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賺到了賺到了!
獨孤澈將江暖心的緊張收在眼底,他心中剎那涌上了一股興奮與激動,他的暖暖是在擔心他會怎麼看待她的真容呀,這是不是能夠說明暖暖她確實是在意他的?
“暖暖!”獨孤澈抿脣輕笑,心頭充盈着甜蜜的味道,他垂眸看着江暖心明澈如水的黑眸,原本還想再忍一會,卻突然就捨不得再戲弄她了,眼眸瞬間深邃如被墨染過,他沉聲道,“不管你是何模樣,我只要——你是你!”
江暖心聞言只覺心口一鬆,她脣角忍不住翹起,卻又被強自壓回,突然眨眨眼,“即使我歪鼻斜眼,醜如東施也沒關係?”
“沒關係!”獨孤澈微笑,今夜他一直在笑,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褪去了冰冷,眉梢眼角都似有春風迴旋,尤其是那薄脣邊的笑痕,竟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令人忍不住便要沉淪在他的笑容裡難以自拔。
“真的沒關係?”江暖心猶自追問。
“真的!”獨孤澈輕嘆一聲,他伸出長指勾了勾江暖心小鼻子,無奈道,“暖暖,你平時不是很自信的嗎?怎麼總問這樣的問題?!”
“平日有自信和這個沒關係好不!”江暖心撇撇嘴,斜他一眼,但也不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了。
她轉身走到湖邊,望着那一輪逐漸西沉的月亮,湖光粼粼中,有碎光閃耀,明眸隨即落在湖對面那一座高塔之上,她知道那是圓覺寺的佛塔,裡面藏着不少佛經典籍。夜色下,只見那座塔莊重巍峨,處處透着古樸,其中還有點點昏黃燭光,卻在江暖心眨眼的一瞬間,消失無蹤,江暖心不禁微微蹙了蹙黛眉,現在應該是凌晨三點了吧,可是這座塔裡怎麼還有燈光?似乎……剛剛有人在那裡!
但她立刻就搖頭輕笑,自從年前回了鳳京城,她就變得太過敏感,竟然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窺伺她,也許方纔那點燭光不過是守夜的僧人在夜讀罷了。
彼時更深露重,夜風沁涼透骨,一襲黛色衣裙的少女站在湖畔,冷風捲起她衣袂與長髮,縱然江暖心有內功護體,卻也感到了一絲寒冷。
也恰是在此刻,一隻健壯的臂膀輕輕攬過她肩頭,將她帶進了身後那一具寬厚廣闊的胸膛裡,溫暖襲來,江暖心低着頭,眼睫低垂,獨孤澈在她耳畔輕聲呢喃,“暖暖,如果我是以貌取人之徒,那麼我早在許多年前就已娶妻納妾,根本不會等到遇到你的這一天!”
江暖心抿脣輕笑,睫羽一顫,她卻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於是立即仰頭,迎上他的目光,鄭重其事問道,“那我問你,你還是不是……哦……”
可是說到一半,她卻卡殼了,兩抹紅暈倏然爬上了臉頰。
“是什麼?”獨孤澈還在等着她後半句話。
江暖心眸光一閃,一咬脣,目光炯炯,她決定換種方式表達,“你以前有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之前她是想問他是不是處男,但又覺得這樣問太露骨,所以話說了一半就卡在了喉嚨裡。
獨孤澈似乎根本就沒想到江暖心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俊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眼角跟着一抽,他抿了薄脣不出聲,放在江暖心肩頭的大手卻倏地握緊。
江暖心得不到回答,黛眉也跟着蹙緊,連忙扭着腰身就要掙脫他的懷抱,一邊還絮絮叨叨,“我跟你說,我可是有潔癖的,我最受不了不乾淨的男人了!”
“沒有!”獨孤澈忽然從齒縫裡蹦出兩個字來,而他強壯的臂膀也在用力,猛地將江暖心摟得更緊了。
“真沒有?”江暖心停止了扭動,面上仍裝出一副不信的模樣,心裡卻在暗暗偷笑,不知爲何,他說的話,她就是相信,毫無理由的相信。
“真沒有!”獨孤澈麪皮抽搐,看上去十分尷尬,畢竟他也二十二歲了,尋常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子早已娶妻成家,孩子都有好幾個了,可是他至今連個女人都不曾有過,雖然他心中也在慶幸幸好自己一直堅守原則,不愛的女人一律不碰,這纔等到了遇見她的機會,而且聽她方纔的語氣,似乎如果他以前與別的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她就不會接受他,着也讓他連連在心底驚呼好險。可是,這畢竟涉及到男人的自尊問題,所以如今突然被問及,他還是會感到尷尬。
“那……”江暖心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接着問道,“你有沒有碰過別的女人的手?”
獨孤澈剛鬆了口氣,此時聽江暖心這麼一問,心頓時又緊了緊,他望着她,似乎有些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真的碰過?!”江暖心倏地瞪大了眼睛,她早該想到這坨大冰山皮相這麼好,肯定有許多女人倒追,那麼他不可能一個女人都看不上眼的吧。
“我……這個……”獨孤澈看着江暖心橫眉怒目的小臉,不由凝了劍眉,小心翼翼問道,“母妃算不算?”
“嘎?”江暖心卻愣住,她在問他有沒有碰過其他女人的手,他提他母妃幹啥?
“我只碰過我母妃的手,其他女人一個都沒碰過!”獨孤澈趕緊保證,黑沉的眸底寫滿了緊張。
江暖心眼珠子在他繃緊的俊顏上轉了轉,突然雙手捂嘴“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原來這廝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瞧着他那緊張的模樣,江暖心只覺心花怒放。
哈哈哈,真沒想到名動天下的修羅王爺還真是個處男!她還真是賺到了賺到了!
“暖暖,你笑什麼?”獨孤澈嘴角抽了抽,他怎麼覺得江暖心笑得很不懷好意!
“沒什麼沒什麼!”江暖心連忙擺了擺手,她也知道傷到男人的自尊那是很可怕的,於是連忙想要轉移話題,但沉默了半瞬,她卻隨即又垂了眼簾,低不可聞的抱怨,“那……你又是怎麼知道要把舌頭伸進去……”
江暖心原以爲獨孤澈沒聽見這句話,可是臉側的胸膛卻在此時低低震動起來,她聽到他在她頭頂上方低笑,“笨蛋,這是男人的本能!”
本……本能?江暖心麪皮一僵,那她怎麼沒有這樣的本能?虧她還多活了一世,上輩子也從小說電影電視劇裡學了不少理論,怎麼一實戰起來,通通都忘光光了?
江暖心突然有些鬱悶,嗯,看來回去得找些春宮圖來瞧瞧了,初吻她沒佔到主動,那就在洞房之夜將他壓倒!
江暖心幻想着那樣活色生香的一幕,腦海裡不期然蹦出當初在他府裡看到的那樣一幕美男入浴的景象,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寬肩勁腰長腿仿若猶在眼前晃動,古銅色的肌理上尚且有水珠滾落,這一瞬,她的臉驀地爆紅,呼吸也陡然變得急促起來。
“暖暖,怎麼臉這麼紅?很熱麼?”獨孤澈以爲是自己勒得太緊讓江暖心不舒服了,於是微微鬆了胳膊。
可是江暖心哪能承認自己是突然想到他的果體太激動才導致臉紅的,一聽他這話,她忙不迭地點頭,再不敢繼續想下去,長睫扇了扇,趕緊轉移話題,“對了,那個要倒黴怎麼樣了?”
獨孤澈面色一冷,眼底有凌厲光芒閃過,“削去京兆府尹官銜,發配到南疆做縣令去了!”
“哇,連降三級呀!”江暖心頓時兩眼放光,京兆尹可是正四品的官,那姚道梅也不知爬了多久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就因爲一個失誤,竟然直接被貶爲七品官,還是瘴氣密佈動亂已久的偏遠南疆地帶,嘖嘖嘖,這傢伙現在心裡肯定悔的要死吧。
“沒殺了他算他命大!”獨孤澈冷聲道。
江暖心也知道在南越逾矩冒犯皇族可是要問罪的,尤其那個“要倒黴”得罪的還是手握重權的獨孤澈!也不知道那姚道梅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想拍端王的馬屁也不是這樣拍的!
“那麗妃呢?”江暖心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由妃位降爲嬪位!禁足半年!”獨孤澈微微一笑,可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他脣角的弧度亦是冷峭鋒利。
江暖心挑了挑黛眉,對這樣的結果她也早就預料到了,麗妃協理六宮多年,位同皇后,在宮裡幾乎是手眼通天,要想一下子動搖她的根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尤其她還有肖家做後盾,那肖家兄弟一文一武,手下門生又那麼多,一心想扶持獨孤睿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他們怎麼可能會讓麗妃出事?
不過說起來,江暖心也在奇怪,麗妃在宮裡那麼多年,她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絕對不會是個善茬,從前幾次的接觸中江暖心也能看出麗妃心眼頗多,可是這一回,就因爲一個太醫的話,她竟然完全不加以證實就跑去向皇帝告狀,實在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獨孤澈像是看出來江暖心心中所想,只見他薄脣微勾,語氣中帶了一絲寵溺,“暖暖,自從你上次裝鬼嚇了麗妃那一下,這些日子以來,麗妃在宮中惶惶不可終日,連換了兩座宮闈,夜夜噩夢,總說有鬼在她旁邊站着。”
“哦?”江暖心也突然想起下午在牢房裡獨孤睿所說的話,她不由挑高了黛眉,冷笑道,“夜路走多了,總是會撞到鬼的,這麗妃在宮中那麼多年,手上還不知道染了多少鮮血,這也是她自作自受!”
“若不是你嚇她那一次,恐怕今天的事還不會這麼順利!”獨孤澈眯眸冷笑,“這一回,肖寧一下子拿出五百萬兩黃金,一方面我們徹底削弱了他肖家的實力,另一方面,父皇也已經注意到他了!”
江暖心眼眸頓時亮起,“皇帝要查他資產?”
獨孤澈搖頭,道,“沒那麼快!但至少父皇不會再像以前一般信任他!”
“那也不錯!剩下的事就由我們來做!”江暖心眯起眼睛,眼角驟然掠過一道寒芒。哼,誰叫你們先惹我的,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因爲江暖心口中這一句“我們”,獨孤澈心頭驀地躥過一股暖流,他抿了脣角,但眼底的笑意還是忍不住緩緩流淌。
江暖心察覺到氣氛不對,月色下,她在他深邃的目光裡忽然一陣臉紅心跳,突地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獨孤澈吹了聲口哨,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立即從旁邊的樹林裡奔出,是他的那匹汗血寶馬,也是伴着他遠征的戰馬“追風”。
江暖心剛要上自己的馬,纖腰卻被獨孤澈一把攬住,隨即腳下一空,她竟然被他抱上了他的馬。
“喂,我有馬!”江暖心不滿。
“那匹馬太醜!”獨孤澈淡淡勾脣,雙腿一夾,追風頓時奔跑起來。
江暖心無語。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共乘一騎,但江暖心還是有些不大習慣,不由就在馬上扭來扭去。
“暖暖!別動!”獨孤澈身上頓時傳來一股燥熱,他低喝一聲,強壯雙臂猛地箍住江暖心。
江暖心也察覺到他哪裡似乎有些不對,她的臉紅了紅,也就不敢再動了。
雖然獨孤澈已然刻意放慢了速度,但兩刻鐘後,他們還是抵達了鎮國公府。
“我走了!”江暖心連忙想要往下跳。
獨孤澈卻是一把拉住了江暖心的玉臂,將她再一次拉進懷裡,炙熱鼻息撲在她耳邊,“暖暖,讓我看你的臉!”
江暖心心頭一跳,搖搖頭,“還不是時候!”
獨孤澈也沒有再勉強她,“好,那我等!”
江暖心擡頭看他,此時月亮再次隱入雲層之後,凌晨的風很冷,夜色如墨濃重,四周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然而他的眼睛卻是那般的亮,眼底有兩簇火苗跳躍,她能從他的眼睛裡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很快!”江暖心忽而抿脣輕笑,明澈雙瞳裡有儂麗光芒閃耀,她俏皮地衝他眨眼,“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獨孤澈亦是回了她一個迷人笑顏,“暖暖,明晚老地方見!”
江暖心忍不住又是心絃一震,這廝還是這麼會放電!但她隨即額角便滑下了一排黑線,不說她都忘記了,江若雪那筆帳還沒找他算呢,之前她不打算接受他,那麼他愛衝誰放電就衝誰放電,但今夜既然她已經決定讓他做自己心中唯一的那人,那麼這種事她就不能不管了!
“臭面癱,下次不準對別的女人笑!”江暖心突然惡狠狠地威脅道,“如果再出現江若雪和你那個什麼藍,小爺我不會放過你!”
說罷,江暖心直接飛身跳下馬,也不給獨孤澈機會辯駁,便再次一個飛躍,從後院的牆頭翻了進去,她的煙羅閣就在離後門不遠的地方。
而莫名其妙被兇了一頓的獨孤澈先是一愣,接着便傻傻的笑了,他的暖暖,在吃醋呢!不過那個江若雪他知道,可是暖暖她方纔說他的什麼藍,卻是讓他一頭霧水,他哪有什麼藍?還是說她不喜歡他穿藍色衣衫?
煙羅閣內。
此時已快凌晨四點了,然而江暖心回來時,卻見裡面仍然亮着燈,她剛一推開門,一股濃重的酒氣迎面撲來,她忍不住伸手扇了扇,胳膊卻立刻就被兩隻熱情的爪子給抱住了。
“喵嗚~喵嗚~”小貔大人噴着酒氣,圓滾滾的貓臉仰着,金瞳裡有被酒氣薰出的水光,鬍子翹着,嘴巴咧着,連那灰色的長毛上也似有了醉意,肥碩的貓身掛在江暖心胳膊上蕩啊蕩的,而它方纔叫的那兩聲也是格外的“嫵媚”,直接令江暖心渾身一哆嗦,另一隻手連忙揪住某大人後脖子,一把就將它給拎了起來。
“喂,老道士,你怎麼又給龍小貔喝酒!”江暖心看着那喝得東倒西歪的藍衫男子,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甄道長從酒罈裡擡起染了絲絲醉意的雙眸,嘻嘻一笑,“喝點酒健胃,消除疲勞!小貔大人,你說是不是?”
“喵嗚喵嗚~”小貔大人連連點頭附和。
江暖心黛眉倒豎,一把搶過甄道長手裡的酒罈,“酒鬼!不準喝了!”
甄道長皺眉,不滿道,“丫頭,你自去談你的戀愛,幹嘛要管老道士喝不喝酒啊!”
“就管!”江暖心一手夾着小貔大人,一手揪起甄道長的衣領,“去睡覺!不準再喝!”
“好好!睡覺!”甄道長醉得東倒西歪,就這麼一邊咕噥着,一邊被江暖心揪去了偏房,如果此時外人來看,肯定以爲江暖心纔是師傅。
將那一人一喵安頓好,江暖心這才嘆了口氣,她的這個師傅,真是太神秘了,來歷神秘,武功神秘,心思更是神秘,從她第一次看到他時起,就見他沒日沒夜的喝酒,簡直是將酒當成水在灌,她都開始在懷疑老道士是不是爲情所困了。
此時天色已然微明,江暖心卻一點都不困,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眼前都是今夜的那一幕幕場景,她只要一閉眼,就彷彿感覺他還在身畔,那股好聞的琥珀淡香亦是彌久不散,有甜蜜的滋味縈繞心頭,令她的心一直怦怦直跳,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的感覺啊!幸虧今晚師傅那一語點醒了她,否則以她這樣糾結的性子,還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纔會發現自己的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沉入夢鄉。
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西山,直到外面那一聲聲嘈雜將她吵醒。
“連翹,白芷!”江暖心最討厭有人在她睡覺的時候吵她,一睜眼,她臉色便沉了下去。
“小姐!”白芷推門進來。
“外面誰在吵!”江暖心冷聲問道。
“是二小姐!”白芷沒好氣道,“二小姐說小姐半夜三更出門,還在煙羅閣裡藏了個男人!”
江暖心聞言頓時眯了眼睛,“江若雪本事不小啊,竟敢派人盯我的梢?”
“小姐,不可能吧!”白芷卻擰了眉心,“如果有人盯着這裡,就算我們疏忽了,但甄道長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就怕是煙羅閣裡的內鬼!”江暖心慢條斯理地起牀穿衣,對着銅鏡梳頭,她特地看了下,見脣上的紅腫已經消了,這才放心。
“小姐是說那幾個丫鬟?”白芷眉頭一跳,前幾日沈氏稱江暖心院子裡只有兩個丫鬟不像話,所以派人送來了五六個丫鬟,這幾人江暖心命白芷連翹調查過了,其中四個身家清白,的的確確是剛買來的丫頭,但還是有兩個卻是被沈氏收買的,連翹與白芷本來是想直接退回給沈氏,但江暖心卻覺得與其讓沈氏想別的法子來監視她,還不如放沈氏的兩個心腹在身邊,這樣她可以任意放出什麼消息來嚇唬沈氏。
然而昨夜她也真是被獨孤澈那個紙條弄的心煩意亂,又一時見到師傅太高興,所以完全疏忽了還有兩個間諜在院子裡。
不過,江暖心卻是一點也不擔心,“二小姐現在在哪?”
“在院子裡,帶了一幫人,吵着要搜這裡。”白芷氣憤道,“連翹正攔着她們!”
“走,看看去!”江暖心隨意挽了長髮,插上一根碧玉色的簪子,就領着白芷走了出去。
剛出門,江暖心就見江若雪領着一幫僕婦丫鬟家丁堵在煙羅閣的院子裡,氣勢洶洶地像是要捉姦一般。
“二小姐這是又要做什麼?”江暖心雙臂環抱,冷目一掃,挑眉冷冷問道。
“江暖心,你少惺惺作態,誰不知道你人盡可夫,在院子裡藏了個男人,夜裡還偷偷出去和野男人幽會,我一定告訴燕王殿下!”江若雪指着江暖心,滿臉憤慨,眼神卻惡毒之極。
“你敢再說一遍!”江暖心突然冷冷眯了眼睛,一步步朝江若雪走去,眼底有森寒冷光浮現。
江若雪眼看江暖心朝她走來,心裡不能說是不怕的,可是她仗着帶了那麼多人過來,而且這一次她特地多帶了幾名武功高強的家丁,她纔不怕江暖心那兩個會武功的丫頭。
“說就說!江暖心你人儘可——”然而江若雪突然就失了聲,只見她不停張嘴閉嘴,卻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