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清瑟真容

177,清瑟真容

讓人意想不到之事發生了,如影被擊飛,就在熠教教主穆天寒欲給其致命一擊之時,有一個火團般的東西飛來,生生擋在兩人之間。那一團火焰比擂臺周圍的燈燭更爲明亮耀眼,彷彿照得人睜不開眼一般。

穆天寒心中驚訝,這是什麼人,爲何周身氣焰如此強烈?但無論是誰,今日都必死!

若是剛剛李清瑟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此時她算是明白,是鳳珠!這種感覺並非第一次,在之前那次與桑貴妃對決時便曾經出現過,她體內那該死的鳳珠終於發揮作用了!

穆天寒的毒掌已到,李清瑟想也不想便催動身上所有內力集中於兩掌,狠狠向其一擊,心中陰狠的希望能將穆天寒一招斃命以絕後患。

但穆天寒是何等人物,雖沒有龍鳳雙珠那般逆天,但也是武功蓋世。

一擊之下,震耳欲聾,發出強烈震爆聲,整個擂臺中央爆出耀眼光芒,腳下的擂臺石板炸裂,紛紛四濺向周圍各處,武功好的用內力將面前飛石震碎,有些武功不好的則是抱頭鼠竄,被砸傷者無數。

高手過招,一招決輸贏!

爆炸聲消失,衆人還覺得耳膜隱隱作痛。當再擡頭看向擂臺時,大吃一驚,擂臺上三人只有一人站立,兩人倒在兩側。那站立之人竟不是熠教教主穆天寒!而是……李翠花!?

對這一結果,衆人怎麼也不相信,但更令衆人驚訝的是,此李翠花非彼李翠花,若不是身形還如此,衣着未便,他們會以爲這是哪來的天外飛仙。

也許因強大的衝力,她的髮髻早已打開,髮簪不知到了何處,一頭黑亮柔順的長髮如同小瀑布般披在肩頭,迎着晚風微微飄起。她的面容,是衆人無法形容的絕美,一雙如同幽潭般黑亮眸子半垂着,淡淡看着面前趴在地上的穆天寒,一張粉紅櫻桃小口抿着,看不出其情緒。兩道峨眉淡淡斜上,不似柳葉眉那般柔美卻多了一種英氣,英氣之中帶着淡淡嬌媚,讓人看了便不自主喜歡。

銀色面具之下,穆天寒的眼中除了戾氣外更多的是震驚,他不會看錯的,這是鳳珠!這個女子是誰,她爲什麼會有鳳珠的力量?龍珠分明就在他那裡,按理說沒有龍珠、鳳珠幾乎無用,她爲什麼可以操縱鳳珠?

驚慌失措是一瞬間發生之事,眨眼之間,穆天寒已從地上一躍而起,那嘶啞尖銳的笑聲再次響起,“小丫頭,你是誰?”

李清瑟也震驚,這穆天寒確實不是個簡單人物,當初她對桑貴妃,只是用潛意識反擊了一下,便將桑貴妃打傷,足足躺了半個月,而如今她可以鼓起所有內力,其力量要遠勝於上一次,而這穆天寒卻絲毫未受傷。

怎麼辦?他太可怕了!

清瑟覺得臉上冰涼,下意識一摸,心中更是大吃一驚,她的面具呢?真是天要亡她啊,她的面具哪去了?現在根本不是京城中那些人的問題了,而是面前這個人,他要是知道她是誰了,那該怎麼辦?

如果說中午的時候是與劊子手有着一窗之隔,那現在她已經越過了窗子,與劊子手面對面了。李清瑟眸中有了絕決,一種直覺告訴她——應該殺了他!用這鳳珠的力量殺了他,以絕後患。

但,理智卻告訴她,這穆天寒武功深不可測,及時她用盡全力還未傷他,她能否全身而退。

緊接着,又一個噩耗傳到她腦海中,因爲她感覺到體內炙熱的血液逐漸冷卻,也就是說,鳳珠即將失效。

上一次鳳珠便是一擊之下失效,而如今難道也是?是否是要是生命受到威脅這鳳珠都會起作用,幫助宿主脫離危險?她是否應該豁出去挑戰一次,要麼贏了,要麼死了?

“說,你是誰?”等了許久,見她還未答話,穆天寒追問。

李清瑟無可奈何,鳳珠力量冷卻,她即使想殺他也是毫無辦法。“五嶽大當家,李翠花。”回答得不卑不亢。

嘶啞的笑聲再次發生,“好,本座心服口服,我們走。”話音剛落,那二十幾名黑衣隨從再次出現在他身側,又是一陣陰雲密佈,狂風大作,眨眼間,這二十餘人已離去。

衆人還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身。劉疏林立刻飛上擂臺,“瑟兒,你沒事吧?”剛剛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不然他絕不會讓瑟兒赴險。

“咳……咳咳……”清瑟突然咳嗽起來,剛剛那一口氣卸去,才發現自己胸腔疼的要命。這一咳,一口鮮血生生被噴出。

劉疏林趕忙將她抱起,“瑟兒,你沒事吧?”

趕來查看如影傷勢的凌尼也顧不上去看如影,轉到瑟兒身邊,“劉公子,快帶瑟兒去我那。”

劉疏林點頭,抱着半昏迷的李清瑟飛身而去,而凌尼則是架起如影,也用輕功而去。

眨眼間,擂臺上空無一人,滿是血跡,狼狽不堪。原本平整的磚石擂臺面已經支離破碎,好好一個擂臺被毀了七八。

衆人從震驚中驚醒,都忍不住圍了上來。

最爲震驚的還要數歐陽容止,他愣愣地站在一旁,一雙眼空洞地盯着之前李清瑟所在的位置。她是她!?原來她一直帶着的是面具,而非真容?原來他找尋了那麼久的女子一直就在他身邊?原來他一見鍾情的女子已經名花有主?原來……

歐陽容止的心無比失落,這種失落是他這一生第一次面臨的,比與高手對決失敗的失落更甚。只覺得胸口被生生挖空,喉間有樣東西堵着,難受至極,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歐陽盟主,這新的武林盟主是?”有一武林長者詢問歐陽容止。問了一次,他並未緩過神來,追問了第三次,他才驚醒。

歐陽眼中是掩不住的落魄,衆人都以爲他是失去武林盟主寶位後的落魄,卻不知,他失去的那樣東西比武林盟主寶位要珍貴許多。就如同二十幾年來終於找到了信仰與追求的目標孜孜不倦,但卻被那目標拋掉了一般。

“李姑娘,新的武林盟主是李姑娘。”歐陽容止淡淡地說着,單純爲了回答他們問題。

既然前任武林盟主開口了,他們便也認了。那李翠花當家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之前的規則他們也是認可,只要打敗熠教教主穆天寒,便是信任盟主。

衆人又是衆說芸芸,熱鬧開來。

鬧了半天這五嶽當家李翠花竟然是個絕色大美女,平日裡竟然都是帶着易容(和諧)面具!?難怪那三名夫君個個容貌俊美武功高超,這樣的才女加美女,天下有什麼男子可以抗拒其魅力?

有一些世俗觀念不是很強烈的青年男子甚至萌發了入幕的念想,那如影幾人都不在乎,他們又在乎什麼?

這些人的談論言語,傳在歐陽容止耳中,異常諷刺。

“各位,在下失陪了,告辭。”歐陽容止沒心情再聽下去,他只想一人呆會。話說完,也不等衆人反應,轉身就走。

“少主,您也累了,我們回房間歇歇吧。”俠劍山莊隨行的管事上前,見自家少主如此失魂落魄十分擔心。

歐陽容止遙遙望了一眼李清瑟消失的方向,脣角動了一動,最終垂下了眼眸。他一向是積極向上充滿幹勁,但如今,他的世界陽光已被烏雲覆蓋,他的面容又如何能陽光得起來。

“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回莊,我先行一步。”話音剛落,歐陽容止的身影便向前一躍,消失在夜幕中。

“少主,少主您等等。”管事趕忙衝過去,哪還有半點人影?

……

“瑟兒如何了?”如影掙扎着上前,雖然他的傷比她的更重,但他卻怎麼也靜不下來養傷,滿腦子都是受傷的瑟兒。

剛查看完清瑟病情的凌尼一驚。“如影你怎麼又起來了,你現在需要靜養,你經脈俱傷,若是沒修養好,極易走火入魔。”

如影咬牙,“瑟兒傷了,我又如何能安心養病?”何況,她還爲他而傷,他此時連自殘的心都有。

凌尼無奈,上前扶住如影。“其實瑟兒的傷不重,她只是用內力過度造成體虛罷了,休養便可。倒是你,此時你可萬萬不能動。”

“我做不到。”如影一雙眼一直盯着清瑟,眼中血紅。

凌尼無奈嘆氣,“那我將瑟兒抱到軟榻上,你在這張牀上休息吧。”

“那怎麼行,我在軟榻。”如影掙扎。

煎好藥的劉疏林入內,微微一笑,“如影你就別爭了,軟榻就那麼個大小,你哪能躺得開,瑟兒睡正好。”將碗放下,伸手將清瑟抱到軟榻。凌尼則是將如影伏到牀上躺好。

劉疏林爲清瑟喂藥,“這樣也好,兩人在一起,省的凌尼爲你倆診病,跑來跑去。”

凌尼笑笑不語。

清瑟一直睡着,胸口的憋疼消失,渾身舒暢,只不過四肢很是疲憊。他幽幽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軟榻上,桌子旁劉疏林和凌尼正趴着打盹,而牀上躺着的是如影。

輕輕翻身下牀,取過薄被,爲劉疏林和凌尼蓋上,還未走到他們身前,警惕的兩人便醒來。“瑟兒,你醒了?”說話的是凌尼。

“我沒事了,你們辛苦了。”看見兩人滿面疲憊,想來自己這昏睡搞不好是幾天幾夜,苦了他們了。心頭感動暗涌。轉身到了如影牀前,看見他一張臉蒼白如紙,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她知道,他是爲了她纔去拼命的,這個笨蛋如影。

清瑟覺得胸口憋悶,走到門邊,將門打開,原來已是深夜。

凌尼和劉疏林趕忙跟了出去,三人靜靜站在院子中。

清瑟看向月亮,已過十五,月亮逐漸盈缺,呈橢圓形,零零星星有了繁星。“疏林,接下來該怎麼辦?我的身份已暴露,穆天寒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本來我還以爲能僥倖多活幾年,看來老天爺都不讓我活。”

本來很苦悶的話題,劉疏林卻笑得愜意,將摺扇打了兩下。“瑟兒所言差矣,我的看法與你剛好相反,你認爲老天爺讓你死,而我卻認爲老天爺逼你活。及時你不暴露,又能怎樣,一輩子當過街老鼠?一輩子躲着穆天寒?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就算是你融珠之時沒人看見,誰敢保證你與桑貴妃動手之時沒人發現?穆天寒如今是重心在大鵬武林,若是他發現鳳珠不在此,早晚要將目光重新放到皇宮中,順藤摸瓜,總有一天泄露。”

清瑟恍然大悟,是啊,她和桑貴妃之事被皇上壓了下來,但目擊者衆多,若是有心之人詢問,也是能找出一些疑點。

疏林繼續道,“況且,即便是你不去找龍珠,這龍珠,我也是找定了。”

清瑟驚訝地回眸看着他,劉疏林笑着,“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他們兩人都有份。”說着,用扇子一指一旁的凌尼和房內的如影。

“之前我們想的是,做個假珠子找機會去穆天寒那換下來,這樣瑟兒能保命,同時穆天寒手中的龍珠也不再有什麼作用,那樣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生活不怕被暗算,就算是有一天穆天寒真找了來,憑你體內的龍鳳雙珠,他也奈何不了你。雖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但武林是用什麼方法,只要有一點縫隙,我們都會去做。”劉疏林笑意淡淡。

清瑟的嘴角動了一動,而後不自然地笑了,“你們爲我做的……太多了。”心中感動,她原本以爲都是自己衝鋒陷陣,其實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們也在默默支持她,暗中幫她鋪平道路,將她不敢想的想了,不敢做的做了。

“瑟兒,只要你能活下去,讓我們做什麼都行。”說話的是凌尼。

清瑟點了點頭,鼻子很酸,被感動得想哭。她原本得過且過,從未想過和穆天寒去爭什麼,覺得生死有命,死了就死了。但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可笑,她死了,他們怎麼辦?她真的很不負責。

“對不起。”她的聲音帶着哽咽。

凌尼輕攬她的肩,“你沒錯,爲什麼說對不起?”

清瑟笑着搖搖頭,眼淚劃過。“對了,端木流觴呢?”突然想起這個差點忘到九霄雲外的人。

“瑟兒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大部分人都離開了,鎏仙閣閣主、俠劍山莊少莊主,還有一些武林人士。如今你武林盟主的身份已經確認,歐陽容止將盟主令牌留了下來,此時還在五嶽之人都是想買你房子的人了。”劉疏林伸手去摸她面頰上的淚。

李清瑟大吃一驚,一下子從凌尼懷中掙脫,“什麼?武林盟主?疏林,你說武林盟主是誰?”

劉疏林淡笑。“你啊。”

“疏林,這笑話一點不好玩,說認真的,武林盟主是誰。”老天爺啊,可千萬別栽她頭上,她怕死了,如果一個故事可以選擇,她甘願當一生平平安安的女配角,也不想當上刀山下火海的女主!

但她的祈禱失效,劉疏林眼中笑意越來越深,脣角弧度越來越大,吐出的話語卻殘酷得可怕。“信任武林盟主,正式五嶽大當家,李翠花姑娘。”

“我的媽呀。”清瑟只覺得腿一軟,重新栽倒在凌尼身上,欲哭無淚。她受夠了,她現在只想安安穩穩低調的生活,爲什麼又把她推到風口浪尖?

“瑟兒,認了吧,這就是你的命。”劉疏林越看她越覺得好笑,最終忍不住深處修長的食指輕輕戳了她的額頭一下。

凌尼也是無奈,只能儘量安慰她,“瑟兒別怕,一切都有我們呢。”

“嗯,知道了,我進去看看如影。”李清瑟掙扎地入了屋,現在哪是她怕不怕的事?現在她李清瑟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知“怕”爲何物了,罷了,也許就如同劉疏林所說,這就是她的命!

……

從武林大會決賽到今日,已五天。

新任盟主李翠花終於正式上任,接手了這盟主的爛攤子。這場武林大會實在轟轟烈烈,其名氣傳遍整個天下列國,除了大鵬這武林大會,就沒有任何一國的武林盛世可以將三大門派首領請來,而這大鵬國武林大會除了請到了鎏仙閣閣主坐鎮,還引來熠教教主參加。

這不是最驚人的,驚人的是熠教教主竟然……輸了!竟然輸了!?

比驚人更驚人的是驚驚人。新任武林盟主、也就是打敗熠教教主之人,不是什麼武林泰山北斗,也不是什麼德高大俠,更不天資少俠,而是舉辦活動的一個山大王,叫李翠花。

一時間整個天下的談資都多了起來,大家茶餘飯後集結在一起議論紛紛,除了這些自然還有爆料。那李翠花雖然名字低俗,卻是個大大的美人兒,所有見過她的人都說她的容貌在江湖中若是第二,便沒有女子敢當第一。

除了美貌,他還有三名夫侍,都是武功高超、面容俊美之人。

在五嶽的李清瑟萬萬沒想到,這古代小道新聞的傳播速度絲毫不亞於現代互聯網,才短短几日,這些事兒就在大江南北傳揚開來。她更是想不到自己的存在竟爲古代三八事業進了大大的貢獻。

五嶽山上,還是一派寧靜。

李清瑟身體恢復得七七八八,就開始準備五嶽山上建築物的競拍工作。

此時江湖人更爲熱衷,最近也有其他國家的武林人士紛紛上山,參與競拍,李清瑟的存在就是塊活招牌,之前是求着人來買房子,現在已經到“排隊搖號”的程度了。

之前清瑟將東嶽泰山的整個山頭賣給俠劍山莊歐陽容止,當時覺得自己賺了,但今天才知道,那房子的價錢真算是白菜價。俠劍山莊送來了一封歐陽少主的親筆信,信上說,若是清瑟還想賣給他,他便加錢,用市價來購買;若是不想賣給他,那便算了,定金他也不要了。

其實剛開始想着讓俠劍山莊來做招牌拉攏武林人士購房,但事態的曲折發展,如今的情形根本不用他來做廣告了。

李清瑟拿着信,心中不是滋味。他自然也應該知道她是誰了,他應該很傷心吧。她也沒辦法,這世間總有些遺憾,初戀更是不圓滿。也許“月仙”姑娘是歐陽容止的初戀,其結果如此;而她李清瑟在這時空的初戀呢?不也是如此?

東傾月……呵呵,這個名字已逐漸陌生了吧。

“主子,歐陽少主的事,應該如何處理?”問話的是小朱子。

清瑟微微一笑,“東嶽還賣給他,還是按原價,如果他非要多給錢,那我們也照收不誤,咱不能和銀子過不去。拍賣活動明日正是開始,規則已經發佈下去了吧?”

小朱子點頭,“已經用公告和信箋兩種方式發放下去了。”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我再整理下資料。”清瑟說完,小朱子便離去。

除了東嶽和中嶽,還有三座山頭,將整個山體分開,有山腳的、山腰的和山頂的,建築物也分開,有大型建築羣和小型建築羣。這些也只是一期工程,如果她能找到其他優勢地點,便準備開二期工程。

當然,如果她有時間和精力的話。

拍賣活動正式開始,兩天的時間,便將三座山頭一一賣出,價錢被炒到了很高。

一切安然過去,李清瑟也忙裡偷閒。站在山頂低頭看着山體上開墾出的塊塊梯田,百姓正辛苦勞作,一派安詳從容,如果生活能這麼繼續下去就好了,可惜難題還是擺在眼前無法解開。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如影的身子好了大半,有凌尼的妙藥,更是因爲如影本身的底子好。買下山上建築的一些門派紛紛搬入,清瑟時不時就能接到一些拜帖,她抽時間和這些武林中人談談武功,聊聊養性,也是不錯。

今日,薛燕拿着一沓拜帖,少說有五、六張,送到清瑟的書房。她正在看書,醫書和武林野史,專門研究這龍鳳雙珠以及上官家族。

這神秘的上官家族擁有龍鳳雙珠卻從來不想稱霸武林,從來都是低調過活。想想也能理解,他們的武功不是靠着龍鳳雙珠這種逆天物件而非一朝一夕穩紮穩打練成,人言可畏,人心更甚,若是高調,早晚要惹來殺身禍。

薛燕見清瑟正忙,便將拜帖輕輕放在其書案,悄然轉身離去,站在書房門口等待主子的吩咐。

李清瑟放下書,揉了揉太陽穴。這尼瑪的上官家族,神秘到爆了,野史裡一本書寫一個樣,好像上官家族百變似的,還有傳言說上官家族出美男子,歷任家長都是貌若天仙長生不老,這世界真是越來越玄幻了。

擡頭看見拜帖,隨手取了拿着翻來看,當看到第四張拜帖時,生生嚇了一跳。“燕子,燕子你快進來。”

站在門外薛燕聽見主子這麼急促的叫聲趕忙入內,“主子。”

“這些拜帖是你接的還是小朱子接的?”清瑟越來越激動。

薛燕有些不解,“回主子的話,是奴婢接的。”出什麼錯了?她一向做事謹慎小心。

清瑟將那第四張拜帖抽了出來,手忍不住抖了一抖,“這個人你見到了嗎?”

薛燕看了看那帖子上的三個字,點了點頭,“見到了,是一名穿着玄色衣袍的年輕男子,容貌端正,態度溫和,送拜帖之時也並未多話或者打聽主子的私事。”那男子容貌俊美,一般俊美的男子找主子都沒好事,有些甚至給她塞銀子。

但,這名男子卻一直微笑,不卑不亢,只是將拜帖送上,說了一聲“辛苦姑娘了”,而後便轉身離去。

清瑟左手拿着信箋,右手輕輕放在自己胸口,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她以爲一切都過去了,以爲只是一場不圓滿的初戀,他真的出現了?來找她了?

那信箋上工整有力地寫着三個字——東傾月。

“他人在哪裡?”李清瑟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手抓着那拜帖就準備衝出去。

“他離開了,奴婢並不知他去了什麼地方。”薛燕答道,心中忍不住驚訝,主子平日裡也算沉穩,像今天這樣失魂落魄實在少見。

清瑟身子一僵,站在門口便將那信箋撕開,上面寫着他下榻的客棧。

拜帖就是如此,前來拜訪之人送上拜帖,而後主人若是有時間,則是排出見客時間,派人將請帖送出,在主人定下的時間,客人準時到訪。

那家客棧是山下陣子最大的客棧,李清瑟緊緊抓住那封信,“燕子,和我走一趟,我們下山。”她等不及再去送什麼請帖。

薛燕一愣,“主子,不用去通知二當家等人?”

清瑟搖頭,“他們都在忙,你跟我去就行,我們去去就回,走。”

說着,便帶着薛燕下了山,兩人一人一匹馬,快馬加鞭趕往山下。東傾月就好像一個謎團一般,讓李清瑟不解,無論是他當年的離開,還是後來爲何不來尋她,更是今日他的出現,但有一點可以確信,他不會害她。

這是李清瑟的直覺,莫名其妙的直覺。

終於,到了那間客棧,她將馬繮一把扔給薛燕,“等我。”話音還未落便直接衝了進去。

如今李清瑟是風雲人物,整個五嶽山區無人不識。掌櫃的見到李清瑟正要上前和大當家的招呼,但肥胖的身體剛剛擠出櫃檯,哪還見到李清瑟的身影?她早就衝上三樓了。

沒耐心再去敲門,清瑟一把將那門推開。

這是三樓天字一號頭等客房,面南,兩扇窗。窗外便是樹林小河,潺潺流水,鳥語花香。兩扇窗都敞着,室內寬敞明亮,順着窗子,微風夾雜着花香飄入。

入門便是一張桌子,上面擺着茶具,而有一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正坐在桌旁,自斟自飲,悠然自得。

門被人從外猛然推開,但門內之人卻絲毫不驚慌,只是輕輕端着還未入口的白瓷茶碗,笑意盈盈地看着在門口目瞪口呆的女子。“瑟兒,你來了。”

雪白的皮膚,一雙帶着淡笑明眸,細緻的鼻樑高挺,一雙不薄不厚的脣。絕美的容顏,亦男亦女,若是看成女子,便是英氣十足,若是看成男子,則是溫文爾雅。

他將茶碗輕輕放在桌上,“怎麼了,瑟兒,見到我,不高興?”

李清瑟一下子衝了過去,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做,“月……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他淡淡笑着,向前一步,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面頰與脖子交界處,“瑟兒你親手摸摸,是否有面具的痕跡?”

他拿着她的手,在自己光滑的脖頸處遊走,即便是鬢角的毛髮處也讓她仔細去觸摸,確實,絲毫沒有面具接縫的感覺。李清瑟因爲長時間易容,對面具有所瞭解,是否易容,她能看出。

“你真是東傾月,”清瑟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不知是喜還是怒。“你當時爲什麼不去京城找我?”這個問題她疑問很久。

他俊美的面容多了一絲愧疚。“回到熠教後,我便着手出逃之事,但教主豈會那麼容易相信?耽擱了時間。”

清瑟皺眉,“那之後呢,爲什麼你不來找我?”

他笑了,聲音還是那麼圓潤好聽,“瑟兒你突然從京城消失了,連皇宮中那幾位都找不到你,各個城池都貼着你的畫像,我又怎麼能找到你?”

清瑟瞭然,原來如此,但還有有疑點,“那你現在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伸手輕碰她的鼻尖,這一寵溺的小動作,讓李清瑟的心輕輕一顫,她總覺得他變了。

“如今瑟兒的事整個天下皆知,我又怎麼會不知?”他耐心地回答。

清瑟仰頭看着這張雪白的容顏,秀美動了一動,“你變了,和以前不同了。”之前的他,是溫柔的,但面容確實冷的。但如今,他將溫柔表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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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爲你,我的冰冷只是一個保護殼,對你,我不用如此防備。”

------題外話------

咳咳……丫頭在題外話說兩句,關於教主和閣主的年紀。他們練的是童子功,只要不破功便不會衰老,修身養性,“休性”養命。哈哈~如果古人平均壽命七十歲,那四十歲便是老年人了。但是他們童子功壽命是一百五十歲以上,所以五十歲只相當於不到三十歲~親愛的看官們要這麼衡量。

不然,丫頭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年紀輕輕便武功那麼高,如果說根骨奇佳,如影、歐陽容止、劉疏林和崔茗寒等人都不錯,所以,便有了這個設置,麼麼~請看官們用玄幻的眼光來看待他們的年紀。

另外,感謝親愛的們送花送鑽,╭(╯3╰)╮,感動死鳥~!尤其是月妍噯送198朵,13472482880送100朵,你們破費了,丫頭謝謝你們,其他人丫頭不點名感謝了,題外話字數有限,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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