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深沉凌厲似要洞悉紫韻整個心扉。“放開我。”在紫韻的心目中,煌少是一個十分可惡的男人,第一次,他置大腹便便的她於不顧,把她推向了萬丈深淵,第二次,他又這樣蠻橫地強吻她,光天化日之下輕薄的話語張狂出口。“一百萬,陪我睡一夜。”他把她當成了什麼?這裡的小姐嗎?一百萬,這個價格還真是昂貴,只可惜,這個風流的男人打錯了人。
說着紫韻便開始掙扎了起來,可是,他的手掌箍得很用力,她纖細的手臂緊緊地貼在了牆壁上,把她困在了他與牆壁之間,他邪氣的脣勾起衝她展露了一個漂亮的微笑。
“放開你可以?陪我睡一夜。”紫韻擡起眼,視線與這個男人空中交匯,她們離得很近,甚至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由於男人女人天生力量上的懸殊,讓她根本無法動彈,她只能狠狠地瞪望着他,她見過的男人很多,還從未見過這麼強勢又霸道無理的男人,他這個架勢,好象如果她不陪睡一夜就不能離開一樣?
齷齪、下流的字眼在她腦海裡閃現,她藍紫韻一向高高在上,幾時被男人這樣輕薄過,心中的怒火也升騰了起來。“放開我,我不賣,就是賣盡世界所有的男人也不會賣你。”她發火間這句話便脫口而出,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總之,她對這個煌少的印象很不好,非常的不好,不但不好,還非常的排斥與他在一起,尤其是現在的肌膚之親,那會讓她內心作嘔,經歷了世態炎涼,她看不慣這些個揮金如土的公子哥兒們。
“不賣?”煌少輕輕地重複着這句話,眸光灼灼地凝視着她,稍後,狹長的眸子微眯成一條縫,那稅利難擋的光芒還是從眼尾裡浮現了出來。“怎麼?”漂亮的邪脣弧度上揚得更深。“想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哈哈哈,他以爲她是想玩欲擒故縱遊戲,她不過是想早點離開這裡,想擺脫他的糾纏而已,卻被他這樣誤解。
“先生,請拿開你的髒手,我不是出來賣的。”爲了不讓自己怒火沖天,紫韻做了一個深呼吸,儘量讓自己的一顆燥動的心平靜下來。“不是出來賣的?那你到這兒來幹什麼?”煌少的話音明顯地透露出了不悅,說話間,他故意俯下了頭,脣瓣有意無意地在她的脣上磨娑着,還想體驗先前那份銷魂噬骨的溫柔的觸感。“走……開。”紫韻發出模糊的話語間,張開了脣枉想要咬住他的脣瓣,好讓他放了自己,沒想到,男人早能預料,他居然在那秒瞬間就偏開了頭,讓她張開的脣落了空。“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煌少舔了舔有些乾澀的脣,吊兒郎當地說,如果剛剛我們是在做那檔子事,你這樣的狠勁兒豈不要咬掉我的寶貝。他的話太淫穢,太不堪入耳,紫韻感覺一陣火辣燒到了脖子根部,她再也無法忍耐了。
這個男人下流,無恥,她到是想咬掉他的命根子,讓他一輩子也無法風流作樂,去陷害無辜的未成年少女。這樣想着,她便屈起了左膝蓋往他下身狠狠一頂,紫韻沒有聽到預期的慘叫聲。只是,他由於閃身的動作過大,手掌便甩開了緊緊地箍着她的手臂。
“哇靠,又是這一招,已經過時,爲什麼你們女人老是想這樣整治男人?只有無師昧愚無知的男人才會被你們這種小伎倆整治。”男人說話間,還不忘拍掉筆挺灰色襯衫上沾染的一些塵灰。
等他擡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一條人影一閃,等他回神過來,電梯已經緩緩合上了,他沒有伸手按玲,也沒有阻此她的離開,只是,還是那句話,他看中的獵物是不會逃離他的手掌心的?他雙手插在了褲袋裡,高大的身形倚靠在牆壁上,雙眸盯望着那道緊緊合閉的電梯門,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看他時,眼中的那抹不屑與厭惡讓他心裡不爽到了極點,他踩在金字塔頂端俯看芸芸衆生的男人,世間上,沒有幾個女人能夠逃脫他的魔爪,除非是他不想要。
*
紫韻沒能把佩姨帶離百老匯,還被那個煌少糾纏不休,心裡憤恨的要死,那個男人簡直下流到了極點,這個世間上怎麼會有那種男人?他雖然開豪車,穿名牌,吃名牌,家世顯赫,可是,她真的看到他就感到厭惡,那種厭惡是從骨子裡延升出來的,現在的她,最看不慣那種仗着老子有權有勢就出來搖武揚威的男人。也許自己深受有錢有權的男人所害,所以,她纔會有這種奇怪的心跡。
她發出了好多家求職信,可是,都石沉大海,報紙上的招聘信息幾乎全部劃光了,她跨出一間漂亮的摩天辦公大樓,心裡沉甸甸的,想起剛纔那老總的嘴臉,心裡就氣得發慌。“對不起,小姐,我們不用沒閱歷的人。”這人太直接了,其他的公司負責招聘的人會說“小姐,你填一份報表吧!有了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爲什麼她想找一份工作就這麼地難?喝了一口手中的礦泉水,把所剩無己的礦泉水一口飲盡,然後,拿起手中的報紙,眼尾掃到了最後欄還未花去的一條招聘信息“淩氏集團現正招慕秘書助理,大學本科以上學歷,女性,三十歲以下,年薪優厚,有意者面議再談。”
只剩這最後一條信息了,她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她拿着招聘信息廣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車子就飛快地駛向了市中心的某地段,車子在一幢高聳入雲端的建築前停了下來,紫韻付了車錢下了車,擡頭望着金光閃閃的幾個大字“淩氏集團”,讓她心裡升騰起一種熟悉的感覺,是在那兒聽過這間公司的名字嗎?紫韻暗思着,跨上了大理石階梯,從門市裝潢的豪華與侈奢來看,淩氏集團在國際商場應該有着舉重輕重的地位,如果能夠進這樣的集團上班,下半輩子也算衣食無憂了,至少,她不必再爲一日三餐犯愁,人生是非常奇妙的,很難想象得到,兩年後,她已經是窮得想賣一件漂亮的衣服也要再三考慮與慎重。這真是天與地,雲與泥的區別呵!
當她走進了防彈玻璃門,被眼前的看到的咋舌了,她這才發現,原來想進這樣的集團讓自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兒,因爲,底層樓的大廳裡已經排了好長一串人行隊伍,全是打扮光鮮亮麗的美女,而且,一個比一個年輕,她們手裡都拿着一份厚厚的履歷表,而她的手上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想要應徵上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正在她面露失望間,身着大紅旗袍的迎賓小姐笑臉吟吟地走了過來。“小姐,你是前來應徵的?”
“嗯!”紫韻輕輕地應着。“填一份簡歷吧!”說着,就遞過來一張簡歷表格,讓紫韻去填寫,反正都已經來了,估且一試吧!紫韻接過迎賓小姐手上的那份簡歷表三下五除二熟練地填寫好,就等着了那長長隊伍後面,一個又一個漂亮的美眉自信滿滿地走進了那間面試室,又都一個又一個灰頭土臉地出來了,看着那些漂亮的失落身影,紫韻心裡暗忖着自己也會是她們當中無數失意的一個吧!這時,面試室裡傳來了一聲“下一位,藍紫韻小姐。”
紫韻擡起頭,這才發現她已經是最後一位了,也就是說前面的那些美眉全部被淘汰了,她們打扮的那麼時髦,又都朝氣逢勃,居然一個也沒選上,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只是一套了隨性的淡藍色西裝,粉紅色的襯衫,雖然身材高挑,也算美麗,但是,她這樣樸素的着裝與剛纔的那些美眉簡直沒有辦法比的,估計一試吧!再次對自己說着這句話。
她跨進了那道面試室的門,本來以爲會很緊張,然而,當她看到坐在那間辦公桌旁的男人時,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種輕鬆的感覺,因爲,這位面試管着裝也是非常的隨性,他只穿了一件短袖的襯衫,連領帶也沒有打,脖子處還解開了幾顆鈕釦,年輕大約在三十開外,她進去的時候,他正在伸着手臂打着哈欠,顯然有些疲倦了,是呵!問那麼多美女的問題!都坐了好幾個時辰了能不累麼?
“小姐,請坐”男人的聲音不冷也不熱,非常的機械,他盯望着手上的那一份資料說着。“謝謝。”紫韻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走到了他的對面,在那把白色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好,先生,我是最後一位了,我比不上前面的那些美麗的小姐,可是,我會腳踏實地地幹工作,現在的我,知道在這個社會裡求一份好工作不容易,如果貴公司錄用了我,我會加倍努力。”
由於男人給了她輕鬆感,所以,她便把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男人終於擡起了頭,正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你可從事過關於秘書助理閱歷?”他冷冷地問出。“沒有。”紫韻搖頭回答。“可是,不會可以學,每一個跨出校門的大學生都有開啓自己人生第一份工作的第一天……”
“好了,好了。”男人彷彿不想聽她說下去,他伸出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不耐煩地打斷了紫韻想要說下去的話。
“就你了。”今天的他爲了替總裁找一位能幹的秘書助理,都找了一個午了,從兩個月前就開始策劃,登了廣告,前來應徵者的女性雖多,可是,看在他眼裡,全是一個又一個花瓶,沒用的花瓶,就知道整天在自個兒臉塗塗抹抹的那一種。
眼前的這個女人,穿着大方得體,身材高挑,長相也算青春亮麗,最關鍵的是,她沒有任何工作的經驗,象一張白紙,這樣的女人總裁纔會喜歡嘛!再說,也是最後一位了,如果今天再找不到,總裁那兒不好交待呀!
“我?”紫韻不敢確定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是啊!就你了,你不是需要一份工作嗎?如果淩氏集團收留了你,你可要好好地幹,以感恩之心來回報公司才行啊!”男人再次打一個哈欠,他真的太困了,困得要死。
“噢!好。”紫韻簡直都不太敢相信,她居然被錄取了,從未想過有一天,就連應聘上一份微不足道的工作也會讓自己的心喜若狂。
“藍小姐,明天八點準時到人事部報道,會有相關人安排你的工作。0K”
男人說完,還留給了她一個電話號碼,是人事部主管的電話,紫韻按捺住一顆雀躍的心向男人道了謝便轉身走出了淩氏集團的那道防彈玻璃門。
真是慶幸,她居然找到工作了,她有能力養活父親了。
回家後,她喜孜孜地告訴了父親這件事情,並讓父親過兩天去醫院調理,父親被雙規期間,由於那牢房有點兒潮溼故而犯了風溼病,膝蓋老是喊疼,最初父親知道她目前的境況,說什麼也不願意去醫院治,可是,現在不同了,她手上那筆錢可以替父親治病了,怎麼能讓她不高興呢?
*
那天早上,她起得很早,陽光剛剛染亮了薄薄的天際,她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抹了一點淡淡的腮紅,化了淡淡的妝容,在脖子上圍了一張小絲巾,整個看起來青春亮麗不少。
八點剛到,她非常準時地跨進了淩氏集團門檻,她給人事部主管打了電話,人事部主管是一位大約四十,精明強幹的女人,對待她的態度非常的友善,讓她填了一些相關的資料,便帶着她坐電梯上了二十層樓,把她帶到了一間非常豪華的辦公室門前,指着門口那張寫字桌對她說。“裡面是總裁的辦公室,你以後就在這裡辦公,我們總裁是一個工作狂,喜歡喝濃咖啡,抽屈裡有咖啡粉,他現在就在裡面辦公,你衝一杯進去吧!也好讓他提提神。”
人事部主管笑咪咪地交待完轉身離去,紫韻望着那扇緊閉的門扉,心裡直狠嘀咕。人事部主管說,也好讓他提提神,莫非這位總裁大人昨晚工作了一夜,對了,她好象說他是工作狂,敬業的男人她最喜歡了,呵呵!犯花癡了。
她轉過身打開了抽屈,果然裡面就放下了一包咖啡粉,拿起咖啡粉,她轉身走向了荼水間,很快地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返回辦公室大門邊,擡手敲響了那道緊閉的門扉。
“進來。”裡面飄出的磁性嗓音不是“請進”而是非常隨性的“進來。”二字。
可見這位總裁併不是愛裝酷的僞君子。她推門而入,辦公桌椅上了空空如也,只有一件藍色的西裝隨意地掛在華麗的老闆椅上,辦公室裝飾的非常豪華,氣派,空氣裡飄彌着一縷淡淡的花香,是茉莉花的香味,收尋的視野便看到了擺放在牆角邊的那兩盆比較對稱的茉莉花,此時正是茉莉花開放的季節,那絲絲縷縷的香味扣人心絃,只是,好象還夾雜着一股煙味,紫韻的眸光看向了那個窗臺,窗臺邊佇立着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形,他面窗而立,綠色的窗幔被他分別拉向了兩邊,男人身着一件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黑色與白色搭配的是那麼完美,就只是一個背影就那麼俊逸迷人,他手指上夾着一支正在燃燒的香菸,另一支手臂撐在了窗臺上,正俯首看着樓下的萬里蒼穹,這是一個迷人的男人,真的,紫韻沒有想到,淩氏集團的總裁居然如此年輕,她還幻想着是一位老頭子呢?原來把老總與老頭連起的想法好象已經過時了。只是,當紫韻看到他那頭大刺刺的酒紅色頭髮時,心頓時涼了半截,他不會是那個男人吧?不會的,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下流的男人怎麼可能是這間公司的執行總裁呢?
然而,當他回過頭,凌厲幽深的黑眸掃向她的那一刻,她心裡的否定全部被擊倒,是的,這頭酒紅色的頭髮完全就是屬於他的標誌,凌煌,淩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坐在這間豪華辦公室裡坐點江山的人物。真的是他,他沒帶眼鏡,而掃向她的眸光是那麼銳利,稅利就似在天空展翅飛翔的一隻雄鷹。仿若能洞窗她整個心扉,她不能呼吸了,她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久久找不到自己的意識地凝站在原地。
顯然,凌煌對她的到來並不感到十分的意外,好象是知道來人會是她一般,沒有太多的表情,垂下眼簾,他靜靜地吸着指尖的菸蒂,一口一口地吸着,煙帝很快就他在嘴際燃燒燼盡,扔掉菸蒂,擡起擦得發亮的皮鞋在狠狠地一擰,菸蒂熄滅了,他轉過身體面向着她,擡起眼簾,一雙眸子鎖定着她,狹長的雙眸習慣性地眯起。
“不是說,就算賣盡了天下所有的男人也不會賣給我麼?不過才短短一夜嘛!就這樣迫不急待地投懷送抱了,你上演的三貞九烈敢問是那場戲碼?”他冷冷譏誚的聲音直直地穿過了稀薄的空氣,刺痛了紫韻的耳膜,這男人說話從來都不會留一點口德。
她沒想到淩氏集團的總裁會是這個男人,如果知道,她打死也不會前來應徵。她幾步繞到了辦公桌前,把手中的咖啡氣憤地放到了他纖塵不染的辦公桌上,由於她用力過猛,杯子裡的濃郁咖啡都灑落了一些出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煌少,是吧!是的,就算買盡了天下所有的男人也不會賣給你,。”她重複着那句話。對他簡直就是恨得咬牙切齒。不知道爲什麼這句話煌少聽着相當的刺耳?他撇了撇嘴,輕緩道。“反正都是賣,賣給我價碼更高,我可以一夜出到一百萬,你出去打聽打聽,這北京城有幾個爺們兒能出手這麼闊綽?”煌少譏誚地說着,好象就認定她就是那種靠出賣身體才能存活的女人,一臉玩味地笑說着。她真的有點惱恨這個男人,在百老匯舞廳裡侮辱她還不夠,居然在這裡也肆無忌憚地說着這事兒,他不要臉,她還有臉呢?難道他都不怕公司的員工聽到他爛糜的私生活嗎?
“我不是出來賣的,我不知道淩氏是你的公司,如果知道,打死我也不會跨進這裡半步,恕不奉陪。”她不想與下流胚再呆上一分鐘,語畢,她毫不猶豫就邁步走向那道華麗的門口。
“你走出這道門檻將會走投無路。”他狂妄邪魅的聲音飄了過來,紫韻聞言止步,她轉過身子,用着好笑的目光看向窗臺佇立的他。“你不是神,無權決定別人的人生。”
“我是不是神。”他無害地輕笑着,邁開長腿,步伐沉穩而優雅地向她走了過來,盯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輕輕地說着。“我無法主宰你的生活,也不是能夠主宰別人人生的神。只是……”他的步伐停駐在了她的面前,俯下頭深深地看着她,食指挑起她的鬢角的一小綹的秀髮,放在鼻冀間輕輕地嗅聞着。“真香啊!”他閉了閉眼睛,享受着睹物思人冀間那份淡香,又輕輕地道,那聲音非常的邪惡。“藍紫韻,你一旦跨出這道門檻,想重新回到這裡就難上加難了。”他的聲音很輕,仿若是一陣脣語,他的氣息輕輕地吹拂在她的面頰上,而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就好似她一旦走出這個門,她將找不到工作,將會餓死街頭,而她想再回來,他卻不會收留她,這好象是夫妻間吵架經常會用到的詞彙,‘夫妻’這個詞語從腦海裡劃過,紫韻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排斥這兩個字。
“哼!”紫韻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輕蔑回答。“如果頂頭上司是張狂霸道齷齪下流的你,這份工作不要也罷。”她一把打掉了他纏住她髮絲的手指。“你不但無任何工作閱歷,還坐過牢,藍紫韻,僅僅只是這一條,你就別想在北京市裡找到工作。”他望着她,邪氣一笑,薄脣吐出的話語讓紫韻微微一愣。是的,她怎麼就忘記了自己是有前科的?她屢次應徵工作失敗恐怕都是因爲這件事情吧!而他又爲什麼知道呢?“你調查過我?”紫韻的聲音冷的幾乎成冰,她在心底裡嚎叫,這個下流卑鄙齷齪的臭男人。“我沒那個閒情逸致。”他的語氣仍然是吊兒郎當。
“僅憑這一條,我想沒有一間公司會錄用一個有前科的女人。”他胸有成竹地說,細長的桃花眼直直地凝定着她,不想遺漏掉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打擊她,是他的樂趣,玩弄她,得到她,是他最終的目的。
是的,凌煌的話雖然難點邪惡,只是,他說的是事實,因爲這一點,她可能找不到工作了,想起自己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紫韻的雙肩垮了下去。在她眼眸黯淡間,煌少擡指再次纏住也鬢角的烏黑髮絲,一點一點地將它們纏繞在指間,就猶如想一點一點地收服她的心,最終讓她愛上他,直至無法自抑,深不可拔,那是他長久以來的期待,想到這點,他就渾身都興奮的睡不着覺了,他還真是一個心理變態的男人呵!他有的是金錢與權力,而他要的,不單單是女人身體,還有心,然而他的心呢?他保管的很好,從來不會給任何女人,因爲,它只屬於自己。
“藍紫韻,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你陪我睡一夜,我給你想要的榮華富貴。”語調裡的輕挑讓紫韻痛恨到了極點,他擺明了是想要包養她,把她當情婦一樣的養着。他真的懂得如何摧毀一個人的自尊。
“榮華富貴?”紫韻脣畔浮現了一朵幽忽的笑容。“就是白天無所事事地花你的錢,逛街,買衣,購物,晚上,穿着最性感的情趣內衣等着你的寵幸嗎?”
“是的。”他用修長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清晰地吐出二個字。
“我找不到工作都是你乾的是不是?”猛地,象是想起了什麼,紫韻的腦袋飛速地運作,她這兩天來四處碰壁,絕對是拜他所賜。“是有怎麼樣?我早說過了,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因爲,你是我煌少看上的獵物,獵物,你懂嗎?我煌少看上的獵物休想逃。我可以把你寵上天。讓這世上所有的女人羨慕你。”
是的,他可以把你寵上了天,但,他同樣可以把她摔向地獄,這就是冷酷邪惡的煌少。
他幾乎是把脣貼在紫韻耳朵上說的,語調很輕,彷彿只能紫韻一個人才能聽到,他尋捕獵物的手段是高明的,不在乎強取豪奪,不在乎弄傷她,因爲,玫瑰都是帶刺兒,他喜歡,夠辣,夠嗆,夠味兒,柔順的百合玩多了,偶爾玩點刺激的也不錯,而他,沒有那麼時間來玩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他煌少的時間可是相當寶貴的。
望着如此玩世不恭的容顏,紫韻氣憤到了極點,再也忍耐不住,擡手一揮,“啪”一記非常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在空氣裡,紫韻居然氣得失去了理智,就這樣不計後果地摑了他一個巴掌,一道五指印清晰地呈現在他的左臉頰,眼孔急劇地收縮着,一縷痛恨的眸光在他眼底如星星之炎燎原,擡起手臂,他回敬紫韻一個耳光,然後,他怒氣滔天地用力拉扯着紫韻,把紫韻拉到了辦公桌椅前,大手一揮,辦公桌上所有的資料飄落向了地板,還有那杯冷卻的咖啡,也難逃粉身碎骨的命運,狂怒地將她撲倒在了寬大的辦公桌椅上。
高大身軀瞬間強壓上了她。“一心想要好好對你,你偏偏不領情,敬酒不喝,那就喝罰酒吧!”語畢,大掌把她雙手反剪於身後,不管她疼不疼,就那樣把她壓倒了桌子上,另一支手解着脖子上的領帶,領帶瞬間纏繞住了她細嫩的手腕。
她們的下身密密的貼合,紫韻恨死了這種女人男上的姿勢,她不敢動,怕刺激這個怒氣到幾經瘋狂邊緣的男人,只不過是打了他一個巴掌嘛!用得着這樣怒海翻騰嗎?也是哈!這樣高高在上,權勢滔天的男人幾時被女人甩過巴掌呢?
感覺衣角邊緣一片冰涼,灑落到桌子上黑色的咖啡浸染到了薄薄的衣料裡了。冰涼染上了肌膚,刺入她的心窩,她只不過想要一份安寧的生活,想要一份平淡的生活而已,爲何卻是這麼的艱難?
瘋狂的吻象暴風驟雨般飄降而下,霸道,凌厲,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