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繼續下去嗎？
艾慕盯着司君昊腰帶上的鑰匙扣，乾乾的嚥了口唾沫。
原本肚子裡的酒精，似乎又一次發揮了作用，被火焰點燃，從胃裡燒到了腦袋裡，暈暈沉沉的，她舔了舔嘴脣，終於敢擡頭看他，乾巴巴的道：“司先生，你這樣……俞醫生知道嗎？”
一句話，徹底點燃了司君昊壓抑着的怒火。
他猛地伸手拽住她的頭髮，迫使她不得不往後仰頭。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別人誤會也就罷了，她竟然也認定他跟俞文清有什麼？她的腦子裡面都盛得什麼？稻草嗎？
艾慕吃痛，驚懼的看着司君昊，他的臉色好可怕，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因爲她提到俞文清嗎？
艾慕眼一眨，兩顆眼淚掉了出來。
司君昊手一僵，緩緩的鬆開她的頭髮。
“繼續！”
怪不得她自從回來後，從來不會主動找他，平日裡對他客客氣氣保持一定距離，原來，她是這麼想的！
很好！真是太好了！他會讓她知道，他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嘴角，上挑了下，明明是微微翹起的弧度，卻如同萬年寒冰般冰冷。
他的手，順着她的髮絲滑下，最後輕輕捏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拇指順着她的大動脈緩緩的，來回的摩擦，語氣裡滿是威脅：“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三遍！”
艾慕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雙手立刻放到了她之前盯住的腰帶扣那兒。
幾乎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她才金屬扣取開，然後……
從沒有做過這種事，艾慕死死的咬着脣，雙手抖啊抖，兩分鐘過去了，也沒能解開一顆釦子。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噴在他的胸前，顫抖的雙手時不時的能碰到他結實的腹肌。
司君昊緊緊的皺着雙眉，在艾慕的頭頂，淺淺的呼吸了下。
他要忍不住了，如果她再這樣磨蹭下去的話！
“快點！”他突然命令道！聲音嘶啞得讓人耳紅心跳。
艾慕顫顫的吸了口氣，狠下心，眼睛一閉，順利的完成一切動作。
時間突然就這樣停止了，房間裡寂靜一片，靜到讓人都不敢呼吸，因爲面前的人會聽到呼吸有多麼的紊亂。
好一會兒，沒察覺司君昊有什麼動靜，艾慕的睫毛顫了顫，微微張開了下，瞬間又合上。
天……她真不是故意看到的！只是視線原本的方向就是那裡……
“愣着幹什麼？！繼續！”司君昊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身上被慢吞吞的艾慕，逼出一層薄汗。
她如此可口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能忍耐道現在已經是極限了，雙手忍不住拉住她柔細的手腕，將她的手放在腰際。
還繼續？！艾慕的臉紅得像是要噴出血來。
她承認，她不止一次見過赤果果的他，可是，可是……像這樣，親手把他剝成赤果果的樣子，對她來說，簡直是無法完成的任務，特別是，當他只穿着一條短褲的站在自己面前時……
親手幫他脫下來？她做不到！做不到！
“司先生！”她睜開眼睛，只敢看他脖子以上的方向，乾乾的嚥了口唾沫，哀求的叫了聲。
“做不到？”司君昊冷笑，“剛剛是誰在大街上就抱着我不放的？艾慕，別裝了，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完！”
“還是……你更喜歡去大街上表演？！”
艾慕抖了下，她從司君昊的眼睛裡看到了威脅，如果她再拖下去，他真的會把她就這樣拖出去。
“我……我錯了！”她急忙認錯。
心裡一橫，她閉上眼睛，抓住手邊的布料，狠下心往下一拉……
“啊……”只不過是一瞬間，她突然就被人抱起來扔到牀上，艾慕驚叫了聲，睜開眼睛，剛好看到司君昊撲了過來。
心臟，差點跳出喉嚨，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還是在期盼，只是當他那着了火一般滾燙的身體覆上她的時候，她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理智，雙手緊緊的摟住他，迎上去親吻他。
她的溫順取悅的他，司君昊將她的手拽到頭頂，按住，然後細細密密的吻她，從她的額頭，一路吻下去。
味道很香很甜，只是吻怎麼能夠滿足，慢慢的，輕吻變成了細細的啃噬，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齒印。
是痛，還是愉悅，艾慕搞不清楚這種感覺，只知道他每咬一口，自己莫名的疼痛就能緩解一下，然後又變得更加疼痛和渴求。
她忍不住扭動身體，想要躲避他的嘴巴，卻只換來他懲罰的重重一咬。
“唔，痛嘛……”
霧水濛濛的眼睛瞪大，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嬌嬌的叫着。
司君昊被她叫得心慌意亂，再也無法忍耐的起身，然後再俯下……
修長的雙腿被打開，艾慕猛然弓起身體，尖叫了聲：“不要……痛啊……”
她昏昏沉沉的喊道，眼淚迸出，猛得咬住他的肩頭。
“嘶……”司君昊吃痛，皺眉看着兩頰嫣紅的艾慕，看到她因爲不適皺起的雙眉，還有氤氳着霧氣的雙眸。
他停下來，大汗漓淋，因爲她的嬌氣，因爲他的感覺。
該死的！他記得，上次她也喊痛過，還把他推開了，他以爲她是裝的，可這次，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她沒有撒謊！她果然是乾淨的！
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滿足，原本殘暴的戾氣從眼中消失，他咬牙停下動作，等她適應他的存在。
痛楚過後，便是不適的難耐，艾慕不明所以，慌慌張張的喊他：“司先生……司先生……”
司君昊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悅耳的聲音，嬌聲嬌氣的，聽到後就讓人忍不住想用力把她搓揉成一團，然後狠狠的咬上一口。
他喜歡聽，就使出渾身解數讓她不停的發出嚶嚶的聲音，這一折騰，便是一夜。
到最後，艾慕的聲音都啞掉了，哀哀的抱着他哭，哭着說不要了。
只是二十多年不開葷，這一開葷，還是這麼個嬌裡嬌氣的小姑娘，讓司君昊怎麼能忍。
輕喘、嚶嚀……他是堅實的大山，她是盪漾的一池春水……
一夜過去，天色已經微亮，司君昊終於饜足的躺在一邊，摟着艾慕輕喘，牀上地下一片狼藉。
艾慕覺得自己喘氣的力氣都沒了，她倦倦的閉着眼睛，呢喃的抗議了聲，翻過身，背對着司君昊，蜷成一團。
“怎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司君昊見她竟然不乖乖躺在自己懷裡，不滿的出聲道。
艾慕的腦袋動了動，像是在搖頭，然後半天不出聲。
她閉着眼睛，感覺自己累壞了，先是眼睛哭得紅腫，然後是嗓子喊得嘶啞，全身都像是被壓土機碾過一樣，每條骨頭縫都痠痛得讓人想要哀叫兩聲。
可是，她卻毫無睡覺，大概是一直沒關上的燈光太刺眼吧。
聽着司君昊說的話，艾慕心裡卻如海浪翻滾。
把自己給他，她不後悔，因爲本來合約上就是這麼定的。
只是，爲什麼要在合約解除的前一天晚上這樣呢？
他，到底要什麼時候纔開口告訴她，他要結婚了，合約解除，她必須離開？
司君昊摸了她身上一把，一手的汗，忍不住想笑，用胳膊撐起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麼的溫柔寵溺：“一身汗，我抱你去洗洗。”
艾慕用手擋住眼睛，輕輕搖了搖頭，嚥了口唾液緩緩的開口：“司先生，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司君昊一怔，不知怎麼就想到她蹲在餐廳外面，哭得兩隻眼都成了紅桃子似的模樣，心裡一軟，順着她道：“對！我是有話要跟你說……”
“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失約……”
還沒斟酌好道歉的話要怎麼說完整，艾慕突然出聲打斷他，悶聲悶氣的道：“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
司君昊想了下，大概是吳秘書跟她說過，自己很忙了吧？
他抿脣笑了下，手指滑過她的後背，引來她一陣顫慄後，輕聲道：“你知道就好，我真不是故意……”
剛剛歇下，她的身體還敏感的可怕，他用手指用這樣的力道在她皮膚上劃來劃去，艾慕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咬牙，用盡力氣猛地坐起來，躲開他的手指。
“那麼，合約從哪天開始作廢？”她睜開眼睛，抿着脣，輕聲問道。
司君昊愣住：“你說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合約從今晚開始終止，還是等到……哪天……”他婚期在哪天，她實在是說不出來，只是想到，心裡悶悶的。
剛剛的歡愉，剛剛的火熱，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司君昊坐直身體，周身像是罩了一層寒冰一樣，冷冷的看着艾慕那曲線優美的後背。
就在幾分鐘以前，她還那樣在他的身下嬌吟，她還背對着他，嚶嚶大家叫他“司先生”，哭喊着搖着頭，求他放過，求他快點，可現在，她依然是揹着他，卻在說，要終止兩個人之間的合約。
“艾慕，你轉過頭來說話！”
他要看看，她是用什麼表情，用什麼心情，說出這句話的！
艾慕咬着脣，一動不動，燈光下，有什麼晶亮的東西在眼睛裡一閃一閃的。
“我叫你轉過頭來說！”司君昊的聲音又開始瀰漫着戾氣，“聽見沒有？！”
艾慕光滑細緻的後背輕輕顫了下，她低着頭，轉過身來，卻因爲這一挪動的動作，讓她忍不住皺眉，輕喘了下，差點低吟出聲。
他剛剛肆虐過的地方，即使這樣輕微的摩擦，也讓她無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