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佳妮聽到一百萬歐元年薪時，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貌不驚人的施耐德，然後一口答應。
“錢啊錢，什麼時候咱也年入一百萬啊？”，她一臉嚮往，又開始走神了。
“喂，喂……”，易鳴輕輕推了一下阿佳妮，這妮子又不知道想什麼了。
“啊，啊……”，阿佳妮轉頭看到易鳴那探詢的眼神時，不好意思地拔了拔劉海，“老闆，其實一百萬歐元能請到比他還要好的人！”
“我知道！”，易鳴沒說出請施耐德的另一層原因，就是這個稅務官從面相看起來是個理財好手，而且忠心。
“那，要不要我跟他談談！”，阿佳妮挺起胸膛，胸前高峰海拔升高了不少，“我覺得他眼裡對我很欣賞，說不定能談低一點價格！”
“呵呵！”，易鳴心想，這洋秘書還真爲自己這個老闆打算，“不，我不喜歡讓同事用美人計，那顯得下作了。”
“哦！”，阿佳妮微微泄氣，心裡卻是有小小的竊喜，“那要不要找些職業的，我認識一些人！”
職業的？易鳴的眼神就變得有些奇怪了，難道是那些性工作者？
“啊……”，阿佳妮心慌了，怕被易鳴認爲自己也是那一種人，“我，我不是那種人！”
易鳴促狹地笑道：“哪種人？”
“就，就是那個，那個……”，阿佳妮語無倫次，到最後懊惱地抓了一把頭髮，說道：“我只是認識，但我真不是那種人！”
“呵呵！我知道你不是，所以不用你來請他，真要的話，我再找你的，你的，職業朋友！”
易鳴笑了起來，這妞很有意思啊，對於手底下的員工，他都讓常慼慼做了一遍摸底調查，她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裡，少有應酬的兩點一線生活，這在紙醉金迷的大都市裡算是個稀有動物了。
“噢……”，阿佳妮腦子裡開始急速轉動，想着怎麼在易鳴面前扭轉自己的形象，她很懊惱地走神了。
這時，施耐德回到辦公室，看到呆若木雞的阿佳妮時，詫異地看了一眼。
易鳴問道：“考慮得怎麼樣？”
“你需要我做什麼？”，施耐德的臉上還留有幾點水滴，似乎是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冷靜了一會。
“會做賬嗎？”
“會！”
“稅務籌劃？”
“可以！”
“覺得自己能值一百萬嗎？”
面對這個問題，施耐德沉默了一會，問道：“你企業的理想收入？”
“我管理的資產大約在十億美元以上。”
“年收入按一億美元算，33%的稅率，省下一半的稅，也只是一千多萬美元，你給的一百萬歐元似乎高了！”
“不高，能省下這麼多稅，就值，關鍵是合法避稅，我可不想因偷稅漏稅，被稅務局逮進去。”
施耐德用考量的眼神盯着易鳴，“我不知道，你是否有支付百萬年薪的能力？”
易鳴一笑，笑容裡充滿了自信，他掏出手機，調出銀行賬戶餘額，“百萬年薪要看業績，基薪不會太高，一切都可以落實在合約當中，你看……”
施耐德看到易鳴賬戶裡只有三千多萬歐元的餘額，眉頭一皺，這看起來也只不過是個小暴發戶啊，“十億美元的資產？”
“受託管理的，分佈在全球！”，易鳴提了一個極高的要求，“你能做到全球的稅務籌劃嗎？”
施耐德誠實地道：“我只能做法朗斯、英吉利和美利加的，要是全球的話，估計得是那些跨國會計師事務所才行。”
“也不錯了！”，易鳴一盤算，阿加凡的資產有八成是分佈在法朗斯、英吉利和美利加三個大國的。
“我會考慮的！”，施耐德並沒有立即答應，眼睛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阿佳妮。
易鳴留意到後，看來阿佳妮出馬招攬，可能比他用錢砸的效果要好，不過他有他的原則，他不會讓身邊的女人去做那些勾引男人的事，除非是那種專門培養出來的女間諜。
“這是我的名片，有空我們再詳細談談！”
易鳴擺下一張名片後，拉着還有些迷糊的阿佳妮告辭離開。
施耐德雙手交叉，抵在鼻子下，一動不動地，盯着易鳴的名片看了將近十多分鐘。
在室內的氣氛凝固成一團時，施耐德才有所動作，拿起桌上的電話，拔了兩通電話出去。
第一通電話有些隨意，“喂，啊，他來了……沒問土地的事……就問了一些避稅的事……對……這事可能幫不上忙了，他們照足規矩來做，我攔不了，他上面也有人打招呼，對……你自己看着辦吧，就這樣！”
第二通電話就很正式，“SIR，我是施耐德……是，我見過他了……他有開公司的打算……賬面資金，估計五千萬歐元左右……管理的資產，據他說，有十億美元以上……對……他開百萬歐元年薪想聘請我……沒答應，是……是……我再接觸一下……明白，再見！”
……
“老闆，我真不是那種人！”，上了車後，阿佳妮着急地想解釋清楚她與那些朋友的關係。
“我相信！”，易鳴一笑，都在底層打過滾，誰沒有過三教九流的朋友，只不過，以後走的道路不同，朋友總會變化的，總不能有個小偷的朋友，就把人看成是小偷。
“嗯……”，阿佳妮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爲什麼這麼看重易鳴的看法。
“阿佳妮，想進修不？公司可以出錢！”，易鳴想到忠心的人不容易找，還不如培養自己看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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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阿佳妮神情一振，說道：“我想學的東西很多，公司都可以出嗎？”
“可以，不過看你要花多少學費，學費越貴，你很可能就要賣身給公司一輩子了！”，易鳴打趣地道。
阿佳妮眼神發亮，賣身給公司，不就是賣身給您嗎，這生意做得過，於是她又出神了，想着要學些什麼好。
易鳴搖搖頭，真佩服她隨時隨地可以開小差，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他掏出手機，滑了滑屏幕，看到聯繫人裡的江清月、安妮、洛雁，心想她們在華夏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他拔通了常慼慼的電話，“喂，再深挖一下施耐德，我感覺他早就瞭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