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雲撕開野火外面粉色的長裙,又將雙層輕紗的外衣扯了下來,他知道今天是他唯一的機會,他承認,他的心變了,也魔怔了……
原本,他只是秦淮手下的四公子,可以如今不同了,他有光明正大的身份,有足夠的實力跟秦淮抗衡,他也可以是野火身邊最強大的男人!
“年驚雲……你對我下藥?”野火身子縮了一下,聲音沙啞顫抖,她極力在拖延時間,她在等慕容流風,他會來的!一定會!
驚雲眼底是滿滿的痛苦,還有如瘋如魔的戾氣,他一把扯着野火的衣襟,嘶吼着開口,“你在等慕容流風來救你嗎?告訴你,根本不可能了!我不會給你機會拖延時間等他來的!”
驚雲一語戳穿野火心思,他是不會再給野火機會離開他身邊的。
驚雲如玉的容顏染了情慾的微醺,他大手探入野火大腿內側灼熱的掃過,野火拼盡了全力,屈膝踢向他。
“年驚雲,我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你想得到我,還是先殺了我!”野火低聲喊着,奈何身子卻酥軟的不成樣子,渾身滾燙不說,大大的眼睛目光微醺,已經失去了一貫的清明。
她覺得身體很熱,很想一件一件的脫下衣衫。驚雲的大手再次襲上她的胸口,瘋狂的咬住了她胸前的紅梅。
“啊!”野火吃痛一聲,頓時覺得胸口那裡像是插了一把尖刀一般的痛着。
低頭,她微醺的視線落在自己胸前,那裡隔着褻衣竟是滲出了殷紅的血跡,如同一朵紅蓮綻放在湖水藍的肚兜上。
“混蛋!驚雲,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野火喊着,因爲劇痛,反倒是清醒了很多,她猛然翻身,身子重重的朝一旁的窗櫺撞過去。
碰的一聲巨響傳來,野火身子半掛在窗戶跟內室之間。她雙手抓住窗櫺外的欄杆,正要翻過去,腰身一緊,再次被驚雲從後面拖拽了回去。
“野火,我不是你哥哥……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愛你的男人,難道我們之間真的不能……”
“不能!以前我拿你當知己,當哥哥,但是現在,我恨不得殺了你!”野火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小小的身子微微的顫抖着,衣衫破碎,神情冷冽。
驚雲看着野火,須臾,爆發一聲冷冷的嘲笑。
“你恨不得殺了我是嗎?好……越恨越好,總好過你心中一點都沒有我!我比慕容流風出現的早,可是你的心,卻給了他?這不公平!!”驚雲撲過去,雙手箍住野火的腦袋,薄薄的脣狠狠的蹂躪着她粉嫩的脣瓣,從鼻尖開始一路,啃咬着到了脖頸,再到胸口的位置。
野火又踢又打,想要運氣跟驚雲拼上一仗,奈何體內氣息早已亂成一鍋粥了,一點作用都使不上,就是拳頭也是毫無力氣。
“野火,我知道我不該用強的,,但是我真的愛你,真的想要你……你看我,我是驚雲!從現在開始,忘記慕容流風!!”驚雲嘶吼着,絕望淒冷的聲音空空的迴盪着一望無垠的湖面上。
這偏僻無人的湖心,只有不顧一切的他,跟誓死掙扎的野火。
“年驚雲!你滾開!我已經是流風的人了!我不再是以前的秦野火了!”
一句話,讓驚雲有瞬間的呆愣,旋即,他更加瘋了一樣撕咬着野火的身體,在她先前胸口留學的地方,再次咬下重重的一口。
“不要!”野火痛呼,幾乎要痛得暈了過去,她知道驚雲瘋了,他要用這種方式在她身體上留在痕跡,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胸口那裡鮮血汩汩冒着,位置就在那綻放的紅梅偏下一點,那猙獰的牙印就像是一朵青蓮妖異綻放,刺痛了野火的眼睛,卻讓驚雲更加不能罷手了。
他撲上去,扯着野火的褻褲,野火擡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胸口,抓過一旁的白玉枕頭扔了過去,驚雲側身躲過,野火趁機就像從撞開的窗戶跳進湖中。
“我不許你死!”驚雲嘶吼着,單手抓住野火的腳踝將她往回拉。
野火極力掙扎,她抓着的窗櫺猛然斷裂,啪的一聲清脆響過,野火身子嗖的一下被驚雲扯回了牀上。她捂着劇痛的胸口,眼看驚雲就要衝過來,於是不顧一切的往門口方向飛奔。
碰!驚雲趕在野火前面,關上了房門。
野火一身殘破衣衫,胸口血跡斑斑,頭上的朱釵都在剛纔的掙扎中拆散,長髮如墨,翩然墜下,黑瞳因爲疼痛漸漸恢復了清明冷冽,看的驚雲心絃一震。
他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他已經無路可走了!必須將這個錯誤延續下去!本來,如果沒有秦淮,沒有胡紛霏的阻止,他是可以做第一個娶野火的人的!
今日,他做了,便不顧後果了!哪怕野火不愛他,從此以後,心中也會有他的!他就是愛的這樣如瘋如魔了,他也說不上是爲什麼,總之就是無法回頭了!一旦邁出第一步,他根本無從考慮後面的結果。
曾經,他是溫潤如玉的四大公子之一,可也是一清二白之人,他只不過是秦淮手下的棋子而已,他空有一個四大公子的頭銜,卻連自己中意的女子都不能爭取!
而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竟是秦天霖的兒子時,他已經不能用造化弄人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曾今,秦淮以身份壓制他,不許他提要娶野火的事情!而今,他的身份根本無須顧忌秦淮,他要的,看重的,一定要得到!
誰也休想阻攔他!野火是他看中的!就一定要得到!
而野火此時也已經精疲力盡了,本來中了春藥還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失去意識,可眼前驚雲那白色的身影一直在不停的晃動着,她明明看到他走過來了,可腳下的步子卻不能移動一分,身子再次跟溫泉裡泡過一樣,又熱又燙,還有一種讓她羞愧的渴望在體內涌動。
野火咬着脣瓣,不許自己胡思亂想,然而……
當她覺得身子一輕,人已經被驚雲抱起來走向那張大牀。
野火心底徹底的涼了,微微闔上眼眸,她是不會讓驚雲得逞的,她一副安靜的,任由驚雲擺佈的樣子,卻是在心底下定了決心,等驚雲撲上來的時候,就給他致命一擊。她在保存實力,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刻。
吱嘎一聲。野火以爲是自己的身子接觸到牀板的聲音,她猛地睜開眼睛,拼盡了全力握着牀上摔碎的白玉枕頭的殘骸,直直的朝驚雲胸口刺去。
一陣涼風襲過,她白皙的皓腕被一股力量生生的捏住。
野火微眯着眸子,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四肢百骸說不出是痛還是折磨,總之,整個人就好像從雲端跌落在地上,失去了方向。
倏忽,她身子再次輕了起來,跌入了一個強健的懷抱中。她微微掙扎着,這才感覺有冷風吹拂進來,剛纔那嘎吱一聲不是身體接觸牀板的聲音,而是門開了……
有人來救她嗎?可爲何不說話?她口中喃喃低語,“走開……別碰我……”
她以爲還是驚雲,可是這懷抱的味道明顯不對。霸氣之中不乏冷冽深寒,還有一股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
龍涎香?秦淮?怎麼可能?
野火想要睜開眼睛看個清楚,奈何已是虛脫的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她的面頰貼在他緊緻的胸膛,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還能聽到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胸膛震盪出來。
“年驚雲!你自行了斷吧!”秦淮的聲音時隔兩個月聽起來,依舊熟悉深沉。
野火身子一緊,本能的縮進他的懷抱。
驚雲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幕,剛纔眼看他就要得到野火了,秦淮竟是乘着畫舫追了上來,且無聲息間上了他的畫舫,踹開了房門!
不知爲何,驚雲有一個奇怪的感覺,兩個月未曾見秦淮了,他的功力似乎增長了不少,隱約感覺到,他的功力已經跟慕容流風不相上下了。
這一認知,對於驚雲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秦淮,我跟野火之間,若不是因爲你,早就成親了,野火又豈會嫁給慕容流風?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現在還來質問我?”驚雲冷冷開口,這是他的畫舫,秦淮上了,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秦淮抱緊了野火,目光落在她被鮮血浸溼的胸口上,目光瞬間一暗。
“你不適合她!她也不會愛上你!”秦淮語氣深沉冷冽,單是這聲音就足夠凍結四周的空氣。
驚雲冷嘲的笑了起來,昔日那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如今,蕩然無存。有的只是一個爲愛得不到,爲世間一切不公瘋魔的男子。
他指着秦淮,又看看野火,眼底難掩痛苦淒厲,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陰鬱沙啞。
“我不適合她?那你就適合了?就因爲野火曾經心中有你,你就可以如此自己她心中會一直有你?”驚雲指着秦淮的手,微微顫抖着。
“你說什麼?”
野火心中有他?
秦淮只覺得身子猛然一顫,可那面容去不見任何波動異常,他緊盯着懷中昏迷的野火,心絃顫動,眼神有一瞬的迷離。
“秦淮!你不用裝了!在黑閣的時候,我就看出野火心中有你,她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接近你,躲着你,而你,卻反覆的利用她,明明就是你把她推開,才讓她有機會認識了慕容流風!
現在!你倒是重新想要她了,是嗎?你可知,她都已經是慕容流風的女人了!而且她身上還有我留下的不可磨滅的痕跡!你現在想爭取,晚了!!恐怕你的目的也只是想要再利用她一次打擊慕容流風吧!”驚雲冷蔑的看着秦淮,秦淮並不着急,神情冷峻無波,眼神暗沉一抹寒芒。
“秦淮,把野火給我,我可以讓你的人救你走!”驚雲站在柵欄外面,緊盯着秦淮懷中已經昏迷過去的野火。蒼白的面容,輕抿的薄脣,還有那胸口的斑斑血跡,絲絲滲入他已經麻木的心扉,讓他痛得無法言語。
秦淮一言不發,只是抱緊了野火,憑年驚雲想要困住他,還不足夠!
“秦淮,我要野火,你要江山!你該知道,江山美人無法兼得,我要的跟你要的,根本不一樣!你放開野火,你更加不適合她!”驚雲伸手進去,就要扯過野火的手臂。
秦淮冷笑,身子不着痕跡的後退了一步。
他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深邃的眼眸,驚雲未能看到,秦淮看向野火的眼神,竟是流露出一絲寵溺。一次從未自他深邃如潭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寵溺。
秦淮擡手,修長的指尖細細的摩挲着野火面頰,昏迷中的人兒,低吟一聲,剛剛沉寂的春藥之毒再次萌動,她嬌吟着握住了秦淮的手,口中低語着,“流風,救我……”
秦淮的手驀然一僵,眼底的寵溺迅速抹去,當他擡起頭來的時候,便又是那個萬衆矚目,霸氣軒昂的秦淮了。
他看着驚雲,沉穩的開口,“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只要她曾經心中有我,往後,她依舊還會有我!誰也無法抹去!”
秦淮說着,長臂伸展,手中飛出一條黑色鎖鏈。
鎖鏈閃着幽黑猙獰的光芒,所到之處,皆爲廢墟!炸雷般的響聲之後,四周的柵欄早已是一堆狼籍!
驚雲本以爲可以困住秦淮的鐵桶牢籠,在秦淮這神兵利器之下,竟是毫無抵禦的能力!
啪的一聲,秦淮手中的鐵鏈重重的甩在驚雲的肩頭,一陣刺骨的劇痛傳來,驚雲低頭,只見那鎖鏈猛的從他肩頭抽出去,迅速帶起一道血霧,傷口深可見骨!露出白錚錚的骨頭,鮮血彌散,驚雲咬着牙,險些呼痛出聲。
“這是那三樣神兵利器之一?”驚雲捂住肩膀,單膝跪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着秦淮。
秦淮不語,長臂一揚,飛揚的鎖鏈刷拉一聲收回了袖中!這條黑雲鎖鏈的確是那三樣神兵利器中的一樣,只不過,當他打開三個盒子的時候,其中一個已經空了!如果他沒認錯的話,空了的那個便是從慕容府挖出來的一個!
也就是說,慕容流風手中的玉骨扇子,也是上古三樣神兵利器之中的一樣!可慕容流風顯然並不知道其他兩樣兵器的存在!也就是說,慕容流風此時還不知道他手中玉骨扇子真正的威力!否則,若是他知道了,必定會聯想到其他兩樣上古兵器的所在!
面對秦淮的沉默,驚雲不可置信的搖着頭。“這神兵利器必須需要高人指點之後才能發揮其作用,否則就是普通的兵器!原來你四處搜尋能人異士就是爲了解兵器之謎?”驚雲搖着頭,終是想通了秦淮先前的舉動所爲何原因了。
秦淮踱步到驚雲面前,目光落在他受傷的肩膀上,申請無波冷凝。
的確,他是搜索了一批能人異士幫他尋找神兵利器之謎,可是那些人無一人能精通其中奧妙,這神兵利器開啓之謎,就在地宮的牆上!他看懂了,慕容流風卻沒有,,所以,他毀了地宮,因爲一切都已經在他腦海中了。
懷中,野火再次顫動了一下,她的面頰由先前的蒼白轉爲此時的緋紅,秦淮知道她的春藥到了必須要解的地步了!
“齊倉!燒船!”秦淮冷眼掃過驚雲傷勢嚴重的肩膀,冷冷發令。轉身抱着野火除了內室。
腳尖輕點,已經到了他的畫舫之上。他抱着野火直接進了內室。房門關閉的那一刻,驚雲連同他的畫舫陷入了滔天大火之中!既然驚雲當初想要放火燒死他!那麼今日,他就讓驚雲也嚐嚐陷入火海的滋味!
反正被黑雲鎖鏈所傷的人,也活不過一個時辰!
秦淮的畫舫穩穩前行,他放開野火,解開她胸前的衣服。目光頓時一寒。
那一邊的渾圓上,紅梅之下,一道印痕如火蓮一般冷凝其上,鮮血已經乾涸,卻註定要留下無法抹滅的痕跡。秦淮取過一旁的帕子,細細的擦拭着。
血跡抹去,火蓮痕跡卻愈發清晰!他看了一眼,眼底灼燒着火熱,俯身下去,毫不猶豫的含住了那柔軟,細細的親吻起來。他會讓這痕跡淡去,直至徹底的消失。
野火的身子因爲這個吻,再次火熱酸脹的難受,她扭動着身子,抗拒這個吻。這份感覺,不是流風,不是……
“流風……救我……”野火喊着,身上的人明顯一震,旋即,卻是更加肆虐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秦淮從不知道,野火心中有他……
秦淮從未想過,他在野火心目中會佔有一席之地……
如今,驚雲給出了答案,他的心,無法平靜!
她曾經躲着他嗎?
他爲何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只與她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卻不知道,曾經,他的身影也在野火心目中根深蒂固的存在過。
“野火,回答我,你心中有我嗎?”
“你不是流風……不要碰我……”野火低聲喊着,奈何身體卻被春藥折磨的痛苦不堪。她掙扎着,扭動着,可體內的渴望卻讓她恨不得殺了自己。
“野火,我是秦淮,四哥!”秦淮扮過野火的身子,將她摁坐在自己腿上,他有些粗糙的大手細細的摩挲着她的後背,他咬着她的耳垂,明知道她中了春藥的毒,卻偏要如此的折磨她,勢必要聽到她口中喊出她的名字。
他要她,在情慾之巔的時候,也會喊出他的名字!
“我只要流風……送我去見他……”野火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小手早已是酥軟無力。
“野火,你不屬於慕容流風。你心中第一個男人是我……聽到了嗎?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秦淮繼續在野火耳邊低語着,他咬她的耳垂,咬她的脖頸,折磨着她一寸寸的肌膚,她從未有過如此刻一般在他懷中聽話的時候,像是玩寵,可以任由他的擺佈。
“你不是……不是,早已不是那個野風淮水白蒼茫的秦淮了,我現在心中……只有……唔!”野火話未說完已經被秦淮吻住了脣瓣。
夠了,有了那句野風淮水白蒼茫,已經夠了!秦淮脣角暗勾,一抹冷笑,乍暖還寒。
原來,他在她心目中真的是有過重要的位子!這就夠了!
註定了,她逃不出去了!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齊倉低沉的聲音。“四少,皇家畫舫來了!”
“避開!”秦淮冷淡的說着,他乘坐的畫舫已經是修飾之後的,從外表看跟一般的商賈的畫舫無異。
兩艘畫舫擦肩而過,慕容流風站在船頭,神情透着威嚴焦灼!他收到消息,有暗衛發現野火上了秦宅的畫舫,他追尋至此,並不知,他已經跟野火擦肩而過了。
隔壁的畫舫上,有女子鶯歌燕舞,有琴師安然彈奏,慕容流風掃了一眼,這並不是秦宅的畫舫,再往前走一盞茶的功夫,湖心之上,一艘畫舫陷入重重火光之中!畫舫上的旗子還未燒斷,赫然竟是“秦”字!
“野火!”慕容流風低吼一聲,只覺得身心都跟着冰冷了下來,他腳尖一點,已經衝到了畫舫之上。
劈啪作響的聲音跟滔天火焰未能阻止他的腳步,可是,這整座畫舫早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沒有呼救聲,沒有人影,慕容流風瞳仁閃着寒光,腳下一晃,整個人連同畫舫一同沉入湖底。
“野火,!你在哪裡?我是流風!”
“野火!你回答我一聲!回答我一聲!”
慕容流風跌入湖心,在湖心淒厲的喊着,一顆心早就被灼燒了千百遍,他不相信野火會在船上!不會的!
野火……
不要……是我不好!不該衝你發脾氣!野火,你不要有事!否則我此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是我錯了!你出現,好不好?不要再嚇我了!不要!
“快去保護皇上!皇上在水裡!!”暗衛見慕容流風落水了,紛紛跳進湖心,慕容流風即將登基,很多人已經稱呼其爲皇帝了。
“滾開!”慕容流風被暗衛拉到金碧輝煌的皇室畫舫上,頓時惱怒的吼着。
“下水尋人!!”他瞳仁血紅,淒厲的喊着!他不能原諒自己!不能!他不該嫉妒,不該衝野火發脾氣,他不該……
野火人呢?
慕容流風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已經習慣野火在他生命中,習慣了她佔據他心中第一的位置,習慣了夜裡有她在身邊,習慣了夜夜與她纏綿,與她交心……
她無法想象自己沒有野火的日子會是怎樣的?
不!!
慕容流風再次控制不住要自己跳下水去找人,卻被齊茫等人拼死拉住了!
“皇上!少奶奶未必在這艘畫舫上,說不定已經下船了呢!”齊茫焦急地喊着,已經顧不上主僕身份,死死的抱着慕容流風的衣襬。
送走?慕容流風渙散的眼神驀然一亮。
“即刻派人去追剛纔那艘畫舫!剩下的人繼續在這裡打撈!派出所有的暗衛在南壤國境內地毯式搜尋,一定要找到少奶奶!不!是皇后!!”
他要昭告天下所有人知道,野火是他的全部,是他唯一的妻子!
然而,一個時辰後,平靜的湖面不時泛起漣漪,那是在水下打撈的人換氣出現的場景,可是水下,依舊不見有任何動靜。
而先前追趕那畫舫的人也已經回來了,那艘畫舫竟也是在湖心上燒燬了,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慕容流風看着平靜的湖面,心底的痛,摻雜着悔意,撕裂了心扉。
如果當初他第一時間出去追野火的話,就不會造成現在這副局面!他多麼害怕,湖心下會出現野火的屍體……他希望野火好好活着……而不是……
正在此時,打撈的暗衛猛然拖拽着一具身體躍出了水面!
慕容流風眼神一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頓時,四肢百骸都是劇痛襲來,天塌了也不外乎如此的感覺。
“是個男人!”齊茫幫忙拉上了驚雲的身子,一看不是野火,急忙小心地看向慕容流風。
“皇上,還有氣!只是肩膀受了重傷!在水下用了閉氣功,但是傷勢嚴重,不知……”暗衛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容流風厲喝一聲打斷了!
“救活他!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無論用盡任何手段都要救活他!!”慕容流風一看到驚雲,心中已經想到了幾分,現在只有兩個可能,野火跟驚雲一起墜入了湖心,再就是野火被剛剛那艘畫舫帶走了。
他現在只希望是第二種結果!野火不是閉氣功,這麼長時間在水下,他不敢想象那後果!
他握緊了拳頭,手背青筋迸射,指關節泛出森冷的蒼白!心底無數個自責的聲音快要將他吞沒了!
他現在只想知道,野火,在哪裡?
什麼都不重要,什麼都可以不要了!只要野火平平安安的出現在他面前!
野火,你不要有事,不要如此折磨我了……
慕容流風眼底再也沒有溫潤從容,被血色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