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的速度再慢也終究是帶着孔靜慢慢的來到了彼岸的城鎮,孔靜帶上蒙有面紗的斗笠矇住自己的臉。
老牛走得慢是有私心的,虛天竹和孔靜一見面,便是仇人見面眼睛會分外的紅。
孔靜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供認不諱,每次都冷笑着說殺就殺了只不過是賤命一條,然後虛天竹就會冷言冷語的對孔靜進行人身攻擊。
再次見面已經是五十年後,不知這次見面會怎樣。
孔靜指知道這次是虛天竹自己找上她的,她只不過順手推舟的要求見個面。
彼岸裡荒涼的像剛剛經歷過戰爭,街上只有偶爾行色匆匆的人,然後就進了一個轉角或一個拐角不見了。
看不出來是個昔日繁華的城鎮,如此凋敗全都是應爲死亡陣選擇了這裡。
令牌感應告訴她,要進這個彼岸城,橫穿這個城,再從另一個城門出城,再一直往前走才能到。
走了再五六裡地,孔靜和老牛來到一個三叉路口。
昨日一場大雨,刷得這些嫩綠的茅草今日更賞心悅目,四周連綿的青山也在視線裡出現的格外清楚。
“小姐,三岔路,往哪走!”老牛在原地回過頭看孔靜。
“我看看令牌怎麼感應,”懷裡掏出令牌,令牌正方形,透明材質,兩條對角線的交界處有一蝌蚪形狀的紅色點,看它慢慢擺動拖在身後的線性的尾巴,遊向某一個方向。
“老牛,東南方!”紅色蝌蚪一直游去那個方向,最後撞在了令牌的邊沿壁
上,這纔在令牌上顯示了東南方三個黑色大字。
“嗯!”已經確定了方向,老牛毫不猶豫的走向了右手邊的那條路。
走出也就三十米不到的地方,一頂花轎橫在路中間。
“這裡怎麼會有頂花轎,”荒山野嶺裡怎麼躺着一頂花轎?
孔靜從老牛身上輕盈的跳下來,走去了花轎那邊,蹲下生來,“紅木味很重,是新伐的木頭,”再扯了一塊蒙在轎子上的綢布,“是彼岸特有的金絲繡,這種繡花能夠讓繡上的花紋像長出來的一樣。。。。”
孔靜谷主不是從來就沒出過孔靜谷嗎?咋知道這麼些?
“皇家的轎子,國主府娶親轎子卻落在此處任風催雨打,是有點摸不着頭緒,”老牛說。
“繞過去,這些先不細究,找到虛天竹纔是正事。”找到那個死亡陣裡的關鍵人物纔是正事。
冰九度在天黑沒亮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那時候身體太虛落,輕功根本就用不了,那時候虛天竹不在她身邊,她四下裡找過後才確定虛天竹根本也不在這個山頭,她便急急忙忙的找了一條可以下山的路離開。
暴雨過後山路,泥濘而且滑得很,光走一段山路冰九度就摔倒不止十次,那段路就好像走了好久好久,最後好不容易到了平一點的小路上,她卻已經精疲力竭,走路開始飄乎乎的,路過一個老墳頭的時候失去了知覺。
“小姐,前面有個墳頭,要不要繞過去。”不知道誰家的逝者葬在了路中間。
孔靜點頭,“總不能踩着人的墳頭過去吧,從旁邊繞,”旁邊本是有點空間可以走的,時間久了沒人來清理再加上春天的植物瘋長,那一點點空間也被堵得差不多了。
“我是孔靜,今日路過,擾了你的清淨,還請原諒!”孔靜雙手合十,嘴裡有禮貌的祈禱地下的人不要太在意今日她的無故闖來。
“小姐。。。。”
“什麼?”
“那邊,有個人?好像是個姑娘。”不是吧,就從這裡經過,就生氣的爬起來了?
“什麼人?”死的還是活的,還是別的,比如說飄的。。。
“好像還活着,”看好像還有呼吸的跡象,“身體好像有在動!”
“快過去看看。。。”孔靜畢竟是醫生父母心啊,雖然說虛天竹和童凌子的眼裡她是個十惡不赦的魔女,但也不能掩蓋她是個懸壺濟世的大夫啊。
老牛皮厚啊,把那些長出來的枝枝條條給擠到一邊,給孔靜擠出來一條小路,好在孔靜雖然武功練得不怎麼樣但還算身手矯捷,幾次彈跳,孔靜來到了那個在墳頭上趴着的活人身邊。
“老牛,她確實還活着,”孔靜蹲在那人身邊,伸手感受到了那人的耳垂下方的動脈跳動。
什麼情況,一個女孩子暈倒在這個地方?
荒郊野嶺,還是墳頭,怪嚇人的哦!
還有那頂紅豔豔的花轎,從國主府擡出來的花轎落在這個地方也是奇怪的事情。
難不成這個姑娘和那頂花轎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