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聽了,苦苦說道:“小魚,你可是等我將話說完了啊!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他將自己的心中的意思給水息魚透露了一遍。水息魚聽了,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讓他們藉着船,假裝被燒死了?”逍遙子聽了,重重點頭,說道:“不錯,他們被帶到船上,被好生捆綁後,我會命人暗中給他們送一把匕首,讓他們到了海上,自己解開繩索,然後,我還要給他們服上定火丸,只要吃下了這個定火丸,任憑是野火燒身,他們也是毫髮無傷的!這個事情,我只是告訴你,你可以在事成之後告訴你的弟子,但是也僅此而已,我想這些正派人士見了後,對你們的態度是會軟化下來的!”
水息魚聽了,還是滿不在乎說道:“我纔不管你們怎麼想呢?”逍遙子見,便嘆口氣說道:“其實,他們兩個走了,自是山南海北地過去了!不過就是想借助這樣的形式,來消解你們彼此的怨恨!這裡和你說完了,我也會和那楊連廷說去!儘量做到將雙方的傷害降到了最小!”水息魚聽了,說道:“逍遙子,你以爲你這樣做,我就會在心裡感激你麼,你錯了,我就是不喜歡你這樣的一個高高在上的態度!我想怎麼做,自是和你無關!”
逍遙子聽了,便道:“是麼,小魚,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從前自是我不對!但是……我已然是道歉也無用的了!我想……只要你願意,我願意將我餘下的幾年光陰都用來陪着你!”水息魚聽了,目光似乎還是流露出一期待的閃爍,可是馬上就黯淡了,她這樣的年紀,自是對什麼都不報有希望了,反正,美好的年華已經過去,還要說什麼呢?可是逍遙子還是繼續說道:“小魚,你就聽我一次吧,動了氣,對雙方都是不好!現在,這場上的人還給我幾分面子,所以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可若是將事情給弄僵了話,那就反而不妙了!”逍遙子是重重說道。
水息魚聽了,喃喃說道:“逍遙子,難道我這一次,真的是應該信你麼?”逍遙子聽了,便上前拉住她大的手,一字一句道:“小魚,我知道你也不想兩敗俱傷,所以,這一次,你就聽我的好了!”水息魚聽了,便大聲說道:“好,逍遙子,我就聽你一回,但是我發現,你要是耍了我,後果就是不堪設想了!”逍遙子聽了,只說道:“我知道!”
這裡水息魚出了去,只見她走到了楊連廷的身邊,變了一種口氣,淡淡說道:“楊總管,逍遙子請你進去一趟!”楊連廷聽了,也覺得有些詫異,但是也沒有多想,便對着會場中的人,大聲說道:“各位,我先進去一下!還請各位繼續維持這良好的秩序!”楊連廷看着會場中的人,雖然個個都帶了武器,但是一個個還坐得住。他大步走到了房間裡面,只見逍遙子說道:“楊總管!”楊連廷說道:“前輩,找我究竟是什麼事?”逍遙子便說道:“好,我就直說了罷,楊總管相比心中一直牽掛的事,無非是有兩件事罷!”
楊連廷一聽,便試探說道:“是嗎,前輩一妨一一說出來!”逍遙子便笑着說道:“我知道楊總管你年紀輕輕,是想在江湖上幹一番大事情的!楊總管心中第一想的就是怎麼儘早剷除了白鷺派,第二就是選出一位聽候朝廷調遣的武林盟主,是不是?”逍遙子說完了這話,只是淡淡看着楊連廷,楊連廷聽了,假裝沉默不語,其實心中已然知道了逍遙子的厲害,他這個心思,從來也沒有講給誰聽,逍遙子是如何知道的呢?逍遙子說道:“其實,現在已經有一個好方法,只要你答應我這樣做了,我會給你一個意料不到的驚喜!”
楊連廷聽了,心中疑惑不已,
他緩緩說道:“不知前輩究竟能帶給我什麼驚喜?”他表面上雖平靜,可是心中還是波濤澎湃了。逍遙子知道楊連廷只重於官位,所以他說道:“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也曾是皇上的師父,對於江湖中的事情,他還是會給我幾分面子的!”此話一出,楊連廷已是大吃一驚了,他沉沉問道:“前輩的意思是說……”逍遙子便道:“只要你答應了我這件事,我就能輕皇上出一個旨意,將白鷺派更名爲正派,從此按照江湖中的規矩才辦事,你的隱患不就消除了嗎?”逍遙子淡淡說道。楊連廷聽了,心中果然是動心,不過他還是說道:“我爲什麼要相信前輩?前輩於我並無交往,爲何要這樣幫我?”
逍遙子聽了,口中不禁大笑了幾聲,說道:“我這並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白鷺派中的其他弟子!也是在幫着那些武林正派人士,只要白鷺派得了皇帝的旨意,自是在江湖上規矩處事了,也自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如此,不是將之前的那些恩怨都兩消了嗎?這樣一來,江湖上少了很多流血之事,武林太平了,天下自是太平!皇帝高興了,自己就會想到你的功勞了!”
楊連廷聽了,心中已然是大動了,他說道:“前輩的意思,似乎也極有道理,不過,那白鷺派又怎會甘願如此?他們是天馬行空自由自在慣了的!”逍遙子聽了,便說道:“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做好你這方面就行了!你不是白鷺派中人,你怎麼他們會不願意呢?沒有哪個人會心甘情願地一輩子頂着一個大魔頭的稱號的!我想,其中的道理,你楊總管該懂的!”
楊連廷聽了,便思索了一番,問道:“聽前輩之言,似乎很有道理,那麼前輩要我答應的神情,究竟是什麼事情呢?”逍遙子聽了便道:“我方纔不是說,我要將司馬小冬和白鷺派的女弟子,都送上火船去麼?”楊連廷聽了,便說道:“是啊,前輩是要在船上燒死他們!以戒效尤!”逍遙子聽了,只是搖頭說道:“非也非也,我不過是做個過場給白鷺派和你們看看而已!”楊連廷聽了,不禁大爲驚異,口中說道:“那麼前輩究竟要怎麼做?”
只見逍遙子微笑說道:“用火燒是真,但是,讓他們活下去也是真!”說着,就說出了方纔對水息魚說出的話。楊連廷聽了,便重重說道:“是麼,這件事情的真相,是不能讓歸遠山和蕭璋他們知道吧!”逍遙子便道:“楊總管,你很聰明!的確是這樣!”楊連廷聽了,便繼續說道:“反正,此生此世,司馬小冬是不能回到中原和武林中來的了!我不想以後再惹上麻煩!”逍遙子聽了,微微笑說道:“當然,這個我會對他們說一說的,不過,我想經歷了此事,他們是根本就不會再回來的!”
楊連廷聽了,便大聲說道:“好,我可以答應你!”逍遙子便接着說道:“等等,我還有一件事情!”“何事?”楊連廷問道。逍遙子說道:“待司馬小冬和那白鷺派中的姑娘上了船之後,這個武林大會的盟主,還要繼續選舉!”楊連廷聽了,不禁笑道:“這個自然!最初的目的就是如此!”
他心中想着,反正只要得了皇帝的寵信,之後的什麼事都不能算是重要的。逍遙子說道:“楊總管,我就直說了,我不想看到蕭璋或者歸遠山,乃至於是龍鐵心做上了盟主之位,甚至那花無垢也不行!”此言一出,楊連廷不禁覺得奇怪,這是爲何?只見逍遙子繼續說道:“我要一個人坐這盟主之位,這點,還望能夠得到楊總管的支持!”
楊連廷聽了,知道這個逍遙子果然是個足智多謀的,心智和武功都不是常人所及,當
下就問:“那麼前輩是看中了何人呢?”逍遙子便簡單說道:“當然是西門若凡!”此言一出,楊連廷可是不解了:“前輩,論資歷,那西門若凡可是何人也不及啊,就是論武功,只怕這個大會中的一半人都在他之上呢!爲何前輩獨獨看中了他?”他的心中此時已是疑惑之極。
逍遙子只是淡定說道:“這個麼,很簡單!只是因爲一個善字,這大會中的候選之輩,在這一點上,都不及他!”楊連廷聽了,忽然若有所思起來,可是除了自己認爲可靠的人,他憑着私心根本就不想看到好好的盟主之位落到了其他人手裡,這樣他還怎麼拿捏?當下他就說得道:“前輩啊,可是那西門若凡的年齡也太年輕了,而且,他的武功也不怎樣啊!前輩還是不要就此事考慮了罷!”言下之意,是希望逍遙走不要爲此操心了,可是逍遙子聽了,只是淡淡一笑道:“是麼,可是楊總管你知道嗎,我已經將我畢生的所學都一一傳授了他,你若是不服,可以任意差遣人和他比試比試,我想,我的那幾個徒兒都不是他的對手了!他雖然年輕,可是武功不錯,品行又好,爲什麼不能但此大任?”逍遙子只是笑着反問。楊連廷聽了,便想了一想,面色上還是做難爲之狀,只見逍遙子見了,便哈哈大笑道:“呵呵,楊總管,看來你是有私心啊!若是我像的皇上徒弟參你一狀,看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這話一說出口,楊連廷可是大大地吃一驚了!他最擔心的問題就是自己的前途,前途沒了,他也就完了!
逍遙子笑了說道:“楊總管你果然是隻看重你的前途啊,難道就不想想你身後有一個被你傷害的很深的姑娘麼?”逍遙子卻是四兩撥千斤地說了出來,果然楊連廷一聽,又是一陣吃驚,他訥訥地想說什麼,逍遙子只是微笑說道:“呵呵,楊總管,你不要害怕,我已然是什麼都知道的!不是我說啊,楊總管,你這件事情,可是做的很不地道啊!那個姑娘雖然龍鐵心這個莽漢不關心,可是你不同啊……你對她該有一份愧疚之心!”
楊連廷聽了,果然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色是極其不自然,逍遙子便嘆道:“這些,都是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情!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只是藉着西門若凡的手,想將我那幾個不肖的徒弟給奪了掌門之位去,然後,待武林中各處風平浪靜之後,西門若凡還是要辭去盟主之位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可以好好地重新選舉一箇中庸的盟主!這便是我要說的話,只看你是支持不支持了!”
楊連廷聽了,思索了半響,他已然是知道了逍遙子的意思,他這番重出江湖可是有備而來的,不過是想借他的手,將江湖中的敗類給剷除掉,配合不配合,就看他楊連廷自己的了!他若是不配合,那麼武林中難免安靜,而且,武林盟主的人選也能顧自己操控,可他若是配合的話,很快武林的紛爭就能平息!說到底,其實就是看他楊連廷有沒有私心了!
這下可是讓楊連廷的心裡煩了難,這私心和公心之間,他是在艱難地搖擺徘徊。忽然不知怎地,他的面前忽地浮現出龍珍珠那張慘白的悲慼的面容,頃刻之間,楊連廷的心忽然軟了,真的權利就這樣重要?莫如還是聽了逍遙子的話吧,還武林一個安靜,他始終只是個替皇上辦事的馬前卒,誰當盟主,誰不當盟主,終究不是他自己,他還是少些私慾,少操這份心吧!是以他蒼白無力地說道:“逍遙子前輩,好吧,我答應你就是!我願意聽你的!”逍遙子聽了,楊連廷終於被再私慾的膨脹下走得更遠,心中也不禁爲他高興,他大聲說道:“好!咱們這就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