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不用擔心,那是對別人,對我這不算難事,拿着這個臨時徵調令,你的獅子團就可以正常出入罪都。”麟麟邪將一塊牌子塞在劉月夕手上。
劉月夕看看手裡的牌子,這可倒好,波頓叔叔讓自己想辦法的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自己送上門來,全齊活了。
“那到時候需要我具體幹什麼呢。”
“暫時還不清楚王家的具體佈局,好多情況需要去核實安排,不過沒關係,我有信心能對付王家他們,再說有了你的這隊獅子給我撐着,我不是更有底氣了嘛。”
劉月夕只好點點頭,罪都這事到底會怎麼發展呢,真是讓人怎麼讀看不透。
麟麟邪靠在劉月夕的背脊上,幸福的憧憬道:“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我要給我哥哥一個驚喜,一直都是我在拖累他,這次我一定要辦一樁漂亮的事情,讓哥哥知道他妹妹不是可只能被保護的對象。”
“還是謹慎一些吧,王有才這隻老狐狸不會輕易就範的,或許這裡頭有他製造的陷阱也說不定,拉瑞的話你可不能當真了,他在王家只是一個邊緣化的人物,我一直在懷疑他是王有才故意漏出來引大魚上鉤的餌。”
劉月夕這是害怕拉瑞不爭氣,在武德司的刑具面前慫了,想要削弱拉瑞的作用,麟麟邪站了起來,“嗯,說到這個,你上次是不是和武德司的流星起爭執了。”
流星?不會是那個臭屁的年輕官員吧,“你說的是來搶走拉瑞的那位是吧,很目中無人的傢伙,我本還想借着拉瑞這條線再試一試情報的真假,結果被他這麼一折騰,全沒有戲了,太急功近利,算了,反正王家的行動迫在眉睫,我在罪都畢竟勢單力孤,拉瑞的這份情報我能驗證的只有其中一部分,剩下的我不管了,免得到最後武德司以爲我別有用心。”說完,劉月夕掏出一份事先整理過的卷宗,就是拉瑞提供的那份,不過有一些靠着他自己和波頓叔叔的力量已經驗證過。
麟麟邪接過卷宗仔細翻看,臉上盡是欣喜之色,這東西劉月夕絕對是用心在辦的,現在他主動交給自己,已經說明劉月夕的心意,想到先前自己差點信了流星的話猜忌月夕,就覺得有些不值。將卷宗放到一邊,麟麟邪見劉月夕不說話虎着個臉,便放了個軟話,“瞧你,和一個沒歷練過的年輕後生置什麼氣,他是我惠美鼎家忠烈之後,和我從小就認識,平日裡就喜歡錶現自己,並不是對你有什麼惡意,好啦,別生氣了。”
劉月夕不依不饒,“我是不生氣的,只是這隨便來個人,也不按事先的約定行事,萬一壞了你的大事可如何是好。”
麟麟邪笑着又勸慰,“改日我一定嚴厲斥責他,怎麼可以對你不敬呢,到時候讓他給你賠罪還不成嗎?”
劉月夕只是假意客氣,他可不想繼續和麟麟邪周旋下去,今天這一趟朱塔之行信息量實在太大了,盜火計劃勢在必行,他要好好想一想,和波頓叔叔商量一下後頭的對策。
恰好麟麟邪也有事要辦,不方便繼續陪着劉月夕,正好劉月夕藉着有事要去安排,便要離開,“怎麼,走了也不親我一下,就算事慢慢來,這點不還是應該的嘛,我們現在怎麼說也是戀人吧。”
看着眼前風情萬種的麟麟邪,劉月夕只能服從,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行禮離開了。。。。
“雅昂,你覺得月夕交出來的這份盜火計劃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那個辦公大廳裡,麟麟邪已經換上了正裝,還有惠美鼎家特有的冠飾,威嚴而華貴。
雅昂看了劉月夕送來的卷宗,“恩,有些細節和我們查出來的部分是完全契合的,這個人確實有些手段,這纔多少天,我們朱塔和武德司忙了小半年都沒有查清楚的事情,被他略施小計,就從內部給攻破了,那個拉瑞死活都不肯再說邪別的。”
“沒有對他用大刑吧。”麟麟邪想要確認一下。
雅昂皺起眉頭,“應該沒有,不過現在人關在武德司,流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從劉月夕那裡回來後就顯得又些激動,做事很過火。”
麟麟邪笑了笑,“讓他立刻來見我,大戰在即,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生些不必要的事端出來。”
雅昂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麟麟邪又問:“魔邪的情況如何,有沒有穩定一些。”
“她在隱廬,只要和殿下您拉開距離,症狀就能得到緩解,不過魔邪她恐怕撐不了太多時間了。”
“不會的,我不允許,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壓制住他的,到時候魔邪就不用受這份苦。”麟麟邪毫無徵兆的激動起來。
雅昂勸慰道:“殿下您千萬不要激動,這一次好不容易纔穩定住的,那個劉月夕很可能真是殿下您的天選之人,您的安危纔是惠美鼎家的根本,魔邪她進惠美鼎家的那天起就是知道自己的使命,若是殿下您能擺脫惠美鼎家的詛咒,那魔邪就是爲此犧牲了她也是會高興的。”
嘩啦一下,魔邪將書桌上的卷宗推下去一大半,“不要,我不要,不可以,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能沒有魔邪。”
雅昂是惠美鼎家的家臣,自然知道麟麟邪對魔邪的感情,魔邪從小就是被惠美鼎家特殊培養出來的靈魂容器,是應對詛咒的唯一手段,魔邪的存在就是爲了保住麟麟邪不至於被詛咒逼到發瘋而存在的特殊容器,但是人是有感情的動物,長久的相處陪伴形成羈絆,多少艱難的歲月,麟麟邪性格乖張喜怒無常揮霍無度不是沒有原因的。
“殿下,您千萬不要再激動了,萬一失控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麟麟邪漸漸冷靜下來,嘆了口氣,“你去忙你的吧,讓流星進來見我。”
嚴昂遵命照辦,沒多久,流星來到朱塔玉座,帥氣的外表,加上武德司的這身官袍,加上精心修飾過的儀容和麟麟邪喜歡的香水味,這個鑽營的傢伙,雅昂沒有漏出心中的不屑,還是一如既讓的站在門口,收繳了流星的配劍,流星不敢在雅昂跟前造次,還討好的打聽了一句:“雅昂大人,可知殿下因何事喚我,她心情如何?”
雅昂怎麼可能迴應她,這個可悲的傢伙,真以爲自己是什麼人物了,不過是殿下閒來的消遣工具罷了,“你自己進去便知道了。”說完雅昂扭頭就離開,流星沒有辦法,在門口的鏡子前再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敲門進去,房間裡,麟麟邪正在地圖上謀劃一些佈局,“殿下,我來了。”流星走到近前然後半跪下,可是過了許久,麟麟邪還是沒有理睬他,腳蹲的都發麻了,有些不甘的流星想要站起來,他說:“殿下,殿下,我來了。”
“我有讓你說話嗎?跪着。”麟麟邪依舊在擺弄她的地圖。
情況很明顯,麟麟邪在怪罪他,流星咬着牙,委屈的不行,自從那個劉月夕來了之後,麟麟邪殿下對自己就冷淡了許多,加上昨天發生的事情,以及他知道劉月夕必定已經來見過殿下,肯定是那個陰損的傢伙在殿下面前告了他的叼狀,該死,強壓的一腔的怒火,“殿下,是不是關於劉月夕的事情,那個傢伙沒有按什麼好心,他隱瞞了許多事情沒有說,他是別有用心的,讓屬下去把他抓起來,我一定有辦法讓他說出他該說的。”
“放肆!!!什麼時候起,我做事需要你來教我了。”
流星意識到自己的僭越,“屬下該死,但是屬下說的句句是真。”
麟麟邪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將卷宗扔到他面前,“恐怕這就是你說的他要隱瞞的真相吧。”
流星將卷宗拿起來翻閱,非常吃驚,這上面的情報都是武德司夢寐以求想要查出來卻查不到的部分,“這,這份東西從何而來,爲何會在殿下您手中。”
“呵呵,這就是你說的別有用心之人親手交給我的。”
“他既然有此物,當時爲何不交給我!!”
“流星,你是不是沒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啊,我讓你去幹什麼了,我是讓你去協助劉月夕的,不是讓你去指揮他的行動,更不是讓你去破壞他的行動,你把個沒有價值的王家廢物抓起來幹嘛,審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嗎?”
流星低下頭,“屬下還在審問。”
麟麟邪大笑,“審問?還審問什麼,這種出賣自己家族的孬種,爲了自己活命他是什麼都敢說的,恐怕這會兒正在編排怎麼騙你吧,虧你還是在武德司做了這麼些年,怎麼就一點長進都沒有,除了作威作福,擺出一副誰都欠你的臭架子,你說說看,你還會什麼,說過多少次了,這種被收買的內鬼,情報真假的辨識是最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