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盯着笑眯眯的張朝陽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心裡忽然後悔起來要留下。算了。料這花蝴蝶也不敢做出什麼。
葉涼開想到這便脫了外套。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門正合中。上忽遇一股暗力抵住門。葉涼開挑了挑眉正有些納悶。就瞧張朝陽那張五官棱角分明的臉就出現在門逢裡。
他笑眯眯道:“baby。我和你一起洗。”
“等等。你把手擡起來。”葉涼開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指着那雙爪子說道。張朝陽一頭霧水地擡起手自己瞧了瞧手。
葉涼開見他手離開。臉上露出陰謀得逞地狡詐笑容。丟下“傻子”二字。瞬速地用力砸上門。張朝陽盯着還在震顫的浴門。絲毫沒有惱怒。摸了摸鼻頭反而開心的笑了。
過了七八分鐘。門裡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似有重物砸在地上。緊伴着一聲慘叫。張朝陽聞聲快步走到門前緊張的揚聲喊道:“怎麼了。”
“地板有泡沫滑倒了。起不來了。”葉涼開趴在溼滑地地上。捂着閃着的腰。悲催地說道。
張朝陽低頭盯着不鏽鋼的老式門把。它中間帶鎖芯。試着擰了擰手把。大聲問道: “你能把門開嗎。”
“不行。門距離我太遠了。我夠不着。”葉涼開趴在地上探着手夠門把。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門實在無能爲。心裡一時後悔洗澡把門反鎖了。
張朝陽手底明施力又擰了擰鎖。鎖被大手轉的“咔咔”作響。似要被隨時擰開。葉涼開眼睛緊盯着不斷轉動的鎖。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攥起來。漆黑的眼睛盯着門把手一轉不轉。身體裡暗藏着刺激。
葉涼開以爲他能擰開。然而。一分鐘後。張朝陽鬆開了圓形的門把手。對着頑固不堪的鎖徹底放棄了。留話道:“我去給你找鑰匙。”
葉涼開在裡面就聽得他腳步漸行漸遠。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過了兩三分鐘。花蝴蝶還沒回來葉涼開心裡就微微不安起來。心裡產生了有種他不會回來。要把他扔在這的錯覺。
更加悲慘的是一隻小蟑螂。不知道從那牆角里爬出來。目標明確的向他這個方向前進。葉涼開瞪圓眼睛死盯着紅棕的東西。頓時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渾身豎起。
葉涼開不明白這已經是十月中旬。爲什麼還有蟑螂出來。它們不是該冬眠了麼。嗚嗚嗚。以前在家裡遇見蟑螂都是母親拍。在學校是室友拍。成家後是保姆和老婆拍。現在沒人可咋辦啊。
葉涼開不僅暈血。還怕蟑螂和老鼠這些東西。這是恐懼是骨子裡帶的。他父親也怕這些東西。小時候家裡只有一出現這些東西。最先亂套的總是他們父子倆。
葉涼開盯着蟑螂。嘴裡大叫着:“你不許過來。。啊。啊。啊。”恨不得立刻跳起來。然而這只是一個癡想。小強在如豬被宰殺聲中。如一個烈士雄昂昂的往葉涼開腿爬。葉涼開又不敢碰它。只能幹瞪着它。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張朝陽就是在這慘叫聲中拿鑰匙打開門的。就瞧見葉涼開淚眼婆娑地嚎哭。那臉上痛不欲生的表情。真想讓人拍照留念。哈哈哈。手隨心動。這幕景象永遠的留在了他手機中。
“花蝴蝶。快弄死它。”葉涼開指着小腿上的蟑螂緊迫地央求道。
“你拍什麼照。快弄死它。快。快。”葉涼開盯着要往上爬的的小強。嚇得身子直哆嗦。閉着眼害怕的叫道。
“你是說這個小可愛嗎。”張朝陽捏起那個一路上爬的小傢伙舉到葉涼開眼前說道。葉涼開一睜開眼睛就與它近距離對視。慢慢地挪動眼球盯着那個一臉興味的外國佬。恨的牙齒直磨。
“限你三秒之內。滅了它。不然我會讓你好看。”葉涼開特別陰沉地說出這話。配合着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張朝陽還把那小強又往他臉前移了移。 如果眼睛可以殺人。張朝陽早已經死千萬遍了。
“啪”的一聲。小強從張朝陽手中掉落。細腿纔剛落地就逃之夭夭了。葉涼開盯着正揉手的人。鼻孔裡輕輕地哼了一聲。似有嘲笑之意。
張朝陽不知是不是捱了打。變得老實些。這次乖乖的扶起葉涼開。
“等等。我要再洗一遍澡。”葉涼開伸手製止張朝陽把他扶出門口。面上有些倔強地說道。
張朝陽瞅着他沒說話。葉涼開順着他視線往自己身上瞧。臉立刻變的很難看。低聲罵了一句:“流氓。”
張朝陽當然聽見了。又是笑眯眯地說道:“你老婆應該挺舒服。”葉涼開白了他一眼。自己老婆當然滿意自己了。不然怎麼對自己死心踏地。嘿嘿。可惜如今香消玉殞。想到這心就揪疼起來。
張朝陽見他情緒忽然跌落。自覺說到了他痛處。眼裡稍帶歉意。便不再調侃他。語氣裡終於帶了絲正經。
“一個人能獨立完成嗎。”
“不能。”葉涼開也不再逞強。腰現在連站着都疼。明天估計要上醫院看了。現在只想把身體在沖洗一遍。
張朝陽不費摧灰之力就近距離接觸了葉涼開的身體……
潔白的燈光下。葉涼開的的身子猶如質地上好的白玉。張朝陽早就覬覦這副軀體已久。現在能有機會碰觸。只能說。老天爺都助攻他。
“啊……啊……輕點……輕點”張朝陽只好下手的動作放輕些。
“重些……重些……嗯……嗯……”張朝陽是個紳士。對於葉涼開的要求一概同意。彎下腰湊近他耳朵旁問道:“舒服嗎。” 葉涼開咬着下脣沒說話。斜了他一眼。
他當時身體也需要撫慰。現在等兩人身體接觸時卻有些後悔了。要是現在這幅景象被人撞見就慘了。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生活有時就這樣有戲劇性。這個念頭剛落下。
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謝雲梵盯着牀上的親密接觸的狗男男。握緊拳頭上前一下轟擊到張朝陽的面上。張朝陽見危險襲來下意識的往後退。掉下牀正好躲過。
葉涼開見謝雲梵突然來襲。嚇得目瞪口呆。趕緊抓起牀邊的衣服和褲子。遮掩起自己。
謝雲梵瞥了他一眼。臉上頗有恨鐵不成鋼地的意味。他就說葉涼開在外頭準和哪個男人有姦情。果然。這就耐不住飢渴和男人滾到了牀上玩耍。這頂綠帽子還真是妥妥的綠。
謝雲梵見一擊不成。立刻踩上牀。過去補上第二擊重拳。張朝陽赤身狼狽的就地滾了一圈。肩膀被鐵拳頭砸到一些。還真是疼。
謝雲梵見兩擊都被他躲過了。長臂撈起牀頭的檯燈就要砸張朝陽。手被死死的抱住。轉過頭就對上葉涼開的漆黑的眼睛。他搖着頭說道:“別。你要打就打我。這是我自願的。”
謝雲梵本來就夠氣。一聽葉涼開這話更是火上澆油。揚起手就給葉涼開狠狠一巴掌。這巴掌用了十分的力。葉涼開瞬間覺得半邊臉沒知覺。
謝雲梵氣的咬牙。丟下“賤人。”倆字。紅着眼拿起檯燈就要瞄準往張朝陽頭上砸。
張朝陽見謝雲梵真有殺了自己的衝動。立刻舉起雙手尷尬地說道:“兄弟。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謝雲梵聽見這句話。嘴角一勾盡是嘲諷。只有傻子纔會信。衣服都脫了。在牀上玩的那麼嗨皮。還說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騙三歲小孩去吧。
謝雲梵當下就把檯燈狠狠砸向他。張朝陽嚇得趕緊往旁邊躲。檯燈擊中他左邊的櫃子上的青瓷花瓶。
花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地響聲。四裂成幾瓣廢片。房子裡的聲響終於驚動了外面的人。
“發生什麼事情了。”孤兒院的工作人員看見門口站的黑衣保鏢。膽子立刻慫了。
謝雲梵轉頭瞧着腫了半邊臉的葉涼開。眼神似蛇般陰冷。葉涼開接觸到他目光嚇地往旁邊挪了挪。謝雲梵的眼神越加陰鶩。邁動腳步往牀走來。葉涼開想逃可是腰疼。只能忍疼往旁邊挪。
“喂。你不能……”張朝陽的話還沒說完。謝雲梵就彎下腰抱起葉涼開離開了。
“放開我……放開我……”葉涼開謝雲梵被碰到腰。疼的直深深抽氣。張朝陽想衝上前阻止他。可是衆多保鏢站在門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一步步逼近。好漢不敵衆拳。張朝陽見他們要打他。立刻機智地打開一樓窗戶跳了出去。
“謝雲梵……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話還沒說完。謝雲梵就冷着臉打斷說道:“閉嘴。我不想聽你講話。”葉涼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默默地閉上了嘴。轉頭望向窗外沒有說話。
一路車子不斷顛簸。葉涼開感覺自己的腰隨時可能會顛斷。可是深深地抿嘴沒有說話。
謝雲梵聞到車廂中似有似無地飄蕩着紅花油的味道。而這個味道的來源只可能是身旁那個男人。謝雲梵望着那沉默的側臉。心中的怒氣慢慢的下沉。
世界忽然都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