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景容他們在這個時候也衝進來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講出來。
景容倒是活了上千年,所以反應極快,突然間打出一張符,符上面帶着電,電能穿過了之前的結界還是什麼的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上。
被電的好疼,但是終於活過來了。
我猛的跳起來,然後一鞭子抽向蘇英。人卻連忙後退。
但蘇英身法也是極快的,竟然從背後拉住我的衣服。
我用了金蟬脫殼的方法,衣服給他人奔出來了。但是卻看到對面的男人們一個個別過了臉。只有兩個半不算是男人的在盯着我看。
蛇爹,人家只有發情的時候纔對女人有興趣,所以算不上男人。
饕餮。連外表都不是個男人,雖然聲音有點像。
至於團團,那就是個孩子,所以算得上半個男人。
而男人們的眼睛除了景容之外都躲開了,蘇乾輕咳一聲頭轉向一邊,叔叔頭盯着地面。我覺得奇怪,邊跑才邊想起一件事。尼碼,我因爲上圍激增根本就沒穿胸罩,裡面現在只套了件小背心兒,因爲我根本沒想過這打架還脫外套的啊。
我忙蹲下身捂住自己的上圍,對着饕餮大聲道:“想辦法衝進來。”
只要它能將結界衝破,那麼我就可以回到景容身邊。
饕餮果然沒有辜負我的希望,他倒退幾步,然後大吼一聲四蹄升起了火焰直接向我這邊衝來。
看着他衝的兇猛,我連忙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還好我躲了,否則不一定被撞成什麼樣子。而蘇英卻沒有躲,因爲他不能讓饕餮破壞得更多。
可就在這時,四周的空氣突然間凝固起來。我注意到旁邊的牆壁上有龍的影子在遊動着。蘇英直接跪下了,道:“我的主人,您醒了嗎?”
是虯龍。他醒了嗎?
沒想到盡力阻止,到最後他仍然醒了。
我心中升起一股絕望,可是身上一暖,因爲景容爲我披上了外衣。
我將他的外衣穿上,然後道:“現在,要怎麼辦?”
“我覺得他的力量不充足,至少身體並沒有醒過來,否則這裡只怕要保不住了。”
“是這樣?”怪不得景容沒有讓我們跑,原來他似乎早就觀察出什麼來。但是蘇英好像沒理會那些,只要是主人能醒過來他就高興。以前覺得他是個變態,現在覺得他就是個相當執着的人,執着的近乎於癡迷。
他癡迷的事物是虯龍。那個人類與龍的孩子。
景容抱着我後退,然後馬上幫我用治療符止血幷包扎傷口。
我注意到團團站得離我很遠,就道:“團團過來。”
團團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似乎沉默了。
我急得差點跳起來,可是突然間,蘇英卻比我正早的跳起。我注意到他手裡多了把刀。似乎就是剛剛割傷我的那把。如今,他將那把刀插進了團團的身體中。
“啊。”團團大叫一聲。
而蘇英怪笑道:“不夠,完全不夠。但是你的血中有那個女人的血,或許可以補足。”
團團晃了一下,他回手將那把刀拔下,然後看着蘇英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小孩子就是天真,你當我真的將你當成王牌嗎?你只是我的工具而已,現在……”他還想說什麼奇怪的話。可是我的鞭子已經甩出去纏住了團團的腰,道:“過來。”
原本就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力氣很弱,就算被景容止了血可是體力什麼的已經到了極限。就算纏住了團團但也沒有將他拉過來,畢竟氣力都差不多用光了。
再加上團團不是一兩歲的樣子,他已經十五六歲了。
我一着急。肩膀上的傷口又崩開了。然後我聽到了景容的嘆息之聲,接着手被他抓住,然後我們一起合力將團團搶了回來。
我看到飛在半空中的他神情有些意外,似乎沒有想到我與景容合力救他吧。
而我也鬆了口氣,本以爲這次人一定可以奪回來了,至少他還是爲我着想的。
心中鬆了口氣。哪知道在我以爲全部都很圓滿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在團團的背後伸出來,然後緊緊抓住並將人拎在了半空。我和景容明明用了力氣卻還是奪不回他。
覺得不對擡頭一瞧,纔看到團團的身後多了一個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景容的原身。
此時的他抓住了團團,在我們還在發怔的時候竟然一口咬中了團團的脖子。
團團明明是鬼王的翻版,能力根本不會太差,可竟然被他抓住連動也不能動彈。
我看着他的血流了下來心悶悶的發疼,他只是個小孩子而已,用得着這麼虐待他嗎?
“不要,放開他。”我抖開了鞭子,然後想也不想的將鞭子的向那個人。
他不是景容,只不過是佔用了他的身體而已。無論他是誰都不能這麼傷害團團。
沒想到。鞭子竟然被那個人抓住了,我大口的喘息,似乎全身都疼的厲害。
“放開他。你要血是不是,我給你。”
“不要,母親大人……”
我艹。莫名的成了母親還是大人。我看了團團一眼,對着他微微一笑仍道:“放開他。”
那個人擡起頭瞧了我一眼,手指一鬆團團被扔在地上。可是我卻注意到這個男人的眼睛是豎瞳。
他是虯龍嗎?
爲什麼不用真身復活而是佔用了景容的身體?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人救回來就好。
那個人看着我,看了大概有幾分鐘,然後道:“女人,我們是不是見過?”
“沒有。”
“很奇怪,我有一種見過你的感覺。不過不要緊,你要將自己的血獻給我嗎?很勇敢,比他們要好很多。”
聽他說完我回頭一瞧,竟然驚訝的發現我身後所有的人包括饕餮都似乎很痛苦的半趴到地上,能站着的大概只有景容了。可是他也是一臉的戒備,呼吸困難。
等看過他們的臉色後我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厲害,至少我感覺到了他那如深海似濤濤不絕的力量在奔涌而出,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我也非常奇怪自己爲什麼還站着,但知道了這一切後我才感覺到了壓力,卟嗵一聲跪在地上。
“把團團……還給我。”爲母則強原來是這個意思,我現在突然間明白了。我的力量遠沒有別人強大,但是當我的孩子遇到危險時我卻可以做出讓人驚歎的事情來。
這就是女人吧,我記得以前看過一段視頻,小小的麻雀爲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與惡狗們爭鬥,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那隻小小的麻雀,明知道不可能勝過對方但還是堅持着要保護。
“還給你?尋那就給你。”那個長着景容一模一樣的臉的男人突然間伸出了腿,將團團給踢了過來。如果不是叔叔接住只怕又受了重傷。
而我則在這個時候被他用鞭子給提了過去整個人摔在他的胸前,他的胸部很硬,我竟然被砸得一陣迷糊。
“小萌。”景容怒了,全身靈氣暴起,帶着閃電的劍直奔着那個男人刺去。
那個男人竟然沒有害怕,只是打了個哈欠道:“你們真的是太吵了,都給我滾出去。”
我被他按在懷中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耳邊只聽着景容大聲道:“小萌。”
“主人,奴才要留下來伺候你……”
但是,等我睜開雙眼時發現眼前什麼人都不見了,墓地裡只剩下我與那個男人兩個人。
他的力量無疑是強大的讓人心驚,我們明明已經準備好過來,結果到最後卻邊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