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意外的哀傷1

在歐陽珣在皇宮逼皇帝改制的時候,梁山泊這有鬧劇發生了。

東昌府都監石寶明年一過就迫不及待實行自己年前就算計好的破梁山計劃——主動燒燬蘆葦蕩,破掉梁山這層保護。

他吩咐帶隊心腹如此如此這般。

心腹獰笑連連點頭道:“阿郎放心。此事易爾。大過年的,趙嶽小兒定然不備。此行定能燒他個乾淨。沒了蘆葦礙事,就憑那羣梁山啞巴聾子豈能擋住我東昌大軍。此時節踏冰過泊還不如履平地?趙嶽小兒的項上人頭已經捏在阿郎掌中了。“

石寶明聽得開心,更是爲自己的妙計得意,一想到破了梁山,滿山的財富都在自己掌中,他就呼吸粗重起來.......

心腹帶着五百精幹人手和放火相關的東西信心滿懷地悄悄走了,結果卻是有去無回。

放火,也是一門技術活。

這裡面也有大學問。

這幫土匪官兵以爲只要在上風口放火定能安全成功。誰知分頭點燃數處蘆葦蕩後,興高采烈瞧着自己的傑作,大火是輕易起了,在凜冽北風中呼嘯漫延,聲勢駭人,燒得極快,看來此次任務的進度會很快,可是燒了這幾處蘆葦,他們這些人也逃不開了,即便是就在泊邊附近也全部喪身火海冰獄中,自己把自己全玩死了,一個也沒能逃脫死劫。

嚴冬的狂風是西北風,可是風頭卻亂刮,尤其是在大火處會變,腳下的冰封迅速融化,在冰面上憑兩條腿根本逃不及。梁山軍敢放火,燒那,空着那,那都是有學問的,如此纔不怕風向火勢亂變封死生路,而且是滑冰,能飛一樣遠離。

石寶明的妙計落空,不禁失望大怒,惡罵心腹蠢貨廢物,連放火這點事都幹不好......

他倒是隻惦記着梁山的財富和殺掉趙嶽讓皇帝喜愛,根本沒把手下五百多人一下子葬送了性命當回事,還想着繼續火燒梁山泊大計。可是再想派人去幹,卻沒人肯去送死......開什麼玩笑?想讓俺們接着葬身梁山泊火海冰水中嗎?梁山小霸王已經知道了放火事,豈能還無防備?此去兇險翻倍不止.....你石寶明生在權貴高門,命金貴,老子只一條命也貴得很。想拿老子的命換你的財富前程,你想得倒美......要去你自己去,老子是不去的。而且也敢抗令不去.......

石寶明心中惱怒之極,可是也深知手下官兵甚至將領都是些什麼東西,怕部下憤而殺官逃走,也不敢逼迫着強幹......如此,他自以爲得計的好長時間精心盤算就這麼輕易完蛋了。一肚子悶氣邪火,卻發作不得,只得盤算着等冰化了再動手。

梁山上,趙嶽對石寶明的小丑舉動連冷笑都懶得做,逗着“愚蠢的小孩”小甜妞,一起照看着兩隻巨雕悠然過年。

就算石寶明聰明到能把水泊中無數處蘆葦蕩全清理乾淨了又如何?

梁山照樣能輕易把膽敢來犯的官兵全部送入冰獄,一次來幾十萬都不怕.......

這個世界的人通過滄北軍伐遼第一次見識到了火藥的新奇用法。現在連遼軍與金軍這等愚昧蠻子都知道弄炸藥包殺人了,把本就血腥險惡慘烈的戰場弄得越發驚險恐怖,死傷更容易了也更多了,弄得攻城更難,守城也難,城門很容易炸開。本來在火藥運用上就比蠻子強的宋國更會玩也更熱衷玩炸藥包,爲保住江山,在拼命製造火藥,可是,真正的黑火藥技術,三國都沒掌握,還在那亂添臆想能加大威力的亂七八糟東西,想找到正確成分與配比只怕還得很久很久,就算天賜通靈突然開悟了,掌握了真諦也製造不出海盜國那種黑火藥,材料提純技術與材料大量收集也是道道攔路虎。

世人知道了炸藥包、竹竿爆破筒,卻不知還有個更隱秘陰險可怕的簡單應用——地雷。

連環地雷炸開水泊冰封可比蘆葦蕩大火突然而迅猛多了,往冰上厚厚的雪中一埋......敵人來,進入水泊深處埋伏圈,爆炸起,冰塌了,來多少不是個死......

所以梁山軍對水泊外圍的蘆葦蕩燒不燒的,理都不理。只在梁山附近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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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收馬改制在江淮和西北如火如荼展開,轉眼已是二月。

滾滾風雪中,一輛馬車從北方不緊不慢南下而來,在狂風肆虐人跡罕見的白茫茫世界中顯得特別孤零零。

敢在這個季節遠行冒險,車上拉的是六條大漢。

趕車的漢子身堅骨重眉棱肉橫,裹着暖和的獸皮大衣,戴着狗皮帽子,腳上蹬着半高腰皮靴,坐那悠然趕車,即便不怒還樂呵呵的也渾身一團威風煞氣,霍然正是橫行北方多年的神秘馬賊頭子段景柱,金遼人給了個綽號叫一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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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坐着的正是馬賊軍的幾個骨幹、段景柱的死黨:老兄弟錢缸,牛進寶,金來順,馬得財。以及搭檔石將軍石勇。

段景柱這夥強盜協助趙嶽掃北並起了重大作用立了大功後,他們在北方的強盜間細使命也就結束了,沒必要再駐紮在燕山那處險惡隱秘的絕壁山上潛伏了,而且在山中也潛伏不下去了......遼國被海盜洗地,一下子由遊牧超級大國退化成農耕大國,想吃肉成了近乎奢望的事,打獵就成了遼國人的第一愛好,不止是根本不可能吃到牛羊的遼民,連遼軍以及事實上的遼皇燕王這樣的貴族都空前熱衷起狩獵,這不是以前的悠閒愛好了,而是爲吃到肉催生的動力,是很嚴肅的生存事......

這時代的人根本沒有環境保護物種保護的意識。

尤其是蠻子族,只習慣一味的向大自然索取,盯上什麼就只顧掠奪毀滅,根本不關心會不會導致不可逆轉的絕種。

在罕見大旱加隨後的暴雪嚴冬雙重摧殘下的遼闊草原上生命跡象難見,卻怎麼也還有根深耐旱的大小樹林存在,有溼地殘存,也有殘存的野兔等不長途徒涉的小型動物。

遼國人爲吃肉習慣的進入草原碰運氣,能獵到的東西自然太稀少,於是以前不屑做的進山打獵迅速成了風潮。尤其是沒承受過大旱毀滅的燕雲遼東的山區,比如太行山脈,自然成了狩獵的最重點地帶,爲了獵取,再深的山也會進入.....

段景柱悄然撤離了。潛伏在燕山的其它山賊強盜不知災降,一切照舊,就倒黴了,紛紛被進山的人發現,暴露.....甚至遭到遼軍特意直接進山搜索圍剿清除。在如此狂潮打擊下,山賊們哪頂得住,失了以往的兇殘狂妄自信,只能倉皇不斷向深山轉移,有的就驚喜發現了趙嶽當年除崔爲段景柱一夥搶到的那處隱秘藏匿地。

這隱秘而山勢極其險惡,有這麼多現成的無主好房舍居住,太好了,深山野地居然有這麼一處好地,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迅速匯聚起大量山賊盤踞此,拋棄前嫌,妄想合力對抗住這股子由狩獵掀起的災難......遼軍突襲殺來。易守難攻。山上成千上萬山賊空前絕後齊心協力死守山寨拼死抵抗。遼軍死傷慘重。憤恨無奈改圍困和誘惑勸降,正中此絕地致命點......

賊困山上,無路可逃,食絕,吃人,內訌,聯盟瓦解,滅。

段景柱一夥卻是去了半島休整,部下二百將士完成了秘密任務,有的退伍回家與家人團聚,經商、進工廠、放牧養殖、種田打漁.......過一等公民的輕鬆自在日子去了,有的進入維護地方治安或海防邊防的國民警衛隊,有的成了警察......也有的就喜歡打仗冒險,想走軍旅仕途,就列入半島邊軍中的高風險也高待遇高立功機會的斥侯軍。比如核心四領導之二的潘迅潘速兄弟就是這樣。

撤離的滄北軍,薊州主將何灌、乾寧軍主將韓綜,信安軍主將雷彥興,清州大將奇士也,四人年紀大了,不方便南下爲軍遠征,也不想南下,都留在了半島,與半島三關主將楊志一起在總督聞煥章領導下留守,輪換在內地與邊關坐鎮。段景柱一夥在燕地時和這幾位老將沒少打交道,有這層關係在,加入半島邊軍的潘氏兄弟等人自然有關照......

段景柱、石勇卻不會做半島邊軍的選擇。

他們酷愛冒險,也習慣了驚險刺激生活,無法忍受本國的安穩生活。

半島三城三萬邊軍訓練嚴酷,防守嚴密,實際卻也沒什麼仗打。

金軍在這遭遇過慘烈打擊,啃不動三關,不瞭解半島內部情況,不敢逞強攻掠成了海盜番屬國的半島,免得視爲對海盜的挑釁,又得集中力量對付煥發了些勇悍血性的龐大遼國,完顏阿骨打腦子不抽瘋現在就不會來犯。半島這沒什麼驚險刺激事可幹吶,真的是閒得蛋疼。南國超時代的美好卻陌生一片,都不願去,石、段二將又一向把自己視爲趙嶽的心腹家將,趙嶽視他們爲生死兄弟,又留在梁山要獨立抗擊天下,正需要他們這樣的熟悉金遼的強大斥侯將領練軍帶隊,他們追隨過去捍衛王主兼兄弟就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也是想玩玩以一隅之地對抗整個東方的刺激戰爭,於是就鐵心來梁山效力。

他倆的決定自然就是死黨老頭領兄弟錢缸,牛進寶,金來順,馬得財的決定。

都是愛冒險閒不住的傢伙,都是在趙嶽的強制命令下有了後,卻說什麼也不肯正經成家的光棍,就在半島和孩子女人過了個輕鬆快活年,安排女人帶孩子南下上學什麼的,過那邊更美好安寧先進的日子,一去,也自有西府趙嶽的人在那邊會看顧好,他們這樣的糙漢子就不用管孩子了,安排妥當了就離開了半島,先去了柴進這聚了聚,然後南下。

他們並沒有抄最近的路去梁山,沒什麼着急事需要他們儘快趕到梁山,就信馬由繮隨意南下逛着,想多看看多瞭解些如今宋國各地的具體情況,很好奇:全是壞蛋的宋國會是什麼樣的呢......也是先適應一下宋國,改改在北方遼金蒙大草原山區長年當強盜間諜不知不覺形成的不符合宋國情況的意識和行爲習慣,爲迅速適應梁山軍的工作打打基礎。

昔日的馬賊野民如今無疑已經成長爲真正的軍事精英。

他們六個的打算沒錯,豈料卻在比北方懦弱、有序“安全”太多了的宋國社會中遭遇了意外的兇險挫折.....

六兄弟輪流冒嚴寒趕車,說說笑笑輕輕鬆鬆南下,一路能遇到太多黑店黑村,這自然奈何不了他們這樣的黑道高手,根本不懼,而且能反搶......當然,玩黑的也不傻,一看六人的形象也知道不好惹,也很少有敢冒險試探下毒手的。

這天,六人駕車慢悠悠來到一處村外道邊客棧,一瞅天近晌午了就驅車進了客棧大院.......

這冰天雪地時節,除了官方的,幾無外人出行,就算是賺錢再紅眼的商家也不會在這樣運輸困難、路上既遭罪又格外兇險的時候外出行商。這直接導致酒店業的生意蕭條。這家簡陋鄉村客棧也不能例外,不小的院子裡空蕩蕩的,店裡冷冷清清的,突然看到竟然有外地豪客上門這種大驚喜,店中也只是迎出來一個夥計,笑得熱情,卻從比較暖和的屋子裡驟然來到外邊,被寒風猛一吹不禁猛打了個哆嗦,到嘴邊了的迎客客套話哆嗦沒了,改爲叫了一聲:“唉娘啊,真冷啊!”

段景柱瞅瞅這夥計的穿着並不是一路常見過的那種野店寒酸主。他眼神閃了閃笑道:“小二,俺們可全是響噹噹硬梆梆的爺們,可不是你娘。你一見面就熱情叫娘,這算咋回事?哈哈,難道你這的風俗有和別處不一樣的?”

被客人打趣,見慣天南地北客人場面的小二自然不惱,在寒風中又哆嗦了一下縮着脖子笑着迴應:“這位爺,一看您就不是一般人,穿得,嘖嘖,皮裘啊!嘖嘖,再看看客官這靴子帽子,全是製作精良的好皮子貨啊!就您這一身,那已經是身家鋼鋼的大戶了,何況這幾位客官也和你一樣打扮。還有這馬車。這年頭能有馬車遠行的,絕對是底子不尋常,官府有靠出身富貴啊!您還別笑話小人。小人若能有你這樣財大氣粗的娘,那還不得天天高興得合不攏嘴晚上也睡不着覺?”

小二的話有趣又討喜,逗得衆好漢哈哈大笑。

段景柱和石勇對了個眼神,隨即哈哈幾聲:“什麼皮裘好皮子,不過是最不值錢的狼皮狗皮拼湊的罷了,只是確實暖和,這天氣在外還真得靠它,不然還不得活活凍死。至於富貴,大戶,呵呵,反正不會差你的店錢。你這有什麼好吃的只管端上來。吃好了,爺有重賞。就是得快點。俺們急着趕路。”

“爺,您請好吧您。”

小二嫺熟地招呼着,把客人迎入店內。

不小的店內卻似乎只有三人。掌櫃的不在。年紀四十多麼歲的是個頭,也是廚子。洗手淨面的熱水隨即上來了。暖和解渴的溫熱水滿上了,另一個漢子弄了個食槽給就停在店門口的馬飲水喂料.....伺候得麻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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