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瀟兒所指的那邊好像發現了什麼,我們轉過頭都朝那邊看去,操,後室與左右耳室竟然是相通的,陳老頭狼狽不堪地提着只剩一絲光線的手電,驚愕地看着我們四人,身後跟着一大羣殭屍!
僵持了一兩秒鐘,那些殭屍已經晃晃悠悠地跳了上來。
張子明大喝一聲衝過去一把抓住陳老頭領子:“他奶奶的,虧我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瞞着我們下古墓來了,怎麼說!”
“哎喲,小哥,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些做甚,快,快逃路吧,我到時候自然跟你們解釋!”
“子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咱們暫且繞了他。”
“哎,還是那位小哥更知理,那,那咱們趕緊跑路吧!”
張子明哼了一聲,鬆開陳老頭:“往哪跑?”
“跑到另外一間耳室繞過這些殭屍,從來路逃回去。”
張子明聽了,回頭看了下身後的屍羣,一溜煙便朝陳老頭與指的方向跑去了,邊跑邊喊:“我開路,你們快跟上!”餘下我們四人,合到一處,迅速追上張子明。
我心想殭屍這東西好像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危險,動作慢不說,還缺乏智慧,只能是嚇嚇人而已,五人一行,就繞過了後室及另一耳室,又回到了主墓室之中,主墓室裡果然已經不見了殭屍羣,我心裡正暗道慶幸,前面的張子明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來。
陳老頭問:“小哥,怎麼不走了!”
張子明的表情快像是要哭出來了,嘴脣不住地哆嗦道:
“你們,你們看,那,那女屍怎麼也跑出來了!”
我們幾隻手電齊照射過去,原本躺在棺中的女屍,此時身着豔麗服飾,頭上戴着面罩,全身泛出微微紅光,雙腳懸空於棺槨上方,面向着我們,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無比陰邪詭異地低泣聲……
看着眼前的景象,雙腳控制不住,顫了起來,驚得一句話也不敢說,額頭上冷氣直冒。
劉瀟兒低顫道:“這,這就是鬼…”
說時遲那時快,懸空的女屍突然亮出慘白的雙手,伸出長長的指甲直奔我們而來,就一眨眼間便到了我們眼前!
原來是要奪陳老頭手中的屍枕!
陳老頭借勢一閃,避過了女屍,孫教授大喝一聲:“你們快跑!”
我們腳根打顫,明顯跑不動,女屍分明也不肯放過我們,手在空中一伸,倒在地上的槨蓋隨之而起,撞到了通往前殿的墓門口,我們趕緊調轉頭來躲過。
張子明大呼一聲:“我的娘啊!”
我說:“子,子明,這回,見識了吧!!!”
女屍喉嚨裡發出一聲怪叫,像是笑聲,又像是之前的哭聲,棄了我們,便又去奪陳老頭手中之物,陳老頭哪裡跑得過女屍,一翻滾便滾到了牆角,已無路逃,陳老頭叫了大喊了一聲:“接住!”隨即將屍枕扔了出去。
孫教授離屍枕將飛落的地方最近,但他視力不好,加上這墓室中本就漆黑一片,手電光束的位置受方位侷限性,我估計他肯定接不到,於是我奮力向前跑了幾步,跳起身來在空中一把抱住屍枕,火石電光般整個人撲倒在地,感覺全身都摔得散架了。
張子明大聲喝彩:“天羽哥,好個野貓撲麻雀啊!”
我心裡那個火啊,剛想張口罵張子孫明幾句,嘴裡一甜,鮮血流了出來。女屍不知是不是憤怒,發出一聲刺耳的叫聲,我頭皮整個都麻了起來,隨即就見到那具女屍向我後背撲來,我想爬起來是不可能的,眼看女屍要觸到我後背,那麼長的指甲,明晃晃如鋼爪子一般,**我後背那還得了,我抱住屍枕,拼命往左邊一滾,躲開了,女屍速度驚人,很快就又撲到了我門面,我擡眼一看,魂都嚇飛了,女屍面目通紅,嘴角上揚,眼框糊滿血漿,與我的臉幾乎湊到了一起,看着我發出似哭似笑的聲音,我的娘啊!
女屍一把抓住我手中的屍枕,這個屍枕裡面到底裝了個什麼東西,這女屍如此在乎,我抓到屍枕不肯鬆手,可由於內外傷兼具,力氣漸漸不支,女屍力量卻大得出奇,尤如鋼鐵。眼看我是掙不住了,即將鬆手的那一剎,突然就聽到女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蒼白嚇人的手鬆開了屍枕,我擡眼一看,張子明不知從哪裡拿到了探鏟,一鏟子拍到了女屍頭部,將女屍打飛了!
我說:“你個混小子,好,好樣的!”
張子*眼實在,這一鏟子估計是使盡了全身的氣力,累得坐地上起不來了,女屍被這一鏟子拍了出去,躺到了我旁邊不遠處。
守在一旁的陳老頭與孫教授一道見到了機會,趕緊用捆屍繩套住女屍,女屍越加慘叫不已,不知陳老頭施了什麼手段,將女屍嘴裡塞住,潑上一袋自制的血漿於女屍身前,然後用另一條捆屍紅繩縛住了女屍,女屍便不再動彈了,陳老頭與孫教授又將女屍擡入了棺中,道:“此屍再也不能害人了!”就見棺中散出一道紅光,整具女屍迅速枯萎變色,不一會就只剩下一堆骨頭渣子了,而玉棺中的液體也隨即乾涸。
我們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陳老頭好手段,今天可謂真見識了,劉瀟兒將我扶起,問我要不要緊,我剛想答話,只覺喉嚨裡十分難受,猛地咳出一口烏黑的血,頓感舒服了很多,估計也沒什麼大礙了。
可這時,那些行動緩慢的殭屍也已繞過後室和耳室,又到我們身後了,張子明大罵一聲:“這些個驢日的,還真他給粘上了。”
“別扯淡了。”五人合到一處,啥也別說了,匆匆忙向主墓室外面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