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
魅影冷冷的看着他,以爲他只是玩笑話,卻哪知道他竟然摟着那個陌生的女人向包間走去,她不甘心的跟在身後,眼看着他擁吻着進入包間,在門口猶豫片刻,終於是跟了進去。
包間裡,一男一女兩人已經吻得欲罷不能,激吻在忘情的呻吟聲中越演越烈,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們火辣辣的慾望。
女人的豐胸磨蹭着男人結實的胸肌,一手探向他的身下,另外一隻手則熟練的解開自己的文胸。那不堪入目的一幕,讓魅影怒火中燒,冰眸寒若冰霜。
她冷冷的看着那一對不知羞恥的男女在自己面前上演活色生香的愛情動作片,冷靜自制終於破攻而發。
攥緊的拳頭髮出“咯吱”的響聲,下一秒鐘,她已掏出腿根處彆着的一把飛刀,只見寒光衣衫,飛刀“嗖”的一聲出手,削掉掉女人一綹頭髮之後,深深的扎進了牆壁。
女人被嚇得面無血色,猛的扭過頭,一臉驚悸的瞪着魅影。
嘴角冷厲的勾了一下,她眯着眼睛,寒聲警告:“剛纔只是一個警告,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射偏。”
說着,她又迅速抽出一把飛刀,彎曲的肘部,蓄積着力量,仿若隨時可能發射。她要讓那個女人自己滾出這個包間,剩下的就是她跟皇甫尊之間的事。
女人的身子半跪在地上,一臉不甘,隨後她抱着皇甫尊的大腿,一臉無助:“快把這個瘋女人趕走。”
魅影冷笑,“嗖”的一聲射出飛刀。
寒光在女人的臉上劃過,隨着一聲尖利的慘叫,她的臉頰瞬間出現一道血痕。
皇甫尊臉色倏變,冷睇她,陰森怒問:“你想幹什麼?”
她要緊牙關,攥着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良久之後她才反問:“你想做什麼?你是想告訴我你之前對我做的一切不過是裝模作樣,現在你膩煩了,所以不得不讓我見識你的生活?”
他起身,整理了下西裝,緩緩走近她,才極其認真的說:“我對你做的一切,不過是個溫柔陷阱”
溫柔陷阱?她震驚的迎上他的雙眸,不可思議的問:“什麼意思?”
“若想變成殺手女皇,我必須要讓你慾火重生,讓你學會如何做一個性感的女人,如何隱藏你的殺氣。只有嘗過了愛情的甜美,再把你推入深淵,你才能體會什麼是真正的涅槃”
“所以……你設下陷阱?”不,她不相信,她忽然有些激動的問:“那麼那顆綠鑽呢?你可是受了傷纔拿到它的。你說過,只有稀世綠鑽才配得上我的。”
“綠鑽?”
他不屑的笑着,緩緩的從懷裡掏出那套綠色鑽石首飾,除去魅影手上的戒指,其餘的鑽石都在他這。只見皇甫尊不甚在意的扔給身後的女人,“送給你。”
然後他才轉頭,繼續說:“我可以送給任何女人。”
看着耀眼的鑽石被他如棄草芥一般扔給酒吧的舞女,她不甘,眸中閃爍兩簇憤怒星火,語氣也火爆起來:“照片呢?”
他明知道殺手不能給人留下線索,卻讓丹尼爾爲他們拍照,爲的不就是留下那瞬間?
他拿出那兩張照片,“你說的是這個?”
他竟隨身帶着?不知道爲何,魅影沒來由的涌上一絲甘甜。臉上的冷凝也在那一瞬間緩緩融化。
然而,她的眉宇剛剛舒展,就見他冷笑着,竟用打火機點燃了照片。
魅影臉色又變,她眼睜睜的看着照片燃成灰燼,火焰在這間昏暗的房間,異常的刺眼。
她心痛的抿嘴,可她不甘心,顫巍巍的發問:“你說過,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可以擁有愛情。”
她曾問,身爲殺手的他們,真的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相愛?是他堅定不疑的告訴她,他們不再是殺手。
他不在意的聳肩,忽的低頭,附耳輕語:“我愛每一個女人,但你是殺手。”
她迎着他令人捉摸不透的黑眸,咬牙切齒:“你說過,我們不再是殺手!”
他冷笑,用輕到只能兩人聽到的音量說:“我們只要踏入殺手的世界,就將永遠都是殺手,因爲我們手上沾滿了鮮血,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刀尖似的話深深的刺入心尖,魅影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比她平日裡更要蒼白。可是她倔強的不想讓他看到她的脆弱,她也不想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她靠在門框前,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兩個人,而他們彷彿她是空氣一般,再次擁吻起來,女人被情慾挑弄,手指靈活的在男人腿間遊走,一邊解開他的皮帶,一邊媚眼如絲,狂浪的呻吟,似乎在邀請他快些進入。
多麼不堪的一幕!她不相信,皇甫尊那麼輕易的就跟陌生女人上牀。然而,當她發現皇甫尊沒有拒絕的意思,魅影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拂袖離開,將門摔得巨響。
她沉浸在自己的羞憤,心痛之中,所以她沒有看到,在她離開之後,他臉上所有的情慾都在瞬間褪盡。
他嫌惡的推開正在腿上挑逗的女人,繫上皮帶。女人不明白爲什麼他瞬間黑下臉來,正要再次攀附上他,卻見皇甫尊奪過剛纔甩手給她的鑽石首飾。
女人當然不會任由到嘴的鴨子飛走,一邊伸手去奪鑽石,一邊撞進他的懷裡,嗲聲聲說道:“Honey,你可是說過要送給我的。”
揮去她的手,皇甫尊用手帕把鑽石擦拭之後塞進口袋,不屑的看着衣衫凌亂的女人,無情的說道:“你不配擁有它。”
世界上,只有魅才配戴這稀世綠鑽!
女人不甘心的再次纏上,不由分說湊上自己的脣,皇甫尊好看的眉宇頓時染上一股嫌惡,他狠狠的推開女人,俯身捏着她的下巴,陰狠的警告:“今天的事,你若膽敢說出半個字,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他不喜歡吻女人。在他看來,除去魅影,任何女人都不配觸碰他的脣。
女人被他眼中的殺氣嚇得瑟瑟發抖,頻頻點頭,直到皇甫尊的挺拔的身影離開包間,才渾身癱軟,倒在地上。
那兩個人,好可怕,不是她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