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結章

“我知道!”

“你不知道!”楚沐在她耳邊低吼道,摟着她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恨不得就這樣永遠抱着她,“你就是成心想把我逼瘋是不是?”

“我沒有。”貝貝小聲說道,任他摟抱,動也沒動。

“你有!”枕在她肩窩的下巴,變成額頭與貝貝的額頭相抵,就像情人之間的廝磨,“這些年都忙什麼,連個信兒都沒有給我捎來。你就是存心氣我的是不是。”

“咳咳…”墨衣行離貝貝不足三米,那麼大一個活人,楚沐對他愣是視而不見,他不得不出言提醒,“二位要親熱是否挪個地方,這裡還有人的啊。”

楚沐看着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哼,回來不提前打招呼,一會在收拾你。”

“呃…”多大的怨氣呀,阿沐連形象都不顧,可見貝貝在他的心裡,佔據的分量有多重。如果他到南詔,不一定能把她帶回來,墨衣行明白楚沐的意圖了。

不光是他,連同送太皇太后回宮的諸多妃嬪、宮女和太監們,看着太子殿下抱着一個氣質出衆的銀衣少年站在大樹底下態度曖昧難明,這人最奇怪的就是身上透著的那種雌雄莫辨的氣質,讓他們分不清男女,不禁駭然,一個個驚愕的瞪大眼睛。

老天,你有沒有搞錯,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喜歡的是男人!

這消息太勁爆了!

連坐在軟轎上的太皇太后也無法淡定,掙扎着想下轎看個究竟。

可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太美了美得驚心動魄,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簡直不願意讓人生出任何褻瀆的念頭。

“竟然是他!”雪梅公主看清來人,瀲灩的眸子閃過一絲陰狠,纖纖的手指緊緊地扯着手中的錦帕,指節有些微微泛白。

貝貝在楚沐的懷裡窩了好一會,這才皺皺嬌嫩的鼻子,擡起小腦袋眨眼說道:“楚大哥,好多人看着呢,快把我放開,人家的名聲都被你敗壞了。”

“越壞越好!”深深注視着眼前的可人兒,楚沐看貝貝的眼神,那是一個柔軟。

貝貝笑着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還敢笑,楚沐則氣哼哼的朝貝貝瞪眼。

瞟了眼前方衣着光鮮的人,貝貝偏着腦袋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不失儀態的大大方方的向太皇太后她們走去,“上官貝給太皇太后,皇后娘娘請安!”

太皇太后呼吸已是紊亂不堪,眼裡漾着感激和震動,“貝殿下快快免禮!”許久不見,當年還是個孩子的她已經長大,竟然出落得如今這般傾城禍水。

“貝殿下愈發清俊了。”皇后微笑着點頭致意,左顧右看了一下,除了她的侄子墨衣行,上官貝好像沒有帶任何護衛,難道她自己單槍匹馬從南詔過來,這膽兒也太大了些。

楚沐如此高度緊張一個人,高雪梅還是頭一回見。思緒飛轉。難怪…

三年前,楚沐自從去了一趟西涼國回來,認識了上官貝,對她的態度急劇愈下。這中間,一定是上官貝在從中作梗。想到她養的錦魚被小雕吃掉,痛失愛將加布裡,巫醫和阿爾提索拉長老因爲她,性命岌岌可危。這個掃把星,她們之間是怎麼樣的血海深仇了得。

其他人則惦記着她的猴子,看貝貝的眼神都帶着深深的探究,更多的是不懷好意。

“太皇太后,您的身體可好?”看老人家的神色跟爺爺一樣,已是垂暮之年。

“人老了,胸悶氣短、手腳也不利索了。”太皇太后最近經常眩暈,因爲中風導致半身不遂、行動不便。可見,她都自覺時日不多了。

高雪梅不屑的瞥了貝貝一眼,明知故問,身體好的人要坐在擔架上給人擡,不是存心讓太皇太后難堪,

“葛銅!”楚沐轉身喚了一聲。

“屬下在!”葛銅向前兩步,聽候楚沐的吩咐。

“貝殿下來訪,今夜宮中設宴款待,你速到御膳房,叫御廚們準備好宴席!”

“是,太子殿下!”葛銅得令退下。

心裡急着和貝貝單獨相處,以解相思之苦。但是面上,楚沐非常嚴肅的說道:“皇祖母,孫兒和貝殿下還有要事商議,先行告退了。”話音落下,帶着貝貝和墨衣行回寶心殿。一路歡快的腳步,俊秀宛如山水墨畫的五官裡閃過一絲精芒,心裡打着如意小算盤:先要她交代這兩年消失的細節,晚上再帶到宴席上,喂得飽飽的,然後帶寢宮,自己就可以……飽餐一頓。話音落下,也不管旁人側目,拉着貝貝的手揚長而去。

高雪梅心痛得快要窒息,嫉妒之火熊熊燃起。

“公主。”老嬤嬤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跟上太皇太后的軟轎。

看着寶心殿的方向。今夜,成敗在此一舉!

南詔國儲君來訪,理應配備宴席招待。本來夜宴的時候,看着上官貝的猴子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開顱取腦。其一是爲太皇太后醫治病症,裡面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那就是殺猴鎮人。

今日早朝的時候,文武百官私下商議,該如何開口向貝殿下索取猴子。雖然墨世子登門,但是,貝殿下要是來了,面上的話還是要說得漂亮的。

楚沐覺得很有必要跟貝貝解釋一下,用小獼猴來做藥引,是從民間收集過來的藥方。他還沒有經過實踐。之所以沒有反對,是因爲小猴子是貝貝親密的小夥伴,他藉此來迫使她出使北嵐,不是真心要小獼猴的腦袋。就算要猴腦,他也不會取小獼猴的,讓貝貝傷心。

回到寶心殿,一進到屋裡,楚沐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墨衣行支走,“墨,此番去南詔你辛苦了。這樣吧,我和貝殿下還有私人的事情沒有解決,你先回去歇着,晚上宮宴的時候再過來吧。”

“阿沐,你太不夠兄弟了,上官貝弟…”是上官貝妹妹了,墨衣行打住,俊逸的臉頰頓時布上了一層寒霜,凌厲的眸子直視楚沐,“你怎麼也瞞着我她的身份?”

“瞞着你什麼身份?”楚沐邊說邊看貝貝。

“是我跟他說的。”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她相信墨衣行的爲人,自己坦誠一些會更好。

“謝謝你幫我把她帶回來。”楚沐不在掩飾對貝貝的情意,長臂一伸,微微用力,把貝貝抱到懷裡。壓在他的大腿上面坐好,又香又軟,抱着真舒服。看着她粉嫩的臉頰,忍不住重重的“啵”了一口。

看你走不走!

親吻算什麼,墨衣行“哼”了一聲,扭頭當沒看見。他心裡也有氣,氣的是自己,沒有早日看破她的身份。如果知道貝貝是女的,他一定不會帶她來北嵐。

屋裡有人,楚沐就這樣,貝貝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想讓他們繼續討論自己,“好了,楚大哥,剛纔我看太皇太后的精神,好像還不錯。”

“師傅悉心照顧,我也經常過去幫她把脈。不過,皇祖母的經脈血液循環很差,就是施針也難以疏通。”楚沐覺得很有必要跟貝貝解釋一下,“用小獼猴來做藥引,是從民間收集過來的藥方。我和師傅都沒有經過實踐,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猴子一根毫毛。”之所以沒有反對,是因爲小猴子是貝貝親密的小夥伴,他藉此來迫使她出使北嵐,不是真心要小獼猴的腦袋。就算要猴腦,他也不會取小獼猴的,讓貝貝傷心。

“我知道,小獼猴在道宗寺的時候,清風師兄經常拿它來試藥,太皇太后如果用它的猴腦。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可以爲她準備後事了。”

“你…”楚沐伸手一點貝貝的額頭。

墨衣行一樣對她徹底無語,難怪那麼有把握,敢大大咧咧的來皇宮,原來還留了一手。

“小獼猴的一滴血,比鶴頂紅還厲害。”

“最毒婦人心!”

“謝謝誇獎!”貝貝抿嘴一笑。

“這也是誇你?”楚沐又好氣又好笑,側頭向貝貝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毛,伸手揉揉她的頭髮,修長的手指挑起她披灑在肩的一縷秀髮,拿到鼻尖一聞,一簇怒火頓時穿上腦門,面色沉下,“你染髮了?”

貝貝沒有回答,水盈盈的桃花眼,望他極爲駭人又緊張的目光,沉默着點點頭。

楚沐鉗制住她腰身的手一緊,“墨,你出去。”

墨衣行堅持他的原則,“阿沐,我答應夏樹,要帶貝貝出去。”

楚沐的臉已經沉得有如陰霾撲天!

“墨大哥,你不用擔心,有事我叫你。”

墨衣行遲疑了一會,看看她又看看楚沐,終於點頭,推門出去。

楚沐強忍着心頭怒火,低頭看着貝貝的眼睛,厲聲問道:“你明知道我的心意,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沒有我哥就沒有現在的我,楚大哥,你…唔…”溫潤的脣毫無預兆地就這樣貼了上來,從輕柔吮吸,到輾轉流連,霸道的舔過她口腔裡每一寸地方。

貝貝的雙手被迫勾住他的頸脖,兩人的脣舌纏繞嬉戲,肢體漸漸糾纏起來。

空氣中的曖昧越來越濃,“楚大哥,你別這樣。”貝貝呼吸急促,眼角的餘光瞟着門外。突然腰間一緊,一陣天旋地轉,被他打橫抱起,放到牀鋪,壓在身下…

一聲壓抑的低吼在耳畔響起:“你的哥哥太多了,我要做你的男人!”溫熱的氣息伴隨着他的吻,越來越濃重。就像一片大大的火海,燎原着她。脣順着貝貝的脖子,緩緩的下滑,好似電流,酥酥麻麻的在身上劃過,手也沒有閒着,一隻手自她耳後輕輕滑向她的鎖骨,另一隻手在她身上來回探索,不一會,就將她身上的衣帶解開…

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杏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貝貝醒來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寶心殿佈置得雍容華貴,屋裡長年薰着好聞的龍誕香。從牀鋪上坐起來,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枕邊。起身,穿上。

剛把頭梳好,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甜美的女聲,“太子哥哥,你在嗎?”

“雪梅公主,你不能進去。”門口的護衛把她攔住。

高雪梅?她怎麼來了,貝貝心中詫異,不知道要不要回應。

“太子哥哥,宮宴馬上就要開始了,皇上叫我來請你去的。”高雪梅繼續站在門口叫道,轉頭怒視着侍衛,“本公主你也敢攔,一會讓太子哥哥治你們的罪。”

“雪梅公主,太子殿下在御書房會見西涼國的七皇子慕容楚霄,你到哪了去找殿下吧。”

“胡說,本公主剛從御書房過來。”高雪梅目光有些躲閃,用力的想推開侍衛的阻攔,強行進殿。

“太子殿下吩咐,沒有他的口諭,任何人不的入內。”侍衛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秉性個人職責,就是不放行。

“你…”在於侍衛拉扯之間,高雪梅氣急攻心,突然一下子暈倒了。

“雪梅公主!”看見高雪梅暈倒,侍衛剎那間慌了手腳。

高雪梅的貼身宮女喝訴道:“大膽奴才,竟敢把公主氣昏,快來人哪。”

“吱”的一聲,緊閉的大門打開了,貝貝快步從裡面走出來,“快把雪梅公主扶進來。”

“是,殿下!”在侍衛和宮女的攙扶下,把高雪梅扶到軟榻上躺好。

貝貝探了探高雪梅的鼻息,把了一下她的脈象,對着惶惶不安的侍衛說道:“你不要驚慌,雪梅公主是氣急攻心,你速速傳御醫過來。”

“是,殿下。”

貝貝對着小宮女囑咐道:“你去給雪梅公主倒杯水來。”

“是,殿下。”

坐在榻旁邊的椅子上,靠着四方桌,望着牀鋪上的高雪梅,如斯美人,身子骨也太弱了……

高雪梅突然睜開眼睛,朝貝貝綻放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左手移到頭上解開發髻,右手移到胸把衣領一把扯開,胸前大片雪膚外露…

貝貝驚愕的看着她的舉動。

“貝殿下,快把本公主放開!”

只聽見“啪”的一聲,瓷片碎裂的聲音,接着,是小宮女驚慌失措的跑出門口,驚天大喊:“快來人哪!救命吶!雪梅公主被貝殿下非禮了!”

站在門外的五六個侍衛一下子衝了進來,看見眼前的一幕是這樣的:姦情敗露,貝殿下六神無主的癱坐在椅子上,雪梅公主鬢雲亂灑,面色緋紅,酥胸半掩,衣冠不整的躺在軟榻上壓抑的哭泣…

“怎麼回事?”門外涌了大批高度戒備的侍衛,楚沐和墨衣行,慕容楚霄一行人到來。

小宮女氣憤的哭訴,“太子殿下,你來得正好,雪梅公主被貝殿下非禮了,你要爲她做主呀!”

三個一等一的貴公子聞言,下巴差點脫臼。

慕容楚霄伸手扣扣耳朵,生怕自己聽錯。

緊接着,三人推門進屋,裡面的場景確實引人遐想。

貝貝站起來,兩手一攤,無奈的向他們聳聳肩膀。

雪梅公主一看見楚沐,哭得更傷心了。

小宮女也跟着掉眼淚,在一邊安撫她。

穿着明黃色的長袍,頭上戴着金冠,一臉威嚴的北嵐帝,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走來,“太子,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他們在大同殿設宴,等候貝貝和慕容楚霄大駕光臨的時候,竟然聽到這麼驚悚的消息,誰還坐得住,一個個火燒屁股的趕來。

文武百官個個面露憤怒之色,短暫的靜寂之後,一陣急聚的嘰喳聲陡然出現,文武百官紛紛交頭接耳:“早上還在熱議他和太子殿下的關係,轉個眼就非禮雪梅公主!”

“太不要臉了,面上道貌岸然,想不到骨子裡是這麼齷蹉的一個人!”

“竟敢欺負到我北嵐,定將他嚴懲不貸!”

…。

楚沐怒不可歇,像冰刀一樣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涌在北嵐帝身後的百官:“父皇,這肯定是一個誤會,你先退下,兒臣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北嵐帝看着楚沐壓手的小動作,意指中間有隱情。仔細一想,上官貝乃是一國儲君,人品端正。再說,這可是關係到兩國聲譽和友好的大事,在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切不可妄加論斷。

北嵐帝點點頭,“諸位愛卿隨離開,不要影響太子殿下調查。”

“臣遵旨。”

事情的發展,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太子哥哥,讓我死了吧,我沒臉見人了。”雪梅公主倦曲着身子,身上蓋着小宮女拿來的薄被,好像死了娘死似的,哭得肝腸寸斷。

“你給我閉嘴!”慕容楚霄一聲怒喝,臉色嚴肅話語凝重:“你知道你現在在和誰說話嗎?”

高雪梅一驚,擡眸,那梨花帶雨,蟬露秋枝的模樣,是男人看了,都會心顫。

貝貝一手托起了精緻的下巴,輕輕擡起了右手食指,緩緩敲擊起來,不想再看她演戲,微脣輕啓,“多米拉!”

高雪梅渾身一震,嬌美的容顏剎那間白如粉面,眼睛瞪大了,完全不可置信地望着貝貝,

那驚恐的樣子,好像看見鬼似的。

“你想利用你是太皇太后內定太子妃的身份,說本殿下非禮了你,從而引起百官以至民憤,藉此和華榮國,東臨國聯合起來,再度向我南詔開戰嗎?”看她慌成這樣,女祭司的身份,不容置否,“爲什麼要來這裡呢?神殿的女祭司更適合於你。”

“你在說什麼,本公主聽不懂。”她是怎麼知道的,多米拉侷促不安,強作鎮定,她到底知道多少她的底細。

“拋下猶科尼族所有的子民,爲了個人的一己私利,跑來這裡戴着他人的面具苟且偷生,多米拉,你不覺得累嗎?”爲了裝得更像高雪梅本人,連臉頰骨都磨平。如果她的臉色是紅潤,而不是蒼白,貝貝也很難看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多米拉把身上披的被單丟到一邊,索性不裝了,擡着下巴傲嬌的看着貝貝。

“我知道你的還不知道這一下些,爲了成爲太子妃,坐上皇后的寶座。你棄他人性命如草芥。27條人命,就爲了祝夫人無心的一句話。”祝夫人與高雪梅的母親是舊識,有一天,高雪梅出宮,她們在街上遇上了。分別的時候,祝夫人說了一句,咦,我記得雪梅小姐小時候是斷掌的,怎麼長大就變了。

就是因爲這句話,引起多米拉的殺心。

這也是楚沐不遠萬里,到西涼國找寒玉大師的原因。

多米拉冷哼了一聲,“誰叫她多嘴。”哀怨的眼神看着楚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在北嵐京城的驚鴻一瞥,就將他銘刻於心。可他,對她的真情視而不見。

“潛伏於各大皇室,掌控其權勢爲己所用。多米拉,你本不是奸惡之人,爲什麼要和巫醫他們狼狽爲奸?”女祭司本是爲族人祈福的,梵淨樹上的文字,也只有她一個人看懂。按道理來說,她是比較單純的一個人,卻被權貴矇蔽了眼睛。

“你管不着!”

貝貝騰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啪”的一聲,手下完好無損的四方桌眨眼間碎成木屑,黑眸之中寒光閃爍,“你夥同阿爾提索拉,勾結四大皇室,瓜分我貝氏一族打下的江山,害我自幼就成了孤兒,國內人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你他媽說我管不着!”

這樣憤怒,嫉恨如仇的貝貝,楚沐和慕容楚霄下了一跳。

多米拉擡起頭,怨毒的眼神看着貝貝。

貝貝無限同情的看着她:“心存雜念,就無法做到心神合一,占卜的時候,所勘測出來的結果,也是差強人意。就算機關算盡,女祭司還是無法預知自家的未來,你不覺得很悲哀嗎?”

“巫醫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錯了,是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個月以後

“上官貝,過來,我有事告訴你。”青幻璃把貝貝拉到一邊。

“什麼事,那麼神秘?”

“你的師父安東尼是你的先祖,南詔國第一代國君貝書玉的皇后左曼婷,就是安東尼喜歡的姑娘。在光明島島主的反對之下,左曼婷因爲思念其親,說什麼也不願意留在光明島。安東尼只好先一步送她出島。

待左曼婷離開之後,安東尼與他父親交涉,如果不同意他們兩人在一起,他也跟着離開光明島。他這樣說,光明島主還是沒有讓步。

當安東尼離島,找到左曼婷的時候,她已經成親了。

安東尼知道以後,黯然神傷,便找了一個遠離塵世的地方,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可是,左曼婷與安東尼在光明島的時候,已經有了夫妻事實。當她離開安東尼,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剛好貝書玉又對她一見傾心,在知道她有他人子嗣的情況下,還是執意要娶她爲妻。

左曼婷爲了整個家族的利益和聲譽,同意了。她和貝書玉成親之後,一直都住在宮裡。第二年,生下她與安東尼的兒子,取名貝念安,爲了兒子的健康成長,左曼婷履行了一個國母和母親的職責。

左曼婷教子有方,貝念安雖然不是貝書玉親生的,但是,貝書玉對博學多才的貝念安也是極爲喜愛,臨終之時,將皇位傳給他,也就是你們南詔國的第二代國君。

而你們的髮色爲什麼會變色的原因,跟遺傳有關,左曼婷皇后的髮色是亞麻色,安東尼的髮色是金色,安東尼的父親是棕紅色。”

安東尼師傅是她的祖先,這個消息太過於突然,貝貝一時吃不消。“幻璃大哥,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誰告訴你的?”

三天之後

貝貝續位登基,成了中原一帶,第一位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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