親!”
“可是你父皇那邊會同意嗎?”江暖心掀起眼簾,纖長的睫羽如那蝴蝶展翅,她迎上獨孤澈深情若斯的黑眸,水光瀲灩的雙眸中染了一絲擔憂。皇帝畢竟是獨孤澈的父皇,她不想讓他左右爲難。
“我不管!我就是要娶你!誰也不能奈我何!”獨孤澈眯起冰眸,周身倏然迸出冰寒的戾氣。
江暖心定定看着他,英氣的黛眉微微蹙起,“不過我得先去和洛天音商量一下!”
“我們成親和他商量什麼?”獨孤澈眸光倏地一沉,眼底閃過冷厲和不悅。
“你想哪去了?”江暖心斜了獨孤澈一眼,嬌嗔道,“我是要去告訴他我不會嫁他,好退婚嘛!”
獨孤澈聞言這才鬆了眉心,他低頭又親了親江暖心有些紅腫的粉脣,在她口中低喃,“暖暖,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將你搶走!”
“你也是我的!”江暖心張嘴就咬了獨孤澈薄脣一下,清靈明澈的幽黑眸子裡染了點點認真光芒,“我也不許你再用這張嘴親任何別的女人!”
“好!”獨孤澈心頭一軟,有一種異常甜蜜的感覺漫上心尖,他舔了舔嘴脣,口中倏然瀰漫上一絲鐵鏽味,他不由輕嘆一聲,伸指輕輕勾了勾江暖心挺翹的瓊鼻,“小野貓!你瞧,都破皮了,下次不準咬我!”
“就咬就咬!”江暖心在獨孤澈剛毅方正的下巴上蹭蹭,她發現他的下巴中間也有些凹進去,看上去非常性感,於是她裝模作樣又輕輕咬了一口,獨孤澈只是含笑看着江暖心調皮的行爲,他附在江暖心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江暖心頓時就紅了臉。
“下流!”江暖心輕叱一聲,轉身想躲開他,卻突然想起方纔那千鈞一髮的一幕,忍不住開口問道,“對了,你剛剛那一招好厲害,是什麼武功啊?”
“哪一招?”獨孤澈挑眉,“你是說破雲掌麼?”
“嗷嗷嗷,那就是破雲掌呀?天岱十大高手排名第三的秦問天是你師傅?”江暖心頓時兩眼發光,一臉崇拜地揪住獨孤澈衣襟興奮道,“好厲害好厲害啊!”
之前江若雪朝她撒粉末,那些粉末都是隨風飄散的,江暖心向來自信,她知道自己的武功不低,原本可以利用輕功閃避,可是無端被那些手忙腳亂的兵卒擋了退路,當時她都差點以爲自己肯定躲不開了,沒想到及時趕來的獨孤澈竟然一招就將那些四處飛散的粉末匯聚在了一起,再全數奉還給了江若雪,這纔會有後來江若雪整張臉潰爛的那一幕。
“你如果想學,等我們成親後,我去問過師傅,若是師傅同意的話,我教你!”獨孤澈屈起食指,以指背輕撫江暖心白玉般的小臉,眼中含滿了寵溺,也只有和江暖心在一起時,他臉上常年不變的冰寒纔會消融。
“真的?”江暖心聞言一喜,心裡悄悄盤算起來,如果她也學會了破雲掌,那麼是不是就能打贏大面癱了呢?但她隨即便反應過來,蹙起了黛眉,噘着小嘴瞪獨孤澈,“原來還有條件啊!”她就知道這廝絕對不會吃虧!
“當然!”獨孤澈挑高劍眉,一本正經道,“你不嫁我,我師傅肯定就會當你是外人,他怎麼會同意讓你學他的畢生絕學?”
“那如果我想學乾坤指,難道我也要嫁給洛天音不成?”江暖心不由自言自語起來,上次在拔劍山莊,她就看出來洛天音使的是乾坤指,也是她心心念念想學的絕學之一呢!
“暖暖,你說什麼?”獨孤澈耳力是何等驚人,他頓時就怒了,“你除了我,誰也不準嫁!”
“我說着玩的!我又不愛他,我怎麼會嫁他呢?!”江暖心連忙陪起笑臉,哎,看來如今洛天音的名字在獨孤澈面前是提都不能提啊,一提他保準就會發怒。
恰好此時京兆尹府衙公堂那邊響起了一陣喧譁聲,江暖心連忙轉移話題,“快看,出來了!”
獨孤澈卻有些發怔,方纔江暖心是說她不愛洛天音,所以不會嫁,那麼她願意嫁給他,豈不是等於承認她……愛他……
這一剎,獨孤澈雙眸倏然亮起,竟比那天空之上的金烏還要耀眼炙熱,他的心也因爲狂喜而在胸腔內猛地跳了起來。
“喂,大冰山,快來看呀!”江暖心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巷外的那一幕吸引了,她一點也沒發現獨孤澈的異樣。
只見那沈氏主僕三人跌跌撞撞從京兆府尹的公堂裡出來,江若雪渾身是血,衣衫上掛滿了腐肉,李嬤嬤的那件袍子不知道丟哪裡去了,她只能用袖子遮擋住江若雪已然爛至骨頭都露了出來的臉,不讓那些圍得水泄不通的百姓們看到曾經也因爲美貌享譽鳳京城的江若雪如今的悽慘模樣。
然而那些百姓們早已看清楚江若雪的爲人,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指責江若雪蛇蠍心腸狼心狗肺,更有甚者不知從哪弄來的臭雞蛋爛菜葉,紛紛往江若雪身上砸去。
www ⊕тт kǎn ⊕¢O 沈氏與李嬤嬤只能拼着命用身體擋住那些攻擊,而江若雪則是不住聲地咒罵那些百姓。
一行人好不容易上了鎮國公府的馬車,可是那些百姓委實過於激憤,竟然全部結成人牆阻攔着不讓走,最後還是那雷厲風派了兵卒疏散了百姓們,江若雪所乘坐的馬車才得以前行。
而那雷厲風也在此時朝江暖心所站的方向看過來,只見他扯了扯嘴角,方臉龐上一對吊環眼亮晶晶的。
江暖心見狀不由挑高了黛眉,她隨即環抱雙臂,抿起脣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這雷厲風還真有意思,雖然江若雪今日行兇不成反致她自己受害,但也是要定罪的,少說也得關上十天半個月,可是這位以公正廉明不徇私而聞名的新任京兆府尹竟然就這麼放她回府,若是她方纔沒有看錯的話,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邀功,他在告訴她:看,這樣是不是比直接將江若雪投入大牢更加來得大快人心?!
“暖暖,你在看什麼?”獨孤澈很不滿江暖心不關注他,他也根本就不在乎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只知道他的所有努力終於有了成果,這世間還有什麼事能比聽到他願意傾盡生命去愛的女子終於承認也愛着他更讓人激動的?
“我覺得那雷厲風挺有趣的!”江暖心眯着眼睛,笑嘻嘻說道。
獨孤澈倏地蹙緊劍眉,他冷冷望向尚未收回視線的雷厲風,眼中染了不悅。而那雷厲風在撞上獨孤澈陰森可怖的眼神時,頓時打了個寒噤。
“暖暖,叫我的名字!”獨孤澈薄脣一抿,忽然冷聲開口。
“臭面癱!”江暖心隨口應付了一句。
獨孤澈沉默,江暖心好半晌聽不到他聲音,於是回眸朝他看過來,卻在看到他一臉陰沉表情時忍不住挑了眉梢,“怎麼了?”她問,同時心裡一陣忐忑,她好像沒幹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吧,怎麼他臉色這麼難看?
“你剛剛叫我什麼?”獨孤澈卻是眯着冰眸,看着眼前這張讓他愛到捨不得苛責的玉顏,咬牙問道。
“臭面……啊?哦……”江暖心眼珠子一轉,立刻反應了過來,尼瑪,原來這坨大冰山是在計較這個!
“嗯?”獨孤澈眯起黑眸,像是暗夜裡亟待捕食的猛獸。
江暖心向來十分懂得見風使舵,彼時她絕美的小臉上迅速綻開一朵如花笑顏,她拽着他衣袖扭啊扭地,嬌聲喚道,“小澈澈!”
獨孤澈眼角頓時一抽,總覺得後背一陣發毛,“難聽!”
“那就——澈澈?”江暖心笑嘻嘻道。
“不!”獨孤澈搖頭。
“小澈?”江暖心見獨孤澈竟然還是搖頭,她都想要朝他豎中指了,這坨面癱怎麼那麼難伺候啊,不就是一個稱呼嗎!至於要求那麼多嗎?
“你總不是要我叫你哦——愛郎吧!”江暖心一頭黑線。
“這個好!”獨孤澈聞言眼神卻是一亮。
“可是,好丟人!”江暖心嘴角抽搐。
“那……就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獨孤澈摸了摸下巴,望着江暖心的眼眸里布滿了笑意。
“我能拒絕嗎?”
“不能!”
“那好吧!”江暖心眨眨眼,隨即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睛,“愛——郎!”她還故意拖長了音,這一聲喚得可謂是婉轉多情,原本她是想去噁心獨孤澈的,卻不想自己倒是抖了兩抖。
“暖暖,你真可愛!”獨孤澈感覺自己從沒有像今日這般開心過,他伸手揉了揉江暖心頭頂,黑眸中盈滿了寵溺,“叫我擎蒼!”他忽然俯身,咬住江暖心玉潤的耳珠,在她耳畔低聲道。
“擎蒼?”江暖心小腦袋往後縮了縮,躲開那他呼出的燙人熱氣,她是覺得獨孤澈這廝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比她這個從異時空穿越過來的人還要開放。
“這是我母妃按照前朝皇室族譜給我起的名字!”獨孤澈解釋道。
“這樣啊!”江暖心恍然大悟,她旋即抿脣一笑,看着眼前這張俊顏,嬌聲喚道,“擎蒼!”
這一瞬,獨孤澈的眼中似有耀眼光芒閃爍,竟比那春日裡萬頃碧波還要迷人。
“暖暖,你準備去哪住?”獨孤澈知道江暖心從今日起已然徹底與鎮國公府決裂,她是絕對不會再回鎮國公府了,所以他要問清楚江暖心接下來的打算。
“拈花小築不能暴露,我大概會去擎北侯府住一陣子!”江暖心道。
“暖暖,”獨孤澈蹙起劍眉,“你有沒有想過,如今肖家黨羽視你爲眼中釘,他們可能會派人暗殺你!”
“我纔不怕!”江暖心眼中迸出狠戾,她冷聲道,“只要他們敢來,我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那擎北侯府呢?”獨孤澈搖頭,“你有沒想過,擎北侯府可能也會被殺手攻擊?”
“那怎麼辦?”江暖心眸光倏地一沉,外祖母年事已高,大舅舅不日就將回邊疆,二舅舅又是文官,白子涵雖有武功,但雙拳難敵四手,一旦有殺手攻入,府中侍衛根本救不過來,剩下的那些老弱婦孺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你不能住在擎北侯府!”獨孤澈眸光閃了閃,循循善誘,“跟我回王府,我會派王府暗衛保護擎北侯府!”
江暖心頓時斜眼鄙視獨孤澈,原來這廝說那麼多的目的還是想拐她去他燕王府啊!
“暖暖?”獨孤澈見目的被發現,他臉不紅心不跳,乾脆直接挑明,“你不是想讓洛天音死心嗎?那就跟我回王府!”
“和你回王府又與讓洛天音死心有什麼關係?”江暖心不解。
“如果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就不會再纏着你了!”獨孤澈沉聲道。
江暖心無語,獨孤澈這廝,也太卑鄙了吧。
“可是你父皇那邊……”
“父皇並沒有下旨廢掉我們的婚約,所以我們現在仍然是未婚夫妻!”獨孤澈言簡意賅,他倏爾挑眉,“暖暖你放心,在我們大婚前,我不會做不尊重你的事!”
“嗯,那大婚之前也不準再親我了!”江暖心轉身朝巷外走去,同時心裡也在思忖,其實住進獨孤澈王府也沒什麼壞處,至於外界會怎麼傳言——她從來都不是在乎那些虛名的人!
況且他們本就有着婚約,不如就趁此機會向某些人表明一下決心!
“暖暖!”獨孤澈見江暖心撂下這句話就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他急追幾步,卻見江暖心正吩咐一直守在巷外不遠處的連翹白芷二婢回鎮國公府收拾東西,一會去燕王府找她,獨孤澈頓時狂喜,江暖心真的答應了!
“喂,大面癱,走啦!”江暖心吩咐完連翹白芷,一轉身,見獨孤澈站在原地發愣,不由挑眉叫道。
“你叫我什麼?”獨孤澈眼眸倏地一沉。
江暖心連忙捂嘴,隨即彎了眼角,“不好意思,叫順口了!擎蒼!擎蒼!”
燕王府。
當獨孤澈牽着江暖心玉手進府之時,所有燕王府的侍衛僕役們都震驚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用驚豔的眼神看着那一抹黛色身影就這麼與他們的王爺偕手走來,這二人站在一起,一個高大,一個纖柔,就宛如那日月當空,所有的光華璀璨彷彿都集中在這二人身上,尤其是二人容貌又都是這般出色,並肩而立時,宛如神仙眷侶一般惹人豔羨。
如今,全鳳京城無人不知江家大小姐是璞玉蒙塵,其實那張佈滿了胎記的醜陋面容下隱藏了絕美容顏。
而且坊間都在猜測江暖心明明如斯美貌,卻爲何偏偏要假扮醜女?
剛剛在回來的路上,獨孤澈也問了這個問題,江暖心卻也是搖頭不知,她的記憶裡,似乎是從她懂事時起就一直戴着面具,白樺去世前,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要她無論如何也不能露出真容,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江暖心原本也只是打算在新婚之夜讓獨孤澈一個人看她的模樣,昨夜若不是江若雪與肖雅倩相逼,恐怕她會將這個秘密永遠保守下去。
江暖心不知道白樺所說的殺身之禍究竟是危言聳聽,還是真有其事,但如今既然她的真容已經暴露,那麼再去擔心也是枉然,不如就走一步算一步,也許這樣還有助於幫她查明自己真正的身世!
獨孤澈吩咐白藍紫青四婢去將緊鄰紫宸軒的那間院子收拾出來,而他則帶着江暖心去了自己的書房。
白藍紫青四婢領命退下,白露紫寒與慕青俱是掩不住面上的羨慕,她們在羨慕江暖心竟然如此美麗,更加羨慕她能得到她們心目中的戰神王爺全部的寵愛,同時也爲獨孤澈高興。
除了初藍,當初藍第一眼看到江暖心時,她眼中也瞬間被驚豔佈滿,然而當她看到獨孤澈一直緊握江暖心的手不鬆開時,那絲驚豔便隨即變爲極致的憤怒和嫉恨。
此時,初藍一邊咬着牙在清掃悠然居,一邊在心裡咒罵,慕青看出初藍神情不對,她不由搖搖頭,這些日子以來,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白露和紫寒都已明白過來王爺不是她們能夠肖想的,只有這個初藍,總是對她的話不以爲然,還說男人都愛嘗新鮮,王爺不過是因爲江暖心野性,所以起了征服的慾望,時間一久,王爺玩膩了自然就將她給忘了。
慕青也曾警告過初藍這種話千萬不能在外面說,一旦王爺知道了,那麼初藍定是死路一條。
不過,慕青發現這初藍根本就不將她的話當回事,每次王爺回府,她都會精心打扮,可是王爺的眼神一次也沒落在她身上過,然而即使這樣,初藍卻依舊不死心,她仍然在做着能被王爺看上的春秋大夢。
慕青與白露交換了個眼神,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與此同時,紫宸軒內,江暖心正推開窗,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岸上栽種着垂柳綠樹,一片生機勃勃。
“暖暖!”獨孤澈從身後抱着江暖心,大手貼在她纖腰上,突然伸手指着右前方,“你上次就是在那裡偷窺我沐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