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杜若走出去的背影,商懷夙忍不住低笑起來,幽幽道:“女人啊,果然最是口是心非!”
商懷夙也跟了上去,啞巴大叔正在佈菜,很精緻可口的早餐,透着醇香,看的姜杜若饞蟲都跑出來了,趕忙坐下舀了一碗粥,大口喝了幾口,祭奠一下五臟廟。
商懷夙怕燙着,忍不住關心的提醒道:“你慢點,也沒人跟你搶,怎麼喝的這般急,小心燙着!”
姜杜若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啞巴大叔雖然是個獵戶,生活在這鄉野,可是做的飯比宮裡還有滋味,我每每都忍不住多吃幾碗,這些日子在這生活,我都長稱了。”
商懷夙寵溺的看着她,不禁笑道:“你太瘦了,多長些肉纔好!”
“你丫懂個屁,老孃都胖死了,你知不知道,什麼要麼瘦,要麼死?”姜杜若大口喝着粥,憤憤不平道。
“要麼瘦,要麼死?”商懷夙狐疑的皺眉,不解道:“爲什麼?”
“傻啊,因爲胖比死還難受!”姜杜若沒好氣道。
商懷夙不由笑了,不以爲然道:“我倒覺得,若兒胖些,更美!”
姜杜若翻個白眼,雖然嘴上嫌棄着自己胖了,可是吃飯的動作是一點也沒剋制。
她狼吞虎嚥的吃了好半天,才猛然覺察到沒有看見飛紅,不禁皺眉道:“飛紅這丫頭咋了?怎麼還不出來吃飯?病了嗎?”
商懷夙沒有接話,只兀自低頭吃飯。
姜杜若覺得不對勁,將碗筷一放,回頭喊道:“飛紅?該起牀了!”
但是房間內也沒反應,啞巴大叔聽見姜杜若的喊聲,不禁走過來,用手比比劃劃的說着什麼,但是姜杜若發現,這些日子,她白跟啞巴大叔住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是一點也不懂他的手語。
“算了,啞巴大叔,我看不懂,我自己去叫她!”姜杜若說着,起身要去飛紅的房間。
“不用了。”商懷夙忽然開口道。
姜杜若動作一頓,不解的看
着商懷夙,皺眉道:“你丫是不是知道什麼?”
商懷夙緩緩擡頭,沉聲道:“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她不在了。”
“什麼?”姜杜若一驚,連忙飛奔到飛紅的房間一看,果然已經沒了蹤影,她不禁氣呼呼的出來,重新走到商懷夙的面前,冷聲道:“你知道飛紅走了,爲什麼不跟我說?”
商懷夙淡然道:“跟你說了又怎樣?你能追回來嗎?她顯然是昨晚就走了,就算早上告訴你,你也追不回她,她的心早就不在這兒了,你留下她,她就能好嗎?”
姜杜若一噎,無話辯駁,商懷夙說的沒錯,飛紅的心,早就飛到墨溪哪裡去了,就算昨天能留下她,今天也不一定能,今天能,後天也未必能,她遲早都是要去救墨溪的。
姜杜若不禁有些頹廢的坐回座位,有些擔憂道:“我不是要攔着她去救墨溪,只是想找個更好的法子,不想她去白白犧牲!”
商懷夙接過姜杜若的碗,又給他盛了一碗粥,安撫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飛紅的功夫極好,又聰慧,還懂易容,她回去,也是最好的選擇,我相信他們會沒事的。”
姜杜若卻再喝不下去了,她搖頭道:“話雖這麼說,可我心裡還是不安。”
商懷夙看着她,忽然鄭重道:“相信我,他們會沒事的,我們就在這裡等,等三天,如果飛紅和墨溪沒回來,我們就去虞城救他們,好不好?”
姜杜若有些爲難的皺着眉頭,別說三天,就是三個月,商懷夙的傷也未必能痊癒,如果此刻進虞城,無疑是送死,雖然她很擔心墨溪和飛紅,但是她也知道,她一個人,幫不上什麼忙。
思及此,她只能點點頭,無奈道:“也只能這樣了,希望她們倆個都不要有事。”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可是飛紅和墨溪卻還是沒回來,姜杜若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飛到沐雲曦的面前,把墨溪和飛紅要回來。
商懷夙看在眼裡,卻什麼也沒說,他知道,此刻說什
麼都安撫不了姜杜若,除非墨溪和飛紅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
“我已經給我華國邊境的屬下送去了消息,過不多久他們應該就能來接應我們,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回虞城,把墨溪和飛紅救出來。”商懷夙沉聲道。
姜杜若詫異的看着他,不解道:“你什麼時候送的消息?這幾日除了去落城打聽消息,我們並沒有出去過,你哪有機會傳遞訊息?”
商懷夙微笑道:“你也說了,就是去落城打探消息的時候啊!”
姜杜若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那天她全程都跟商懷夙在一起,並沒有看到他跟什麼忍接觸,消息是怎麼傳遞的呢?
不過很快她就想通了,商懷夙必然是有別人察覺不到的法子,否則豈不是會落入別人的眼底,所以她不知道也就很正常了。
如果商懷夙的人能趕過來,跟他們一起去虞城,勝算自然是多些,實在不行,讓商懷夙的人把商懷夙先送回華國去,她一個人去面對沐雲曦也相對安全很多。
思及此,她打定主意再忍忍。
又過了一日,第二天一大早,商懷夙的人,果然來了,一行人大約有二十幾個,還趕了一輛馬車。
爲了掩人耳目,姜杜若等人約定入夜再出發,以免被別人發現異常。
到了晚上,商懷夙和姜杜若收拾妥當,坐上馬車,準備出發,卻忽然聽到有人來報。
“殿下,前面好像有人過來。”
姜杜若心頭一沉,該不會是沐雲曦的人找過來了吧!
商懷夙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別擔心,說不定是飛紅。”
姜杜若的心頓時安了一些,點點頭,穩住了心神。
商懷夙吩咐道:“雲流,你去看看,其他人暫時隱蔽。”
雲流點點頭,身形迅速向前去。
沒過多久,雲流便和另外一個人攙扶着一個人回來了。
姜杜若躲在隱蔽處瞧着,不禁低聲道:“那女孩是不是飛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