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三人拿着一大堆東西往廚房走,站在院裡面幹活的丫鬟家丁們都紛紛側目,想要跟上去瞧瞧,卻又礙於管事姑姑的面兒,不敢跟上去,只得站在原地望着他們。
“還不抓緊幹活,這月的工錢是不是嫌多了啊!”
大傢伙還沒來得及交流交流,就被管事姑姑給盯住,突然一聲呵斥,嚇得衆人趕忙做着手上的活兒。
開玩笑,八卦雖然很讓人嚮往,但這工錢纔是最最最親切的啊,試問她們怎麼可能爲了自己的好奇心,就放棄自己的工錢呢,這事情是絕對不可以的。
葉駿北見狀不由搖搖頭,稍稍有些可惜的語氣道:“這管事的姑姑還真是嚴厲,瞧把她們給嚇得哦!”
“姑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總板着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兒,實際上啊對誰都好,面冷心熱的。”小藍聽他已然誤解管事姑姑,不禁插嘴解釋道。
管事姑姑年滿四十,成過一次親,卻因爲她夫君早亡成了寡婦,她夫君死前也沒給她留個兒子或者女兒,身旁的人都勸她再嫁,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總是極力的迴避這個問題。
因爲沒有一兒半女,平時也就對府上的小丫鬟們照顧有加,好像將她們給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的,但就因爲她總板着臉,讓很多丫鬟都畏懼於她,不敢跟她過分親近。
但熟悉管事姑姑的人都知道,她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是個真正的大好人。
聽完小藍的話,葉青不由多看了站在屋檐下指揮着丫鬟們幹活的管事姑姑,側過頭附耳跟小藍說了兩句話,葉駿北只見着小藍面上閃過一絲喜悅,要不是強忍着,只怕現在都激動的跳起來了吧!
“姑娘,你這話可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本姑娘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我就按照姑娘所說的去做了啊!”
得到葉青的點頭示意後,小藍折身就跑,剛跑了兩步,或許是覺得自己不夠矜持淡定,又停下來整了整衣裳,平靜了下心情,才慢慢的往前走着。
葉駿北被她們兩人的神秘搞得有些懵,一臉不解的問道:“青青,你跟她說什麼了,我怎麼覺得她好像十分高興的樣子呢?”
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葉青才道:“你瞅了半天,就看出這麼點東西來啊?”
這麼明顯的事情,他還用上‘覺得’二字了!!!
“那我應該看出什麼東西來嗎?”
葉青擡手撫了撫額,一臉無語的搖搖頭,她怎麼有個智商如此捉急的大哥啊,再這樣下去,會不會拉低她的智商啊......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直接無視掉面前的葉駿北最好,省的自己的智商也被他拉下線,那樣他們家可就是智商災難區了。
伸手拿起剛剛小藍放在地上的東西,葉青徑直的往廚房走去,留下一臉糾結的葉駿北,久久沒能想明白,他到底該看出什麼東西來。
果真如葉青想的那樣,他家大哥完全就是智商災區。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臉不爽的男子,鳳景御不禁輕笑出聲:“怎麼想起來我這裡坐坐了,不是說打死我來我府上的嗎?”
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放到鼻子處嗅了嗅,易簡才挑挑眉朝着他道:“我後悔了,不行嗎?”
“當然是行的,就是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將我們的易大公子惹得生氣了呢!”
冷哼着白了他一眼,易簡暗搓搓的想着,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見此,鳳景御那股子腹黑勁兒又上了來,竟是出聲問道:“那讓我猜猜吧,是易伯母催婚,還是易伯父要禁你足呢?”
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給他倒了一杯茶,倒像是主客顛倒似得,易簡硬邦邦的嗆道:“分明就知道是爲什麼,還在這兒猜來猜去的,有意思沒?”
“齊蘇那小子皮又癢了?敢惹你生氣,能耐見長啊!”
接過他倒的茶,鳳景御不禁輕笑出聲,易簡生氣的緣由除了齊蘇以外,還能有誰啊,這些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將事情的所有經過一字不漏的告訴鳳景御,本想着還能得到些許的安慰話語,卻不想他這就是個看好戲的,竟是咧着嘴笑個不停,就像是吃了什麼藥丸似得,讓易簡十分的無語。
“易簡,你有沒有聞到一大股醋味兒?”
聽他這麼一說,易簡當真伸直了腦袋,努力的嗅了嗅,有點莫名其妙的望着鳳景御,道:“沒有啊,你家醋罈子翻了嗎?”
“不是我家的,是你的醋罈子翻了!”這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子的醋味,想不聞到那都是不可能的啊!
“胡說,我堂堂易家大公子,吃的是哪門子的醋!”易簡暗搓搓的想着他是跟青青混久了,纔會學着葉青的口吻說話的吧!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吃齊蘇夫人的醋,說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死,他以後何以在京城立足啊!
鳳景御見狀不由搖搖頭,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有些人啊,真可以要面鏡子,照照自己的模樣,是不是跟吃醋一毛一樣的!
“改明兒啊,我組個局,我倒要看看齊蘇這廝來不來。”鳳景御的手擱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桌面,頗有節奏的意思。
突然兩人相視一笑,嘴角皆帶着一抹邪魅,每當兩人露出這樣的笑容,好像總有一個固定的人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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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由的,此時正坐在齊府正廳接受爹孃叮囑的齊蘇,只覺得自己後脊背一涼,好像一雙眼睛盯上自己似得,十分不妙。
齊夫人見他沒反應,竟是伸手拍了拍他的難道道:“你聽見爲孃的話沒,好好照顧子玥,要是她有什麼差錯,你看我不把你的皮給你扒掉!”
“聽到了,聽到了。”齊蘇訕笑着摸了摸腦袋,出聲將話給應了下來。
心裡面卻暗暗吃味,爲什麼他覺得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呢,孃親怎麼是有了兒媳婦,不要他這個親兒子了呢?
京城某宅院內,站立着一黑一白男子,只聽那白衣男子道:“是時候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