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9-2 11:11:00 本章字數:5211
低低淺淺的吟哦令他眼中的清欲更加深重幾分。他扶着她的腰肢,兩人的貼緊令他更加深入。
雲羅低低驚喘一聲,哀哀地說:“疼……”她說着便輕輕掙扎,無意中的磨蹭更令他的感覺越發明顯。
“別亂動!”李天逍咬牙警告。額上的汗水順着挺直的鼻樑滑落滴在了她的身上。
雲羅被他眼神中灼熱嚇了一跳,不敢再動,只能緊緊攀附着他的腰間。幾個月不見,她已不適應了他的身體。如今眼前這一切比記憶中那初次的一夜更加令她緊繃。
她預感到了一場狂風暴雨,而自己則是一朵嬌嫩的花兒任他揉捏嫦。
若有若無的馨香一陣陣撲入鼻間,耳邊是她的軟求,此時他已好似就如身在了幻境之地。入目皆是她的美,化成連綿無邊的春色。
李天逍猛地吻住了她的脣,將她的低低呢喃統統都吞入口中。他猛地擡起她抵在椅邊,狠狠的一次次從背後沒入她嬌軟溫熱的身體深處。
深重的索求就如上了藥的鞭子一記記抽在了她的身上,帶來疼痛也勾起了身體深處的歡愉的源泉。她只覺得他鐵臂緊扣着自己纖細的腰肢,每一次撞入就好像要把她的靈魂都要給頂出身體圖。
私|處的緊緻令他的動作越來越狂野,每一下她都嗚咽出聲,幾乎覺得自己無法再承受他帶來的痛苦與歡愉。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深深擠入她身體中帶出她的蜜源。
雲羅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變得更加輕盈,身下的痛楚漸漸被酥麻所替代,一次次衝入雲霄又重重跌下的落差感令她腦中一片空白。雲雨的歡愉漸漸令她無法再清醒掌控自己的感覺。
一切隨着他上而上,隨着他的給予而歡喜或者痛呼。這一刻由他主宰。
李天逍身上已佈滿了汗水,寒氣已無法令他覺得一絲一毫的寒冷。他傲然地一次次將她征服,又一次次地給她最深的撫慰。只有這時他才覺得眼前這傾城妖嬈的女人才完全屬於他。
從身到了心都統統屬於他!不再是霧裡看花看不透半分。
屋外夕陽漸漸落下,最後一抹金光也沒入了山中。寒風漸漸吹來,可是小屋中春色無限……
……
“咔嚓”一聲,屋中的火堆被點燃。雲羅在牀榻上縮了縮,李天逍披着一件外衫正在生火。屋外下起了雪,紛紛揚揚的有越來越大之勢。
生完火,冰冷的木屋中漸漸暖和過來。屋簡陋,可是一應俱全。李天逍知她愛潔,於是拿了披風墊在牀上,用外衣爲她遮蓋。兩人守着這一方小小屋子,彷彿就是兩人之間所有的天與地。
雲羅像一隻最乖巧的貓兒靠在李天逍的懷中,柔柔問道:“若是皇上問起該怎麼辦呢?”
李天逍一指外面的雪,輕笑:“老天也幫你找到了藉口。再說父皇不是準了你一天都不用御前伺候嗎?”
雲羅勉強笑了笑,心中卻是憂慮。她不知雲妃會不會替她遮掩。而且她心中還有事,此時就算在李天逍的懷中亦是不能安穩。
“不必擔心。”李天逍見她眉心深皺,在她耳邊低聲安慰,“不是還有我在麼?”
溫熱的氣息吹拂來,令她小巧的耳垂又紅了紅。薄衫下是兩人赤|裸的身子,交纏重疊,難捨難分。
雲羅動了動,他忽地按住她的纖腰,咬牙道:“你還想再來一次嗎?”
雲羅一怔,擡頭看着他隱忍的神色,不由嫣然一笑雙臂纏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殿下……”
她眉眼間有難得的頑皮神色,媚惑與屬於她這個年紀女子的清純如雪夜中的一道光逼入了他的眼簾。李天逍失笑,翻身一把將她禁錮在自己身下,重重吻上了她的菱脣。
鼻息交纏,屬於她的芳香縈繞。她纖細修長的雙臂纏繞着他,婉轉相就。她的美在於那眉眼間所有女子都不及的媚色,與那不經意中流露看透世間的涼薄與漫不經心。可是此刻她卻只屬於他一人。
她說對了,若她願意,他真的捨不得離開她片刻。
他火熱的吻漸漸失控,在她細嫩的脖頸處徘徊,溫熱的舌尖掠過引得她渾身輕顫,咯咯嬌笑。
兩人笑鬧一處,他的身子在她的輕蹭下漸漸緊繃。雲羅忽地一個翻身伏在他的胸前,看着他的眼睛問:“殿下,皇上將要要如何處置雲羅呢?”
她的眼中帶着一抹深藏許久莫名的不安。李天逍一怔,臉色笑意漸漸消失,摟了她沉默不語。
雲羅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寒意彷彿這個時候才鑽入身體,一番冰涼徹骨。
“別擔心。”李天逍緊緊摟着她入懷中,聲音清淡卻篤定:“我不會讓你輕易離開的。”
雲羅恍惚一笑,起了身一件件穿上衣衫。她的動作從容不迫,卻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冷然。小木屋中彷彿又冷了幾分。
李天逍深深看着她的身影,緩緩問道:“你不相信我嗎?”
雲羅束好了長髮,回頭嫣然一笑:“雲羅怎麼不會相信殿下呢?”她笑意燦爛,方纔那一點冷意彷彿是他的錯覺。
李天逍一把將她圈住在自己的懷中,輕吻她的面頰,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只需等我的安排。”
雲羅點了點頭,柔柔道:“好。”
金娘說過,男人的誓言就如雲與霧,風一吹就散。只是不知眼前這個男人那千金一諾是是否真的可以踐行。而她能把自己的將來都交給他的手上嗎?……
雲羅看着面前李天逍異於常人俊美的容色,低低一笑,依在了他的懷中:“雲羅都聽從殿下的安排。”
……
兩人在木屋中絮絮說話。李天逍在木屋中尋到了一些乾糧,熟練地把乾糧烤熱給雲羅吃。雲羅見他烤火的樣子嫺熟,問道:“殿下竟然懂得下人做的活計。”
生火翻烤食物……他做得如同家常便飯。
“我十二歲便隨了父皇上戰場。摸爬滾打十幾年過去了。這行軍打仗中什麼都得懂一點。”李天逍笑道。他笑意朗朗,對曾經的艱苦歲月並不以爲意。看得出他並不是嬌生慣養的紈絝世家子弟。
雲羅一笑:“原來如此。”
李天逍見她小口吃着乾硬的饃饃,忽地道:“你吃得慣這東西?”
雲羅看了看手中被烤得焦黑的饃饃,淡淡道:“還好。”
亂世中什麼沒吃過呢。她還吃過比這個更難吃的東西,這並不算什麼。
李天逍見她隨遇而安,眸光深深看着她。是誰說過,“……她柔順乖巧,可是心性堅韌,你可知道麥田的麥子,風吹過會伏下沉重的麥穗,可是豔陽出來又會迎風招展。她就是這樣的女子,……”
她就是這樣的女子,將自己的一點心思深深地隱藏,看不透也看不明白。
雲羅察覺到了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道:“殿下看雲羅的臉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臉上?”
李天逍收回目光,輕笑一聲,淡淡道:“沒什麼。”
雲羅看着他俊逸的側面,心中一動正要說。李天逍忽地側耳傾聽,神色警惕。
雲羅心中一緊猛地住了口。李天逍側耳聽了一會,忽地把炭盆蓋住,一把拿起劍拉了雲羅起身,小聲道:“有人來!”
雲羅打開窗戶看向窗外,黑漆漆一片只有風雪聲外根本沒有別的聲音。
“是兩個人。聽聲音不是侍衛。”李天逍簡短地道。
他順手一把將牀上的披風收起披在她的身上,拉着她打開後門躲在了屋後的一叢亂草堆中。出木屋屋外風雪寒冷,雲羅打了個寒顫,只能緊緊依在了李天逍的身邊。
這是西山行宮附近,按理說四周都不會有閒雜人等。除了居住在山腳下的獵人偶爾在深冬時節會上山打點山雞狐狼外,人跡罕至。雲羅心道,也許這前來的人是山戶獵人。
過了小半刻,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漸漸清晰。雲羅聽得來人打開木屋的門走了進去。
“冷死了!走了大半天,腿都要凍着了。”有人在屋中說着。
雲羅心中一驚,這口音太熟悉了,聽着竟像是樑國人!李天逍亦是身子沉了沉,仔細側耳聆聽。雲羅一顆心砰砰直跳,不知這來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木屋中有人點燃了火折,道:“這兩日總算是找到了一處歇腳處,不然的話你我兩人估摸被當做奸細抓起來。”
有人點燃油燈,木屋中敞亮起來。先前那一人道:“是啊,晉國主在這裡狩獵考校武官武藝,這方圓百里可是戒備森嚴,聽說前兩日還有樑國的刺客前來***擾。”
另一人嗤笑:“是誰不自量力敢拔了虎鬚?莫不是皇上還念念不完要殺了二皇子以絕後患?”
那人嘆了一口氣:“二皇子當真是可惜,若是他不是那麼棋差一招,今日咱們皇上便是他,而不是那昏庸無度的鳳朝陽了!”
另一人亦是感嘆道:“二皇子寬厚待人,若是爲樑國皇帝,也不至於今日國中人心惶惶,國之不穩了。”
雲羅聽着,這深夜而來的兩人當真是千里從樑國來的人!只是這兩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若是販夫走卒一定不會這麼清楚地談論樑國如今的國中情形。
她正要再探頭傾聽,忽地聽見屋中一人驚呼:“不好!這屋子中來過人!你瞧瞧炭盆還熱着的!”
另一人沉聲道:“炭盆還有餘溫,來過的人一定跑不遠!追!”
他說着打開後門飛快躥了出來,另一人也提着刀緊緊跟隨。雲羅一驚,李天逍已一把將她緊緊按在懷中,示意她不可出聲。那兩人躥了出去,直直奔向遠處。他們兩道人影很快在雪地上消失了蹤影。
李天逍帶着雲羅藏在了牆根處。雲羅這時才明白,原來他早就算準了深夜來人一定會發現屋中的不對頭。若是意圖不軌的人一定會急急忙忙追出去遠遠尋找,反而不會仔細搜尋木屋四周是不是藏着人。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十幾年善於行軍打仗的李天逍深諳這惑敵之道。
李天逍對她小聲道:“那兩人還會回來。我們再等等。”
雲羅點了點頭。她藉着屋中的微看見他眼中的光點閃爍,不由心中一涼。想必李天逍也想聽聽這兩個從樑國來的人到底是要做什麼,是不是與那前幾日行刺的樑國刺客有什麼關係。
雲羅越想心中越驚。若是這兩人是鳳朝歌的人那又該怎麼辦?李天逍會不會懷疑鳳朝歌投誠的誠意?若是他發現了西山所謂的行刺是鳳朝歌自編自導的一場苦肉計,他最後會不會對鳳朝歌起了殺心……殺了他!?
雲羅一顆心彷彿沉入了無底深淵,腦中千萬思緒飛快掠過,可是卻找不到半點辦法。
若是李天逍因此殺了鳳朝歌……這個念頭緩緩滑過腦海,她忽地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
鳳朝歌,那笑若春風,心卻狠戾決絕的男子。那如鳳凰一般驕傲的男人……那血色披身,站在寒雨中惶惶無措問着她的男人……
她忽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是眼睜睜冒着風險看着李天逍發現他的秘密,還是再爲了鳳朝歌博一把?
“雲羅,你怎麼了?”李天逍察覺她的異樣,連忙問道。
雲羅心如在冰火中煎熬,擡起頭勉強一笑:“沒什麼,只是雲羅覺得好冷,好害怕。殿下……我們趕緊回去好不好。這兩人看樣子是壞人。”
“沒事,再等一等。”李天逍將她摟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暖着她冰冷手,看着那兩人離去的方向,道:“我且看看他們是什麼來歷。”
雲羅僵硬地靠在他的懷中,只能靜靜等待。
過了一會,果然那追出去的兩人又轉了回來。他們悻悻罵着。
其中一人道:“到底是誰來過了?千萬別是晉國人!”
另一人跺了跺腳,打開屋門走了進去,聲音含糊:“是啊,你我此行來得甚是機密,千萬別讓人發現了行蹤。”
“你說,我們替主上另投明主,那明主可會相信我們的誠意?”那人問道。
“碰運氣吧。左右定不能讓燕國再落入鳳朝陽那豎子之手!”另一人憤憤說道。
“聽說,燕中也有人另外派了一撥人來了晉國中……”屋子中先前那一人低聲說道,可是後半截話怎麼都聽不清楚。
雲羅心中焦急,拼命側耳傾聽卻是怎麼都聽不完全。看樣子屋中的兩人很小心謹慎,刻意壓低了聲音。她一回頭,卻見李天逍眸色冰冷,薄脣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她忽然想到,她聽不到的,有內功在身的李天逍定是把那兩人說話的內容聽得清清楚楚。
只是她不知他聽到的究竟是什麼,竟然能令他如此震怒。
“走吧。”李天逍拉了拉雲羅,一把將她抱起,運起輕功悄悄向着來路而去。
雲羅靠在他的肩膀處,最後看了越來越小的木屋,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她心中輕嘆:鳳朝歌,你究竟是生是死,就在這木屋中的兩人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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