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玲一頓,“好了,別問那麼多,沒你什麼事了,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是的,媽,清清多嘴了。”
顧清清目送着出去的背影,腦子開始高速運轉。
“劉玲現在這麼防着自己不是什麼好事,必須想一個辦法徹底打消他對自己的顧忌。”目光幽深的看向窗外。
劉玲一出門,就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大樓的方向。
一進大門就四處張望,見四下無人便尾隨着保潔阿姨直至廁所。
“哎呀媽呀,大姐,你跟着我幹嘛?”保潔阿姨感覺身後有人跟着,便加快前行的步伐,可是這身後的人依舊是窮追不捨。
“誰是你大姐啊。”劉玲不悅,這保潔阿姨看樣子起碼五十歲,上下打量自己一圈,哪裡有這麼老。
“大姐啊,不是,不是這位夫人,大妹子啊,你幹嘛跟着俺啊,你嚇死俺了。”粗大的手輕拍着心臟的位置。
劉玲聽着這口音,嘴巴跟着一撇。
“這兩天醫院鬧鬼,你說,你這跟着我,大晚上還畫的這麼濃的妝,你這不是成心嚇死個人嘛。”
“閉嘴。”劉玲怒了。
“啊。”保潔阿姨趕忙捂住嘴。
“你把衣服脫下來。”
“什麼,俺不能脫,這可是工作服,丟了俺是要賠錢的。”
劉玲看着保潔阿姨的窮酸相頓時心生厭惡,“這是一千塊錢,夠你賠的了吧。”
保潔阿姨一愣,一千塊,這可是半個月的工資啊。“夠了,夠了,這回可是夠了,大妹子,這些衣服都給你。”
“那你還等什麼呢?還不把衣服脫了。”
“是,是,是,我這就脫。”
劉玲嫌惡的穿起保潔阿姨的衣服,接着鼻子左聞聞右聞聞,一陣乾嘔,快步奔向傅夫人的房間。
“咚咚,咚咚咚,咚。”約定好的敲門節奏。
躺在牀上假寐的傅夫人“瞪得”一下子坐起來。
“請進。”口氣盡是不耐煩。
劉玲哈着腰,笑盈盈的進門,“傅夫人,我來了。”
“你就是蘇霖的母親?”傅夫人看着劉玲低眉順眼的樣子滿眼不屑。
“恩,就是,就是。”
“沒想到叱吒商場的蘇老先生的愛妻竟然是這個樣子。”傅夫人絲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瞧不起。
劉玲臉一下子紅了,心裡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咬,“傅夫人,你未免說話太不客氣了吧。”
傅夫人挑了挑眉,“行了,行了,算我口誤,給你道歉了。”語氣盡是平穩,沒有一絲的歉意。
劉玲瞪着大眼睛緩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下了,直奔主題。
“傅夫人,你說的通行證在哪裡。”
傅夫人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張金色的卡,“這是季陽小時候我給他的第一張信用卡,最後不知怎麼的就演變成了傅家獨有的通行證。”
“就這麼一個小卡片?”劉玲接過已經有些掉色的卡,滿眼的不確信。
“怎麼?我還能騙你不成,也不看看你有什麼可以騙的價值。”
劉玲剛要張嘴,生生又噎了回去,半天沒接上來,這一會的對話早就讓她適應了這個女人的嘴損,爲了共同的目標她忍了。
“你就拿着它,隨便出入會場,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無論如何都讓他們兩個沒辦法好好結婚。”
劉玲眼角帶笑,緊抿着嘴脣,“這個你放心,你都出馬了,我看明媚那個賤人還怎麼猖狂。”
“哈哈。”長長的迴廊裡迴盪着兩個女人恐怖的笑聲。
劉玲回到家裡的時候,顧清清就坐在客廳等着。
“你怎麼還不睡?”劉玲謹慎的看着顧清清。
“媽你不也纔回來嘛,婆婆都沒睡,哪裡有兒媳先睡的道理。”
劉玲警覺,平時蘇霖回來後,小兩口就進臥室忙活去了,哪裡有空出來閒聊。
“蘇霖沒回來嗎?”劉玲望着臥室的方向。
顧清清嘴角下拉,“哎,回來了,滿身的酒氣和香水味。”
劉玲一聽,滿臉的得意,“清清啊,我說你也是,一個男人在外面一定要有幾個紅顏知己,當初明媚不也是看着你和蘇霖在一起嗎?”
顧清清臉色一下子白了幾分,這個死女人就是故意的,頓了頓,開口道:“可是媽,我怎麼覺得霖哥哥身上的香水味這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裡聞過似得。”
“哦?難不成你查蘇霖了?”劉玲不悅。
“怎麼會呢?我最相信霖哥哥了。”
劉玲聽完這句話,眼角帶笑,嘴角輕撇,自己就是女人,怎麼會不擔心老公外面紅旗飄揚呢,這個顧清清明顯的口不對心。
“什麼香水啊。”劉玲不在意的回問。
“好像是雅頓的第五大道香水。”顧清清一臉的雲淡風輕。
“噗,你說什麼?”舉着杯子喝水的劉玲盡數將水噴了出來。
“哎呀,媽,你這是怎麼了。”顧清清花容盡是,一臉的關心。
“你再說一遍,是什麼香水?”劉玲不顧身上的水漬,抓着顧清清的手腕就是緊着問。
“雅頓的第五大道啊,我確定。媽,我可是對香水的味道很是敏感的,這個您早就知道。”
劉玲瞬間臉色蒼白。
蘇林雪從始至終用的香水牌子,就是雅頓的第五大道,從離開孤兒院自己教他用香水開始。曾經無數次的說她這個香水太過於低廉,襯托不出女子的氣質和內涵,這丫頭就是不聽,就連去了美國也依舊在使用,包括現在。
“媽,你怎麼了?”顧清清見劉玲臉色刷白,嘴角浮現笑意,早就猜到了這一招管用,果然百試不爽。
“清清啊,蘇霖的衣服在哪裡?”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媽?”
“我問你話你,快告訴我啊。”
顧清清擡起手,指向臥室的方向,“在屋子裡啊。”然後一臉的迷濛。
“你這孩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就不知道看好自己的老公啊。”劉玲嘴上緊着埋怨。
“不是啊,剛剛媽媽不是和我說,要讓老公有幾個紅顏知己嗎?我覺得媽說的很對,打算照着做。男人就像是手裡的沙子,攥得越緊,流失的越多。”
“屁話,男人就是的貓,你看不住,早就跑到別人的懷裡去了。”
“可是,媽。”
“可是什麼可是,還不帶我去看那件衣服。”
“媽,你要相信霖哥哥。”
劉玲伸出手指狠狠的在顧清清的腦袋上一戳,“相信個屁,你這個傻孩子啊。”說着自己就向樓上跑去。
躡手躡腳的推開門,準確的找到蘇霖的外套,拿到手就是就是拼命的翻找,一個淡粉色的口紅印清清楚楚的印在襯衫領口處,劉玲心一驚,這種顏色的口紅蘇林雪最是喜歡了。握着衣服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