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樣的楚一蓉,馬可也是嘆了一口氣,真得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會是這麼的傻,竟然會這麼傻傻的在那裡等。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在這裡待着了,趕緊進車裡暖喝暖喝吧。”
馬可不耐煩的說道。
楚一蓉開心的點了點頭,披着馬可的外套就走進了車裡。
馬可進了車,看到身邊的楚一蓉淡淡的皺緊了眉頭:“你想要去哪裡。”
楚一蓉怔了怔,要是現在自己回去的話,讓秦心肯定是起疑心,本來想要在街上閒逛一整個下午的,但是實在是太冷了,自己實在是逛不下去了。
楚一蓉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馬可皺了皺眉頭:“你這傢伙是不是感冒了啊,算了,我家裡有藥,我給你打一針什麼的,你就好了。”
聽到馬可說讓自己去他家,楚一蓉很是開心,但是聽到說要給自己打針,楚一蓉立馬搖了搖頭:“不,我纔不要打針。”
馬可看到這樣任性的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的楚一蓉,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對眼前的楚一蓉說道:“好了好了,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到我家吃點藥就好。”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楚一蓉開心的說道。
馬可微微的紅了紅臉,將車上的一瓶熱水放到了楚一蓉的手上:“你喝點熱水吧,對你的病有好處。”
楚一蓉將水給拿過來,開心的握到了懷裡,雖然是保溫杯,沒有感覺到暖和,但是現在楚一蓉的心感覺到很是暖和的模樣,只要是馬可給自己的都是暖暖的。
這邊的兩個人親密無間,那邊的蕭寒氣勢沖沖,實在是讓蕭寒太生氣了,這個楚一蓉竟然會跟自己說這些。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江濤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半天。
看着回來的蕭寒,江濤慌忙迎了上去:“二少,你終於回來了。”將蕭寒的外套給拿了過來,然後掛在了衣架上。
蕭寒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眼前的江濤,微微的皺緊了眉頭,一股肅唳之氣瀰漫了出來。
江濤看到這樣的蕭寒,冷不丁的吞嚥了一下口水,有些膽怯的看着眼前的蕭寒,畢竟若是蕭寒發了什麼脾氣的話,自己可真的是有些招架不住,雖然蕭寒從來是沒有發過什麼脾氣,但是還是警惕比較好。
“說吧,有什麼事情?”
蕭寒微微的皺緊了眉頭,看着眼前的江濤。
“二少,我已經將劉律師的葬禮安排妥當了,明天安排葬禮。”
江濤戰戰兢兢的說道。
蕭寒眉頭舒緩了一些,聽到江濤這麼說,嘆了一口氣:“明天是劉律師的葬禮,我必須要去看看,畢竟是對於我來說,劉律師的死就是我的責任,我若是不去的話這就是對劉律師的不尊重。”
看着眼前的蕭寒,江濤知道蕭寒對這件事肯定是有些愧疚的,畢竟這件事蕭寒沒有辦妥,現在還是對劉律師的家人有些愧疚的感覺。
“二少,您也不要這樣想,畢竟劉律師的死是一個意外。”
江濤安慰的對蕭寒說道。
蕭寒擺了擺手:“不要說什麼了,你安排一下,將明天的所有的進程都給我推了,我明天想要去看看劉律師。”
江濤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說道:“是,知道了,二少,我會安排妥當的。”
說着,便離開了。
蕭寒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出了多少的事情,實在是讓蕭寒有些頭疼,劉律師的死,確實是跟自己有關,實在是沒有想到,劉律師會死,更是沒有想到蕭逸的手段會這麼的狠,到底是因爲什麼才能夠對劉律師下這麼狠的手。
蕭寒皺緊了眉頭,緊緊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實在是沒有想到蕭逸爲什麼這麼做,不過,蕭寒一定要弄個明白纔是。
第二天,蕭寒好好的準備了一下,早早的就通知了蕭逸也來這個葬禮,他倒要是看看蕭逸到底是在劉律師的葬禮上會怎麼樣。
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蕭寒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他倒要是看看蕭逸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葬禮如約舉行,蕭寒胸口戴了一朵白花來到了葬禮上,劉律師的妻子在那裡泣不成聲,看着眼前的一切,蕭寒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上前想要安慰一下劉律師的妻子的時候,劉律師的小兒子站了起來,狠狠的推了一把蕭寒。
劉律師的妻子立馬就站了起來,趕緊將自己的兒子給拉了過來,帶着哭腔的聲音連連對眼前的蕭寒說道:“對不起,真得是對不起,二少,不要怪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不是故意的。”
蕭寒看了看怒氣衝衝的孩子,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劉律師妻子的懷裡的孩子卻搶先說了話:“你這個混蛋,什麼狗屁二少,明明說好要好好的照顧我們一家人的,現在我爸爸死了,一切都是因爲你!“
說着說着,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小手使勁的揉着自己的眼睛,真得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孩子會這麼的恨自己。
蕭寒蹲了下來,看着眼前的這個孩子:“孩子,你叫什麼啊。“
“我纔不要告訴你,哼!”
孩子別過臉去不想要看到眼前的蕭寒。
蕭寒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二少,他叫劉然。”
劉律師的妻子淡淡的說道。
“媽,你不要告訴這個壞人我叫什麼!”
劉然很是生氣的說道。
“你這孩子,你在說些什麼話,二少明明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什麼救命恩人,明明就是我的殺父仇人,若不是他的話,我的父親也不會死。”劉然雙眼含着熱淚看着自己的母親悲憤的說道。
劉律師的妻子看到自己的孩子竟然這個模樣,實在是生氣不已,擡起手就給了劉然一個巴掌:“你這個孩子,怎麼可以這麼的沒有禮貌!”
這一巴掌根本就不輕,年僅七歲的劉然的左臉立馬就紅腫了起來,看着眼前的自己的母親和蕭寒,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轉身就跑開了。
看着劉然跑開了,劉律師的妻子看着自己微微有些陣痛的手掌,看着劉然跑開的背影,有些後悔,但還是轉過身來看向身邊的蕭寒:“實在是對不起,二少,都怪我管教不力,才讓這個孩子這樣的放肆。”
蕭寒擺了擺手:“嫂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劉律師的死確實是跟我有關係,這孩子恨我是也是應該的。”
“不不不,二少,這都是我的錯,你已經對我們家已經做的夠多的了。”
劉律師的妻子看着眼前的蕭寒說道。
蕭寒看着眼前的劉律師的妻子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女人承受這麼多的東西也真得是夠了。
蕭寒上前拍了拍劉律師的妻子的肩膀:“嫂子,你放心吧,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幫忙的。”
看着眼前的蕭寒,劉律師的妻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一點微笑,恭恭敬敬地說道:“真得是謝謝你了,二少。”
因爲葬禮正在進行中,蕭寒和劉律師的妻子也沒有什麼辦法要去找劉然,只好任由劉然一個人在外面跑。
劉然哭着從自己的父親的葬禮上跑了出去。
一路跑一路哭,根本就沒有看前面的路,就在過道的時候,一輛車突然開了過來,就要撞到劉然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跑了過來,一下子就將劉然給扔到了道路的一旁,車子平穩的開過,還好沒有出現什麼事情。
驚魂未定的劉然就受了一點點的皮外傷,看向了眼前救自己的人,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劉然恭恭敬敬地對眼前的女人說道:“姐姐,謝謝你救了我。”
同樣是坐在道路旁邊的秦心看着眼前的劉然,很是驚訝,這麼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孩子竟然這麼沉着冷靜的跟着自己道謝。
看着這樣的劉然,秦心有些緊張的看着眼前的劉然:“那個,那個沒有什麼事的,那個,小朋友,我問你,劉律師的葬禮在哪裡啊。”
纔想起來的秦心問眼前的劉然。
劉然聽到秦心這麼說,微微的皺緊了眉頭,看着眼前的秦心,警覺的問道:“姐姐,你找找劉律師的葬禮有什麼事嗎?”
看着劉然的表情刷的一下就變了,秦心慌忙笑着解釋着說道:“那個,你不要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劉律師的朋友,既然劉律師都去世了,我必然要來看看的。”
“朋友?”劉然的眉頭微微的皺緊了,看着眼前的秦心:“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我爸爸有過你這樣的朋友啊。”
“爸爸?!”
秦心愣了愣,看着眼前的劉然:“你是劉律師的兒子嗎?”
劉然點了點頭,看着眼前的秦心:“今天是我爸爸的葬禮,但是我和我媽媽吵架了,所以跑了出來。”
“吵架?”秦心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看着眼前的劉然:“怎麼回事,你告訴姐姐好不好啊。”
劉然搖了搖頭看着眼前的秦心:“姐姐,你要去我爸爸的葬禮,我帶着你去,但是我能不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因爲我不想要看見我媽媽還有她身邊的那個人。”
既然劉然都這麼說了,秦心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點了點頭:“好噠,謝謝你啊,小弟弟。”
秦心開心的說道,拉起了劉然的手,將劉然給拉了起來。
劉然一路將秦心給帶到了葬禮上。
秦心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胸口上戴了朵白花看着周圍的人,都是一副肅穆的模樣,自己也不覺哀傷了起來。
身邊的劉然拉住了秦心的手,小聲的對秦心說道:“姐姐,我們要小心一點。”
觀察着四周,劉然警覺的就像是一隻小狼狗一般,讓秦心有些哭笑不得,真得是沒有想到,這個劉然這個模樣。
秦心上前雙手合十輕輕的鞠了一躬,看着眼前劉律師的遺像,秦心哀傷的從心裡對劉律師的說着。
“劉律師,若是那天我及時的發現,你也不會死的這般悽慘,都是我的過失,還請你能夠饒恕我的過錯。”
想着又深深的給劉律師的遺像鞠了三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