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連忙的低下了自己的頭,好像有些心虛一般,而東方傲天則是什麼也沒說,轉身要離開養心殿。
“皇上,臣等陪你前去吧。”
已經恢復過來情緒的齊相開口,而禮部尚書和兵部侍郎等一些重臣而是紛紛的開口,見東方傲天有些不悅的回過頭來,他們解釋道,“臣等擔心皇上會一時心軟。”
直接把想法說了出來。而東方傲天則是連話都沒有說,只是往後宮的方向走去,而他的身後,則是跟着好幾個朝廷中的重臣,當然也包括齊相。
每一步都好像灌鉛般沉重,但是偏偏他不能停下來,還要繼續前進。想到即將要面臨的事情,東方傲天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聲,而後快步的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反正,終究要面對的,還不如快些解決。
直到他出現在寢宮前時,在公公離開之後回到了院落石桌旁坐下來的滄瀾很是輕閒的在喝着茶,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貴氣,以及鎮靜,對面前突然出現的大陣仗並沒有一點的反應。
好像整個世界都只有她一個人一般。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行禮!”首先,齊相率先的站了出來,怒喝着面前依舊優哉遊哉的滄瀾,怒氣十足。
微微的挑起眉頭,尤爲不由自主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滄瀾輕聲說道,“好真的是吵耳得厲害。”
齊相被氣得不輕,胸脯都上下起伏着,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而一邊的兵部侍郎則是上前邁開一步,矛頭直指滄瀾,“見到皇上還不行禮,還真的是目無尊卑。”
不想跟面前的人多囉嗦下去,滄瀾直接的把自己手中的杯子扔出去,杯子隨着她的手勁,一下子砸在了兵部侍郎的身上。
兵部侍郎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直到那杯子掉落到地上,發出“啪”的清脆聲時,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跟着前來的大臣紛紛的出聲討伐,無一不是在說滄瀾目無皇上,尊卑不分,就是個妖女之類的話。
已
經從石桌邊站起來的滄瀾嘴角微微一揚,但是她的笑容卻是涼到每個人的心裡,“我不知尊卑?目無皇上?”
她重複着大臣們說的話,聽到大臣們都應和下來時,她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們覺得你們就做得很好了?首先,我沒有跪拜皇上,皇上什麼都沒說,倒是你們這些狗腿子,倒是先行的討伐起來,你們是在告訴我,在皇上的面前,這般的行爲就是有皇上的存在?”
字字珠璣之下讓面前的大臣們都紛紛的啞言。他們確實是沒有想到這方面的事情,只是想着討伐面前的滄瀾了。卻是沒有考慮到東方傲天也在身邊。
緊接着,滄瀾沒有停止,繼續的開口說道,“至於你們說的不知尊卑,似乎不知尊卑的人是你們吧。”
她戲謔一笑,而面前的大臣不甘心被這樣壓下去,恢復過來的齊相冷冷的開口說道,“還真的是牙尖嘴利,就算微臣等人是搶在皇上的面前說了起來,但那都是因爲臣等不希望皇上繼續的被你矇蔽而已。”
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滄瀾冷笑着,隨即便是冷着臉開口說道,“還真的是好笑,因爲你們是臣子,所以就有本事在皇上的面前造次?而且打着皇上的名號來滿足自己的私心,也只有你們這些人能夠做得出來吧。”
本來還氣勢洶洶的大臣們聽到滄瀾這麼一說,終究還是有些心虛。
沒有多加停頓,滄瀾繼續的開口說道,“目無尊卑?你們可是還曾記得我還是這鳳朝的皇后?就算要被打進天牢又怎麼樣?這是被撤去了皇后的名號了還是怎麼的?你們就口口聲聲說着我是妖女,可曾想到你們的話語妥當?”
她的每一句話都是一針見血,讓面前的大臣們都無言以對。
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不是大臣,而是--東方傲天。
“不要再在這些小細節上糾結下去了,你還是隨着錦衣衛到天牢裡吧。”沒有多餘的廢話,他的鳳眸裡都是寒冰,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他知
道滄瀾要的是什麼,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些話都告訴滄瀾。
事實上,在這裡和這些大臣們都嘮叨下去沒有一點的意義 ,只會更加的激起這些大臣們的恨意。
本來站得筆直的滄瀾在聽到東方傲天這一句話時,身子不由自主的踉蹌了一下,隨即她冷冷的開口問道,“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滄瀾雙眼直盯着面前的東方傲天,只想從他的眼裡看出一點的端倪,可是沒有,他的眼裡是一點情緒都沒有,好像她是再陌生不過的人一般。
在東方傲天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之後,滄瀾好像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不停的狂笑着,有些制止不住自己,以至於她不停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她雙眼看着面前的東方傲天,有些悲涼的開口:“我本以爲我們之間能夠白頭到老,可以克服一切的困難,不管外人去說些什麼,你都不會懷疑我,依舊會像以往一般待我。但我還是錯了,我賭錯了。”
她沒有再去說什麼,而是盯着面前的東方傲天,眼底有的只是荒涼和無盡的回憶。
曾經和東方傲天的一幕幕都閃現在她的腦海中,好像播放影片一般,不過,從今天開始,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滄瀾無謂的開口,而後自主的走到了那些錦衣衛的面前,“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應該知道,從你當上皇上的那天起,我們始終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原來這些天來的不安是在爲了今天在預熱,原來她從前想的都是虛影,不會實現。
她不是沒有聽說過關於大神們在養心殿中逼他的事情,可也是從那天起,又或者說從東方傲天登基的那天起,他和她之間就註定會變。
回不到從前。
東方傲天並沒有如滄瀾所想的那般離開,而是站在了一邊,看着滄瀾從他的身邊緩緩的經過。
直至滄瀾從他的身邊離開。
“我,始終都敵不過你的江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