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楊小飛卻是說道:“王市長,我向孫秘書長建議一下,讓他跟石市長,我跟您就行了,石市長用不了我們兩個。”
這個楊小飛行事就是十分的膽大,聽到這樣直接的話語,王簡還真有些佩服這個小子的氣質了,但領導就是領導,怎麼可能讓自己的下屬給說服?
王簡臉一沉說道:“石市長工作繁忙,你怎麼能說他用不了你們兩個,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要有組織原則,如果你確實願意跟我,也應當由我來和石市長說,你去和孫秘書長說像什麼話?這樣吧,你回去等着,我去和石市長說一聲,讓你和孫秘書長分好工。”
看到王簡的面色一沉,以爲王簡要生氣,根本不會同意他的要求,但說到最後卻沒有想到王簡要親自向石振功要人,楊小飛不禁爲王簡的領導魅力所折服了,而且他更深入地認識到王簡是一個有威嚴的領導,雖然他做事非常膽大,但是也要聽從王簡的命令,否則王簡也會毫不留情地批評他。
在楊小飛走了之後,王簡就把這個事想了一下,然後直接去找石振功,想把楊小飛放到自己身邊使用,同時政府辦主任的工作還是要做。面對王簡的要求,石振功答應了,他不答應也不行,楊小飛是王簡親自建議提拔的,現在當上了政府辦主任,王簡自然是想重用他,這是一方面的考慮,還有另一方面的考慮,就是他並不大喜歡楊小飛這樣的性格,同時是暴露楊小飛的時候了,只要楊小飛到了王簡的身邊,賀中強立刻就會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而他肯定會把以矛頭對準王簡,看着下屬在自己下面相互不服,他這個市長也放心一些。
楊小飛就專門爲王簡進行服務,這麼一來,賀中強就有些感到不大對勁了,他這個政府辦主任應當說是爲石振功服務的,或者主抓政府辦的工作,現在怎麼到了王簡身邊了呢?
賀中強就把楊小飛問問此事,在賀中強面前,楊小飛便解釋道:“賀叔叔,這是我們政府辦的新分工,秘書長跟市長,我跟常務副市長,沒有辦法。”
賀中強想了一想說道:“也好,你跟在王簡身邊,注意把他的情況告訴我,明白不?”
賀中強把他當成自己的間諜了,楊小飛心裡雖然感到好笑,但是卻說道:“這個沒有問題,我相當於是賀市長您的餘則成。”
賀中強呵呵地笑了起來道:“你是不是諜戰劇看多了,好了,你去吧。”
糊弄了賀中強之後,楊小飛就離去了,反正他現在有自己老爹撐腰,現在又有王簡支持,就是賀中強知道他早已“叛變”了他,他也不怕,管他呢,轟轟烈烈地做事情多好。
範忠看到組織部門專門送來的副局長陳鳴,便笑着迎上去說道:“陳秘書長,你好啊,我們要到一起工作了。”
陳鳴也笑着道:“範局長,我來了,不知道你們歡迎不歡迎?”
範忠馬上故意拉起臉說道:“陳秘書長,您這是說什麼話,組織部的同志專門把你送過來,我豈有不歡迎之理?再說了,我們也是老夥計了,到一起工作那絕對是一種天大的緣分。”
看到範忠如此說,陳鳴就笑而不語了,他來到這裡,雖然說不大高興,但他也考慮了,他還年輕,如果表現好還有機會,但是如果表現差那就真的沒有機會了,王簡在臨行前還又和他談了話,希望他到了國土局長,認真把工作做好,做出成績來。
陳鳴便聽從了王簡的話,下定決心來到國土局之後,就把各項工作開展起來,如果範忠從中阻撓,也要堅決地和他鬥,這國土局是王簡分管的,而他又跟過王簡,難道他範忠能不知道這裡面的利害嗎?
一陣歡迎宴會開過之後,範忠就其他的副局長還有中層幹部打了電話,讓他們知道怎麼做,這個陳鳴是王簡的秘書,現在來到了這裡,他還真遇到一點壓力,雖然賀中強讓他不要擔心,但是形勢就有可能讓他不得不擔心,因爲他到了這國土局裡之後,王簡就讓他進了基金會,與他一樣成爲礦產整治的具體辦事人,這樣一來,豈不是要與他平起平坐了。
範忠就有些生氣,等陳鳴一回到國土局長,就吩咐局辦公室的人不給陳鳴提供辦公用品什麼的,如果用車也不給派,反正就是爲難他的意思,這讓陳鳴好惱。可是這局裡頭到處都是範忠的人,他連一個幫手也沒有,這如何是好?
陳鳴就是很鬱悶,晚上又把周新營叫了出來,想和他聊聊天,他不想讓王簡知道他沒有能力搞不定國土局的事情,但是他又想離王簡近一些,想知道王簡的一些事情,所以就去找周新營。
周新營也沒有想到陳鳴現在對自己這般好了,接到陳鳴的電話,出於老面子就去見了他,見到之後,就與周新營喝起酒來,倒是沒有說什麼話。周新營就是很奇怪地問道:“陳主任,你到國土局那邊後怎麼樣?工作好開展不?”
這個時候陳鳴已經喝了不少酒了,可以說是借酒消愁,聽到周新營這樣問,便斷斷續續地說道:“小周,哥一言難盡啊,國土局那邊一直是範忠的天下,我去了那裡,連用個辦公用品都得求着他們,想出去用個車也沒有人提供,我這算什麼他麻的領導,真不如你現在好啊,跟着王市長,人前人後的,很自在。”
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而且還向自己說了這個事,周新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好,而且他也想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去,便對陳鳴道:“陳主任,可能是你剛去,時間長了就好了。”
陳鳴道:“不會的,你不懂,他們明着針對我,實際上是針對王市長的,我不會輸給他們的。”
一聽到是針對王簡的,周新營的神經就繃起來,看來這事得告訴王簡,他就相當於王簡的耳目,知道什麼事情都會告訴王簡。
陳鳴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說了,就又與周新營喝起酒,周新營不能喝酒,所以只是與他意思了一下,然後就藉口還有事就與他分手了。
看着周新營離去的背影,陳鳴舒了一口氣,不知道他的話會不會傳到王簡的耳朵裡,他找周新營喝酒就是這個意思,他如果直接去告訴王簡這事,王簡會瞧不起他,但是通過這種方式,或許會讓王簡憐憫他,從而想法改變他的處境。
第二天,周新營就把昨天晚上與陳鳴在一起,以及陳鳴所說的話告訴了王簡,王簡聽了之後,看了看周新營就對他說道:“這個我知道了。”
周新營就走了出去,看他走了之後,王簡就想着這個事該怎麼處理,這個周新營現在不錯,有什麼事情都會告訴他,雖然表現地還不成熟,但是對自己很是忠心,等一陣子準備再提拔他一下,解決他的職級問題。而陳鳴這個事情,他必須處理一下,否則自己的秘書出去了,讓人給修理,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而且自從他分管國土局以來,就對範忠這個人不滿,這次有着這個機會,何不狠狠地批評他一頓,讓他知道厲害。
想到這裡,王簡一個電話打給楊小飛,讓他把範忠給找來,楊小飛對範忠這樣的人也是看不慣,平日裡吃喝玩樂,沒有什麼追求,佔着茅坑不拉屎,尸位素餐,他是不願意做這樣的人的。拿起電話後,楊小飛想到王簡安排他要做好礦產整治的事情,他專門給範忠打了電話,但是範忠卻遲遲沒有迴音,這讓他很是生氣,所以打通範忠的電話之後就直接說道:“老範,王市長交代你的事做得怎麼樣了,也沒個電話過來。”
這範忠也可以說是楊小飛的父輩,以前跟賀中強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見面喊範叔叔,喊得挺甜,但是現在居然直接喊了他老範,把局長兩字都省了,這讓範忠很不爽,就說道:“王市長什麼時候交代我的?我怎麼不知道。”
楊小飛就不高興地道:“我打電話安排你的,你怎麼給忘了?”
範忠就直接說道:“你什麼時候打電話了?我不知道,我現在還有事掛了。”
範忠就把電話給掛了,楊小飛還沒有來得及說王簡找他的事,這個傢伙居然把電話就給掛了,楊小飛氣得又給他打電話,範忠居然不接電話了,這搞得他氣憤至極了,本來就是對範忠這樣的人看不起,現在更是憤怒無比了。
又接連打了兩個電話,範忠還是不接,楊小飛看到這個範忠已經是不想好了,那就好,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轉身就去找王簡,他要在王簡面前點點範忠的眼藥,說不定就能把這老小子拉下馬來。
重新進到王簡的辦公室,楊小飛就直接對王簡說道:“王市長,範忠的電話打了沒人接,安排他整治礦產的事情他也沒有個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