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劍勢遮天蔽日。
江浩能夠察覺到的，只有大勢。
因爲他本身就有，所有感知特別明顯。
劍勢整合了天音宗跟墮仙大勢，開始契合大地。
在這樣的大勢下，原先的人都會獲得不少好處。
更有可能一舉讓大地皇者出現。
從一些跡象來看，墮仙應該是在逃竄，而劍道先也沒有在意這些人。
許久後。
劍勢開始平息，能夠代表宗門的強者都在往源頭而去。
似乎想要拜見這位強者。
斷情崖的氣息也緩緩散去。
至此一切歸於平靜。
江浩重重舒了口氣，劍道先居然會幫忙，這是他沒有想過的。
但是對方提前就來了，現在出手相助，應該是先禮後兵。
總之後面如何，也得關注。
因爲天音宗的寶物有不少在他這裡，尤其是天香道花，安全與否也無法斷定。
好在對方以禮相待，要是打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江浩本想去忙自己的，突然想到了什麼。
有強者到來，且極爲禮貌。
‘丹元前輩說的那個人？’
‘目的是鎖天？’
哪怕想明白了這個，江浩也沒有任何安全感。
強者喜怒無常，並非丹元前輩說禮貌，就一定會禮貌。
再者，對方一旦起了貪念，那麼麻煩一定會有。
這個劍道先應該也是跟丹元前輩交易的，類似莊於真。
所以會動手不算稀奇。
現在白長老過去了，後面應該就是看鎖天。
可鎖天在他這裡。
“不知道會不會捲入其中。”
搖搖頭，江浩不再多想。
因爲答案過幾日就能知曉，現如今應該保持低調。
等待白芷長老安排。
三天後。
天空徹底恢復了正常，墮仙帶來的影響也逐漸消失。
那一劍令人心驚，也讓人嚮往。
江浩也是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達到那種境界，但是會努力靠近。
現在就是種植靈藥，哪怕要消耗自己的靈石也在所不惜。
再過兩個月，就差不多了。
距離半年期限，快了一倍。
“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不必要風波。”
不夠對比收益，這些風波可以承受，畢竟猜測方向很多，不至於備受關注。
又是三天。
在打理靈藥的江浩，接到了白月湖通知，前往無法無天塔。
“來了。”
不用看也知道劍道先跟白長老談妥了。
而且可以確定，劍道先就是爲了鎖天而來。
只是不知道這次去會不會與對方見面。
被知道鎖天就在他手中，其實不是一件好事。
少頃。
無法無天塔五層。
江浩被銀紗師姐引到中間位置，這裡有個桌子，上方有面鏡子照下。
“師弟可以坐在這裡，然後把東西放在桌面上，其他不用管。”
“好。”
江浩點頭應下。
上來前，銀紗師姐就告知他有人要借閱鎖天。
左右觀察了下，並沒有看到劍道先。
“他在高層，並不會與師弟會面，所以不用太擔心。”銀紗師姐好心提醒道。
江浩點頭道了謝，原來是這樣，那他確實放心許多。
看來天音宗也不想讓人知道鎖天在哪。
坐在桌邊的瞬間，江浩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覺得對面也坐着一個人。
隨後他把鎖天拿了出來，放在鏡子的光下，緩緩打開。
上面的文字開始彰顯，不過在江浩的眼中，依然是混亂的。
無形中，他彷彿看到對面伸手放在鎖天上。
緊接着劍勢隨之出現。
無數細劍開始出現，不過些許時間，江浩在劍勢中看到了無數條細線，這些細線連接着每一個文字。
而鎖天之術的上的文字，並沒有出現細線。
對方似乎有些意外。
“看來天地想遮蔽的東西，主要是前半部分。”
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是劍道先的。
江浩之前只是猜測，如今是確定。
不過這鏡子真是神奇，居然可以讓他察覺到對方，且聽到對方的話。
相同的，對方也有察覺到他的可能。
只是他也不敢確定，對方能不能看到鎖天之術。
鎖天之術本來就更難看懂，再加上紅雨葉的封印，有一定可能攔住對方。
蹦！
突兀聲將江浩目光拉了過去。
只見一根根細線，被拉的緊繃，而後劍影一一斬去。
細線斷開，一個個文字開始落下。
原先混亂的順序隨之擺正，江浩能夠看出來，這次內容對了。
強者果然有自己的辦法。
在文字形成的一瞬間，江浩彷彿看到邊上的位置多了一個人。
一箇中年人模樣的男子。
他望着江浩道：
“我出生在天靈族，我們一族受到上天眷顧，出生就站在無數人觸及不到的高度。
這是一種驕傲，我爲此驕傲過。
但是
有一個百年中，我們族再也沒有出現新的生命。
我以爲是我們族的問題，所以開始探尋醫術。
然而醫術救不了我們一族。
我探索了巫術，這次我成功了，但是新出生的嬰兒，跟尋常天靈族嬰兒不同。
沒有天賦，沒有與生俱來的高度，不僅如此連壽命都短的出奇。
我又試探了幾次，還是一樣的結果。
我沒有再繼續，開始花時間觀察。
十年百年，沒有結果。
直到有一天，大戰出現，我族死傷巨大。
這次族裡的孩子開始誕生，每一個都站在他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之後許多年，人數再次無法增長。
這次比之前多了一個人，但是統計過每個人天賦的我，發現了一件事。
這次兩個天賦比之前弱了一籌。
這個發現讓我震撼，我再次觀察，不僅僅是天靈族，我還觀察了人類，墮仙族，真龍一族，蛟龍一族。”
江浩端坐着，桌面上的劍還在動，文字還在落下。
此時邊上的身影，站了起來。
他頗爲感慨的看向兩人，道：“我花了數千年的時間，觀察中查閱了無數的典籍，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強如燭龍，一個種族只有他一個，出生便與天同壽，睜眼便有滔天威勢，實力驚天動地。
弱如人類，數量如星辰，遍地都是，出生宛如螻蟻。
而除了極端情況，更多的種族多少受到了天地眷顧。
天靈族，真龍一族，出生天賦驚人，站在無數人仰望的地方，但是數量遠不如出生弱的人。
與人類更無法比擬。
至此，我得到了結論。
種族天賦總量，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