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白去了丹霞宮,還沒有走進去,迎面就碰見了採蓮。正好,也省了他進宮的麻煩。
“採蓮姑娘。”程羽白叫住她。
採蓮回頭,心想是誰在叫她呢,不過光是聽聲音,很好聽,低低沉沉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不過,這聲音有點熟悉……
採蓮看到了程羽白,他依舊穿着昨天晚上的那一身黑衣服,但是看起來,特別英俊,一身黑衣,讓他看起來更加霸氣、邪魅。
不對,現在可不是她犯花癡的時候,她要提起十二分精神。
“公子不是剛剛被陛下帶去審問了嗎,這麼快就出來了。”採蓮陰陽怪氣地說。
然而此時,她心底已經很不淡定了。程羽白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說明了什麼?說明陛下還是很看重程羽白的,而且,尉遲輝很相信程羽白。
這並不是一個多麼好的兆頭,至少對於蕭貴妃來說,這是個壞消息。
蕭貴妃原本想,藉着偷盜的由頭,讓蘇白和程羽白被尉遲輝處置,輕則轟出宮,重則,處死。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
“陛下深明大義,自然不會跟我計較的。”程羽白說。
程羽白心裡想着,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採蓮,而不被人發現呢。現在在丹霞宮外面,眼目衆多,他不好下手。
採蓮也不想多跟程羽白浪費口舌,面對這個男人,採蓮不覺得自己會有勝算。
因爲程羽白看起來很冷,也很危險。
“公子要是沒事的話,採蓮就先走了。”採蓮欲要轉身離去,卻被程羽白拉住了手。
程羽白也是一時心急,並沒有別的意思,哪裡知道,他一出手,力氣過大,直接將採蓮給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不止是程羽白,連採蓮也給愣住了。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靠這麼近呢。
蘇白躲在一棵樹底下,看到了這一幕,她看到的,就是採蓮想要離開,而程羽白不讓,然後直接把人給抱住了。
“我靠!程羽白,你這個色狼!一看到女人就忘了自己的任務了是吧!”蘇白生氣地咬着帕子,要是按照她的性格,早就衝出去,揍程羽白一頓了。
不過想想,好像程羽白也沒做錯什麼啊,他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好像也不關蘇白什麼事。
蘇白又躲了回去,心中萬分糾結。
採蓮回過神,擡起頭,看到程羽白俊美的容顏,不由得看癡了。
“採蓮姑娘看夠了嗎?”程羽白放柔了聲音。
“我……我沒有看你……”採蓮急忙從他懷裡出來,紅着臉辯解。
程羽白呵呵地低笑了兩聲,他一笑,讓人感覺距離拉近了不少,至少不再是那麼冷冰冰的了。
“採蓮姑娘若是想看,就看吧。”程羽白說。
採蓮的臉早就紅透了,天啊,她是第一次盯着一個男人看這麼久,要是被蕭貴妃知道了,一定會被罵的。
“對了,我聽說採蓮姑娘手藝了的,特別是在刺繡上面,我這裡得了兩塊上好的錦帕,想送給採蓮姑娘。”
採蓮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看着程羽白,明顯就是不相信他的話。
昨晚她和蕭貴妃,還對程羽白和蘇白他們惡語相向,所以按道理來說,程羽白應該是特別排斥她的纔對啊,爲什麼要送給她錦帕呢。
難道,程羽白有什麼陰謀不成?
這也不是沒可能,就蘇白那詭計多端的樣子,程羽白又是和蘇白一夥的。
“採蓮姑娘在擔心什麼?”程羽白問道。
採蓮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不知道公子爲何要對採蓮這麼好?採蓮不知道自己哪裡,值得公子送給採蓮錦帕?”
“你值得……”他說。
躲在暗處的蘇白,手指不停地摳着樹皮,她心裡非常的惱火,程羽白從未用過那麼溫柔的聲音跟她說過話,可是爲什麼,程羽白就能那麼溫柔地對採蓮!
難道是說,程羽白喜歡採蓮?程羽白真的喜歡上了採蓮?
那個採蓮有什麼好啊,要臉蛋沒有臉蛋,要胸沒有胸,身材更不用說了,勉強也就給個六十分而已。
蘇白第一次覺得,程羽白的眼光實在是太差了!
“你很生氣?”耳邊,突然傳來了尉遲輝特意壓低的聲音。
蘇白一轉身就一個拳頭揮過去,誰讓尉遲輝在她氣頭上的時候,過來跟她說話。
不過可惜,她的拳頭,被尉遲輝給抓住了。尉遲輝放開蘇白的手,然後說,“你果真很生氣。”
“笑話!我爲什麼要生氣啊,你這人也太搞笑了一點!”也許是氣的糊塗了,所以蘇白說話沒有經過大腦,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尉遲輝也不跟她計較,畢竟女人嘛,就是這樣任性的動物。
“如果你不生氣,你幹嘛把我的樹皮摳成這樣?”尉遲輝用眼神指了指蘇白身後的樹木。
蘇白看了看那棵樹皮,確實被她摳得不像樣。
“咳咳……我有不摳樹皮就不舒服的強迫症,不行嗎。”
“這樣啊,那我等會讓人把樹皮都搬到你院子裡,讓你摳個夠,還希望你在離開前,能把那些樹皮都摳完。”
蘇白無話可說,這尉遲輝,真是陰險!
“話說,你在這裡幹什麼?”蘇白連忙轉移話題。
尉遲輝看向不遠處,“我來看看,你會不會給程羽白搞破壞,不過我還真的來對了。”
“我去,他在泡妞,難道還要你給他保駕護航不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的友情?!蘇白表示不是很能理解。
尉遲輝遞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另一邊,程羽白微微笑着,對採蓮說,“因爲我想與採蓮姑娘冰釋前嫌,我覺得采蓮姑娘是個很好的人,而我們之前,有過許多的誤解,所以……我想與採蓮姑娘交個朋友。”
“交朋友?”
“對啊,難道,採蓮姑娘還以爲是什麼?”
採蓮急忙低下頭,她剛剛是有些想歪了,但是,交朋友也是可以的。
“沒什麼……我只是,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