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嗲聲嗲氣地叫着傅斯寒的名字，騷首弄姿地朝傅斯寒走來。
看到這一幕，顧清歌下意識地往傅斯寒的身後躲了躲，反正她們的目標是傅斯寒不是她，可別一會誤傷往她身上蹭了。
她的動作讓傅斯寒略有些不爽，怎麼說她都是自己的妻子，看到有女人想往自己身上蹭，她居然沒有上前來替他擋住，反而是躲到後面去。
她就一點都不介意麼？
傅斯寒冷笑一聲，直接鬆開了她的手。
顧清歌灰溜溜地跟在他的身後。
幾個女人已經快要貼到傅斯寒的身上，傅斯寒的步子頓住，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暖氣：“滾。”
跟在傅斯寒身後的顧清歌聽到這一聲滾字，以爲他是在說自己，剛想大聲地駁回去，明明是你自己把我拉進來的，現在就叫我滾的時候。
那邊被美女簇擁的肥老頭悠悠地說了一句，“你們不是不知道傅少的規矩，都這麼多回了怎麼還是學不乖呢？”
“王總，傅少每次來都不正眼看我們，怎麼辦纔好嘛？”其中有一個嬌媚地貼上了那姓王的肥老頭，一雙手在他的身上上下挑撥着。
王肥老頭色眯眯地抓住那女孩的手，盯着她胸前若隱若現的雪白看了幾眼，然後嘿嘿地道：“小寶貝兒，你想知道怎麼辦的好，今天晚上……我可以私底下悄悄地教你哦。”
那女孩聽出他話裡真正的意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也跟着伸手嬌嗔地推了他一把：“哎呀王總，您真討厭。”
“討厭？女人說討厭就是喜歡，看來小寶貝兒是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
“哎呀王總……”那女孩繼續無力地推了他一把，然後就這樣半推半就地依偎在了王肥老頭的懷裡。
這一幕顧清歌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個好好的年輕女孩子，居然這樣自甘墮落。
不過……顧清歌知道，裡面很多女生做這一行，都是迫不得已的。
如果不缺錢的話，誰會選擇做這一行呢？
所以，顧清歌並沒有去說什麼，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你勾引男人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身前突然傳來了傅斯寒冰冷的聲音，顧清歌回過神來，愕然地擡起頭。
“你說什麼？”
傅斯寒眼神冰冷地望着她，顧清歌咬脣氣憤地瞪着他，咬牙切齒地道：“我沒有勾引男人。”
“那你的第一次怎麼沒的？給那個叫紀天的男人？他看起來並不喜歡你。”
“……”最後那句話就像一根刺紮在了顧清歌的身上，她臉色白了幾分：“不關你的事。”
“傅少，都進來了怎麼還在那裡站着？快過來坐呀。”
儘管傅少這顆肥肉誰都盯上，雖然碰不得，但不代表她們就放棄了機會，該打招呼的時候她們還是會好好地打招呼。
“就是啊傅少，你不給她們面子，總得賣我一個面子吧？”那個肥胖的老頭又開口說話。
顧清歌對這個老頭有點反感，看他的年歲都有半百了，結果還在這外面花天酒地的，估計他的女兒都跟自己一樣大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會不會跟他一個樣子？
正思索着，傅斯寒已經邁開步子朝那邊走了過去，修長俊美的他在王肥老頭的對面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苛。
他坐在那裡自成一界，旁邊的女生頓時都跑到王老頭的旁邊去了，不敢在傅斯寒的身邊多呆。
顧清歌打量着一邊思考。
傅斯寒平時一定很可怕吧，看看這些女人，在他過去之後就自動地避開了。
“那是誰啊？”突然有人發現了顧清歌的存在，於是指着她問了一句。
“哪來的丫頭片子？什麼時候跑進來的？”
“就是啊，服務員，快點把這人趕出去啊，想跟我們搶生意嗎？”
大家都是同一條心的，突然看到一個長相甜美可愛，氣質又跟學生般的女生出現在屋內，大家登時慌了，就生怕到手的肥肉會飛了，恨不得想把她趕出去。
因着顧清歌進來的時候是跟在傅斯寒的身後的，但因爲她人嬌小，而傅斯寒又高大，所以一開始大家都沒有看到她。
直到傅斯寒走過來坐下來以後，衆人才發現這屋子裡突然無端出現了個小女生。
“快出去！”有人指責着她。
顧清歌還不想呆在這烏煙瘴氣的屋子裡呢，她們趕她走，她求之不得。
於是她眸光流轉了一下，看了傅斯寒一眼之後，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王肥老頭卻突然叫住她：“這丫頭是新來的？來來來，快過來！”
“……”顧清歌回過身，伸出食指不可置信地指在自己的臉上，“我是新來的？？？”
什麼鬼？
有沒有搞錯？
“真是新來的？真不錯，快過來。”王肥老頭朝她招着手，一雙色眯眯的眼眸大放光亮，像是發現了寶藏一樣地閃着。
多久沒見過這麼純潔似蓮花的小女生了，至少他馳騁商場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在這種風塵之地還有氣質這麼幹淨的，所以一時之間，王老頭覺得自己是發現了寶。
顧清歌站在原地不動，憤憤地看了傅斯寒一眼，剛想說話的時候，一個女生就親自過來了。
“王總讓你過去呢，你站在那裡發什麼愣啊？”
說完，她直接拽起顧清歌纖細瘦弱的胳膊，拉着她往王老頭的方向而去。
“我，我不是新來的，你們認錯人了，放開我。”
“新來的都是你這個德性，你放心，今天晚上以後，你會跟我們一樣慢慢習慣的。”女生不費力氣就將她拉到了邊上，顧清歌的力氣不能跟她匹敵，被她用力一甩，就坐到了沙發上。
“嘿嘿，哪裡來的小美人兒。”王老頭見她坐下來以後，便色眯眯地靠了過來，一雙油膩膩的大手想去挑顧清歌的下巴、
顧清歌嚇得臉色大變，刷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卻被兩個女生給按住了肩膀。
王老頭看她這反應，越發覺得自己是撿到了寶，興奮地摩擦着雙手：“沒關係沒關係，剛開始來都不太習慣，你以後跟着我，我會好好對你的……絕對不會讓其他男人嘿嘿……褻瀆你……小美人……”
“我不是……”顧清歌有些着急地看向坐在對面一言不發的傅斯寒，“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