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無猜

完 複製老婆執念 兩小無猜

北臣驍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冷冷的看着面前這個儀表堂堂,眉宇間似乎總有抹輕愁揮散不去的男人。

當年他帶走沛沛的時候,還只是個實習的小醫生,沒想到他爲了治沛沛的病,這些年一直在鑽研,最後,竟然成爲非常具有權威性的心臟病專家。

他並不是沒有調查過他,一旦讓他知道,他對沛沛有半點不好,他立刻就會橫刀奪愛。

但是,這個男人十年如一日,對沛沛的照顧無微不至,他有時候會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的話,也會有這份執着嗎?自己對沛沛的愛又究竟有多深。

見北臣驍沒有說話,凌少暉有些緊張,以爲他不願意幫忙。

雖然自己不想在這個曾經的情敵面前低頭,但是爲了沛沛,他什麼都願意做。

大男人能屈能伸,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算下跪求饒又怎樣?

“北臣先生,沛沛這些年一直非常想要回到國內,雖然這裡的環境也是非常優越,可是落葉歸根,她早就動了這個心思,只是她是個孝順的孩子,不想父母擔心,被逼無奈才求到北臣先生。希望北臣先生看在你們當年的交情上幫幫她,事後,無論需要凌某做什麼,凌某都願意赴湯蹈火。。。”

“別說了。。。”他說得越多,北臣驍心中那股疑慮就越重。

他以爲自己對沛沛的感情已經深入骨髓,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他才知道自己的那點感情不應該叫愛,而是叫做佔有。

“我明天給你答覆。”北臣驍長身而起,“先告辭了。”

凌少暉爲他準備了房間,所以,他直接上了二樓。

一推開門,他就焦躁的,掏了根菸點上。

窗外,夕陽西下,美麗的麥田被罩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山間小路上,偶爾經過幾輛車子,速度也是緩慢的,彷彿在欣賞着田園美麗的景色。

他在窗前站了許久,直到聽見敲門聲,這才掐滅了手中的煙。

一股清香吹至,輪椅摩擦地面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北臣驍轉身,看到夕陽餘暉中的這場俏臉,神智突然恍惚了一下。

見他的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什麼,白沛函柔媚一笑,已經將輪椅滑到了他的面前。

兩人彼此相望,好像中間隔了三世三生。

曾經都是青春飛揚的面孔,如今已經染了成熟的滄桑,更堅固,更狠辣,更睿智。

猶記當年,她採菊東山下,而他從山坡上滾了下來。

看到那個提着花籃,一臉慌張向他跑來的女孩兒,他還以爲是花間的精靈。

她溫柔的小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傷口,眨着烏亮烏亮的眼睛焦急的問他,“疼嗎?”

他哪還知道疼,只是傻了一樣的望着她。

從那時起,他就着了魔一樣的追着她,上學放學都守在她必經的路上,像一個盡職盡責的保鏢。

她也不抗拒他,每次都禮貌的衝他笑,卻不和他說話。

終於有一天,他從一個小流氓的手裡救了她,她才真正跟他成爲朋友。

他後來出國留學,卻一直沒斷過跟她的聯繫。

回來後,家裡安排他相親,他想也沒想就說自己有了喜歡的人。

結果那個人還是白家的千金,兩家人自然不謀而合,就在商議着把親事訂下來。

他高興的很,喜滋滋的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本以爲她也是願意的,卻看見她偎依在另一個男孩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他當時有種想把那個男孩碎屍萬段的衝動。

可是,他忍下來了,他不能嚇了她。

他明知道她愛的人不是他,但是他依然固執的要求父母操辦這件婚事,就算用強的,他也要把她奪過來。

她現在或許不愛她,但是隻要她成爲了他的妻子,她自然就會發現他的好。

可是,她突然大病一場,病得快要死了。

他才知道,她有心臟病,受不了刺激。

她以死威脅她的父母,不肯跟他訂親。

他去醫院看她,她哭着對他說,“北臣驍,對不起,我不能愛你,你,放手吧。”

她的話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一道傷,直到現在,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而她,現在就這樣坐在他面前,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彷彿隨時都會灰飛煙滅了。

他心中突然冒出濃濃的酸楚。

蹲下來,將她擁入懷裡。

他以前從來沒有碰過她,哪怕是手都未曾牽過。

他抱着她,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擁抱他的過去,擁抱他死去的愛情。

白沛函顫抖的伸出雙手,回摟住他精瘦的腰身。

當年,他還是個大男孩兒,喜歡揹着個書包傻里傻氣的跟在她的身後。

她仍然記得,她拒絕他的那一刻,他漂亮的眼睛裡泛起的水光。

他是她這輩子,唯一覺得虧欠的人。

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去彌補,因爲能補缺的東西,她已經給了另一個男人。

對他,只能是一句,對不起。

北臣驍抱了她一會兒,慢慢的直起身子,因爲動作太激烈,衣領有些凌亂。

她伸出手,溫柔的替他將領子抹平,好像善良的妻子在關懷自己的丈夫。

他低垂下深黑的眸,掩飾了臉上的蒼涼,可是握在身側的拳頭卻情不自禁的收緊了。

“阿驍,我雖然住在Y國,卻一直關注着你的消息,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結婚?北臣伯伯難道沒有催你嗎?”

這個問題倒是把北臣驍問住了,眼睛眨了兩下,好像是在沉思。

家裡不是沒有逼過,可是他爲什麼拒絕了?

他拒絕的時候,想起的竟然是那張小臉兒。

十七歲的如花年齡,哭的時候喜歡背對着他,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很是可憐。

他想自己是瘋了,真如莫淵所說,患上了戀童癖。

他覺得挺可怕的,可是,還是會去想。

於是渾渾噩噩的,一晃就這麼多年過去了。

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可又說不上在等待什麼。

白沛函見他不說話,心裡就內疚了。

語重心腸的勸道:“你這年紀都該有孩子了,如果不是我身體不好,我想我的孩子也該有四五歲了。”

提到孩子,北臣驍就想起那個圓滾滾的小傢伙兒,膩在他的懷裡,叔叔長叔叔短的叫着。

這幾日不見,就有那麼點想他了。

還有他那該死的娘。

竟然迷昏了保鏢從醫院跑掉了,翅膀硬了,長本事了,連他的威脅也不顧了。

他怒了,惡狠狠的發誓,看回去怎麼整死她。

上班的都上班了吧,是不是希望假期永遠放不完啊!!

哈哈,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