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貝貝,有沒有磕到,我看看衣服破了哪裡?”夏樹關切的問道,攬着她半坐起身子,靠着書桌背,作勢要檢查。

“不用了!”貝貝尷尬得要死,心撲通撲通的亂跳,想着怎麼掩飾脫身。

這破衣服,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裡不開線,偏偏開褲襠。更要命的是,青幻璃幫她換上的這一身紫緞加外褲,裡面沒有穿褻褲。她剛纔回來也是沐浴完,看見衣服的外褲柔軟舒適就直接套上睡覺。出來的時候也沒想到要換其他的。現在脫線那麼多,只要她的的時候雙腿不併攏,春光則嚴重外泄。可是哥哥的手一直環着她,又不能輕易亂動。

夏樹黑亮的眸子半眯,散發着誘惑而危險的光,抱着貝貝又香又軟的身子,忍不住內心騷動,蠱惑道:“真的不用?”

貝貝溫馴的點點頭,書桌下狹小的空間,兩人如此貼緊,透過暖暖的體溫,可以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清新、乾淨,好似雨後青草,竹間綠茶,透出一股好聞又舒心的感覺。

燭光搖曳,對影成雙。

夏樹低頭,看着她長長的眼睫眨動,挺俏的小鼻子,紅豔柔軟的櫻脣,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騷動,“那就補償我……”趁貝貝分神之際,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纖細的腰身,另一手在她身後牢牢托住她的後頸,容不得她逃,重重的吻了上去。薄脣覆蓋在她豐軟的脣上。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脣,反覆吸吮她的柔軟。少女芬芳甜美的香脣,讓人慾罷不能,從含蓄輕吻到深吸淺咬。

“嗯…哥…”趁人之危,鼻息暖暖得噴到了她的臉上,貝貝氣惱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力道卻是小得可以忽略,更是激發了屬於男人的征服**,千千萬萬的話語灼燒融化在這一記深入骨髓的吻裡。

藉着她開口之極,夏樹將舌探進她是溼潤的口中,與貝貝的靈舍一起糾纏,肆意的翻轉攪弄,品味着她口中的溼熱和香甜。

“唔……”貝貝被吻得七葷八素,窒息前的低低嚶嚀讓夏樹尋回了理智,稍微饜足後,意猶未盡地放開她,他將脣舌抽離她的溼軟,滿意的看到貝貝的脣瓣被他滋潤成殷紅欲滴的嫣紅瑰麗,卻發現自己的呼吸也同樣混亂不堪。

他想這麼做已經想了很久了,哪個男人面對自己的心上人,不盼着一親芳澤?況且,他想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吻那麼簡單。

放大的俊臉就在眼前,男子極端陽剛的氣息讓貝貝的身體不由自主輕輕一顫,很慶幸是夜晚,臉上的溫度卻騙不得自己,只覺得雙頰燒起來一般的熱,呼吸跟着紊亂不堪,這異樣的她夏樹怎會發現不了?想從他懷裡掙出去,卻不知道爲什麼,到底沒掙開。

“貝貝…。你怎麼會怕我?”暗啞而性感的呼喚讓人頭腦更加發熱,夏樹的眼睛此時就像是磁石一般,能將人整個兒吸進去。

看着他越靠越近,眸光一閃,貝貝避開他的注視,“誰說我怕你了?”

“貝貝,跟哥說實話吧,是什麼事情,讓你有意迴避,以前你對我不是這樣的?”夏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看貝貝的眼神,柔得滴出水來。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這種事,貝貝真的是羞於恥口。再說,大哥是不是有意試探,讓她出糗呢?

夏樹一看貝貝的神色,察覺出她話下隱藏的意味,不禁微一蹙眉,“我真不知道,不然你提示一下?”

“我怎麼說呀?”貝貝靠在夏樹的身上,稍稍側了一下身子,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又亂套了。

“嗯,我聽着。”線條優美的下巴,抵在貝貝的肩窩。就這麼抱着她,心裡前所未有的充實。

“我小的時候回府,都是你和銀樹哥哥照顧的多,特別是晚上。”

夏樹點點頭,眼角的餘光,在貝貝的身上來回掃描,想知道她的衣服到底是哪裡撕裂了。

貝貝自幼在他和銀樹的安排下,沒有自己的小院。每次回府,晚上不是跟他就是和銀樹一起住。7歲到國子殿讀書,貝貝不再要他幫忙更衣、洗澡、沐浴什麼的。9歲以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再也不跟他們兩兄弟住一個小院,直鬧着要自己住。他雖然不願意,但也拗不過她的要求。

貝貝難爲情的繼續說道:“9歲那一年夏天,有一天夜裡,我和你一起住一個牀鋪。半夜的時候,你把我緊緊的壓在身下又抱又親,還不停的用你那裡硬邦邦的東西,往我身上撞,戳得我屁股好疼。嚇得我一晚上都沒有敢睡。第二天晚上,你又來了一次,而且,比前夜更嚴重。”

夏樹聞言渾身一顫,不敢置信,他有對小貝貝做過這樣的事情?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過會對他心生縫隙,訕訕的問道:“怎麼個嚴重法?”

貝貝側過一邊臉,沒敢正視他臉上的表情,語氣頗爲幽怨,“你那東西從褲子裡面露出來,而且…。你自己想吧…就像小魚兒吐泡泡…”

暴露了!

戀童…捂臉…。

這比喻太形象了,夏樹不用猜都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貝貝9歲的時候,他17歲了。夢遺對於男子來說,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但是,在他未知的情況下,無意識的對貝貝作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唐突。

那從現在起,過錯他彌補。

於是,主動權馬上回到他手裡,俊朗的眉目揚了揚,夏樹言辭犀利,“貝貝,你惡人先告狀!”

“什麼惡人先告狀?”間隔傷害,她好不容易說出隱忍多年的小秘密,夏樹哥哥竟然說她惡人先告狀,真是豈有此理!

夏樹低低笑着,沙啞調侃道:“從你3歲到分房之前,我和銀樹只要晚上跟你一起睡,小鳥兒那個晚上不被你玩。有好幾次差點被你擰下來,可疼了!”

“你胡說!”貝貝惱羞成怒,清秀絕豔的臉龐上,浮起一層怒氣,明媚含露的雙眸愈發妖冶起來。

“我胡說,是你自己不知道。晚上哇,你睡着的時候,手呀、腳丫一個勁的往人家的褲子裡面塞。人家的東東那裡能自己跑出來,肯定是你拿出來玩的沒收回去。”夏樹繼續指控貝貝的罪狀,

“哥,你就是一點虧都吃不得。我剛陳訴完事實,你立刻打擊報復。”貝貝怨氣恨意十足地瞪了他一眼,“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說完就想掙開夏樹的懷抱,人家就是死不放手。

“你敢!”死沒良心的,他說的就不是事實?

小貝貝太壞了,小不隆冬的就開始摧殘他們。不過,貝貝嫩嫩的小手,不是一般的有魔力,讓他們在午夜裡,還會回味無窮。

“太晚了,我要回房去了。”貝貝氣鼓鼓的說着,光顧着生氣,一挪腳,完了,外袍衣襬褶皺,某處開裂的地方川光嚴重外泄。

赤果果的勾引,黝黑的眸子愈發深邃幽暗,夏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纔平息的**,瞬間被撩得高高的。

今晚要是讓小貝貝從他手上溜走,他上官夏樹就是世界上最窩囊的男人。

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夏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擡起鋪滿**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懷中嬌媚無比的可人兒,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貝貝,你給我一句話,你心裡有沒有我?”

心頭一陣悸動,貝貝轉過臉去,默然不語。要說沒有,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眼前這位充滿了剛毅之味的英俊男子,是把她放在手心裡的人,就是因爲心裡有他纔會迴避。也許她喜歡他的時間,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貝貝銀牙一咬,決定追隨自己的心,僵硬的點點頭。

輕柔地執住她一隻瑩白如玉的手,好似眼中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別人。夏樹看着貝貝點頭,臉上的驚喜之色越發濃重,心緒激動得一把把她緊緊摟在懷裡,“貝貝,我好高興!”

貝貝臉色微紅,自感尷尬。現在有銀樹她已經很滿足了,夏樹她要不起,“可是,我已經不是…”

“傻貝貝,除了身體,哥更愛的是你的人!”夏樹明白她顧忌的是什麼,他們必須作更深一步的瞭解,隨即,不露聲色的解開自己的腰帶…

“你不嫌棄我嗎?”太大度了,貝貝難以置信。不要說男人,是女人也會心存芥蒂,耿耿於懷。

“你馬上就知道了。”夏樹半跪着,將貝貝放到他的腿上面跨坐着,低頭,再次吻上她嫣紅的嬌脣,將堅實的舌滑溜到她口中,四處遊移,與她纏弄不休,舔弄她每一寸空間。溫熱的氣息伴隨着他的吻,越來越濃重。就像一片大大的火海燎原。他的吻順着她的脖子,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半分遲疑,左手攬着貝貝的肩膀,緩緩的下滑。男人最眷戀的時刻,就是用血肉身軀,抱着心愛的女人,撞來撞去,那進入的暢快與飛昇,在欲生欲死中細細碎碎的降落…。

第二節

直到窗外的天空,東方魚肚漸漸發白才停歇下來。

貝貝倦了,也累了,迷迷糊糊了,慢慢癱軟在他的懷裡,真正的柔弱無骨。

夏樹抱着她躺在塌上,兩人衣衫都還在身,可最隱秘的地方,在衣衫悉索間緊緊相連。看着貝貝在她的懷裡安然入睡,心裡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一刻,足足等了十五年。

“哥,你在不在?”銀樹推開書房的大門,緩步走進來,看見牀榻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頓時愣住了。

夏樹沒有動,一直是這個姿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朝他壓了壓手示意他出去

“貝貝怎麼會在這裡?”俊逸非凡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銀樹之所以沒有過分震驚,是因爲從他這個角度看向牀榻,兩人衣衫完好,夏樹只是和貝貝只是和衣而眠,他們兄弟對貝貝自小如此,這樣子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絕看不到兩人緊貼的身下那無一絲縫隙的相連,否則,一定不會如此淡定。

“有點小事,你別吵着她,有事到隔壁的廂房去說。”

“嗯,你快點過來,我和常武在廂房等你。”銀樹說完,看了睡得香甜的貝貝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心生納悶,貝貝不到書房去找他,倒是跑到賬房來找夏樹,什麼意思?

不過他這兩天,都忙着準備去東臨國的事務,她都沒有來過問,不行,他這麼辛苦的跑前跑後,晚上找貝貝好好補回來。

夏樹輕輕從她裡面退了出來,貝貝嚶嚀的一聲,呶呶小嘴,翻身繼續睡。下午時青幻璃不算什麼,下半夜到夏樹這來,這位霸道的主兒沒那麼好打發,貝貝可累壞了。

櫻脣舌香,她的嬌聲細語好似還在耳邊迴響,又忍不住低頭在她白嫩的臉頰親了兩口,這才戀戀不捨的從榻上坐起來,走到矮桌邊,拿來暖壺,倒了些熱水在臉盆,在裡面放上棉巾擰乾,幫貝貝小小清洗一下。

處理完以後,還不忘給貝貝加蓋一層薄被。

一進到惻廂房,坐到椅子上,夏樹一臉平靜的看着銀樹,“什麼事?”

銀樹坐在他的對面,沉聲說道:“我以前救了一個猶科尼族神族的人,現在,他將另一個在神殿看守的人帶回來,據說,他知道南詔國亡國的原因。”

“人在哪裡?”低垂的眼瞼,眼裡隱隱透着難以掩蓋的精明,夏樹端起茶杯,輕抿了兩口。

銀樹拍拍手,一個穿着粗布衣的老者,此人身材矮小、背有些駝,偏瘦的體型看起來一陣大風即可把他吹倒,被兩個年輕的侍衛帶了進來,旁邊還有一位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朝他介紹道:“扎伊卡叔叔,這是上官夏樹大少爺和銀樹少爺!”

“二位少爺好!”扎伊卡忐忑不安望着眼前這兩位英挺不凡的男子,特別是品茶的哪一位,好像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嗯。”銀樹淡淡應了一句,夏樹沒有說話,從他一進屋就盯着他看。

青年男子扯了扯扎伊卡的袖子,“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向二位少主描述一遍,他們一定會厚待你的。”

扎伊卡仍舊遲疑,如果不是體內的蠱毒發作,說什麼他也不會冒險出來。

青年男子看見他遲遲不肯開口,催促道:“扎伊卡叔叔,你從小看着我長大,一定要相信兩位少爺,當初,如果不是他們,你現在連我的屍骨也看不到。”

五指輕點桌面,銳利的眼神看着青年男子,銀樹問:“馬力,你們猶科尼族神族,是不是所有人都要聽命於族長?”

馬力回道:“那當然,族長的話就是律法,誰敢不從將處以極刑。”

“那正好,你們族長正在隔壁房間休息,等她醒了,你們可以去拜見她。”

“不可能!”馬力和扎伊卡同時尖叫出聲。

安東尼族長已經四百多年沒有回族,沒有他的授予,誰也沒有資格坐上族長的寶座,引領全族。所以,安東尼族長走了以後,猶科尼族在女祭司的帶領下,從昌盛走向了沒落。

“你們可認得此物?”銀樹把貝貝放在他那裡的玄鐵牌,從袖帶裡面拿出來,放在他們的面前。

馬力和扎伊卡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瞪大如銅鐘,看着這塊如半個手掌般大小的玄鐵牌,正面雕刻有精美的龍翔圖騰,後背是月亮樹的各種不規則葉子,兩人皆是萬分激動,顫抖的語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族長令牌,請問,安東尼族長一切可安好?”

“你會知道的,扎伊卡。”銀樹間接回道。

不管面前的是什麼人,見牌如見人,馬力和扎伊卡撲通的一聲跪下來,族長令牌在此,女祭司和巫醫就不算什麼了,“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如實相告!”

“你們族現在還有多少人,爲什麼女祭司、巫醫、加布里長老他們要違背族規,冒險外出?”

“我們族現在的人數,不足萬人。現任的女祭司多米拉,是第六任女祭司。自從安東尼族長離開之後的,族內最高領導地位的,就是女祭司。

四十年前,生長在神殿的神樹,長出了一張銀色的圓形葉子,就像天上的明月一樣聖潔美麗。圓形葉子的周圍,分別長有七張淡金色的葉子,第五任女祭司巴飛娜,也就是多米拉的母親給它們取名爲—七星伴月。爲了解讀銀色葉子上的梵文,女祭司巴飛娜耗盡心力,直到臨終前,才把銀色葉子上的梵文解讀完畢。”

銀樹疑惑地眨眨眼,和夏樹對望了一眼,“你知道銀色葉子上的梵文內容?”

扎伊卡點點頭,“我族從女祭司到巫醫、長老、守衛、信使、都是世代傳承。我父親和祖父他們,是神殿的看護,我也繼承了下來。巴飛娜女祭司占卜的時候,我已經代替父親大人到神殿當看護了。

巴飛娜女祭司最後的占卜說,這張銀色葉子,預示着在族外生活的五個諸侯王國,將在會在我族族長的帶領之下完成統一大業!”

“居然是族長,爲什麼是女祭司和巫醫他們出來呢?”

“女祭司和巫醫,加布里長老他們出來,目的是尋找族長的後人,以便在一邊輔佐。可是多米拉和巫醫她們存有私心。因爲巴飛娜女祭司占卜的時候說,七星伴月的月,月指的是女子。那就是說,我族的族長是一位女子。

不管是否找到族長後人,只要擁有族長令牌,就是猶科尼族的族長,擁有號令全族的最高權力。所以,女祭司和巫醫,都想第一個找到族長令牌,並將令牌佔爲己有。”

原來,女祭司和巫醫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想自己登上頂峰,銀樹冷笑了一聲,問:“加布里長老已死,阿爾提索拉長老也是廢人一個,多米拉女祭司在北嵐國。扎伊卡,你可知道巫醫現今何處?”

“巫醫吉吉雅麗塔在東臨國,多米拉女祭司在北嵐國京城。兩年前,巫醫吉吉雅麗塔養了巫蠱,並找來**,想把阿爾提索拉長老身上的劇毒轉接到**身上,可惜,在施針移接的過程中,吉吉雅麗塔被她養的巫蠱反奢,不信身中劇毒。”

按理來說,在加布裡死後,正是女巫醫發揮其能力的要緊時候。寒玉大師醫和妙筆畫師怕貝貝有個萬一,都來守護着。誰知是虛驚一場,她沒有對貝貝作出任何舉措,原來被巫蠱反奢,自身難保。

馬力在一邊補充道:“女祭司多米拉他們分工明確,女祭司藏身於北嵐,巫醫吉吉雅麗塔在東臨國,阿爾提索拉長老在南詔國,他的女兒則控制住華榮國。加布里長老利用自身的異能,充當殺手的角色。凡是不聽命於女祭司命令之人,均被他用火焚化。”

他們這麼一說,銀樹把前前後後合在一起聯繫。大概的內容立刻明朗起來。猶科尼族的人數較少,發兵攻打五國是不現實的。而擁有殺傷性異能的人,只有加布裡一人。那麼,只有潛伏在其他四國,掌握了職高的權力之後,再一舉顛覆。可想而知,阿爾提索拉是南詔的丞相,她女兒成萬丹是華榮國的一國之母。那麼,在北嵐京城的女祭司,其身份也是非富即貴。在東臨國的巫醫也手握實權。

當中,有一個比較明顯的漏洞就是,東臨國和北嵐國都是男子執政,只要掌握住男人,才能裝握住權利。咳…就像他們家貝貝,把他們兄弟倆攢在手裡,有錢要人要權…什麼都有了。

“馬力,你帶扎伊卡下去吧。”

“是,二少爺。”

“少爺,請你務必轉告族長,猶科尼族神族現在正在內亂,請族長大人務必回族主持公道。”

“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的。”

“謝謝少爺!”馬力和扎伊卡退了下去。

“哥,我知道女祭司和巫醫在哪裡了。”

“我也知道,到北嵐我和貝貝一起去,以保萬無一失。”

“我不同意,我也要去。”

“銀樹,我是兄長,到北嵐也是順路到東鄰國與西門公主會合。”

“東臨國那邊都是我的人,應該由我來安排。”

“那南詔這裡的公務誰來處理?”

“我來處理也行。哥,我們談談貝貝吧。”

“嗯,你說。”

“貝貝已經是我的人了,你…。”

“銀樹,現在是非常時期。楚沐對貝貝是別有用心的。七皇子也不懷好意。”夏樹輕輕的觸摸着手上的指環,神色之間一縷犀利已經隱隱透出,卻沒同他再多做解釋,“現在我們主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貝貝。”

“哥…”

“貝貝是我們家的,你只要記得這一點就可以了。”

第三節

上官清宏坐在大樹底下,拿來鳥食餵養兩隻心愛的鷯哥,“海藍,那天你不是找夏樹和銀樹談話了,這兩兄弟怎麼說?”

“爹,夏樹和銀樹都不肯放手,兩個人都說要娶貝貝。”

上官清宏想了一會,非常平靜的說道:“那讓他們兄弟兩都跟貝貝在一起吧,這麼些年,這三個人也沒怎麼分開過。”

“爹,這合適嗎?”上官海藍一驚,沒想到老爺子會說出這樣驚悚的話來。他們上官家說什麼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兄弟倆娶同一個女人,說出去羞死人了。

上官海藍話一出口,老爺子就不高興,拉長着臉哼道:“怎麼不合適,貝貝那點配不上他們。”上官清宏拿起一邊的柺杖,直戳地板,“銀樹和夏樹打小就和貝貝同牀共枕,這府裡府外知道的人多了去。再說了,寒玉大師都占卜了,貝貝是爲帝之人,她身邊的男人可不止銀樹和夏樹。所以,我們要先佔盡時機,不能讓其他人踩到夏樹和銀樹的頭上來。”

上官海藍看見老爺子生氣,趕緊找了一個藉口:“孩子們的婚姻大事,我還要和夫人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婚姻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就這麼定了。”上官清宏毫無商量餘地,一錘定音!

“那就按照你的安排吧。”上官海藍額上滴下一滴冷汗,這麼草率決定,銀樹和夏樹會不會怪罪他們?

算了,反正兄弟倆年紀也不小了,跟貝貝成親的又不是他,誰愛急誰急,他不管了。

“對了,那個西門公主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人家好歹也是一國公主,該賠禮什麼的,總少不了吧。

上官海藍左顧右看了一下,壓低嗓子在上官清宏的耳邊說道:“西門公主和貝貝差不多,她要的是東臨國的江山。”

“什麼!”上官清宏驚愕的長大了嘴巴,現在的孩子太瘋狂了,“那貝貝此次到東臨國…”

“造反攝政王,銀樹爲西門公主準備的聘禮是武器,兵馬和糧草。”

“那你叫銀樹派人保護好貝貝,千萬別出什麼閃失。”上官清宏很快就鎮定下來,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相信銀樹和夏樹,輔助西門公主策謀已久,不然沒有把握的事情,那兩個兔崽子是不可能動手的。

“爹,你老甭操心了,這些事情已久超出我力所能及的的範圍,給他們自己取鬧騰吧。我們把你照顧好就行。”嗯,你陪我到花園走走。“上官海藍扶着上官清宏站起來,慢慢的走到門口。門外恭候多時的四個家僕,馬上迎了過來,服侍在他們的前後左右。

上官清宏邊走邊自言自語,”這老胳膊老腿的,能動多動一下。最近老覺得力不從心,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貝貝登基的那一天。“

上官海藍一陣心酸,老爺子的身子硬朗,但也大不如前。畢竟年齡擺在那裡,”爹,你別嚇我。你老身體好得很,別淨胡思亂想。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說出來,我讓起風來幫你看看。要是想到什麼好吃的,我叫廚子給你弄去。“”身體倒沒有什麼,就是嘴巴有點淡,突然想喝貝貝煮的普洱香茶。“”爹,這好辦。“上官海藍收到指示,馬上轉身對一邊的侍從囑咐道:”阿四和小祝,你們快去找殿下到聽雨軒來。“”是,老爺!“”就說我和老莊主找她。“”知道了,老爺。“阿四和小祝小跑着,分別去找貝貝。”爹你別急,貝貝馬上就來了。“”誒。“兩隻鷯哥在他的頭頂上盤旋,自從紫金雕來了以後,上官清宏每天都會往花園走一圈,順便看看兩隻漂亮的雕。

阿四來到賬房門口,看見何三娘拿了把椅子坐在門口,急忙說道:”何嬤嬤,老爺和老莊主請殿下到聽雨軒一趟。“”殿下在裡面休息,有重要的事情嗎?“夏樹親自過來找她,說了昨夜的事情,讓她過來照顧貝貝,他有事出門一會。”老莊主想喝殿下煮的普洱茶,這不,正在聽雨軒候着哩。“

何三娘斟酌了一會,”你去回老莊主和老爺,殿下一會就過去。“”好嘞。“阿四見和三娘許諾,又小跑着回去回話。

何三娘站起來,推門進屋。

貝貝已經醒來,正坐在塌上。”公主,快晌午了,你還要不要在休息會?“”不用了,嬤嬤,我去聽雨軒吧,爺爺他們等久了不好。“貝貝站起來,動動手腳,小恬了一會,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公主,還好你有武功底子,恢復得快。“何三娘拿來牀頭放好的乾淨衣衫,給貝貝換上。”是呀,嬤嬤,以後你不要服侍我換衣服了,讓其他侍從來做吧。“

何三娘心下一沉,不高興了,”公主是不是嫌棄我是老婆子,手腳不夠利索了?“”當然不是。“貝貝親熱的摟過她的肩膀,笑眯眯道:”以後有相公幫忙了。“

何三娘陰暗的心情豁然開朗,擡眸看着貝貝笑道:”不害臊。“”嬤嬤,我們走吧。“

兩人推門,向門外走去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後面有人喊:”上官貝!“

貝貝扭頭一看,溫文爾雅全身始終散發着恬淡柔和的主子,不是青幻璃還有誰,面上頓露尷尬,”幻璃大哥。“”正想找你呢?“青幻璃眉眼含笑,快步走到貝貝的面前,看着她的一身裝扮,不禁好笑:”怎麼穿得跟個新郎官似的,你這是去哪?“

可不,貝貝此時一身火紅的衣衫,外罩一件暗金色華貴長袍,如墨烏髮由一小段繡着華美紋理的布革裹起一束紮成馬尾,由一條紅色的髮帶繫住,隨意地飄蕩在身後。這麼一打扮,竟全然瞧不出一絲女氣,一股英氣毫無掩蓋地袒露出來,舉手投足之間瀟灑大方,神色又毫不矯揉造作,儼然是一位英俊不凡的翩翩貴公子。

若身材在高大挺拔些,南詔國第一美男子,貝貝當之無愧。”好看嗎?“貝貝神氣的朝他眨眨眼睛。”好看。“青幻璃靠近她身邊,溫潤好聽的嗓音在她耳邊輕道:”不穿更好看!“

如果不是周圍閒雜人多,貝貝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飛。不理他,轉身就走。

青幻璃急了,快走兩步,攔在貝貝的面前,”你別生氣嘛,人家一會就走了,現在是來跟你告別的。“

貝貝訝然道:”現在就走了?“”嗯,回島幫你拿草。“少女清新甜膩的氣息在鼻尖縈繞,相信他不會離開她太久。

原來是爲了她才急着回去,心頭怒氣少了許多,”不用那麼急,我到聽雨軒幫我爺爺煮茶,紫金雕剛好也在哪裡,要不,你喝杯茶再走吧,就當送別。“”好哇。“

兩人並肩邁步,一到聽雨軒,裡面做的人可不少。除了上官海藍夫婦、上官清宏和妙筆鬆人,寒玉大師、銀樹、慕容楚霄和墨衣行。除了夏樹,上官府裡的嬌客悉數到齊。”上官貝,快點快點,水已經燒開,茶具也準備好了。“慕容楚霄在一邊催促道。”馬上馬上。“貝貝搓了搓手,快步走到盛着茶具的茶几前坐下。”好久沒喝貝貝煮的茶了。“寒玉大師在一邊笑道。萬壽山天地靈氣渾厚,其種植在山上的普洱茶是難得的佳品,由於種植數量不多,僅供於達官貴人享用。

墨衣行笑眯眯的看着她,”我也是聽說貝殿下的茶藝堪稱一絕,今日有口福了。“”墨世子過獎,那我就獻醜了。“說完,貝貝深吸了口氣,神色亦變得莊重起來。

只見她先拿起茶托上準備好的一枚茶餅,將碾盤、茶釜、茶勺、茶盞、調料等工具按先後順序整齊的擺放在茶托四周,然後將茶餅放置在銀製的碾盤中慢慢捻碎,直至粉狀,又拿起位於左手的茶釜,又取出一支竹夾微微攪動,至均勻後才放入小匙茶末,再次輕輕攪動,直至茶盞中泛起朵朵湯花而止。整個過程在她春蔥般的十指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讓人看着也是賞心悅目之至。

沒有人出聲干擾她。

貝貝輕捧起茶盞,放到面前,小巧秀氣的瑤鼻微微抽動,慢慢的讓茶葉的香氣縈繞在鼻間,輕輕說道:”這叫聞香!“

聞香之後,她的拇指和食指輕握住茶盞的杯沿,纖長柔美的中指則託着盞底,從盞口吸吮了一小口茶水,微微合上美目,細細體驗着那種暖意融融、清新飄逸的感覺。片刻後睜開雙目,再吮一口。如是者三,將茶水分三次細細品啜,讓自身每次都能從茶中獲得不同的享受,”這是品茗了!“

說完,放下茶杯,將茶壺裡的茶倒到擺放整齊的茶杯裡,”爺爺,師傅,你們可以喝了。“

茶好,煮茶的工藝更絕,妙筆鬆人端起茶杯,讚道:”茶清亮光潤,宛如油膜包裹的蜜汁,色、香、味俱全。“”想不到喝杯茶還有那麼多工序。“慕容楚霄噓希不已。”真香!“青幻璃深深的呼吸。

墨衣行端過茶杯,並不急着喝茶,”幻璃兄,聽說你一會就走了?“”是的,墨兄有何指教?“青幻璃端起茶杯,放到脣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墨衣行打着商量,”你能不能用紫金雕,載我們一程到北嵐?“”可以,不過喝完茶就要走了哦。“”謝了。“這麼爽快就答應,夠男人。墨衣行和慕容楚霄同時面上一喜,四眼看着貝貝。”沒有問題,等陪我爺爺喝完午茶,即可收拾包袱,與你們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