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徐耀怎麼處理你那些畫嗎？”在車上，海月鋅問。
楚西暖搖頭。
“帶你去看看。”
汽車一拐灣，駛入了距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弄堂裡。
只見弄堂的某處，圍着一羣貌似正在看熱鬧的人，再開近一點，好像聽到了徐耀的聲音。
“下車。”
楚西暖隨海月鋅下車。
走近之後纔看清，徐耀把楚西暖的畫用一個架子掛成一排，正在叫賣，中間還有一個橫幅：楚西暖畫展。
哎，這個徐耀……
“你這畫怎麼賣呀？”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問。
“一千個銀元。”徐耀高聲道。
“啥？”胖男人掏着耳朵道：“沒聽錯吧？就這破鬼畫符要一千銀元，你小子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吧？”
“你不懂欣賞一邊去！”徐耀懶得跟這種沒文化還要裝高雅的低等人計較。
“嘿!我是真不知道你這一坨一坨的顏料該怎麼欣賞，你說這畫得又不是人，也不是風景，不知道是個啥，我就是買回去把我家那面脫落的牆擋一下，刷油漆太麻煩了，這樣吧，一個銀元，我給你買三幅怎麼樣？”
“你拿你的屎去糊牆吧，白癡！”徐耀沒好氣道。
“嘿！你這小屁孩，像你這麼買，一張也賣不出去！”
之後，徐耀扯着嗓子又叫賣了一個多小時，來問的人不少，但是一聽他報的價格，立馬都覺得這孩子精神不正常。
“你這個朋友對你真是不錯。”海月鋅語帶雙關道。
“徐耀就是有點死心眼。”楚西暖不帶任何語氣道。
海月鋅打算過去，楚西暖拉住他，“主人，您不許買。”
“不許？”
“對不起，小暖失言了，請您別買。”
“爲什麼？”
“總之就是請您別買。”楚西暖倔強道。
海月鋅知道他這個小寶貝自尊心受傷了，輕撫着他紅彤彤的小臉安撫道：“好，就聽小暖的，不過，你這個朋友這麼幫你，爲了表示感謝，我們一會送他回家吧。”
“好。”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徐耀也看見了他們。“小……暖。”
楚西暖走過去，“這些畫你還要嗎？”
“要，要，當然要。小暖你別誤會，我賣你的畫不是因爲我不想要，我是……”
“行了，我明白的。很晚了，我家主人說，送你回家。”
“他？這麼好？”
“看來我在徐先生心目中，是永遠無法翻身了是嗎？”
“咳咳，不是這個意思，那，謝謝你。”徐耀毫無誠意的表達感謝道。
“那走吧。”海月鋅轉身朝車上去。幾個手下過來幫忙搬畫。
楚西暖和徐耀走在後面，故意放慢腳步與海月鋅拉遠距離。
楚西暖小聲道：“徐耀，謝謝你。”
徐耀無奈，“你確定這樣做真的好嗎？”
“我確定。”
“好吧，雖然我並不認同，但是，只要能幫到你就好。”
“謝謝。”
“小暖，你變了，以前的你，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我是身不由己，徐耀，你不在我的位置上，就無法體會我的難處，總之還是那句，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