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蘇絕帶着雲啾啾,這小丫頭見到集市就跑不動,她直直就撲着那集市上的各色小吃而去,蘇絕沒辦法,只得跟着她去,在她身後付錢,還得幫她提着東西,此行醒燭跟巳祈也一起來了,不過醒燭卻是一離開仙界就不知道去了哪,看方向似乎並不是來鳳凰一族,倒像是去了崑崙,而巳祈就是跟着蘇絕兩個人,一起看着雲啾啾了。
談及血鳳凰一事,醒燭再沉浸在雲渙的事中也不由得是一怔,而這件事情又不能給軒轅禍知道,但是他又怕蘇璃出事,只得悄悄趕過來,沒想到巳祈也跟着過來了,不過他卻是跟着蘇絕一起的,兩個男人,帶個小孩子,很般配。
而慕淮是跟在慕湘之後,之所以沒有同一時間趕來,是因爲他曾經嘗試着去尋找蘇絕幾人,只是沒有找到,就嗅着氣息趕來,沒想到被慕湘察覺及時關上了窗戶,倒是令得他一不小心撞在那窗戶上,撞到了鼻子,眼淚是止不住往下流。
慕修開門看到慕淮如此模樣,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慕淮則是瞪了他一眼,道:“笑甚麼笑?要是你被撞了鼻子,也是這麼一個樣。”
慕湘卻道:“慕修可不會像你一樣,蠢到一頭撞在窗戶上。”
慕淮還待說些甚麼,卻生生忍下來,而在他走近屋子之後,見到躺在牀榻上睡得正熟的蘇璃,面色微變,聲音變得輕了些:“我們說話會影響到她?”
慕修搖搖頭:“我使了法訣,她聽不到。”
慕淮拉出一把椅子坐下:“那就好,我聽說這鳳凰一族最近可能會很熱鬧,就想過來瞧一瞧,你給我講講唄。”
慕湘伸手敲了他的腦袋一下,道:“講個錘子,我們來是做正事的。”
慕淮伸手摸摸腦袋,覺得自己很委屈,畢竟慕湘進了這屋子之後,也沒有提到過正事,一直在跟慕修瞎聊侃其他的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慕修自是見慣了他們兩個人這樣的相處方式,不論是百年之前的翎畫跟硯棋,還是今生的慕湘跟慕淮,也不說話打擾,只等他們兩個人爭論結束,才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講了講。
慕淮微微皺起眉頭:“聽你這麼說,這鳳凰一族現在是在鬧內亂,不過鳳於天卻是處在劣勢,所以他們要你們來幫助他們。”
慕修點點頭:“不錯。”
慕湘低低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慕修道:“鳳凰一族有些東西,我跟阿璃都會需要,有求於人,還是得幫忙,不過我並未回到妖界,我只代表自己,沒有代表妖界。”
慕淮卻是笑笑:“你想得簡單,我們回去之後,長老們會不知道你就是當年的琴色嗎?”
慕修笑笑:“若是出了什麼事,妖界不會被牽扯進來,他們沒辦法因爲我的存在而藉助妖界的力量或者是要求妖界去做些甚麼。”
慕淮道:“利益相連罷了,你如今可以放心大膽得去做,因爲我們來此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你,長老們同意這件事情,即使蘇璃是血凰之身,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對於宮邀的芥蒂已經消失了,而且他們也察覺到當年之事太過於奇怪。”
慕湘笑着道:“我們三個前來,就是長老所允許得,他們要我們來幫助你,而且,妖界中如今也十分平和,妖皇之位無人敢覬覦,等着蘇蘇獲得玉魂激活當年妖皇留給她的妖皇之力,她就可以回去繼承妖皇之位了。”
慕淮補充道:“當然,在此之前要有絕對的實力,可以服衆才行,不過我覺得有血凰血脈,她想修煉得慢了都不成。”
既是如此,慕修也逐漸放下心來,當初他沒有選擇跟着回去妖界走一趟,其實也是因爲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面對那幾個長老,如果想要回去,其實還是可以回去看看的,如今聽得長老們的態度,他心中不覺是一陣輕鬆。
這樣一來,之前他所擔心的那些事情,起碼也不會發生。
而與此同時,之前跟蘇絕他們一起出了仙界卻又突然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的醒燭,卻突然出現在崑崙山,白澤的昆墟大殿之前,他立在門口,還未出聲喊白澤,就是見到大門打開,一身着白色衣衫的小女孩探出半個身子來看。
醒燭認得的,那個是蘇心,蘇璃的妹妹,雖然之前只是見過一次,卻也記住了這張臉,沒想到白澤居然真的收徒弟了,他還以爲當初那白澤這般說,只是隨意說說,唬人的,他那個懶散個性,又如何去真的教導人?不誤人子弟就算是好的了。
但是在醒燭見到甦醒的時候,能瞧得出,這丫頭修爲在這個年紀來說已經很不錯了,雖說當初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天賦不凡,卻也並不是十分出衆,以他了解的白澤,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就已經很厲害了,至少在醒燭看來,這樣就非常厲害了。
蘇心當年也不過是見過醒燭一面,她那時候還小,自然是不識得他了,不過卻在這崑崙山從未見過此人,就知道應該是來找白澤的,她走下臺階,朝着醒燭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你可是來找我師父的?”
醒燭笑笑:“對,我是來找白澤的,他不在嗎?”
蘇心搖搖頭,她扭頭瞧了瞧殿裡邊,低低道:“師父在閉關,不過我很不放心,可是我不敢進去看,大哥哥你來找師父,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看他身上的傷好了沒有。”
醒燭挑眉,驚訝道:“他身上的傷?他怎會受傷了?”
以白澤的神通和地位,在這崑崙山中,怕是沒人能夠傷得了他罷。
蘇心眉頭緊緊皺着,眉間似是帶了些許自責與悔意:“這崑崙宗上的人不太喜歡我,有時候會給我使絆子,師父總是教我不要與他們計較,可我實在忍不住,那一日我剛換上新衣裳,結果被他們設計掉進水裡,全身溼透還髒兮兮的,我很生氣,就使術法,將他們也全都丟進了水池。”
“我不知道那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是副掌門的親傳弟子,他回去與副掌門說了,副掌門就要責罰我,可到底要責罰甚麼,我也不知道,只是師父後來將我留在這昆墟殿內罰站,他卻不知道去了哪裡,到後來我站夠了時辰,實在撐不住就去睡覺。”
“誰知做了噩夢突然醒來,我在昆墟殿內找遍也沒見着師父,就去門口想看看他在不在外邊,哪知去了門口卻發現師父全身是血暈倒在臺階上......”
醒燭聽着,眉頭緊緊鎖起,他大概也是知道爲何這崑崙山上有人會不喜歡蘇心,還會給她使絆子,當年崑崙出過一個女子,那女子喜歡極了白澤,哪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白澤活了多少年了,不是個會輕易動情的人,那女子最終也只得失落離去的下場,可是她終究走不出那牛角尖,最後好像是自殺了。
他還知道,那個女子就是現在這崑崙宗副掌門曾經最得意的弟子,只可惜對不該動情的人動了情,最後倒是毀了自己。
而蘇心天賦不如那女子,身份地位背景也全都不如那女子,副掌門自然會心裡不平衡,他見到蘇心與白澤在一塊,甚至於是看到蘇心身上日益增長的修爲,都會想起自己的弟子,會想到,如果自己的弟子當初也被白澤這麼用心教導,如今可也該是一個叱吒仙界的強者了。
他哪裡想得到,他的小弟子一廂情願,想要的卻不僅僅是白澤的教導,而是白澤這個人以及他的情,可是感情這種東西捉摸不透,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要的有些太多了,原本白澤欣賞她,樂意教導她,誰知她卻要一直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醒燭瞧着面前蘇心眉宇間的擔憂與自責,不由得對這個小丫頭生出了幾分憐憫,這一切本就不是她應該承受了,可是卻莫名其妙要承受這些。
蘇心沒有注意到醒燭的變化,只是繼續道:“我將師父扶回殿中軟榻上躺下,卻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都怪我不肯好好學習醫理,姐姐當初那麼厲害,我卻對之半點也不精通,最後實在沒辦法,我想上崑崙山去找長老們幫忙,師父卻醒了。”
她還記得當初在看到白澤全身是血面色蒼白倒在昆墟殿門口時她頓時呆住,心底漸漸蔓延開的,竟是止不住的驚慌和害怕,她害怕他閉着眼睛永遠睜不開,不能對她嚴厲不能對她笑,她如今在世上還能依靠的人,除了姐姐,就只有白哥哥了啊。
蘇心年紀小,個子倒是竄得很快,比她姐姐蘇璃要好上不少,她反應過來就急忙去將白澤扶起來,朝殿內走去,好在正廳中就安置着一個軟塌,不然蘇心怕是要把白澤扶到他自己的寢殿中去,要累死。
白澤先前回到殿中的時候,是喚了新衣服,還細細調息過的,誰知他低估了自己這具身軀的承受能力,只是在外面多想了片刻,傷口又是復發,剛剛換好的衣服又是染上了血,人還昏了過去,原本不想叫蘇心看到怕嚇到她,結果卻造成了最大的驚嚇......
白澤如果醒着,他也會很無奈。
因爲崑崙宗人的不待見,蘇心並沒有什麼朋友,在這種時候,她急起來,心中能夠想到的居然只有蘇璃,可是蘇璃如今在哪裡她都不知道,如果要去那崑崙宗裡找人來看看,必然要遇到那些人,他們定然會嘲弄自己,說不定還要借上次的事情發揮,可是看着白澤的慘白臉色,蘇心心一橫。
倒也顧不得那些了,被嘲諷就被嘲諷,若是白澤真的有甚麼意外,她以後會恨死今天如此遲疑的自己的,然而就在她轉身出門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來一個略顯無力的聲音:“回來。”
蘇心立刻轉身撲到白澤躺着的那軟塌跟前,見他面色依舊蒼白,卻已然是醒來,不由得鼻尖一酸:“師父你怎麼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鼻頭會酸酸的很想哭。
白澤見她如此,也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錯誤估計,不由得嘆了口氣,他伸手拍拍蘇心,低低一笑,道:“我沒事,只是太久沒承受過那劫雷,一時間軀體無法適應,多流了些血罷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能跟你說話嗎?”
蘇心擦擦眼睛,低聲道:“是不是他們爲難你了,這事兒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聽你的話,硬要跟他們逞威風,本該由我自己來承擔的,師父對不起。”
白澤卻失笑道:“何必要與我說對不起,你小時候,做過的缺德事兒可多了,卻從來沒與我說過對不起。”
蘇心嚷嚷道:“那不是還小嗎?!”
白澤又道:“如今也不見得你長大多少,年紀不大,骨架倒是長得快,都快到我肩膀了。”
他說話的口氣,還有神色,都跟沒有受傷一般,十分室自然,可蘇心依舊覺得他是故意如此,爲了不叫她擔心,剛剛扶着他的時候,即使暈了過去,身軀也在微微發顫,令得蘇心不由得對着崑崙宗的好感又是低了許多。
後來白澤就要她外出去採些蘑菇自己熬湯喝,等到蘇心回來的時候,卻不見白澤的蹤影,跑到他慣常打坐修煉的房間去瞧,才發現那邊有着禁制,是白澤開始閉關了。
只有在受傷極重或者是要突破的時候,纔會閉長關。
蘇心不敢去打擾白澤,怕反而使他傷得更重,可是如此一來,心頭就是越來越焦慮,如今感受到外邊的強烈靈力波動,她就知道有人來此,卻從未感知過如此氣息,想來該是沒見過的人。
醒燭聽蘇心如此說道一番,則是陷入沉思。
他聽聞血凰現世的消息,原本很震驚,卻又聽到那血凰竟是蘇璃,變得更震驚了,醒燭原本想去找諸顏,怎奈這個人平日裡就行蹤無定,只能等他來找你,你要是想找他,就只能看緣分,最後想了想,還是覺定來找白澤,畢竟大家當年都是四方城裡出來的。
當初諸顏曾跟他講過,他有時候看着慕修和蘇璃兩個人的時候,總會覺得這兩個人身上隱隱透着一股不祥的氣息,諸顏可以隱隱約約感受得到,兩個人今後可能會另有一番大劫難,卻並不能清晰感知。
醒燭猜測這大劫難會不會就是如今在蘇璃身上所覺醒的血凰血脈,但是找不到諸顏,想想白澤對此事應該也有所察覺纔是,就來找他。
哪知白澤竟是開始閉死關,就算是他也無法干擾,而且他能感受得到這昆墟殿周圍都籠罩了一層禁制,想必他要是想闖進去,都很難,除了昆墟殿,就連蘇心身上有籠着一層淡淡的屏障,瞧來白澤是要閉關很長時間了,不然不會將保護措施做的這麼好。
可是如此,他就不知道這世上還能找誰了。
別說宮邀行蹤比諸顏都更難琢磨,就是他知道宮邀的去向,也不會去找宮邀的。
不過雖然是見不到白澤,醒燭瞧着蘇心微皺的眉頭,卻是總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不然此行未免白來一趟,他低頭看着蘇心,笑笑道:“你師父沒事,他雖然受了那雷刑,受了傷,卻因此而得到了一個突破的契機,想必他閉死關,也是因此,你要待在這殿中,儘量不要跑出大殿的範圍,不要叫你師父擔心。”
蘇心瞪大眼睛:“師父他真的沒事嗎?我記得他流了很多的血。”
醒燭笑道:“沒事的,等你再長几歲,就會知道人有時候多流點血其實也沒甚麼關係,你師父流的血多一些,就會越深得激發他身體的潛能,也就越容易突破,不然你看那些強者,往往談起過往的時候,哪回重傷不死之後不是突破?”
蘇心仔細想了想,好像在戲摺子和書本典籍上看到的確實如此,心中的擔憂也不由得是減輕了一些,她又擡眼看醒燭,道:“你又是誰?”
醒燭一怔,道:“我是你蘇姐姐的朋友,上次你去你蘇姐姐的醫館中時,我們還見過的,你師父他,也一樣是我的朋友。”
被他這麼一手,蘇心又仔細瞧了瞧醒燭的臉,雖然還是很陌生,卻也慢慢接受了他的說辭,她又道:“你知道我姐姐現在在哪嗎?她還好嗎?還有那個在她身邊長得很好看的哥哥。”
醒燭笑道:“他們都很好,說不定等到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就來這崑崙看你了。”
蘇心雙眸亮了亮:“這樣的嗎?!那我要開始期待他們來找我的那一天了。”她突然想起甚麼似的,又道:“你能見到他們嗎?我做了些東西想要送給姐姐和那個哥哥,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找他們,師父又說他現在不能再去見他們了。”
醒燭點點頭:“我就打算走了,不打擾你師父了,我離開此處就會去找他們,你做了甚麼東西要送給他們?我倒是可以幫你捎過去。”
蘇心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錦盒,遞給醒燭,道:“這是我沒事的時候,拿小刀自己刻得,可能不太好看,但是我在裡面包了四葉草,會帶來好運,那四葉草我翻遍山頭,也就找到那麼兩朵。”
醒燭一怔,隨即大笑:“好好好,我定然會將你的話帶到。”
說罷他就是轉身拂袖離去,蘇心站在原地看着他下山的身影,雙手握住,眨了眨眼,一直聽白澤說過關於蘇璃跟慕修兩個人的事情,而且聽起來情況不怎麼好,蘇心有心無力,白澤也不願意告訴她,她在山上沒事閒逛時,看到一叢三葉草,就想起當初在浣花坊中那戲班子中的人告訴她的話。
三葉草中會生有四葉草,四葉草極難得,會給人帶去幸運,蘇心就想到了蘇璃和慕修,就在滿山頭到處亂跑尋找四葉草,不過也只找到兩朵,她原本還想給自己跟白澤各做一個的,但是想想,他們兩個會一直在一起,也不用這種小東西護身了。
護身符早就做好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送出去。
蘇心看着醒燭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雲層薄霧中,抿嘴笑了笑,轉身回了殿中。
姐姐,你們一定要沒事,然後來看我啊。
至於蘇璃睡得舒舒服服終於醒來,卻發現自己的耳朵周圍似乎有甚麼東西,她運氣才發現是兩團靈力,似是堵着她的耳朵,她運轉體內靈力,兩團紫火自空中燃起,一閃即逝,那兩團靈氣也是隨之焚燬。
慕修察覺到自己法訣的消失,想到是蘇璃醒了,趕緊走過去掀開簾子,見她睜着雙眸,雖然眸中黯淡無光,卻也是醒了,他伸手握住蘇璃的手,輕聲道:“睡得舒服嗎?”
蘇璃稍稍掙扎,慕修就是坐到牀榻邊,扶着她坐起來,蘇璃輕聲道:“睡得還不錯,只是我怎麼感覺這屋中有些不對勁?好像不止你我。”
她突然聽到不遠處響起了笑聲,那些聲音有些耳熟,可是因爲瞧不見卻又不敢確認。
雲啾啾率先蹦過來,她撲到蘇璃懷裡,道:“蘇姐姐,你可醒啦,之前我在那集市上見到好多好玩的東西,給你帶回來不少呢,還有很多好吃的!就是慕修不讓我亂動,怕吵醒你。”
緊接着蘇絕涼涼的聲音也是響起:“你可別說了,你買回來的那些吃的,全被自己一個人無聊吃光了,哪裡還有你蘇姐姐的份?”
蘇璃不覺笑了笑,她感覺到雲啾啾離開自己的懷抱,似是跑到另一處,狠狠跺了一腳,隨即蘇絕有些壓抑的悶哼聲響起,顯然是被雲啾啾踩了一腳。
這時又有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啾啾是小孩子,你得讓着她。”
然後她還聽到似乎是慕淮的聲音:“不錯不錯,你可得讓着她,哪能這麼說話,應該說,吃完了咱們就再去買,不差錢,對不對呀,啾啾?”
雲啾啾似是很滿意得“恩”了一聲。
後而響起慕湘的笑聲,她低低道:“蘇蘇可是吃飽了才睡的,這醒了也不一定就有胃口,啾啾被慕修制住不能亂動不能大聲說話,一無聊自然是去吃東西了。”
說着幾人又是笑了笑,就剩蘇絕委委屈屈道:“好嘛,這小祖宗出現,你們居然都站到他那一邊去了,這小祖宗誰都不怕,就怕慕修,最不怕的就是我。”
蘇璃不覺聽着笑了笑,就連她身旁的慕修,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又是響起一陌生男子的聲音。
“好生熱鬧啊,不知道現在在下是否方便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