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歲？還在成長階段？”
林昊天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
姜戩則更關心靈族公主與大景天子的事，繼續向靈風瞭解此事，靈風將自己知曉的全部說出來，不像是作假，也讓姜戩鬆了一口氣。
他轉念一想，不由自嘲一笑。
有爺爺坐鎮大景，大景怎麼可能亂。
林昊天看向姜戩，道：“幹吧，若是成功，可以讓天子試試，萬一長生藥煉製成功了呢，你我也可以找他要長生藥。”
誰不想活得更久，林昊天是一個相信奇蹟的人，認爲沒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長生藥看似不可能，但只要有人一直鑽研，總會成功。
姜戩猶豫片刻，還是點頭同意。
靈風見他們同意，頓時露出笑容，連忙道：“我會爲你們帶路，不過我不參加戰鬥，我太弱了。”
林昊天與姜戩沒有意見，只是他們對靈風仍保留一絲戒備。
……
兩年過去，昌樂四年。
在天子的推行下，文武之道盛行，無數才子佳人修行文武之道，天景大地各城皆有歌舞樓苑。
天子開始重點發展昔日景天宗所建的順天城，欲要將順天城打造成真正的極樂之城，在京城，他不好大展拳腳，因爲羣臣不希望風氣過頭，京城乃大景的權力中心，得保留一分莊嚴，也是對大景歷代先皇的尊重。
姜慶登基後，確實獲得了不少民心，主要是大景沒有出現大亂子，又豐富了百姓們的生活，畢竟單純追逐武道，是那麼的枯燥。
他甚至還推行了不少武道運動，推出各種大比，連武林都被他攪動，當然，不少老一派的武者則頗有微詞，覺得這樣會讓諸多武者耽誤習武，但他們不敢當衆指責天子，只能私下裡議論。
不得不說，這一朝讓天下變得無比熱鬧，對於姜長生而言，最明顯的發現便是龍起觀的香客變少了。
好在他的香火值增長速度依舊快，他便沒有在意。
這一日，傍晚。
白岐帶着黃天、黑天走入庭院內，三妖趾高氣昂，好似剛巡邏回來。
“主人，京城來了好多妖獸，近來興起馭妖的風氣，大街小巷全是各種妖獸。”白岐開口笑道。
姜長生正在練功，沒有接話。
白岐則湊到姬武君身旁，說起今日的見聞。
武者可沒有神念，縱然目力、聽力出衆，也無法坐在院子裡就能窺探城內的情況。
姜長生一邊練功，一邊觀測道界。
白龍、金烏等生靈越來越強，最弱的也已經達到乾坤境，主要是它們天資絕倫，又能享受到龐大的武道靈氣，所以變強速度很快。
姜長生的目光盯着雲天神樹下的一株草，這株草看起來很普通，但他能感覺到這株草在吸收靈氣。
這可不簡單，其他花草都是催生靈氣，就它在吸收。
姜長生懷疑它會誕生靈智，若是成功，這將是道界第一個本土生靈。
然而，在姜長生的注視下，這株草突然枯萎，無法再吸收靈氣。
失敗了。
姜長生倒是不失望，反而很高興，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及很多次，不斷的失敗遲早會誕生成功，至少說明道界已經開始步入誕生生靈的階段。
待道界成爲真正的世界，他隨便一顯靈，就能收穫更多的香火值，這有助於他今後的修行。
道無止境，就算成就仙神，定然還能繼續修煉。
姜長生的小目標是成就仙神，大目標則是不斷變強，突破一層層大境界。
目睹這株草枯萎，姜長生的思緒陷入一種玄妙的狀態。
自從之前下山去逛昌樂盛會，這樣的狀態時常出現。
他稱之爲悟道。
悟道並非一朝頓悟，境界飛昇，而是感悟大道，何爲大道，世間萬物皆是大道。
對於修仙者而言，見識不同的事物、獲得不同的經歷，皆可悟道，心去悟道，助長心境，心境通達，可反饋靈魂。
這是一種超凡的修行方式，不像武道與尋常修仙，只靠靈氣淬體、納氣修煉，通過心境讓自己變得更強。
或許這就是道法自然功必須涉及的修行之法，第九層就是要煉魂。
隨着姜長生進入悟道狀態，天地靈氣涌入他體內，在他周身形成旋風，驚動姬武君與三妖。
這個世界的靈氣分爲很多種，天地靈氣是最純粹、最原始的，平時被武道靈氣壓制，但並非代表它不存在，只有姜長生能調動，天地靈氣涌動，自然會掀起風浪。
白岐興奮道：“主人又要突破了？”
姬武君沒有吭聲，目光盯着姜長生，心裡很是驚訝。
上次渡劫纔過去多少年，這也太快了。
莫非這便是仙人轉世，他只是重新走了一遍變強之路，相當於在恢復實力，才如此快？
在她們的注視下，姜長生神色平靜，是那麼的安靜和諧，彷彿與天地融爲一體。
……
無邊汪洋之上，兩道身影凌空對峙。
正是武仁大帝與想收林昊天爲徒的邋遢老者，兩人的氣勢正在暗自較勁，讓雲海都爲之停滯。
武仁大帝面無表情，道：“你跟我一樣？”
邋遢老者咧嘴笑道：“沒錯，伱應該能感覺到，這世上只有你與我是一樣的存在，你我應該聯手，去創造更多像我們這樣的存在。”
武仁大帝眼神閃爍，道：“我，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我記不得我爲何誕生，但我卻對很多事情本能的習慣，就如同現在，你我能交流，這本身就讓我無法理解。”
邋遢老者放聲大笑，道：“我當初也跟你有一樣的困惑，我用了數百年纔想通，這便是天意，是上蒼賦予我們的靈性，我們生來擁有凌駕於衆生的強大力量，生來可理解萬物，擁有極高的靈智，我們是最完美的造物，只是我們太過完美，所以像我們這樣的存在很少，我們也無法像其他生靈那般繁衍後代，但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我需要你相助。”
“我調查過你，你的前身被稱爲武仁大帝，乃天地帝境，我們誕生的前提便是天地帝境死去，古往今來，有太多的天地帝境，倘若你我將他們復活，我們便能成族，縱然無法繁衍後代，我們也是永恆的存在，我們可以統治天地萬族，成爲世俗想象的神！”
武仁大帝聽後，雙目迸發出駭人光芒。
他緊緊盯着邋遢老者，道：“若是成族，誰爲一族之長，你我之間，以誰爲尊？”
邋遢老者自負笑道：“自然是以我爲尊！”
“可你並沒有我強，我能感受到。”
“那只是功力與力量罷了，我已經掌握肉身的全部武學，你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也有把握在未來變得更強。”
“是嗎？”
武仁大帝的氣息越來越強。
邋遢老者搖頭失笑：“既然如此，那就來戰吧。”
轟！
武仁大帝爆發出恐怖氣勢，壓得下方的海面陷下去，形成波瀾壯闊的巨大漩渦，上方的雲海更是被衝散，卷向天地八方。
強風撲面而來，邋遢老者沒有驚慌，反而露出滿意笑容。
“那就讓你瞧瞧中古紀元，最強大的戰意！”
……
地靈樹下，姜長生睜開眼睛，扭頭看向南方。
他能感受到兩股比七大妖聖還要強大的力量正在激鬥。
武帝！
是那兩位復活的武帝！
姜長生施展天地無極眼看去，目光穿過一片片海域，天地收縮，他快速捕捉到兩大武帝。
武帝之戰，驚天動地，遠超之前武仁大帝與七大妖聖之戰。
那時，武仁大帝太早的收手，而七大妖聖顧及天地熔爐也沒有全力出手。
此刻，武仁大帝與邋遢老者放開手腳大戰，方圓百萬裡內的海域掀起驚濤駭浪，波及遠方一座座海島以及大陸。
武仁大帝明顯比之前更強，甚至還悟出一套拳法，每一拳都能調動武道靈氣，爆發出可怕威能。
邋遢老者更是強大，進入了一種狂暴狀態，很像是慕靈洛之前傳承到的囚天戰意，但比起囚天戰意，邋遢老者的戰意多了極致的殺意，他身價低於武仁大帝，卻能壓着武仁大帝打。
“這老頭不簡單。”
姜長生默默想到，他沒有插手的意思，現在插手可沒有生存獎勵，還不如放養。
無盡海洋上，越來越多的強者感受到武帝之戰的威壓。
遠在一片大陸上的白尊睜開眼睛，他扭頭看向天邊，眉頭緊皺。
“好強大的氣息，比之前的聖朝武帝還要強大，沒有一絲妖氣，莫非是武仁大帝與那位存在打起來了？他們爲何要打？”
白尊喃喃自語，他心中涌現出強烈的不安。
自從武仁大帝失控、那位存在背信棄義起，他越發覺得妖族並非人族最恐怖的敵人，人族與妖族之爭只是拉開了前所未有的黑暗序幕。
這場大戰持續數日，到後面就連姬武君也感受到了那股威壓。
不得不說，天地帝境確實強大。
一人足以擊沉一片大陸！
他們只是天地帝境一重天，也不知天地帝境十重天有多強？
姜長生想到這裡，立即演算系統探測範圍內的最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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