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靠身上前去,跟陸離道,
“都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所以閒暇時,總愛胡鬧,倒是讓王爺見笑了。”
“不不不。”陸離搖了搖頭,
“本王,倒是羨慕衆位呢。這些日子來,朝廷確實是輕待了各位。但是各位放心,軍餉本王已經親自護送過來,如今已經完完整整的送到將軍府中。”
“這……”真是沒想到,會是陸離親自護送軍餉過來,穆晟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看着陸離。
“此事事關重大,若旁的人來,本王也不放心呀。”回望着穆晟的眼神,陸離攀上他的手,輕輕的道,
“再者,諸位都寒了心,怎能再雪上加霜呢。”
“王爺。”聽的這話,穆晟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陸離受傷一事,也有傳了過來。如今見到陸離竟是懷傷親送軍餉,穆晟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無妨。”讀懂他臉上的表情,陸離投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穆晟會意後,將房裡頭的兵士們,全部勸了回去。
既然陸離來了,堂堂一個王爺,做到這個份上,衆人焦躁的內心也稍微安定一些。不再多言,紛紛踱步離開。
目送着衆人離開後,穆晟纔是扶着陸離到一旁坐下,
“讓王爺費心了。”
“沒事。”剛剛有一口氣撐着,陸離覺得沒事,如今鬆懈下來,陸離只覺得喉嚨就清癢難耐。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出聲。
“爺。”一側的秦淮急忙踱步上來,將隨身攜帶的藥物拿出,餵給陸離服下。
藥物下肚後,陸離的陣狀才慢慢恢復。
“王爺,屬下該死,給您添麻煩了。”其實,穆晟與陸離之間,早有往來。可以說,穆晟乃是陸離安在西北軍中的一顆暗棋。
在西北軍中出了事情後,穆晟就一絲不漏的給陸離傳送着西北的境況。
但是穆晟沒有想到,陸離會親自過來。
“好了,沒事兒。如今軍餉一事已經解決,將士們的情緒,還望你去多多安撫。但是,本王有一事希望你能夠明白,本王來西北一事,絕對不能被人知曉。如若泄漏出去,莫說是本王,就是你,也會受到牽連。”
“王爺放心,屬下明白。”心中
明白陸離話裡的意思,穆晟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羣兄弟,都是跟屬下出生入死過的,有着過命的交情,只要屬下安排一下。定然萬無一失。”
“好。”陸離甚是滿意,頷了頷首,
“還有,皇上已經決定將三大營重編整合,西北的帥權,只怕是要易主了。”
“會是誰?”如今西北軍中主帥,雖然碌碌無爲,但是爲人和善,能夠將屬下的建議給聽入耳中。所以,也能高居西北帥位多年,就連柳南王一事暴出,他也沒有受到牽連。並且,因爲他聽的入諫言,所以西北大軍住手邊境多年,也才安全無虞。
想到主帥都要更換,穆晟心中隱隱有着擔憂。
“如果沒有意外,寧國侯會過來。”早從陸傳口中,確定了一切訊息。陸離緩緩的答。
“寧國侯?”穆晟眉目一沉,暗下眸光後,不再回話。
寧國侯此人,穆晟曾有共事。那時,他就知道那人剛愎自用,並且,行爲不端。若是讓西北大營落入他的手中,想想,穆晟都覺得悲涼。
何況,這西北的邊境還是跟黎國的交界。黎國素來對本國虎視眈眈,若將寧國侯換過來,定然是守不住這西北的疆域的。
遂爾,張口問陸離一句,
“此事沒有迴轉了餘地了麼?”
陸離臉色也是一難,
“你們先見機行事,京城那邊,本王會盡力去周旋。”
話都到了此處,穆晟也知道陸離的爲難,不再多言。
相辭後,陸離也不敢在西北多留,將所有的事宜交代給穆晟後,纔是放心的趕回京都。
這一日,天色已經暖和了很多。
陸離的傷勢好的差不多,顧念白覺得自己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便是帶着顧即墨向靜太妃請辭。
多日的相處,靜太妃跟顧即墨的情誼是與日俱增,哪裡捨得。
礙着顧念白心中的隔閡,靜太妃也只能生生的忍下。
出的晉宣王府後,顧即墨就一直一聲不吭的,用行動跟顧念白抗議着,他的不開心。
當然知道,顧即墨是埋怨自己硬要離開晉宣王府,但是顧念白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討好着顧即墨,道,
“即墨,孃親
帶你去買糖葫蘆好不好?”
“哼。”無視着顧念白的殷勤,顧即墨冷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顧念白倍感無力,垂頭喪氣的帶着顧即墨,往顧宅的方向走去。
他們如今的身份,若在晉宣王府不明不白的長住下去,勢必要遭到非議。
前些日子,是說陸離重傷需要人照看,恰巧他們又會醫術,留下來倒是名正言順。如今陸離傷勢已經痊癒,再留下來,未免落下攀龍附鳳的嫌疑。
攀附別人,素來是顧念白不恥的事情。所以,她更加不想落人閒話。
於是,也管不得顧即墨是不是願意的,顧念白還是強行將他帶會顧宅。
途經一處賣糖人的攤子前的時候,顧念白捕捉到顧即墨眼底的明光,那是濃濃的喜歡。顧念白便是蹲下身來,看着顧即墨,
“即墨是不是想要糖人,要孃親買一個送給你不?”
“哼。”顧即墨還是不想跟顧念白說話,但是眼光還是不受控制的往糖人的 方向瞟去。
“熊孩子。”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顧念白哪裡會真的跟他計較,帶着顧即墨,往攤子旁邊走去。
給了小販一兩銀子,讓小販給她捏兩人糖人。
就在母子在等糖人的時候,身後稀稀落落的傳來指指點點的聲音,
“是她了,就是她。看到沒有,身邊那個孩子。”
“長的倒是挺漂亮的,難怪將晉宣王勾引的魂不守舍。那孩子長的也好。”緊接着上面那句話,即刻就有人答。
“長的再好,也不過是個狐媚子。據說,寧國侯府的小姐都不是她的對手呢,在圍場的時候,寧小姐因鬥不過這位的手段,被遣送回京。如今,還在大理寺關着呢。”又有人開口。
一句接着一句,越來越不堪的話傳入顧念白的耳中。
無非就是,她天生狐媚,不知道跟何人生下顧即墨,眼看着日子過不下去,就利用自身美貌去勾引陸離。
聽着,顧念白的火氣就蹭了上來,轉頭瞪了身後的衆人一眼,冷冷的開口,
“難道你們不知道,我還擅長用毒麼,一般讓我不痛快的人,我會將他們毒死,或者將他們毒啞。你們說的話這般不好聽,是想讓我毒啞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