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森輕輕地推開吳曉芽的房門,看到這丫頭總算是睡着了,只不過,雙腿夾着被子,滾成一個混亂的團團,睡得姿勢很沒品。
“呵呵,這個丫頭……”這個丫頭,是個需要別人一直照顧着的迷糊蛋。
殷天晟輕手輕腳地跪下,掰過來她的一條腿,放平,然後拉過來被子,給她蓋好。
再去看她那張小臉,閉着眼睛,越發顯得嫺靜、可愛,撅着紅嘟嘟的小嘴,那麼誘人,那麼粉嫩。
“曉芽,到底是誰可以給你幸福呢?我,可不可以呢?”
張含森悽然一笑,低頭,在她臉腮上親了一口。
一股清香隨之沁入他的心田,嘴脣上的觸感,柔柔的,軟軟的,肉肉的,舒服極了。
呼哧!
張含森就覺得,自打他小腹,往上涌上來一股火苗,他的身子馬上就熱乎乎的了。
“曉芽啊,曉芽……曉芽……”張含森輕輕地呢喃着她的名字,癡癡地盯着她如花的睡顏,竭力攥緊了拳頭,壓下去升上來的那股火。
曉芽,我發誓,如果你給我機會,讓我陪着你,我會給你最燦爛的人生。
“爹地……我也有爹地了……”漢堡包睡夢中夢囈着,小身子蜷了蜷,好像很不安全,於是殷天晟就搭過去胳膊,摟住他,輕聲說,“我在這裡……別怕……”
漢堡包馬上轉個身子,尋找熱源,一頭扎進殷天晟的懷裡,小爪子探進他的睡衣裡,撫摸着他胸膛的肌肉,甜甜地一笑。
殷天晟看着懷裡小東西那副可愛的樣子,百感交集。
“是不是,我真的該結婚了,真的還有一個孩子了?”他凝神去想,如果自己和吳曉芽一起製造個小娃娃,會是什麼樣子呢?男孩?還是女孩?會長得像誰?
“呵呵,讓那個沒長大的娃娃再來生個娃娃,真是好笑,呵呵,不要像這個蠢妞一樣傻氣就好,呵呵。”
突然很溫暖,很幸福,殷天晟開始冥想着,將來的將來,繁花似錦的花園裡,吳曉芽牽着一個粉嘟嘟的小娃娃,向他走來,小娃娃會喊着“爸爸,媽媽……”,那要多幸福。
殷天晟挨着漢堡包睡覺前,對着空氣呢喃,“吳曉芽,你這個蠢妞,我要和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離婚?你沒搞錯吧?你結婚才幾天?你這婚閃得也太快了吧?什麼大不了的事,至於離婚啊?真是的,小打小鬧的,過後就好了。”
徐守江盯着吳安娜看。
吳安娜喝一口紅茶,得到一股股的熱氣,擡眼看着徐守江,“他知道我和你的事了,他說我賤,讓我滾。就這樣。我和他,是必須要離婚的了,石牆那個人,是個只知道錢財的商人,他其實早就覺察了我們倆的事,他卻忍着,忍着找到了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我是過錯方,他才揭發我。媽的,我恨得是,這期間,這個表子生的,他竟然還和我作愛!”
“我靠!”
徐守江一怒而起,“嘭”一拳頭打在牆上,“奶奶的個熊的,我找人剁了他去!這個破玩意!”
“你站住!”吳安娜喊住了徐守江,“你衝動什麼?那個石牆,根本就不值得我們那樣對他。你只需要在水利工程那個大項目上,算計算計他,就可以讓他哭好幾年的了。我猜,他一直忍着,裝不知道我們倆的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和你合作這個大項目。這個財迷!”
“哈哈哈……”徐守江大笑起來,緊緊挨着吳安娜,摟着她肩膀,“我愛死你的小狠毒了!哈哈哈哈,你和我真的是同一類人啊!有仇必報!這很對!”
吳安娜撥開徐守江的手,眼眶裡涌上來一股哀憐,“我現在難過地,不是石牆,而是我自己。”
“你?你怎麼了?既然離婚沒有什麼壓力,離就離吧,怕他什麼!”
“我……我懷孕了……”
“啊!”( ⊙ o ⊙ )徐守江大驚,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眨巴下眼,扳過去吳安娜的肩膀,讓她看着他,“誰、誰的?”
吳安娜癟臉,“不知道……”
“我靠!妖精,我服你的氣!你真是讓我無語了!你連是誰的孩子你都不知道?”
吳安娜手指撥弄着徐守江襯衣的鈕釦,呢喃,“許是石牆的,許是你的。”
“你好樣的啊!”
徐守江捏了捏吳安娜的臉腮,“流了唄!”
吳安娜的眼眶突然就紅了,徐守江不敢置信地盯着堅強如鐵女人的吳安娜,她怎麼如此難過?
“守江……我此生……只有這一次受孕機會……流了它,我就再也不能做媽媽的……”
寂靜。
徐守江彷彿被扼住了喉嚨,好久不能說出來一個字。
吳安娜背過身子,走到窗口邊,撥開窗簾,看着外面的燈,堅定地說,“離婚,我不怕。我怕的是,我自己生下來這個孩子,他缺乏一個完整的家,他沒有爸爸,我怕他心靈受傷害。”
“我不同意你一個人帶着個孩子!那樣女人太辛苦,孩子也受歧視!”
“我意已決,誰也休想打掉我這個孩子!”
“你笨啊!你不會給孩子找個爹?找個家?”
“哪有?”哪個男人那麼傻,願意給人家的孩子當爸爸?
吳安娜慘笑,“我和我孩子,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當孩子的爸爸!”
“開什麼玩笑啊你……”
“我們結婚吧!你做我的老婆,孩子是我的種,姓我的姓,我給你們娘倆一個溫暖安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