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絮眼中一動,但很快光芒便暗淡了下來:“去了又怎麼樣?他願意將自己束縛在一個謊言裡,他情願將柳月視作長姊,我又能做什麼呢?”
“可是公主,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紅楓的聲音漸漸微弱下去,“孤男寡女”四個字卻是清晰地刺進宇文絮的心頭。
“他敢!”宇文絮火冒三丈,“他若是敢,本宮就是廢了他,也絕不便宜別的女人!”
紅楓立刻打了個寒戰,眼裡有異樣的東西流露出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沒這個心思,可耐不住那些算計他的壞女人啊!”
宇文絮立刻察覺到紅楓話裡的意思,厲聲問道:“你究竟還看到了些什麼,索性一次性全說出來!”
紅楓往後退了一步,猶猶豫豫半晌沒敢說出來。宇文絮正要再追問,青葉就突然出現在二人之間,嬉笑着說道:“紅楓不好意思,我說!不就是某個壞女人給我家公子下了某種下三流的藥麼!”
話語未畢,宇文絮已經一手拖着紅楓,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豈有此理!姓柳的,想動我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蔥!
胸中豪情萬丈地殺到了門口,宇文絮卻忽的停下了腳步,踟躕起來。當初在長安已經將話說的那麼決絕,爲何現在一聽到有人打仁綱的主意還是會失去理智?進去將柳月趕走了又怎樣,說不定他還會幫着柳月說幾句話,豈不是自討沒趣?
“妹夫這是怎麼了?可是覺得熱了?熱了就將外衣脫了吧!”柳月的嬌媚聲從裡面傳出來,一瞬間將宇文絮努力找回的理智全部澆滅了。
宇文絮擡腳對着簾子重重一踹,風一樣地殺進去。仁綱漲紅了臉,表情看上去像是在隱忍着些什麼。柳月的手,已經搭上了仁綱的胸膛,掀開了表面的衣服。
“騷貨!給我滾!”宇文絮怒吼一聲,一隻手便將柳月拎起來,扔到了一旁。
“宇文絮,你!”柳月忍着劇痛爬起來,指着宇文絮,“深更半夜,你一個人質還敢在王庭亂跑!”
“我就是亂跑了怎麼着!”宇文絮眉毛一揚,瞪了一眼眼神已經迷迷糊糊的仁綱,隨手掀起一牀被子就將仁綱結結實實地蓋住。
“呵!原來是爲了安樂候來的啊?”柳月見此景,不由得大笑起來,“宇文絮啊宇文絮,被喜歡的男人拒絕的滋味如何啊?”顯然,柳月還沒有意識到宇文絮已經恢復了力氣的現實,毫無顧忌地上前挑釁着:“我就是要你看看,你喜歡的男人,和你最痛恨的女人,睡在一起。我要讓你嚐嚐,那種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哈哈哈!”宇文絮怒極反笑,“想睡我的男人?也得你有那個本事啊!紅楓,給我把她綁起來!”
“來人!”等到柳月意識到宇文絮還有幫手在的時候,爲時已晚,青葉聳聳肩,指了指被撂倒一地的侍衛。柳月的臉色微變,還沒做出反應,紅楓已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
“公主,怎麼處置這個女人?”爲了不讓柳月再說出難聽的話,紅楓乾脆將柳月的嘴堵上了。
“這……”宇文絮正在思考的時候,被子裡的仁綱忽然發出了渴望的呻吟聲。紅楓臉上立刻臊紅了,青葉立馬上前將柳月扛起來,拉着紅楓快步往外走,邊走邊道:“現在處置個什麼啊!等公主和公子完事了之後再問嘛!”
宇文絮愣住了,正欲叫住二人之時,青葉卻已將帳門封死,任憑宇文絮怎麼叫喚都不打開。被窩在被子裡的仁綱又發出一陣呻吟,青葉在外輕笑道:“公主還等什麼啊!沒見我家公子都快忍不住了嗎?”
宇文絮氣急,只能呼喚紅楓:“紅楓,快將門打開,給你家公子尋解藥去!”
熟料門外的紅楓支吾了半晌,道:“屬下覺得青葉說的有道理,公主就是解藥。良……良宵苦短,公主
好好珍惜吧!”
就在宇文絮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的時候,有人忽的從背後拉了自己一下。宇文絮驚呼一聲,待驚魂甫定,便對上仁綱意亂情迷的眼神。“你……”宇文絮有些慌亂,仁綱此刻已神志不清地開始寬衣解帶。
“唔……絮……”被仁綱死死安在牀上的宇文絮在聽到這一聲呢喃的時候,身子猛地一震,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絮……”仁綱熱烈的吻敷上宇文絮的雙脣,躁動的雙手四處遊走着。宇文絮被這熱烈也弄得迷糊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迴應着仁綱的呼喚。
一夜春光無限,兩人都好似回到了從前。只是熱情褪去之後,這段關係又將何去何從?宇文絮不敢想,也不想想,放縱自己在這一夜揮霍盡所有的精力,直到虛脫地連眼睛都睜不開。
“王兄,昨夜我可是親眼看着你那月妃鬼鬼祟祟進了這個男人的營帳的!”思明得意洋洋地領着圖格和一大羣人,大清早便殺向仁綱的營帳。
圖格臉色青黑,昨夜便見柳月對仁綱的態度不似對一般人,今天才從長老們的嘮叨聲中逃出來,思明便說了這麼個事。若是真的……圖格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敢讓自己戴綠帽子,再寵愛的女人也是死路一條!
“喲!門外這羣人都被放倒了,還特地將簾子關死了。王兄,這裡面要是沒點兒貓膩還真沒人信啊!”思明大笑起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圖格的臉瞬間就綠了,若是讓思明這小子看了笑話,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當王?該死的女人!圖格咒罵一聲,一腳踹開了門簾。
帳內睡得昏昏沉沉的兩個人總算是被外面的喧譁聲弄醒了,宇文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睜開便見思明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瓦解消失。“啊哈哈哈!”圖格先是愣了一會兒,很快便放聲大笑起來,“二弟昨夜是喝多了吧,怎麼把自己的女人給看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