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下去準備準備吧。”也沒有多留寧國侯的意思,陸傳揮揮手,就讓他退了下去。
一併皆大歡喜的,何止寧國侯跟陸傳一家。
晉宣王府內,得到陸銘消息的顧念白,也急忙準備起來。
林歡兒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看着顧念白忙活,
“顧姐姐,你這是幹嘛呢?”
一邊整理着弄的上的藥水,顧念白一邊回答着林歡兒的話,
“這些呀,可都是你們到時候指不定能用的上的東西。陸銘那邊有消息來了,說是陸傳答應了他的請旨。既然你要隨着陸銘一併入西北去,總不能頂着這女兒身,大搖大擺的去,總要僞裝一下的。”
“這是,易容水?”聽着顧念白的話,林歡兒明白過來,一臉崇拜的看着顧念白。
也不否認,顧念白自顧的點着頭,
“是呀,就是易容水。你這模樣太清秀了,就是穿上男裝,也不像男子。有了這易容水,那可就是實打實的兒郎。哦,對了,還有這個,你讓陸銘拿好。對他的計劃是有幫助的。”話正說完,恰巧就看見陸銘的身影嗖的一下,竄了進來。
看的顧念白眉目一愣,張了張口,
“你不是說,有人盯着晉宣王府麼,你怎麼還大搖大擺的來了。”
尋個位子坐下後,陸銘笑嘻嘻的看着顧念白,
“是呀,可後來我想了想,反正我跟四哥的關係,他也是知道的。此行我既然請旨入了西北,那肯定是爲了四哥。既然爲了四哥,若不來這兒就說不過去了。所以,我索性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倒也有理。”聽着陸銘的解釋,顧念白也不再茫然。拿起準備好的藥水,遞到陸銘的手裡,
“既然你來了,這個你拿好。”
接過顧念白手裡的藥水,陸銘的神色頓了頓,
“這個,就是你說的那東西。保證萬無一失?”
“放心吧。”自信的應陸銘一句話,顧念白拍了拍胸膛,
“既然能夠給你,就定然是萬無一失的。”
“好,有四嫂這一句話,陸銘就放心了。”得到顧念白這樣的保證後,陸銘也安心下來。
拿着藥水,馬上就往
懷裡塞好。又是看了看一旁的林歡兒,陸銘再開口,
“哦,對了,歡兒,等下你跟我一塊兒走。我今天帶了個小廝過來,把他留下,你易容成他的模樣,然後隨我回府去。到時候,直接從我府上出發。”
“行。”這方法極好,顧念白跟林歡兒一齊點頭。
接着,顧念白就給林歡兒忙活起來。
不得不說,顧念白的易容術當真是天下無雙。
一番忙活後,剛剛還是花容月貌的林歡兒,立馬成了英俊帥氣的小廝。
朦朧的日光透過窗戶上糊開的明紙,照落下來,落到林歡兒的身上。修長的身影,顯得越發的玉樹臨風。
就是那一對寶藍色的眸子,也在服下顧念白給的丸藥後,變成了如墨的漆黑。
跑到鏡子前,林歡兒細細端詳了下如今的自己,不由感嘆出聲,
“哇塞,顧姐姐,你太厲害了。”
“噗。”被她誇張的表情逗的笑了,顧念白推了她一把,
“行了行了,別的話也別多說了。你們快走,那個小廝就先留一會兒,回頭入夜了,我讓人把他送到鄉下的別莊去。”
“行。”覺得顧念白的方法可行,陸銘拉着林歡兒,先行離開了晉宣王府。
一別之後,很快就到了出發那日。
說來也怪,那日的天氣非常的好,連連下了好幾日的大雪,居然停了。燦爛的冬陽,懶懶的照着大地,映着滿目銀白,頗有些銀光閃閃的味道。
知道陸銘一行要出發了,顧念白帶着顧即墨,特來相送。
陸銘從馬上下來,抱了抱顧即墨,叮囑着,
“即墨,你父王跟六叔都不在,家裡頭就你一個男子漢了。你可得好好保護你母親跟奈奈。”因爲顧念白跟陸離只差一個婚禮,所以陸銘只直接以顧即墨的父王相稱陸離,還有靜太妃。
懂的陸銘的意思,顧即墨慎重的點了點頭,跟陸銘保證着,
“六叔您就放心吧,即墨一定會好好照顧孃親,還有奶奶的。”
“好孩子。”見的顧即墨懂自己的意思,陸銘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怕累着陸銘,顧念白也走了過來,從陸銘手上接下顧即墨,
“即墨下來,你六叔要舟車勞頓的,別累着你六叔。”
聽着顧念白這話,陸銘立即就笑了,
“四嫂,我哪有那麼弱不經風的,就讓我多抱一會兒。”
反聽陸銘這話,顧念白越想越覺得不吉利,趕忙瞪了他一眼,
“說的什麼話,等你們回來,讓你們抱個夠就是。就怕你們到時候,都抱不動他了,他長的特快。”
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母親說自己兒子長的快,陸銘也笑出聲。
心中更是明白,顧念白在擔心着什麼,遂爾投給顧念白一個安心的眼神。
沒等兩人說什麼,另一邊上的寧國侯也走了過來,給顧念白行了一個禮,
“這王妃跟六爺的感情就是好呀,四爺走的時候沒來相送,六爺走倒是來送了。”
寧國侯話中意思,說的隱晦又深沉,直直戳着人的心窩子去。但是顧念白也不鬧,反而慢條斯理的看着寧國侯,回着,
“是麼,畢竟六爺此番出行,也是爲了我們家四爺。再說了,此仗的關鍵,還有我們家四爺能不能安全的回到京城來,可全在侯爺押送的這批糧草上。我豈敢不來相送。”這話一出,果然扎的寧國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看的陸銘跟林歡兒直呼過癮。但是,爲防止寧國侯看出端倪來,顧念白還是忍着,沒有跟林歡兒打招呼。就是陸銘,也不敢多加去照顧林歡兒。
一番依依惜別後,大軍終於要啓程了。
在顧念白跟顧即墨相送的目光中,陸銘一行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京城外。
踏着滿地的豔陽,陸銘等人,浩浩蕩蕩的往西北去了。
走了約摸幾天的路程,終於來到離桐城不遠的郊北。奇怪的是,寧國侯似乎沒有什麼動作一樣,放任着陸銘一路相隨。
陸銘正覺得奇怪,紮營的時候,特意窩在營帳裡,細細想着寧國侯的目的。
這時候,林歡兒忽然闖了進來,跑到陸銘的榻前,
“陸銘,有情況。”
因爲不敢表現出對林歡兒的多加照顧,所以陸銘只是將林歡兒扔到隨行的隊伍裡,就沒有再去管。不過,林歡兒也算是有本事,竟然還混的風生水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