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石頭落在背部,陸瀟瀟齒間發出輕輕的低吟。
有力的手指在背部的穴位間用力,很是舒服。
她感覺無論是力度還是手法,竟比剛纔還好了不少。
“小離你真厲害,肯定學了很久吧,”陸瀟瀟強打着精神和她聊天。
可卻沒有得到回答,只有背部的動作沒有停下來。
“你是誰?”陸瀟瀟仰起宛若天鵝般優美的脖頸,幾乎可以肯定來者絕非總是話很多的小離。
可沒能擡起頭,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按住肩膀,熟悉的聲音灌入耳廓:“別亂動,我又不是才狼虎豹,傷不到你。”
“也並不是!”陸瀟瀟起不來,只能憤憤的捶了下牀,臉燒紅到了耳根:“男女授受不親!”
“這是純潔的按摩,你想什麼呢,”楚軒轅好笑的挑眉:“剛纔你不還和我說自己定力很強麼,怎麼,這就不行了?”
最後這句,他是俯下身在她小小耳垂邊說的,男性獨有的氣息噴在臉頰上,讓陸瀟瀟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那、那是自然的!”陸瀟瀟縮了縮肩膀,逞強道:“我就是個定力非凡的人,你按吧,我的想法純潔着呢。”
爲了證明沒有吹牛,陸瀟瀟也是拼了,只是很懷疑他的技術:“你的技術行麼?”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技術?”楚軒轅好聽的嗓音低沉着,含着不懷好意的聲調:“要是牀上的,我們現在就去試試?”
陸瀟瀟差點被口水嗆死,捶着按摩牀:“是按摩的技術,按摩的。”
“怎麼可能不行呢,”楚軒轅很喜歡她這被逗崩潰的可愛模樣,雙手在她淋巴結上揉動,眼裡帶着遙遠的回憶:“十幾年前,我曾經爲了一個人特別學過,”只是沒能給她按,兩人再沒見過。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不管怎麼說,這份遺憾總算沒有延續終生。
陸瀟瀟聽到‘爲了一個人’,粉脣嘟嘟着,不知怎麼有點小不快:“想不到楚少也會爲了誰做什麼,真難得。”
楚軒轅聽出她話中的吃味,很是開心的聳聳肩:“是啊,可惜是個小白眼狼,沒等養熟就跑了。”
這話不能算是說謊,當年發生那件事後她就消失,連個解釋都沒有,他的確在一段時間內沒有辦法原諒她。
但時間是個很奇妙的存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反而因爲長時間求而不得的等待,忽視了故往的傷害。
楚軒轅暗暗平穩呼吸,閉了閉眼,那時她的確還小,或許是有原因的。
只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原因什麼並不重要了。
陸瀟瀟聽出楚軒轅話中似乎有什麼故事,但又不想談,乾脆不問。
按摩室中漸漸安靜,只有悠揚的古曲輕輕飄揚,很是靜謐。
他的手法確實不錯,陸瀟瀟不再懷疑他的技術,眼皮有點睜不開,漸漸闔在一起。
她最後的記憶,就是勾着他被抱上牀,還有耳邊若有若無的那句‘傷在你身,疼在我心’。
聲音很遠很模糊,她甚至不太清楚他是否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