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野火沒再跟秦靖歡說一句話,她自顧自的上牀睡覺。
秦靖歡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想了一夜,思緒翻飛糾纏撕扯,他承認,他小看野火了。雖然也見識過她的厲害跟決絕的手段,但是,在他心目中,秦野火始終是個女子,還曾經是南壤國讓人所不恥的淫一娃蕩一婦,他覺得一個女人再厲害。也不會敵過男人的胸襟跟智慧。
但是這件事情之後。他不得不推翻自己先前的想法了。
既然有梟雄.自然,就有梟女。
他是南壤國小霸王,那麼這個小妹呢?恐怕,他日,若她崛起,聲勢將迅速超過秦家一衆男兒!
天還沒亮,秦靖歡便起身走到野火牀前,一聲嘆息,幾乎不可聞。
“我知道你醒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有着不該屬於青然少年的滄桑。
閉着眼睛的野火微微蹙眉,脣角勾起薄笑,“想到了什麼。說來聽聽。”
她的聲音帶着戲譏,不屑。
秦靖歡安靜的坐在牀邊,輕聲道。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我並非不信你,我本意是不想節外生枝,但卻算漏了你會跟秦淮在一起。有些事情,解釋太多,反而無益。你想想,我若不信你的話,豈會給你暴雨梨花針的解藥呢?我已經選擇跟你並肩前行了,就絕不後悔。
秦靖歡的聲音很輕很輕,卻是他此生最重的誓言。
經過一夜思量,他認清了眼前的形式。不管如何,他都要重新獲得野火的信任。與公與私,他都不想離開她。
野火聽了秦靖歡的話,慢騰騰的起身,眼眸含笑。神情去帶着清冷淡漠.你給我解藥。自然才你的目的。你在賭什麼我現在還猜不到。但你不是那種善良心腸的人,這一點,你我都懂。你要我信任你,不是不可以,答應我兩個條件就行。
野火說完走下牀來,當着秦靖歡的面從容的穿衣,撩着頭髮,反正秦靖歡又看不到。只是,野火忽視了秦靖歡的聽覺,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音,暖味輕柔的竄入秦靖歡耳中,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如此聲音,聽着,都會有異樣的悸動。
他想要恢復視力,見一見野火的心思,更加的強烈。
“你說。十個要求我都答應你。”秦靖歡清了清嗓子,充滿磁性的聲音還是有一分沙啞緊繃。
“兩個就夠了,十個的話,你也給不起,拿不出。”野火毫不客氣的揶揄秦靖歡。
秦靖歡臉色變了變,不再說話。
“第一,從今開始,你手下所有的暗衛都要聽我的指揮,包括你也是,第二。從今往後,不管我對你進行任何訓練與改造,你都不能有任何一句怨言答應的話,我們就繼續合作,否則。免談。”
野火聲音冷峻,神情傲然,眼底的冷幽欺霜賽雪。
秦靖歡身子一凜,愣了半晌。方纔遲遲的開口。“你看中的是我的暗勢力?你最終是想擁有自己的勢力。所以,先拿我開刀了?”秦靖歡的聲音到了最後,是一絲自嘲。
嘲笑他,一個大男人,心思竟是比不過小小的女兒家。
野火對秦靖歡的話唾之以鼻,“你以爲我會看中你那點勢力嗎?我只是不想以後做起事來束手束腳,什麼事都要你去發號施令,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呢。”
“我答應過你就絕對不會。”秦靖歡肯定的回答野火。他手中的三股暗勢力是他全部的家當,任誰,都不會如此輕易的交出來。
“別廢話了,答應與否,給個痛快話就行了。”野火說着安然的坐下來,修着指甲,眉眼鬆鬆的漾開一層自信的漣漪。
秦靖歡還在猶豫,他們跟我十年,從我八歲開始到現在,他們不會聽你的。
這個不用你操心了,我有我的手段。保準他們到了我的手裡,比跟着你的時候還要聽話。野火說完,冷冷的瞥着秦靖歡。
秦靖歡愣了愣,不再說話。雙手交疊閉上了眼睛。
他早已料到,從他眼睛瞎了開始,往後走的每一步都不會容易簡單,也許,沒有野火出現在他生命之中,他說不定早就被秦淮或者秦天霖發現了。
他後面想做的任何一切都不會再有意義了。
他的一切都交給野火,那麼他的人,是否也該給她?心底持續翻騰驚濤駭浪,只那面上,卻強忍着無波無瀾。
身前響起椅子拖動的聲音,他感覺到野火似乎是走到了窗前。
他的眼睛動了動,縱然看不見。卻仍能感覺到她周身涌動的梟野氣息,刺穿了骨髓的真切感覺,讓他砰然醒悟墜入其中。
野火身後,淡淡的響起素靖歡睛朗明淨的聲音,今晚你回來後,我將暗衛全都移交給你,如何讓他們臣服便是你的本事了。而我這個人,從今天開始也是你的了。
“不勉強?”野火不緊不慢的問着,明明賺了,還是不肯放過秦靖歡,這是給他揹着她擅作主張的懲罰。
秦靖歡面容抽搐了一下臉色發黑。“你也別廢話了。行嗎?”他的臉色臭臭的。
你的暗衛我收了,至於你這個人,現在還有利用價值的,往後呢,就不好說了,你小心我把你利用成那個美人蛇一樣的棋子,有去無回。野火狠辣的開口,絲毫不顧忌秦靖歡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臭小子,跟她鬥。
她一直要的就是他手中的暗勢力跟他的把柄,她一直等着觀覺着,他終是先沉不住氣了。不好好的消磨打擊他一下,到了三個月後,他依舊不是秦天霖跟秦淮的對手。
能跟她野火併肩作戰的人,絕對不能差一點。她對自己要求有多嚴格,對身邊的人,也是如此。
要不就跟她劃清界限,如果要跟她合作。一不能存有二心,二不能有任何紕漏。他們面對的不是普通的角色。而是這個混亂時代最強大的對手。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
“今早我會跟慕容流風還有禽獸一起去迎接慕容戰,對於我們來說,慕容戰回來未必是個好消息。秦天霖跟秦淮都心心念唸的等着對他迎頭痛擊,幕容戰死了。他們也就無所顧忌了。所以,慕容戰能否現身。將是關鍵。”
野火一邊說着一邊打開房門,清晨空氣分外清新,鳥語花香,清幽自然。
她呼吸吐納着最舒爽的空氣,微眯着瞳仁,卻是乍現一抹幽冷寒芒。恐怕日後,想要感受到如此清淨的早晨是難上加難了。
“你說這些暗衛都不睡覺嗎?昨天在對面房頂上午了一夜,本早還沒走。”野火回身,小聲的開口。
秦靖歡的身子隱在暗處,對面屋頂潛夥的暗衛並沒纔看到他。
“依你看,你這裡的探子最少有幾撥?”秦靖歡冷聲問道。
“最少三撥吧。”野火說出了心中猜想。
“差不多吧。你這野園附近的探子,據我觀覺,一共有五撥。我雖然看不到,但是感覺很靈敏。根據他們的身手和作息時間,以及行事作風來看,探子人數最少的該是秦淮的。他太自信了,能用一個人完成的事情,向來不會多養一個人,而兩人一組的該是秦天霖的,那個老狐狸,最注重雙保險。
凡事,都不想漏掉,也不想給人留下把柄。如果被發現了,其中一個探子可以殺死同僚,然後回去報信。”
而探子身手輕巧曼妙的顯然是秦胤的人,他手下什麼最多?自然是青樓,用女人來刺探情報,遠比男人容易。至於秦狩,他的人最容易被人發現,我能感覺出來,他的探子並非刺探什麼,而是在保護什麼。
秦靖歡的分析讓野火震驚,卻也認可。沒想到,他眼睛雖然瞎了,觸覺卻如此靈敏。
“那最後一撥呢?就是我們一直看不透的那股最大的黑暗勢力嗎”野火問道。
“對!我之所以將他們對號入座。原因很簡單,他們太小心翼翼了,寧可什麼消息都不刺探到。也不能被人發現.出現的詭異,消失的也快,很多時候只是在野園外圍徘徊,根本不敢進入野園內部,想來,他們是忌憚秦淮跟秦天霖的暗衛了。”
秦靖歡說完,視線與野火交織在一起,他的眼神雖然還有三分空洞,但是在迎上野火視線時,已經不是下意識的側頭傾聽她講話了。
野火挑眉,覺得這算是一個進步了。
“看着我。”她命令着秦靖歡。秦靖歡微怔,眨了眨眼睛,如黑玉般的星眸定定的看着野火,一瞬不離。他的眸中逐漸有了焦點。雖然看着仍不真實,卻依稀存在着。
“你能看到我嗎?”野火湊近他,吐氣如蘭,清雅之中透着清冷。
秦靖歡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視線倉皇逃開。
才試探了一會就不行了?野火皺了下眉頭,卻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在一時。
“不是。其實我……”秦靖歡想說什麼,野火眼尖的瞥見飄飄走近了院子,她當即關了窗戶,讓秦靖歡進瀲灩池。
“先別說話了,我該出發了,你進去等着我晚上回來再說。”野火推着秦靖歡,卻見他有些遲疑,似是有話說。
“怎麼了?”她一邊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邊奇怪的看着秦靖歡。
秦靖歡眨眨眼,眸子再次失了焦點,他搖搖頭,苦笑一聲。轉身進了瀲灩池。
野火看着他的背影,覺得那背影似乎是添了很多心事。
野火跟飄飄又是坐着秦狩的馬車一路直接去了西城門。
野火有些不解,慕容戰此番回來,爲何要選擇最爲偏僻和人煙稀少的西門入關呢?難道就因爲慕容世家在西門嗎?這也有些說不通啊。
慕容戰是朝廷一品大元。按理說,他若入關,必定是走東華門纔是。
這其中,想必是有什麼蹊蹺了。
到了慕容世家門口,慕容流風巳經換了一輛馬車,雖然也是簡單樸素的樣式,但是好歹可以遮風擋雨了。
而秦狩因爲是前行軍,自然不能再跟野火一起了。野火跟飄飄也就順理成章的進了慕容流風的馬車。馬車內有些小,跟秦狩舒適寬敞的馬車比起來。實在是寒酸至極。
野火卻沒有任何嫌棄之色,安然的坐着。因爲馬車只能容納兩個人,飄飄就很自覺地到了外面,坐在齊茫身邊陪他駕車。
野火跟慕容流風面對面一時無言。
慕容流風見野火皺着眉頭看向外面,以爲她是掛念着秦狩,心底當下有些不舒服。其實,他並不知,野火是屁屁那裡很不舒服。一坐馬車,便顛簸的疼痛難受。
馬車緩緩開啓,野火一聽說還有一個時辰纔到偏遠的西門。當即胯下臉來,心中狠狠地咒罵着秦淮。
“野火。不舒服嗎?”幕容流風關切的看着她。
“對啊.心裡不舒服。昨天若不是你,我早就讓秦淮當衆出醜了。你沒事多管閒事扶我做什出?”野火白了他一眼,說出心中不滿。
幕容流風聽聞,愣了下,繼而哈哈大笑起來。他竟是不知,野火那樣做是爲了算計秦淮。可是,當時的情況,他不管怎麼行?看着他中意的女子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不管是出於什麼動機,他都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心,那你爲什出要算計秦淮呢?他怎出你了?慕容流風問着。臉色陰沉了一分。
今日,他難得的穿了一件墨色衣袍,黑衣與墨,髮絲如瀑,黑玉般的瞳仁閃爍着野火少見的睿智沉冽。整個人拋卻了一貫的溫潤從容,多了分穩重沉着。
這樣的慕容流風,實在少見。除了那笑起來勾脣淺笑的輕柔感覺熟悉外,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慕容流風見野火盯着他看,不覺吃醋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現在纔看出來我今天打扮不同以往嗎?你眼中就如此沒有你家相公我嗎?
慕容流風的話酸酸的。
野火撇嘴,哼哼了一聲,還不是相公呢。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她語畢,慕容流風頓時火大的將她拉進懷裡,二話不說摁在腿上。反正都要成親了,早摸一會,這丫頭還能吃了他!
“嘶。”哪知,他等來的不是野火的掙扎跟拳腳相向,而是她的一聲痛呼。
慕容流風頓時緊張起來,他扳過野火身子,小心的看着。
“你哪裡不舒服?”他關切的問着,前後仔細的看了一遍,也不見野火身上哪裡有傷口。
“別碰我。”正當慕容流風要抱着野火坐在一旁的時候,野火突然開口。狠狠地捶了下慕容流風的胸膛。
野火,告訴我,究竟哪裡不舒服?慕容流風有些害怕起來,野火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小臉皺在了一起不說,臉色也發白發寒。
“你別讓我坐下來就行。”野火忍痛,低聲開口,真是奇怪了,屁股那裡的傷口不碰着沒事,一坐下來就撕心裂肺的疼,好像有千萬根倒鉤刺兒紮在肉裡,然後又沒入骨髓深處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折磨。
慕容流風已經緊張的不知該如何安慰野火了,在這狹小逼仄的馬車內,他動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看着野火趴在凳子上,咬牙忍着。
想了一會,慕容流風試探的開口,“野火,是不是屁股不舒服?”
“滾,閉嘴。”野火被點破了心事,頓時窘迫的想殺人。
被一個大男人問你是不是錠疼,那感覺,比扒光了遊街還讓人無語。
“那就是了。”慕容流風自顧自的點點頭.心下卻是鬆了口氣。不管傷在哪裡只要知道病根就好說了。
“你幹什麼?”
然然腰間一緊,野火喊了一聲,急忙抓緊了腰間的絲帶。她擡頭怒視着慕容流風,一張小臉早就粉紅粉嫩,看的慕容流風,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感覺。
那白皙的脖頸也微微泛着粉紅色,小嘴巴嘟起來,那神情明明是倔強強悍的,可就是讓慕容流風覺得可愛至極,哪怕現在被她扔出馬車,他都覺得她是在撒嬌而已。
“野火,我看看。”慕容流風不顧野火的掙扎,伸手去拉她的褻褲。
馬車太小,野火趴在那裡,慕容流風一站起來趴在她身上,她根本就動彈不了。想要掙扎,可是一旦動作大了,這輛跑起來嘎吱作響的馬車估計就散架了。她跟慕容流風如此模樣被人看到,怎麼也解釋不清楚了。
“慕容流風。你給我滾開。別碰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野火極力掙扎着,就差鑽到凳子底下了。
見野火如此反抗,慕容流風更加緊張.同時心底也升騰了層層疊疊的妒意。野火屁股竟然受傷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秦淮?慕容流風不再想下去。否則。他會失控。
刷拉一下,他決定不跟野火墨跡了,直接撕開了褻褲。半透明的絲綢褻褲褲本就輕薄,慕容流風不過兩個手指就給勾破了。絲毫不費勁。
“慕容流風,你敢……”野火話未說完,屁屁上便一涼,她回頭去看,一大片白花花上面是兩塊青紫的印痕。
她擡頭怒視幕容流風,卻突然發現慕容流風的臉色比她還要難看數倍。
他咬着牙,眼神陰蟄恐怖,不發一言,定定的看着野火屁屁上的傷痕,恨不得撲上去撕咬幾下一般。
“誰打的?”他嘶吼着,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讓野火覺得緊張。
她並非害怕,只是如此摸樣的慕容流風,讓她無法理解。
“關你什麼事?”野火沒好氣的開口。
“你再說一遍。”慕容流風開口,一字一頓,狠戾陰沉。
野火嘟着嘴巴,大眼睛閃爍着晶亮的光芒。倔強的瞪着他,這算什麼事?她受傷了,被他看了,現在還要被他喝斥和質問,憑什出?
“說就說,你我還沒成親呢。你憑什出碰我?告訴你,就算成親之後。你也別想碰我,要不跟我相敬如冰,要不就退婚。”,野火也是氣急了,什麼話都說。
反正,在幕容流風面前,她很多時候心底那壓抑了許久的小孩性子就會暴露出來。氣他、惹他。看他一層層剝下原本閒雲窩囊的面具,她的心,也會隨着釋放,解脫。
“退婚?休想!憑什出不讓我碰你。我今天不僅碰,還要打。”慕容流風說着就擡起了手臂,看樣子是要打野火的屁屁。
你敢?你要打了,我立刻跟三哥回野園。野火喊着,想要回身推開慕容流風,哪知,小手猛然被慕容流風攥在手心裡,緊緊地,恨不得揉進骨頭裡的感覺。
慕容流風眼底閃爍滔天怒火,他俯下身子,將野火擠在凳子上,狠狠地看着她,神情乍暖還涼,說不出是什麼情緒。
爲什麼婚後要跟我相敬如冰?爲什出不許我碰你?他的聲音突然放低了很多,輕柔,細膩。好像剛纔的衝突根本沒發生一樣。
他是心痛的,真的痛了。
野火說的話,簡直比任何一種兵器刺入身體的感察還要痛。原來,她即使答應了跟他成親,也沒想過跟他在一起。
這就是她的好打算嗎?只要一個儀式,不管他心中想法。
野火看着慕容流風陰睛不定的面容,一手提着褻褲的絲帶,冷靜的開口,“我想練內功修爲,但是三哥說,若想練習上來內功修爲,必須戒掉七情六慾,再說了,我功夫好了,你也不吃虧啊。省的以後再有一次百竹園屠戳事件發生,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給跟上次一樣命大。”
野火說完,不理慕容流風。
“你是這麼想的?”慕容流風眼底劃過一抹血痕,冷淡的問着野火。
“我不說第二遍。”野火趴在那裡,聲音悶悶地響起,剛剛跟慕容流風喊叫還不覺得痛,突然安靜了下來,屁股那裡再次火燒火燎的疼着。
覺覺到野火面色再次發白,幕容流風心中嘆口氣,眼底疼惜絲絲劃過。
“你別動。讓我看看行嗎?你知道自己中了什出毒嗎?還敢亂動?”慕容流風心疼的穩着野火,下面的檢查會有些疼,他真是不忍心。
野火一愣,旋即回頭嚴肅的看着幕容流風,我中毒了?怎麼可能?
“怎出不可能。先告訴我,誰打的!”慕容流風壓低的聲音含着陰蟄戾氣。
“秦淮。”野火說完,慕容流風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的猜測果真沒錯。
“到底什麼毒?”
“確切的說,也不是毒,而是一種內功修爲,若是不及時逼出竄入體內的真氣。只要一碰到那裡就會疼痛難受,不碰着的話,什麼事都沒有。”慕容流風陰沉着臉說完。
“他爲什麼打你?”他一邊說着一邊動作輕柔的將野火身子翻過來,趴在他的腿上。
她柔軟的胸部靠在他的大腿上,小手攪着他的衣襬,神情倔強之中透着靈動。
幕容流風嚥了口唾沫,覺得野火那柔軟充滿彈性的胸部簡直讓他無法忍受,恨不得扣上雙手細細的蹂躪一番,他微眯着星眸,不懂自己今天的想法爲何如此邪惡竟是一點也控制不住的感覺。
野火趴在那裡,胸前衣襟被扯開了一點,那被擠壓的變形的胸部被慕容流風看了個正着,一瞬間,他便覺得一股子火熱從小腹躥升,迅速到了喉嚨裡面,那道溝痕,那充滿彈性跟繡惑的白皙,簡直就是欲罷不能。
他的野火,真的這麼美好嗎?他成親後根本做不到不碰她。光是想想他就血脈噴張了,這個折磨人的小丫頭。
看起來還有完沒完了?
慕容流風回過神來,臉上染了怪異的紅暈。
“野火。因爲這表面看起來是毒。其實卻是真氣流竄。我需要……”慕容流風說着,停頓了一下,他板過野火的小臉,狠狠地,吻下去。
“唔,該死的,你又。”野火推着慕容流風胸膛,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舌頭上。
口中,血腥味道彌散,她的粉脣染了血紅,紅的耀眼純粹。
慕容流風眨眨眼睛,神情透着一股子倔強,這倔強的感覺很熟悉,像極了野火一貫會有的神情。有些地方,他們倆其實是想象的。一樣的重仁重義,倔強清冷。唯獨不同的是,慕容流風先比野火嚐到了心痛的味道。
“別動,我一會會用這種方式幫你療傷。”
幕容流風說完,將野火緊緊地穩在自己腿上,他深呼吸一口氣,不顧自己受傷的舌尖。輕輕地吻上了那可愛圓潤的屁屁。
野火啊字還沒喊出來,便徹底的愣住了。
身後傳來溫熱急促的呼吸聲,有什麼在她屁屁上面輕輕舔着,來回勾勒着細膩華潤的弧度,那緊緻充滿彈性的肉肉被他的脣舌咬起來,吸允着,留下一個個清晰暖味的牙印兒。
“慕容流風,別……”野火窘的想掀翻這輛馬車,可是現在。
“我幫你將那股真氣壓制住。別動。”他的聲音沙啞的從身後傳來,野火抓緊了他的衣襟,沒有勇氣回頭看,一切,只能是憑感覺。
他的鼻尖蹭着她屁屁上的肌膚,野火能感覺到他緊張的鼻尖冒汗,他的舌頭跟牙齒咬着那裡的肌膚。很奇怪的溫熱感覺傳遍她的全身。他似乎是在用給她注入某種真氣,緩緩地,不急不躁,跟他們此刻悸動的心情完全相反。
“嗯,好了沒?”野火只剩下哼哼的聲音了,她覺得很奇怪,自己竟然不能動了,雖然感覺很敏銳,但是身體卻好像石化了一樣。
“再堅持一會。這股真氣鎖住了你的脈息。所以你可能動不了。一會雙手有感覺了就告訴我,知道嗎?”幕容流風的聲音緊硼沙啞,澀澀的,還有一分壓抑。
野火點點頭,不得不否認,慕容流風這麼做,她那裡真的不那麼痛了,可是,他這是用嘴巴在親她那裡。野火想着,就說不出的抓狂感覺。
慕容流風的吻繼續倘佯在她的私密地帶,帶給她全身怪異酥麻的感覺。
他雙手託着那圓潤挺翹的屁屁,脣舌緩緩移動,溼潤了每一寸肌膚。
他嗅到她獨有的女兒香,更是不小心看到了那幽密的密林,黑暗之地。
有清香的味道傳來,那緊閉的縫隙,惹人翻騰遐想。
他的吻,竟是不由自主的朝那道緊閉神秘的縫隙靠近。那是她的處子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