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悉半夜醒來發現她和黎洛州以一種很親密的姿勢糾纏在一起,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於曉悉覺得自己再次幹了蠢事,於曉悉此時已經十分清醒, 擡手拍拍腦門, 房間了開了冷氣, 於曉悉額前卻有汗水, 把黎洛州的手臂小心從身上拿下, 黎洛州有了反應沒有睜開眼睛手上卻又將於曉悉抱緊。“黎洛州,你讓我去洗澡,我身上粘死了。”
黎洛州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眉頭皺了幾次,又將頭靠近於曉悉, 於曉悉像定住等着他下一步動作, 他卻也同樣定住, 貌似又睡了過去,於曉悉用手臂推了他一下他才慢悠悠的放開於曉悉。
雖睡了不過短短几個小時, 於曉悉卻覺得此時身體格外輕鬆,人也精神不少,站在花灑下竟然有哼歌的衝動,牆壁的鏡子上反映着自己,胸前的戒指環依舊寧靜懸掛, 而鎖骨和頸上青青紫紫一點一片, 於曉悉手捧了一窩水潑到鏡子上, 水從鏡面上直線滑下, 留下的水漬繼續反射着鏡錢的景象, 於曉悉咬咬下脣,將身體轉過去, 眼不見心不煩。探出頭看了臥室,黎洛州依舊安靜的躺在牀上睡覺,很安靜,仔細聽有細弱而均勻的呼吸聲,於曉悉以這種姿態又待了一會才赤着身走出浴室,在衣櫃找了黎洛州的襯衫穿上,又返回浴室將自己的衣服一一洗乾淨放進烘乾機裡。
於曉悉也不知道這是哪裡,應該是黎洛州的一處房產,當時迷迷糊糊進來,後來更是比進來時還有迷糊,更沒有心情想身在何處,此時倒覺得自己有些犯傻,連地方都不知道就跟着別人回家,幸好黎洛州不是壞人。
撥開窗簾是一片俯瞰夜景,於曉悉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在這麼高的地方,往裡面後退一步看着窗外,黑夜中燈光點點,白天熙攘的城市盡顯寧謐,於曉悉試探着往前走了一步看向更低處,依舊眼暈,又連忙把身體退後。
黎洛州不知何時醒了,站在於曉悉身後把她的身體翻轉面對着他,又緊逼着於曉悉後退了兩步直到身體靠向那片玻璃,於曉悉不敢向後看,只覺得後背冷汗淋淋,“於曉悉,是你自己如實招來,還是我問你答?”
“我們去牀上說。”
“我覺得這裡可能更有助於你實話實說。”黎洛州將雙手從於曉悉腰際穿入後背,在她後背交叉,將又身體擁緊,於曉悉因爲後面那雙手臂不覺得十分可怕了。
以前於曉悉覺得電視上兩情侶對視的戲份很假,哪會有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卻什麼也不做,可今天於曉悉就着實體驗了一把‘深情對望’的感覺,說是深情但此‘情’非彼‘情’,於曉悉情深意切的想躲開這個問題,嘴巴嘟着,眼睛裡有些委屈,黎洛州情意綿綿的用眼神追問,笑意中帶着點嚴肅,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是五分鐘,黎洛州竟然敗下陣來,這完全出乎於曉悉的預料,黎洛州自知堅持無效,只好用手指捏了捏於曉悉的下巴表示不滿。
“黎洛州,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兩人重新躺回牀上,於曉悉睏意突然襲來。
“幾年前我父母就已經搬到這裡了。”
“那你怎麼會在x城呆着,你應該在伯父伯母身邊照顧他們,你是不孝子。”
“……”
“這次怎麼會突然回來,又不是過節。”
“……”黎洛州沉默。
“你那裡和這裡都有那多房子,難道是準備養小的用的?”於曉悉不厚道的以爲。
“只有這套房子是我自己的,那邊的那兩套都是我家老爺子的。”黎洛州似乎也困了,由半靠在牀上改爲躺下,順便把於曉悉又窩懷裡。
“伯父的不就是你的。你哪裡還有,不如告訴我…..”
“放心吧,我不養小的,我連你這大的都沒搞定,我哪還有閒心找她們。”
“我纔不是…..”
“於曉悉,你最好把你要說的話憋回肚子裡去,否則現在就從這裡出去…..”
於曉悉覺得被說破沒面子,張口咬在黎洛州動脈上,沒用力,最後用舌尖調皮的舔了一下,感覺到黎洛州的反應,心中大爲開心。黎洛州支起身子看着於曉悉,於曉悉當然知道黎洛州此時心中所想,“我不鬧了。”於曉悉假裝可憐的說道,黎洛州給了於曉悉還禮纔再次躺下。
……
“你怎麼捨得把晨晨放到寄宿學校。” 黎洛州像是突然從睡意中想到的,說話的聲音也慵懶了幾分。
“你怎麼會知道晨晨在那…..是不是晨晨給你打的電話….這個小叛徒…..”
“晨晨的學校離我媽那挺近的,你要是放心還不如把他放那,你反正沒時間,不如把這活給我媽…..”
“我纔不要把我兒子給別人養….”
…….
“那是我媽。”黎洛州很久後又說。
“你媽又不是我媽。”於曉悉已經半入睡,回答的迷迷糊糊,完全沒有經過大腦。
第二天起晚那是預想之內的,黎洛州拍拍於曉悉的臉蛋,昨晚兩人沒有再次關上窗簾,此時外面的陽光射進來照在於曉悉的身上,皮膚和白襯衫幾乎一色,襯衫下的春光更是泄露無疑,黎洛州暗了眼神,低頭吻下去,於曉悉被成功喚醒,只是此時的眼神依舊迷茫。
“於曉悉,已經十點了,你的手機響過,我幫你聽了。”
於曉悉應了一聲,然後翻身繼續賴牀,“反正都已經晚了,電話是誰打來的?”
“閆守。”
“你….你怎麼能隨便接聽我電話….還是我老闆的電話….你和我老闆還是朋友….你…你絕對是故意的。”
“冤枉,響的時間太長,你的鈴聲又很難聽,我只好接聽了。”黎洛州笑得無辜。
“你就是要看我出醜。”於曉悉咬着牙說,然後利落的起身穿衣,一氣呵成。
黎洛州又陪於曉悉去她家換了衣服,試了幾套都擋不住脖子上的吻痕,黎洛州從外出推門而入,於曉悉還在鏡子前比劃這衣服領子的大小,‘我沒法見人了’,於曉悉很鬱悶,黎洛州很愜意,找了許久找到一件黑白藍格子襯衫,這還是她大學時候的衣服,上身在鏡子上看看還不錯,給臉上化了些妝,人也看着精神了不少,在黎洛州面前轉轉,此人卻沒有半點反應,好不容易開口卻是‘你能不能快點,我都要餓死了’…..於曉悉縱縱鼻樑,然後和黎洛州攜手去吃了午飯。
到了單位已經是下午上班時間,之前吃飯時給閆守回了電話,電話裡閆守說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擔心是昨晚出了事情,於曉悉覺得老闆爲人很好,又很負責,笑着表示感謝,黎洛州不以爲然,把於曉悉碗裡那僅剩一塊的小排夾到自己碗裡吃了起來,掛了電話於曉悉不肯罷休,黎洛州只好又叫了一盤,結果兩人只各自吃了一塊,剩下了就浪費在那裡,於曉悉心有不忍,但又不想在這種場合給黎洛州失了面子。
“你們可和好了?”閆守問,語氣儼然不是上下級,像是朋友。
“…..”於曉悉表示疑惑,眉頭微皺。
“黎洛州還沒成功?妄我把你帶到拍賣會上讓你們‘巧遇’。”
“好巧的‘巧遇’,呵呵。”於曉悉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不要誤會,不關洛州的事情,我只是在他那看過你的照片,所以……”
“如果您有精力,或許可以試着經營一個婚介所….呵呵。”於曉悉說的很謙恭。
閆守聽後挑挑眉輕笑,“真的可以考慮。”
於曉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