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靈脩問題

237,靈脩問題

入公主府?

李清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官員府中養幕僚,不是什麼新聞。問題是她公主府確實不缺少這些幕僚,那羣男人們各懷本事,根本不需要幕……等等,入公主府?

想到自己的手還被其抓着,趙靈脩的臉大紅,外加那視死如歸的堅定態度,不是要當幕僚,而是……!?

“放肆!公主殿下是你這等匹夫能配得上的?”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趙靈脩的父親,氣得臉鐵青。

清瑟用力想抽回自己手,卻發現趙靈脩這廝捏得緊,捏得她有些疼。但在人家家人面前,實在不好意思用內力將他震飛,何況他絲毫沒武功。

趙靈脩跪着,一隻手狠命抓着站着的李清瑟。“爺爺,父親,母親,靈脩這一生自認沒做過什麼任性之事,只是這一次,求你們成全。”

趙靈脩的母親嚇傻了,好容易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修……修兒……這不行啊,我們趙家可就你一個兒子,你要是真入贅公主府,那趙家豈……豈不是絕後了?”說話帶着濃重的哭腔。

趙太傅也是氣壞了,狠狠一跺腳,“靈脩,你是不是要氣死爺爺?”

趙靈脩跪在地上,不停磕頭,但手還是緊抓着李清瑟不放。“爺爺,我求求您,答應靈脩這一次吧,靈脩這輩子也沒求過您。”一下接着一下,光潔的額頭恨不得磕出血來。

“修兒,你這是何苦?”趙夫人跪在趙靈脩身邊,努力拉住他,不讓他去磕頭,心疼的要命。“公主確實容貌傾城,才氣驚天,但這天下除了公主也不是沒有才女,京城中這麼多待字閨中飽讀詩書的閨中女子,怎麼就沒能打動你的?”

趙靈脩停止了磕頭,額頭已經滲出血,他看向自己母親,神情異常堅定。“不,娘,孩兒只喜歡公主一人,而且是所有人中第一個喜歡公主之人,當時爺爺命孩兒去教習公主寫字之時,便傾心於她,這兩年的時間,孩兒也曾試圖忘記她,卻做不到。”

“……”李清瑟心中突然內疚,雖然這內疚沒頭沒腦,他喜歡她,她是無辜的,但雖然如此,心頭卻隱疼。

趙靈脩已經二十歲,在這大鵬國不算小了,還未婚配,官宦圈子中都開始暗暗盛傳趙太傅的寶貝孫子是斷袖,或者是那方面“不能”。

外人不知,但家裡人都知,這兩年,京中媒婆沒少踏上太傅府門檻,閨中女子、名門千金的精美畫像也沒少送入太傅府,但一直未打動過趙靈脩的心。

趙靈脩轉了身子,面向自己的爺爺和父親。“我們趙家雖做不到權傾朝野,但也是根基不淺,爺爺桃李滿天下,更曾任帝師,按理說我們這樣的名門後院應該女眷成羣,但爺爺卻只有奶奶一人,父親只有母親一人,我們趙家男子便是如此,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只與自己心愛的人相守一生,做不到濫情。而我只喜歡公主一人,若是你們逼着我去娶那些不喜歡、無感情的女子,又與昧着良心妻妾成羣有什麼區別?”

清瑟很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怎麼說,看見如此的趙靈脩,她感動,聽聞趙家有如此傳統,她欽佩,心情竟然澎湃。這樣的好男人,她實在不忍心傷害。

趙靈脩說道了點子上,趙太傅和趙大人一時間都不知從何處反駁,而趙夫人心疼自己兒子,更是瞭解自己兒子,這兩年兒子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中。

“人生短短百年,何爲樂?何爲福?權勢?金錢?美人?都隨着人的逝去煙消雲散。這一切都是爺爺和父親從小教育靈脩的話,你們說要飽讀詩書方能看透人本身,你們說要熟讀歷史便能預見未來,你們說清心寡慾纔不會被浮誇所矇蔽,知曉自己心中所求!這些,我奉爲箴言,聽了、做了,且做到了,如今,我能看透我自己,我清楚的預見自己未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更是在追求自己所願,難道你們此時要徹底推翻從前對我的教育,顛覆我的世界?”

趙靈脩說得激昂。

李清瑟愣了,趙家的教育實在太牛鼻、太科學了,這一套理論彷彿在培育聖人一般,這理論從古到今一直被傳誦,卻從未被傳承!究其原因,無外乎人類的劣行罷了。

趙靈脩……確實是做到了,除了他,他的爺爺和父親也定然做到了。

這也是趙家幾百年來聲名遠揚的原因之一,就連皇上那軟硬不吃的人,都要真心尊敬趙太傅,因爲趙家確實有令人真心尊敬的資本。

趙家祠堂前,就這麼站着三人,跪着兩人。

趙太傅、趙大人、趙夫人,都未說話,沉默。

趙夫人也是當年有名的才女,知曉大義,雖然不希望自己兒子入贅到公主府,卻知道兒子說的在理,如果用強硬的態度制止,想必適得其反,鋼硬易折,她清楚自己兒子就是那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人。

她的一聲長嘆打破了壓人的死寂。

緊接着,是趙太傅的一聲長嘆,其實這一天,早晚會來到,他是知曉的,趙靈脩的父親也是知曉的。

趙太傅一撩衣袍,跪倒在李清瑟面前,趙大人也跟着跪了下去。“公主殿下……”

清瑟一驚,趕忙衝上來扶起,只能用一隻手扶,因爲另一隻手還被趙靈脩捏着。“趙太傅、趙大人,趙夫人,你們快起來,你們是長輩,我雖位高確實晚輩,如何能受你們的禮,何況太傅當年對我有所教習,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清瑟受不起啊。”心裡想說的是,趙太傅都不用跪皇上,她怎麼能受的起?

趙家三位長輩相視一看,讚歎公主的謙遜,這樣一位容貌出衆、才華橫溢又知禮謙遜的公主,確實有資本讓靈脩動心,如果……如果公主沒那麼夫君就好了。

三人站了起來,趙太傅無奈,一拱手。“公主殿下,若是您還記得當初老臣對您的教導之功,能否回答老臣一個問題。”

清瑟趕忙點頭,“太傅您問。”

趙太傅頓了一下,“公主府內公子衆多,若是有……子嗣,這個該如何分辨?”

這個問題,搞不好是全天下人的問題,估計茶餘飯後,這天下沒一個人不去聚衆偷偷談論,大鵬國鎮國公主怎麼分清孩子他爹是哪個。

清瑟汗顏,還好有那桑國那個逆天的國度,不然她一定很難辦。

“那個,不瞞太傅,您也別笑話。公主府用那桑國的一種秘藥,調配不同秘藥,爲男子服下,其身上便會出現一枚帶着顏色的斑痕,秘藥不同,斑痕的顏色便不同,而這斑痕的是可遺傳的,該男子的孩子在出聲後的一段時間中身上都會帶着這種顏色的斑痕,所以……呃……不會弄混。”李清瑟越說聲音越小,在這男尊女卑的國度搞一女多男,還是有些尷尬。

此時全天下的人都接受了這種情況,卻只有李清瑟自己還彆扭難受。

趙太傅恍然大悟,這種秘方,他略有耳聞,原來公主府用的是這種。

再次一拱手,“公主殿下,容老臣再賣一次老臉,想請求公主一件事,不知公主能否答應。”

“太傅您說,只要清瑟能做到,定然答應。”十分心疼這個老頭。

太傅點了點頭,面色猶豫難看。“修兒入贅公主府後,能否將第一子送到太傅府來養?以趙爲姓。”

趙靈脩驚喜,爺爺他答應了!?

我靠,這趙家人自己就這麼把事定下了?他們好像還忘了,當事人不僅僅只有趙靈脩一人,還有一個人叫李清瑟吧?她還沒答應呢!

“太傅,這可使不得,這怎麼行,公主府……公主府……”清瑟爲難,該怎麼說,公主府人滿爲患?

趙太傅誤以爲李清瑟不允許將孩子送還太傅府,一時間老淚縱橫,一旁的趙夫人也低聲哭了起來。無奈的長嘆一口氣,“哎,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老天註定了讓我們趙家絕後。”

李清瑟哭笑不得,再也不顧一旁驚喜的趙靈脩,狠狠用內力將其震開,“太傅您誤會了,不是說孩子不送給太傅府,即便我有孩子,也不會姓李,都是隨父姓氏,您一定所有誤解。公主府內的那些人也不是說入贅,而是住在公主府照顧我方便一些罷了,他們更不是吃軟飯,其實不是我在養他們,恰恰相反,是他們工作在養我,我每日無所事事坐吃等死。”

這種誤會必須要解開,這決定她男人們的一世英名。

“例如說戶部劉大人家的兒子劉疏林,現在幫我掌管熠教事宜,暗衛如影主管五嶽地區行政,凌尼則是負責公主府內部瑣事,外加五嶽地區的醫療統籌工作,東傾月……呃,也許您不知道東傾月公子,也是我的夫君,協助凌尼到五嶽地區巡查,確保山區百姓不會爆發什麼傳染疾病。崔茗寒還沒去公主府,如果他去了,也是有工作要做的。”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們真還以爲公主養着一堆年輕貌美的男子。

趙太傅很是欣慰,“公主您放心吧,修兒雖然脾氣稍有倔強,卻也是有能力之人,我們願讓修兒去公主府幫助公主。”這麼說,心情舒暢多了。

“你們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李清瑟終於爆發了,“一直是你們說來說去,就沒個人問問我的意思?”

趙夫人面色忐忑擔憂地看向自己兒子。

“爺爺,孩兒決心已定,若是公主執意拒絕,那孩子便墮入空門。”一直跪地不起的趙靈脩道,語氣堅定。

“修兒啊,你別這麼想不開啊——”趙夫人一下子就哭開了,又噗通一聲跪坐在趙靈脩身邊。

“哎,家門不幸,我們趙家兢兢業業輔佐大鵬王室,一心爲大鵬,一心爲百姓,怎麼就要落得如此下場?”趙太傅也捶胸頓足。

“……”李清瑟要瘋了,關她什麼事?她是無辜的好嗎?

但現在對着哭成一片的一家子,李清瑟也是欲哭無淚,一片無力,一把拽起趙靈脩,瘋狂向旁跑了去。

她的方向是趙靈脩的房間,她去過,記性不錯,還記得路。

入了院子,一旁伺候的小廝看見嚇了一跳,沒等說什麼,就被李清瑟一個掌風拍飛,現在她沒心思搭理這些路人甲乙丙丁。

此時的狀況,是李清瑟在半空中飛着,而趙靈脩清瘦的身子如同被拽着一口麻袋般在後拖着,入了房門,清瑟一狠勁兒,將他摔在牀上。

“趙靈脩,你到底想怎樣?”

趙靈脩的牀不算很軟,摔在牀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後者還處在驚喜中,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平躺在牀,因爲這疼痛,他才知曉此時不是在夢中。一個翻身起牀,“瑟兒,爺爺和父親同意了。”

“……”清瑟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哭笑不得,“你從頭到尾都沒問過我,我是不是同意。”

趙靈脩卻堅定的搖頭,“你會同意的。”

“……”抓頭,“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我會用我的誠心打動你,瑟兒,我不會計較任何名分,也不會期待在你身上得到任何東西,只要你說什麼,我就去做什麼,我無慾無求,我只想在你身邊,僅此而已。”

“……”清瑟無力地跌坐在一旁椅子上,“不行,靈脩,公主府裡男人太多了,你懂的。”

“我絕不會和他們爭風吃醋,瑟兒你完全可以把我當成下屬,即便是夜晚不與我共度良宵也可,只要讓我在你身邊。”趙靈脩趕忙下牀,衝到李清瑟面前。

“……”清瑟真的要哭了,不是感動的,是氣的!這個白癡,這個傻子,你到底圖個啥子啊!?“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地方?”她口氣軟了下來,他喜歡她什麼地方,她一定努力改掉。

“所有,瑟兒的一切都喜歡。無論是有點還是缺點,哪怕是其他人都覺得不堪之處,我都喜歡。”趙靈脩語氣堅定,彷彿在立誓一般。

李清瑟狠狠嚥了口水,尼瑪,這是要活活逼死她。

趙靈脩是迂腐,卻不傻,若是論心智,聰明的很。他的聰明與才智,根本不亞於崔茗寒,也不亞於劉疏林,不亞於任何一人。只不過他的家風和教養,不允許他做一些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事。

但平時是平時,此時情況危急,另當別論。

“瑟兒,你還記得,當年發生之事嗎?”趙靈脩雙手撐在李清瑟所在位置上的扶手上,雙眼微眯,閃過一絲算計。

他也不想這樣,實在是被逼無奈。

清瑟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爲什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

因爲剛剛激烈的行動,外加被李清瑟如同拖着麻袋一般拖着跑,從來都衣冠整齊一絲不苟的趙靈脩髮絲凌亂地垂下,半掩着白皙的清瘦面龐,額頭的血跡還昭然入目,顯得極爲狂野和不羈,完全顛覆了平日裡的形象。

“兩年前的一日,你來太傅府,因誤傷了我,借幫我檢查之機,摸我私密之處,佔我便宜,不知瑟兒還記得否?”趙靈脩不想用這種方式威脅人,但如今卻是被逼無奈。

李清瑟的右眼皮瞬間又跳了兩下——艾瑪,他還記得呢?

記得當時她困的死去活來的午睡,然後隱約覺得有人要親她,下意識地上腳踢,沒想到踢到了一旁的趙靈脩,然後看着其手捂下身的樣子,再看他那清秀的小臉,色心大起,就想摸摸看,然後就有了“檢查身體”一說。

李清瑟的臉通的一下紅了,佔人便宜然後拍拍屁股走人那種事,果然不能幹,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要遇到鬼的。

“那個……那個……我真是幫你檢查。”自己說着都覺得底氣不足,還記得那揉捏的手法和觸感。

趙靈脩忍不住笑了,“你還真以爲我什麼都不懂?”

清瑟狐疑地看他,“難道是你一直都懂?當時你不吭聲,難道嘴上不說,實際上在暗爽?”她眯了眼。

趙靈脩一下子慌亂起來,“不,不是,當時真的……真的不……知道,是後來回憶起時,纔想起來的。”

清瑟賊兮兮地湊了過去,“你經常回憶那件事?”不會是在……咳咳……YY吧?

“沒,沒有,”趙靈脩尷尬,“只是偶爾能想起來。”其實是經常想,只要停下來無事,就要將那件事回憶個千百遍。

清瑟一攤手,“趙靈脩,我什麼時候摸你了,你有證據嗎?”

趙靈脩一愣,“兩年前,剛剛你也不是也……?”

“也什麼也?官府斷案都要講究證據,證據呢?人證呢?物證呢?”清瑟一把推薦趙靈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狡黠一笑,“沒證據,就什麼都不算。”

趙靈脩明白過來,“瑟兒,你想耍賴。”

清瑟聳肩,“沒辦法,你逼我的。”說完,再也不管他能說什麼,奪門就跑。明明對方是毫無武功的普通人,但李清瑟就覺得好像被是個穆天寒追殺一般慌亂,用輕功越過太傅府大牆時,差點絆倒。

“瑟兒……瑟兒……”身後,是趙靈脩驚慌又無助的喊聲,李清瑟可不敢多做停留,也不管這是不是大白天,百姓們見她在天上飛着有多惶恐,向着公主府便飛去。

飛在半空中,又覺得不妥。

這貨如果去公主府找她可如何是好?咱惹不起卻躲得起!

想着,立刻調轉方向,向另一邊飛去。

……

距離公主府不遠,有一處偌大的宅子,豪華、貴氣、威嚴,這一片區域多是官員居住,而能有這樣的宅邸之人,也不位數不多。大門上牌匾,有莊嚴霸氣的三個字——丞相府。

李清瑟就直奔這裡飛了過來,丞相府她來過,崔茗寒的家,她來這避難來了,此時時間已經鄰近傍晚,期待着崔茗寒能在家。

她的身形極快,加之夜色暗了,明晃晃的竟然沒被人發現。但半空中的李清瑟低頭一看丞相府,一個不留神差點跌下來!

丞相府怎麼……如此破敗!?

說破敗有些誇張,只不過不如從前那般華麗奢侈富有生氣罷了,如今的丞相府,雖還是同樣的建築,卻能看出,這建築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被修正打掃過了,原本紅漆的主子,如今顏色暗了下來,地面上本應平整的青石板,有些已經破裂,卻無人修葺。

難道丞相府出事了?她之前並未聽說啊,寒怎麼樣了!?

藉着一顆高高的數,李清瑟足尖一點那高聳的枯枝,身子猛地一轉,如同彩蝶一般,向着崔茗寒的院子而去。

到了崔茗寒的院子,李清瑟站在角落的樹枝上,十分詫異。因爲這院子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

佔地擴大了許多,整個院子都是新建的,設計精緻又不失大氣,亭臺樓閣如若畫中,在院子入門偏向東側是一個人工開鑿的小湖,即便是嚴冬也不曾結冰,可見這水都是地下流動水。

湖底有着白石,湖旁有着怪石假山,湖上有一條蜿蜒小橋,異常別緻。

放眼一望,偌大的院子,一座座房屋整齊的琉璃瓦頂如同祥雲一般壯觀奪目,房屋的牆壁都是雪白,暗色的屋頂雪白的牆壁,李清瑟有種看到愛琴海畔一般的浪漫。

她……是不是跑錯地方了?

難道是剛剛一猛勁兒,飛出了丞相府,飛到別人家院子裡去了?

清瑟又飛了回去,十分仔細地端詳了牌匾上“丞相府”三個大字,驚訝發現,就連府宅的下人們也少了,平日裡奴僕成羣,如今門口只有一個老門丁顫顫巍巍的。

崔相這麼……落魄了?

再次順着記憶來到崔茗寒的院子,又看到了這華美的院子。

院子中奴僕成羣,恭敬又噤聲,匆匆忙忙往來,做着自己的工作。

清瑟看到院子中央有間最大、最豪華的房屋,決定去一探究竟。一個縱身,滑向華屋方向。

此時崔茗寒正在自己房間中,這一日他思緒不寧,無論是處理公事還是做一些生意上的私事,總是無法集中精力,這和他平日裡嚴謹苛刻的作風正好相反。

原因只有一個——今日是李清瑟回京的日子。

崔茗寒新潮翻騰,怎麼也平息不下來,是激動,是高興。他的“家事”幾乎也忙得差不多,也許是時候離開京城,拋下一切,與瑟兒在一起了。

但理智上,他沒衝動的跑到公主府去,今日的瑟兒定然很忙。作爲二品大員和皇上面前的紅人,他自然是知道晉國之事。與疏林和瑟兒頻繁通信,他也知曉,晉國如今敢興風作浪是因有了無花宮的支持。

無花宮?

崔茗寒精緻的眉頭微微皺起,這突然殺出來的無花宮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總有感覺,這無花宮就是針對瑟兒而來?瑟兒一個閨中女子,與穆天寒有過節是因爲龍鳳雙珠,但和這無花宮從來也沒什麼瓜葛。

天下三大教派分支便天下,雖是如此,但也是各有專攻。

熠教的勢力主要集中在西部,重點是大鵬和玥國;鎏仙閣的勢力主要集中在中部和北部,重點在大鵬國小部、晉國小部和皓國;無花宮的勢力主要集中在東部,重點在臨淼國,也有一部分在晉國。

輪實力,熠教的最大,論財力,鎏仙閣當屬第一,那這無花宮爲什麼非要以影碰硬,與瑟兒的熠教相碰?

實在想不通!

就在崔茗寒思考之時,感覺到有一武功高手迅速靠近他的房間,一驚,這人武功奇高,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這人是敵是友!?

劉疏林擅長暗器,而崔茗寒則是擅長五行八卦,他的院子中看似小橋流水,其實一石一景皆是機關,若是不懂五行或有敵意,也許就要喪命於此。

李清瑟就這麼入了他的機關,當入了迷局纔想起來,貿然闖崔茗寒的領地,確實不是件明智事兒。

假山突然對她咆哮,一旁的枯樹猛地向她飛來,如同利箭。

這是她家相公的東西,按理說不應該損壞,但不損壞它們,這些東西就要損壞她。無奈,李清瑟飛起一掌,強烈的內力化作利箭,將向她襲來的一切擊得粉碎。

這一發剛剛停歇,下一發又到。

清瑟一個縱身躍起,衣抉紛飛,雙手合力,向地面上機關轟去,機關粉碎。但這機關不僅僅是地面,爲防有人用輕功擅闖,白空中也飛來無數利箭。

她趕忙落地,對着天上又是一陣炮轟。

震耳欲聾之後,這世界總算是平靜了。

踩着還冒着灰的廢墟,清瑟入了房屋,門一開,一身藍衣的崔茗寒已執劍而出,清瑟笑意盈盈地輕鬆捏住鋒利的劍尖,“你覺得,你能打過我嗎?”

崔茗寒一愣,這纔看見來人竟是李清瑟,驚喜萬分,怎麼也沒想到瑟兒剛回京,就來探望他,可見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程度。

但高興勁兒還沒過,就被李清瑟一個爆頭慄打下,“說,這房子修的這麼漂亮,你是不是趁我不在藏了個狐狸精?”

第八章084 給他一個機會加餐116 今晚跑不掉了099 心裡抉擇058 威脅159 尋找凌尼078 強暴016 蔘湯有鬼修201 李清瑟記仇第三章210 嚴懲065 何爲吹簫017 妖孽男修068 公子疏林227 漫天飛醋091 揍了她第六章165 洞房花燭夜031 習字171 終於回來啦149 救下三姐妹140 角色扮演168 洗澡被抓138 清澤之情第八章201 李清瑟記仇145 又要選駙馬005 香湯修049 妖孽212 別喜歡我086 文曲靈脩加餐214 何處思念064 輕功說好的069 嫉妒105 鳳涅盤208149 救下三姐妹225 納夫149 救下三姐妹047 殺意071 如仙男子黑道公主桃花多219 清瑟和女皇189 又見穆天寒197 生子戰爭未完140 角色扮演122 下廚爲夫君007 被看了修127 回報第七章206 狐狸精178 懷疑167 第二場婚禮194 月的容貌004 二皇子李清澤修065 何爲吹簫125 人工呼吸122 下廚爲夫君232 冬涮夏烤032 擦地190 清瑟的辦法202 清瑟的復仇188 空降二十美少年156 三當家上陣054 和事015 未央宮修137 賭注是清瑟125 人工呼吸176 盟主橫空出世069 嫉妒203 活死人025 捱揍011 魔天的陰謀060 夜宴首v爆發192 熠教新教主092 表白加餐204 讓他醒來065 何爲吹簫225 納夫088 情詩加餐216 禍水127 回報185 再見崔茗寒200 閣主姑姑104 探望茗寒015 未央宮修099 心裡抉擇048 靜妃010 紅蓮教170 反噬114 駙馬請吃鹿鞭088 情詩加餐045 二皇子的表白下095 沒踢壞吧103 三兄弟共分享001 半夜遇襲216 禍水215 威脅221 暖的危急138 清澤之情087 麒麟宮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