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聽見杜思君這樣說的時候,神色很是驚訝,轉頭看着此時一臉悠閒的杜思君,眼中盡是複雜,那個人在牢中被殺的消息,自己還是今天才知道的,他怎麼就知道了。
杜思君似乎感覺到了徐文的疑惑,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說道:“猜的,畢竟京城之中他們更加熟悉。”在京城發展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有用的人脈或者一兩個貴人。
徐文的二叔在京城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還是有着自己的手段的,如果光靠行動,不靠腦子,恐怕早就被人吃了。
“看來是我輕敵了。”徐文神色一僵,眼中有一些懊惱,牢中的一旦死了,那麼自己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杜思軍揚了揚眉,淡淡的說道:“那可未必,畢竟有一些東西,死人可是可以幫助人的。”杜思君嘴角掛着一抹溫潤的笑容,可是無端的讓人一陣戰慄。
那是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即使她當着你的面在背後陰了你,而你也只有倒黴的份,根本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和可能。
徐文看着杜思君臉上這樣笑容的時候,心中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和某人很是想象,隨後很是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溫凌恆。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跟什麼樣的人住在一起,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溫凌恆可不就是一個陰貨嗎?
從小就是隻有他玩他人的份,哪有被人捉住他把柄的時候。
此時的正殿上面,皇上還未到來,只不過此時溫凌恆已經到了,這一位明明比當今皇上更有成爲天子才能的人,此時一臉冰霜的做子位置上,神色莫測,似乎這天下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的眼中寒冰消失一般。
這次宮宴主要是因爲這一段時間的雨水天氣頻繁,導致的水災不斷氾濫的,但是隨着徐家軍的勝利歸來,老天爺也十分的賞面子,這幾天居然天氣盡然是格外的明媚,再加上這一次徐家軍大勝利南疆和蠻夷,同時還使得周圍一些蠢蠢欲動的國家不甘輕舉妄動,就連原本先要參上一腳的明國,此時都不敢輕舉妄動。
明國和四城都急迫的想要弄清楚那個火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今日的宴會倒是十分的簡單,畢竟水災剛剛過去,倒是不易鋪張浪費。
“皇上駕到。”
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隨後便看見一個明黃色衣裳的人影緩緩的走進,隨後所有人都紛紛站了起來,等到來的人坐上龍椅之後,行完禮之後,再一次的坐回自己位置上面。
葉彬禮嘴角含笑的看着下面的衆人,再看見溫凌恆身邊的杜思君的時候,神色微微一頓,隨後又收回自己的目光,若無其事的看向其他的地方。
杜思君在葉彬禮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心中一驚,什麼時候那個只會躲在溫凌恆後面的小孩居然這樣的眼光了,看來這半年,葉彬禮成長的十分迅速,畢竟是溫凌恆教出來的,有這樣的目光倒是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不過不知道爲何,杜思君就在剛纔的時候, 感覺到葉彬禮看着溫凌恆的時候,眼中帶着絲絲陰沉狠毒,心中雖然十分疑惑,但是臉上依舊不動生色的看着周圍。
“聽說戰場上面有一個能夠製作火藥的人,究竟是哪一個人才?”葉彬禮神色淡淡的看着下面,隨後問道,其實在看向下面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隱隱約約知道就行是那一個人可以製作火藥了。
畢竟能夠坐在越王身邊的人,至今還沒有幾個人存在。
杜思君聽見葉彬禮這樣說到的時候,額頭上面的青筋微微跳動,一股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感覺到周圍看着自己熾熱的眼光,杜思君只能咬着牙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大廳中間,隨後對着葉彬禮行禮。
“草民杜君,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杜思君真個人不卑不亢,尤其是臉上帶着溫潤的笑容,身上也是十分的從容,一時間到時候讓周圍的人高看了一眼。
畢竟從青城那個小地方,居然也有這般龍章鳳玉一般的人。
葉彬禮看着穿着一襲青色長衫站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人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打量,但是不知爲何,他總是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十分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的,“果然是一表人才,這次能夠大勝南疆和蠻夷,也是多虧了你,說吧,想要什麼賞賜,朕都允了。”
杜思君聽見葉彬禮這樣說的時候,心中一跳,隨後臉上的神情也是越發的謹慎謙虛了,“草民本就是越國人,不敢居功,既然皇上要賞賜草民,不如就賞賜草民一座宅子好了。”杜思君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
畢竟自己製作出火藥,不拿一點東西又實在對不起自己,再說了,在京城之中擁有一座屬於她自己的宅子,杜思君還是十分嚮往的。
畢竟她現在一點也不像不住在越王府。
葉彬禮和衆位大臣聽見杜思君這樣說的時候,神色各異,有鄙夷的,也有放心的,更有……瞭然的。但是無論怎樣的,放在杜思君身上的眼光一時間倒是少了那一種熾熱的感覺。
“只是要一座宅子?”葉彬禮頗爲有一些不確定的問道,畢竟自己剛纔已經說出去了,只要是他提出什麼要求,自己可都是答應的話。
天子一言九鼎,自然不會食言。
“沒錯,只要一座宅子。”杜思君點了點頭,答案依舊沒有變。
葉彬禮隨後哈哈大笑,語氣帶着幾分玩笑,說道:“既然這樣,朕就賞你一座大宅子。”
“多謝皇上。”杜思君謝過禮之後,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神情放鬆下來,果然在古代生活比在現代生活艱難多了,尤其是面對這樣從小在陰謀詭計之中長大的皇上來說,更是一時一刻都不能放鬆。
杜思君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飲了一口茶水,隨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應該消除了很多人的疑心,讓他們以爲他是一個貪圖金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