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一聽傅季陽的話就知道南家老爺子來他是什麼事情了,她眼眸稍轉,忽然站起來往傅季陽那邊走了過去。
而傅季陽也早就發現那邊坐着的明媚,整個人都明亮了許多,令南家老爺子更加氣悶。
他專程出面來爲南靈靈說話,只是想爭取讓南靈靈可以在傅季陽的公司裡某個職位,南靈靈也沒有打算真的在這裡做什麼成績,當然只是想在這裡多多接觸傅季陽。
但是南家老爺子還真的沒想到明媚會出現在這裡,他也沒聽說明媚跟傅季陽在一起的消息,怎麼他們兩個人私底下的關係也這麼好?
南家老爺子爲南靈靈感到了危機,便更加揚起笑臉對傅季陽說道;“靈靈也真的是難得有心情出來做事,傅總還是不要再推脫了,她來到這裡如果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大可以批評她,如果真的不高興,讓我來教導她也可以……”
“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南靈靈那是您的孫女,我怎麼可能會幫你教導孫女呢?那不是多部成樣子?我實在不能答應您的請求,所以您還是請回吧,再說了,南靈靈在您自家的公司裡工作不是更好?”
傅季陽也還是那套說辭,總之就是不讓這老爺子得逞。
而明媚聽着他們兩個人推脫來推脫去的,忽然有了主意,便輕聲咳了一下,很客氣的問道:“傅季陽,你在說什麼啊?南靈靈來這裡工作嗎?當然可以啊,我還是比較欣賞那個女孩子的,我這個首席設計師還需要一個助手呢。”
明媚笑的很好看,差點就把南家老爺子的眼睛都晃花了,他還有點懵,沒反應過來明媚說的是什麼意思。
過了大概有幾秒鐘,南家老爺子才恍然大悟一般,連連點頭說道;“是啊,就是這個意思啊,傅總您看,您公司裡的首席設計師都這樣說了,這您就不要再拒絕了吧?”
南家南家老爺子現在也顧不上去深思明媚有什麼目的了,連忙先找個辦法讓傅季陽點頭。
傅季陽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明媚,心想,明媚什麼時候成爲他公司的首席設計師了?
再想的就是明媚這樣一口答應下來,想做什麼?總不可能就是爲了教訓一下南靈靈吧?
要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南靈靈就這麼賴着不走了,還不知是什麼麻煩呢。
此時明媚朝他拋了好幾個眼色示意他要答應下來,傅季陽的心情還真的是很複雜,答應還是不答應,這是一個問題。
照明媚這麼堅持的情況來看,如果他不答應,事後還要跟明媚有一頓矛盾,他纔跟明媚和好,可不想再弄出什麼問題。
他沉重地點點頭,很認真地說:“既然明媚都這樣說了,那麼我就暫時答應下來,如果南靈靈來到這裡沒有好好工作,或者沒有達到我的要求,我就會辭退她,之後南家董事也請您不要再來找我了。”
話就撂在這裡了,南家老爺子只要能讓傅季陽答應,其他都可以暫時忽略。
南家老爺子樂呵呵地回道:“那一定的,我一定會好好跟她說說的,那這次就太謝謝傅總您了,我欠您一個人情,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傅季陽當機立斷拒絕,他早就看到明媚的便當了,還想着跟明媚的兩人世界呢:“不用了,我跟明媚還有事情要說。”
南家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明媚,語氣有點微妙地嘟喃了一句;“傅總跟明媚小姐的關係還真的是很好呢。”
沒人理會他,他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明媚看南家老爺子走遠了,才上前把自己的便當盒子塞到傅季陽的懷裡,傅季陽心情不好,悶悶的跟在明媚的身後回到辦公室裡。
明媚已經坐在電腦前把玩他的簽字筆了,看樣子是吃過了纔過來的。
想到剛纔答應下來的事情,傅季陽整個人都不好了,很不滿意嘟喃道:“我真的不喜歡這樣,我還以爲你會拒絕的,拒絕了多好,還不知道那個南靈靈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他此時抱怨的樣子簡直就好像是一個老媽子似得,讓明媚看着就想笑,她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充滿了笑意。
傅季陽心裡更加不舒坦了,“明媚你是怎麼想的?”
“我也沒怎麼想啊,就是想知道南靈靈想來這裡做什麼,是不是對你還沒有死心,如果真的還沒有死心的話,我可以幫她死心啊。”
她說的很傲慢,但是卻又該死的迷人,讓傅季陽欲罷不能。
傅季陽鬱悶地坐在另一邊,一邊拆開便當吃飯,“那你也不能這樣啊,你確定你自己可以對付嗎?我還不想她來打擾我們呢,你倒好,反而直接答應下來了。”
“那也沒什麼不是嗎?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你要記得讓我擔任公司的首席設計師,你的公司裡現在應該沒有這個職位吧?”明媚忽然問。
“當然沒有,我不會弄這些,如果你想當的話,我可以設立一個,但是你不要玩的太過火了。”傅季陽也不能總是太縱容她。
明媚笑嘻嘻地回道:“我這不是在爲了我們未來的安定做打算嗎?你也不希望以後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她三天兩頭就過來打擾我們吧?”
這些都是她胡扯的,她其實就覺得生活太無趣了,就是想要好好玩一玩而已,反正南靈靈都已經主湊上來了,那麼她還客氣什麼?
傅季陽無奈嘆氣:“你要是真的是這樣想就好了。”
傅季陽又不是傻子,還不知道明媚的心裡在想什麼?他倒是希望她真的是爲了他們的未來着想,他也沒有必要總是這麼苦惱了。
明媚也敏銳的發現傅季陽可能感覺到了什麼,但是她也沒有戳破,就這麼大家都當做什麼不知道就好了,或許還能稍微平靜一段時間。
辦公室內的氣氛忽然壓抑了下來,傅季陽安靜的吃着東西,明媚也在失神地想着什麼,兩個人看似感情很好,卻一直隔着一層看不見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