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不已，無奈的笑了笑。
王長貴和劉昌國都說，他們來公司的時候，歐美佳已經接手公司，並沒有真正見過已故的李總，兩人都是一次偶然在辦公室看過歐美佳和她丈夫的合影，當時也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壓根就沒在意。
......
第二天，我坐着李海龍的皮卡車，前往當地的一家鋁皮加工廠。
車上，我遞上煙給李海龍，向他表示歉意道：“李總，希望你們廠別因爲這次貨的問題，耿耿於懷。”
“不礙事，我昨天查到沒有上報，開會也是我個人名義開的，只要整改，一切都好說。”
我萬萬沒想到，李海龍這麼好說話。
當李海龍得知，是我出的主意在當地採購鋁皮，他一臉不可思議的誇我：“你小子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我覺得你以後不簡單。”
我臉都被他誇紅了。
...
來到當地的加工廠，我們順利的買了一卷達到化工廠要求的鋁皮。
回去的路上，劉海龍和我談論起關於歐美佳這次項目的利潤。
歐美佳送我這個行業的書籍，我每天都看，而且還全看完了。
這一行，我也有所瞭解，翻新項目的利潤遠遠趕不上新建的項目。
“我一個同學，在六合市和人投資開製冰廠，廠房即將完工，馬上要開始着手找專業的公司承接保冷的項目，你有沒有興趣。”
李海龍突然向我透露這個消息，我吃驚不已的看他。
我預感到，李海龍是想把這個項目介紹給我。
只見劉海龍遞煙給我，衝我一樂，繼續說道：“咱們先不說錢不錢的事，你要是想接這個項目，我可以給你提供我同學的電話，還有他們在建的廠址，利潤絕對可觀。”
李海龍意味深長的話，我聽的懂，只要項目談成，需要給他應得的那一份。
“可我目前沒那個實力，我現在就是一個打工的。”
我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李海龍不以爲然，向我擺手道：“我當然知道你自己沒那實力，我的意思是，你和歐總的關係這麼好，你可以自己爲公司把這項工程談下來，歐總到時肯定會讓你負責這個項目。”
我驚愕道：“這也可以？”
“你還是太年輕。”李海龍發出一絲冷笑。
我忽然發現，李海龍這個人不簡單。
“我考慮考慮。”
李海龍點了點頭，沒在多說。
.....
回到工地，王長貴看着買回來的鋁皮，激動不已，直呼這下不用擔心進度跟不上了。
李海龍叫來一輛叉車，幫我們把材料送到王長貴下料的位置。
等李海龍走後，我打電話給歐美佳，將我和他車上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告訴歐美佳。
“可以，要是項目簽了合同，公司會支付給他信息費。”
掛斷電話，我忽然意識到，每個行業都有潛規則，並且自己要學的還很多。
.....
晚上，我把李海龍約到一家還算高檔的飯店。
在飯店裡，李海龍知道我請他吃飯的用意。
“小向，你是不是考慮好了。”李海龍點完菜，開門見山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將歐美佳的意思轉達給他。
當他得知，他提供的信息費需要簽了合同才能到手，李海龍皺着眉，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急着用錢，最好現在就給我。”
我表示要打電話問問歐美佳。
李海龍表示沒問題。
打電話時，我是在飯店的洗手間裡打的。
電話裡，歐美佳得知後，考慮了一會才向我回應道：“向南，你告訴她，公司只願意出五萬買他的消息。”
我驚呼：“這麼多？就動動嘴皮子啊？”
“不會多，要是他透露的消息屬實，這個項目絕對不小。”
“哦。”
掛斷電話，回到包廂。
“怎麼樣？”
李海龍面露笑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歐美佳的答覆。
我伸出五根手指，淡定的小聲說道：“五萬，可以馬上轉賬。”
“成交。”李海龍忽然握住我伸出的手，很開心。
吃飯期間，李海龍收到了歐美佳給他銀行卡里轉了五萬的信息。
收到錢，李海龍痛痛快快的遞給我一個信封，裡面裝着我和歐美佳需要的線索。
打開信封，我抽出裡面的紙條，然後將紙條裡的地址和聯繫人的電話拍照發給了歐美佳。
（收到，乾的漂亮，麼麼噠，明天安排公司業務員去六合市拜訪。)
刪了歐美佳的微信消息，飯也吃的差不多了。
李海龍這時提議：“向老弟，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一起去足浴店泡泡腳如何，我請你。”
說實話，我現在看李海龍這副猥瑣的表情，有些感到噁心。
不好駁他面子，我答應了他的邀請。
說的好聽他請，一切消費還不是要我來買單。
在去李海龍指定的足浴店路上，我微信發消息告訴歐美佳即將去泡腳。
歐美佳直接給我轉了一萬塊錢，要給我報銷今晚一切的開銷。
我也不客氣，畢竟是給公司辦事，爽快的接收了。
.....
在足浴店的雙人間裡，李海龍叫了一個熟悉的技師，並且給我按摩的技師還是李海龍介紹的。
李海龍摘下眼鏡，閉目享受着技師高超的技藝。
“小向啊，向我們這種每天跑來跑去累個不停的人，就該多泡泡腳，按按摩。”李海龍緩緩睜開眼，說話時，還不忘在技師身上揩油。
不能得罪他，我只能勉爲其難的贊同道：“李總，您說得對，是要好好放鬆放鬆。”
按摩期間，李海龍向我講述他這麼些年打拼的經歷，還教我怎麼處理人情世故。
我雖不情願，但是不得不認同李海龍有些話還是有道理。
按摩結束，我原以爲李海龍下一個項目應該是要洗小頭了，沒想到，他主動提出回去。
我求之不得。
按摩的消費不高，兩人還不到500塊。
回工地的路上，我將今晚的所有消費算了算，還剩八千多，第一時間將剩下的錢微信退給歐美佳。
沒想到的是，歐美佳拒收了。
（在轉給我的話，我就拉黑你了哦。）
看着歐美佳發來帶着調皮的語氣，我忍不住的在心裡暗道：“小樣，想用錢收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