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像撒豆子一樣,灑了出來,徐夢佳見他這樣,‘噗嗤’一笑,上來就給他一個擁抱。
“......你是陳豐啊,就算忘記全世界,也不忘不了你呀!”
她說這句話時,剛好其他人紛紛到場,第一個進來的就是林笑笑,正好瞧見了他倆擁着,也聽到了徐夢佳這句甜膩的撒嬌語言。
徐夢佳見有人來了,迅速地鬆開陳豐,臉色一潮熱,羞赧不已,她總是這樣害羞靦腆,即使是在自己的好姐妹面前。
“笑笑。”徐夢佳熱情和林笑笑打招呼。
其他人也都陸續進來,陸醫師又給徐夢佳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陰陽降頭已經完全解除,徐夢佳已安然無恙,衆人頓時滿心歡喜。
關於中了降頭的這段記憶,徐夢佳則是迷迷糊糊,記得不甚清楚,但她還記得林笑笑來看自己了。
可見在徐夢佳心中,是非常看中和珍惜林笑笑這個朋友。
倆姐妹自從徐夢佳流產後,就沒有好好聚過,雖然電話,網絡,隔三差五的聯繫,但是正兒八經地面對面的交流,這還是第一次。
姐妹倆窩在林笑笑的房間聊着閨蜜悄悄話,徐夢佳興致極高,極其亢奮,說的都是她和陳豐之間恩愛細節。
昔日,徐夢佳羞赧,不跟林笑笑說這些,林笑笑還要霸道的想聽,非要她說,好幫她分析情況,給她充當軍師。
現在徐夢佳習慣了,繪聲繪色地給林笑笑講着自己的幸福時刻,林笑笑卻覺得每一個字,如針紮在她心上。
諷刺的是,她還必須強顏歡笑,佯作成一副用心在聆聽的模樣,時而應聲,時而笑哈哈,來配合徐夢佳。
不知是林笑笑掩飾的太好,還是徐夢佳心無城府,傻傻地,居然絲毫沒有看出一絲端倪。
徐夢佳說到動情處,不由得身子又向林笑笑擠了擠,“笑笑,我和你說......”
“.......鈴鈴!”手機響了起來。
徐夢佳接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嘴裡嘟嚷着一句:“煩死了,這麼多垃圾電話。”
嘴裡雖然吐槽着,手上還接了起來:“喂!”
“徐夢佳,我是劉靜,有一件關於陳豐的事情,你不聽一定會後悔的。”
電話傳來劉靜的聲音,徐夢佳是想掛掉電話的,但聽到後面兩句,不由得抓緊了手機,冷冷道:“你想說什麼?”
林笑笑因爲心裡有負罪感,感慨萬千,根本沒有留言到徐夢佳的聲音變了,她給徐夢佳做了個手勢,示意到外面等她,不影響她接電話。
實則是想去外面透透風,林笑笑一出去,屋裡就只有徐夢佳一人了。
“劉靜,你不在這裡裝神弄鬼,你還想耍什麼手段把陳豐騙過去嗎,告訴你,我早就不是當初的徐夢佳,決不會任由你胡來。”
確實徐夢佳不再是過去徐夢佳,那個在樓梯上可憐兮兮,受盡委屈也不敢替自己辯解一句的徐夢佳,早已不復存在。
在她心裡早已經沒有劉靜這個朋友,她不禁刪了劉靜的微信,還把手機號也拖黑了,所以劉靜才用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的。
劉靜在電話那端也不含糊,直言道:“徐夢佳,我現在加你的微信,傳個視頻給你看下,是不是故弄虛玄,你看完後再決定吧。”
“ 要拖黑也不急於這一時,萬一真的錯了重要的信息呢,畢竟事關陳豐,你最好想清楚。”
言畢,劉靜就掛斷電話,很快徐夢佳手機上就傳來劉靜申請好友。
徐夢佳躊躇了片刻,她很不想理會劉靜,但是劉靜很會攻心,知道她的弱點是陳豐,拿陳豐向她進攻。
終於,徐夢佳按下通過鍵,對方很快發來一個視頻。
視頻很短,不到一分鐘,但是看得徐夢佳雙眼發直,瞠目結舌,整個人就像被禁錮了一樣,沒法動彈。
很快,微信上閃動着劉靜發來的消息:{怎麼樣,沒讓你失望吧,是不是很驚喜,想不想要看更多,我這兒還有很多呢。}
劉靜知道徐夢佳現在定是氣得七竅生煙,到了人神公憤的地步了,她在電話另一端,心裡不知道有多痛快。
真想透過屏幕去看看徐夢佳那副拂然作色,髮指呲裂的面容。
{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我這個人是厚顏無恥,看中了閨蜜的男人,但是不是要比林笑笑光明磊落,告訴你,像她這種人纔是最陰險的,你該防備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她話還沒說完,徐夢佳又把她拖黑了,不想再聽她嗶嗶的,簡直不知所謂,以爲給她提供了這個信息,就可以在她面前指點江山嗎?
除了陳豐,她徐夢佳是誰都不能隨便指點的。
頃刻,林笑笑已經返回屋裡了,一進來就看到徐夢佳陰沉着一張俏臉,正用陰鷙怨恨的目光看向她。
林笑笑沒來由的一怔,像是自己的醜事被徐夢佳知曉了一樣,但她迅速調整好狀態。
笑盈盈打趣:“怎麼啦,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欠了你錢呢。”
徐夢佳目光陰沉,把手裡手機往林笑笑懷裡一扔,冷冰冰道:“你看看再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看過後,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
林笑笑狐疑,拿起手機看了起來,是一個視頻,視頻中出現的正是那日,在陳豐的洋房門口,她從後面攬着陳豐的肩頭,倆人親密無比的模樣。
林笑笑一時傻了,不明白是誰發給徐夢佳的?
她垂眸盯着手裡的視頻瞧,這個視頻又可以做兩種解釋。
一種是她和陳豐兩人情投意合,沒有誰勾引誰,有的只是情到深處,情難自控,情不自禁。
另一種就是,她是無個無恥的人,她勾引了陳豐,陳豐是被動的,視頻中她從背後攬着陳豐後背就是最好的證明。
然而,只有林笑笑明白這個視頻被剪輯過,陳豐是轉身了的,還擁着她額頭輕輕啄了一下。
但是,這種解釋有又有何意義,證明來證明去,還是隻能證明她是小三,無恥的小三。
“......我,我,夢、夢佳......”
林笑笑期期艾艾,似是有千言萬語堵着喉嚨,也堵在心尖,讓她無從解釋,是啊,又該如何解釋呢,她明明做了,明明挖了閨蜜的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