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能讓我跟傾傾鬧裂痕的,只有傾傾她自己。”
“程寫意……呵呵……”唐時輕笑了兩聲,略顯得有些不屑:“她還真不配!”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唐時的眼底閃現了一絲狠戾。
俗話有句話,怎麼說?
竹籃打水一場空……
怎樣讓一個人最痛?
莫過於在她以爲自己馬上就要達到目的的時候,突然間發現一切都是虛假的-
唐時掛斷電話,走回主臥的時候,顧傾城已經洗完澡,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坐在沙發上,抱着自己的腿,低着腦袋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唐時慢悠悠的踩着步子,晃到了顧傾城的面前,剛想詢問她怎麼還不上-牀睡覺,便掃見她拿着紙巾,正在擦腿,有着鮮紅的血絲,不斷地冒出來。
唐時眉心狠狠地蹙起,快步的走到了顧傾城的面前,蹲下身,抓了她的手腕,看着她腿上一道口子:“怎麼回事?”
顧傾城根本就不知道唐時進了屋,突然間被男子抓了手腕,整個人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擡起頭,看到唐時臉上浮動着的擔心和緊張,整個人瞬間怔住。
顧傾城都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唐時便快速的轉身,走到一旁的櫃子裡,拿了一個醫藥箱過來,然後蹲跪在顧傾城的面前,拿了棉籤和酒精,顧傾城的傷口消毒。
其實她的傷口並不嚴重,頂多算是平常不小心的擦傷,最初因爲擔心程寫意,她也沒有感覺到,一直到洗澡的時候,塗抹了沐浴乳,察覺到了疼痛,才發現自己受了傷,大概就是瓷器碎裂時,蹦起的瓷片,不小心劃傷了小腿。
顧傾城本就不在意,想着拿着紙巾擦一擦,止了血便完事了,可是現在,唐時竟然像是遇到了多麼驚心動魄的大事一樣。
雖然只是擦的皮外傷,但是酒精沾染傷口,依舊還是有着鑽心的疼痛傳來,顧傾城小腿不受控制的顫抖一下,唐時握着棉籤的手,便跟着緊張的哆嗦一下。
顧傾城望着這樣的畫面,忍不住垂着眼簾,勾起了脣角,心底蕩起了一層說不出來的暖意,以至於自己晚宴時,看到他和其他的女子在一起說說笑笑浮現出來的沉重感,都跟着消失殆盡。
消完毒,唐時還給顧傾城貼了兩個創可貼,指了指牀,讓顧傾城過去入睡,隨即看了一眼她腿上貼着的創可貼,語氣溫柔:“疼不疼?”
那傷口只是消毒的時候,短暫的疼了一剎那,現在早就沒了知覺。
在顧傾城的心底,她一直以爲,一個好的妻子,要儘可能的不給自己丈夫添麻煩,可是,此時聽着唐時如此溫暖話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是無關緊要的小傷,偏偏在她心底被一瞬間擴大成了重傷一樣,望着唐時點了點頭,嬌氣的小聲說了一句:“疼。”
唐時擰了擰眉,眉眼之間略帶着幾分“麻煩”的嫌棄,然而手卻在她話音落定的那一剎那,沒有任何遲疑的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衝着大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