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離憂伸出手扶着圍欄,看着杭州的夜景,從這裡看西湖,別有一番風味。
“阿離!”蕭炎成喊道。
“怎麼了?!”沐離憂回頭看了看蕭炎成。
“好久沒有聽你彈琴了。”
沐離憂笑了一下,扶了一下仙袍,面前出現了桌子,桌上出現了木琴,沐離憂走過去坐下來,蕭炎成走過來將夜明珠放桌上,沐離憂伸出手撫了一下琴絃。
“嘶!”蕭炎成覺得耳朵疼。
“你是故意的!”
“對啊!”
“哈哈哈哈。”沐離憂笑了起來,伸出手捂着肚子,可能是笑的太多了,肚子有些疼起來了。
“你沒事吧!”
“蕭炎成,你不要再與我說笑話了,不然…我肚子很疼的。”
“咦。”蕭炎成露出一個嫌棄的神情。
沐離憂撫動琴絃,琴聲很柔,似乎聽了琴聲,腹中的胎兒也安靜下來了。
蕭炎成背手看着夜景。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蕭炎啓和二白正在東院聊天,耳邊響起了琴聲。
“可是阿離彈的。”
“應該是吧!”
“老二,你要儘快做決定,莫要讓阿離知道。”
“大哥,此事就有勞大嫂費心了,將她帶走吧。”
“可她肚子裡的孩子畢竟是蕭家的血脈。”
“阿離肚子裡的纔是我的孩子,纔是我們蕭家的血脈。”
“可…”
二白扶了一下手。
“大哥不必再說了,我心意已決!”
“大哥,阿離她懷有身孕已經很難受了,莫要讓她知道此事,我怕她會傷心。”二白起身說完就離開了東院。
“二爺…”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錢叔心急如焚的樣子,他是蕭炎啓身邊的人,蕭炎啓向來以蕭家的身份地位爲首,身邊的人自然也是如此。
“老錢,找幾個靠譜的人將她帶走吧!”
“那…那肚子裡的孩子…”
蕭炎啓伸出手摸了摸,錢叔滿是不捨,怎麼說都是蕭家的血脈。
“老爺,要不將她送去…”
蕭炎啓趕緊揮揮手說道:“不可,那沐離憂是何人,若是被她知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何況…”蕭炎啓停頓了一下說道:“還不一定是老二的,這其中必定有詐。”
“也是,二爺他最愛的是夫人,怎麼可能與其他女人…”錢叔還沒有說完,看到蕭炎啓的神情便不再說下去了。
“去辦…”蕭炎啓扶手說道:“等等…”
“老爺,怎麼了?!”
“先不要動手,等老二他們回南江再動手吧!”蕭炎啓的擔心也是對的,現在一旦動手,不小心被沐離憂知道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沐離憂停住手中的動作,扶住琴絃,擡眼看了看蕭炎成,輕輕說道:“蕭炎成,我最近總是心緒不寧。”
“可是沒有休息好。”
沐離憂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爲懷孕了以後整個人變得敏感了,畢竟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以前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
“聽母親說起,懷孕的女子多愁善感。”
“你這麼早就開始打聽這些了。”沐離憂擡頭看了看蕭炎成,不免調侃了一番。
“還有兩日!”
“什麼兩日?!你不會又在謀劃什麼大事吧!”
沐離憂笑了笑,蕭炎成在蕭家幾個兄弟中最腹黑的,連沐離憂都看不穿,他不像蕭炎啓以蕭家爲重,也不像蕭炎陵爲某樣東西癡迷,他將一切都看得很淡,連生死也是如此。
蕭炎陵站在窗戶前,看着頭頂的閣樓,微微的光影,他自然知道剛纔的琴聲是沐離憂彈的。
“阿離!”二白的聲音響起了。
“二白。”沐離憂趕緊起身來。
“阿離,怎麼跑上面來了啊?!”
“都怪蕭炎成!”沐離憂嘟嘟嘴說道。
蕭炎成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都怪我。”
“有沒有餓啊?!要不要吃點東西。”二白輕聲問道,沐離憂搖搖頭,二白又繼續問道:“困了嗎?!要不回南院休息吧!”
沐離憂點點頭,湊近二白的耳邊輕輕說道:“其實我早就困了,可是不敢下樓去,我怕蕭炎成又取笑我。”
二白看了一眼蕭炎成,責怪的口吻說道:“以後別帶阿離來這麼高的地方!”
“哎!不是!”蕭炎成伸出手來,二白已經扶着沐離憂下樓去了,蕭炎成趕緊將夜明珠和木琴拿起來說道:“阿離,你的東西不要了啊!”
“借給你玩兩天!”
“你不怕老三給你弄壞了啊!”
“他又不是妖,沒那麼大的力氣吧!”
二白扶着沐離憂坐在椅子上,二白端來了木盆,將沐離憂的鞋子脫掉,將腳放裡面泡着。
“這是無情師兄特意開的藥草,說是泡泡腳,促進血液循環。”
沐離憂從袖中拿出來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了好幾條未讀消息,沐離憂直接點了進去,是黃老師發來的,還有潘主任發的,沐離憂看了一眼,將手機放桌上。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沐離憂趕緊拿起來,剛打開微信,緊接着又響起了聲音,沐離憂點進去的時候已經撤回去了。
“她…”沐離憂腦海裡想着花休的模樣,她雖然有些高傲,但是人還是不錯的。
“啪!”一巴掌扇在花休臉上,天君扶手,花休直接摔在地上。
“天君息怒!”上生和上塵跪在地上說道。
“竟敢壞本君的好事,本君要讓你知道,你的一個錯誤,讓你的族人身陷水深火熱之中!”
花休趕緊爬起身來,已經顧不了那麼多,趕緊跪地上求饒道:“天君息怒!”
“將她關押起來!”
“諾!”
“天君,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花休突然爬向天君,緊緊的抓住天君的仙袍說道。
“機會?!哼!”天君冷笑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花休說道:“好啊!本君便給你一個機會,去將你的師妹殺了!”
“問安?!”
“爲什麼是她!”
“怎麼?!”天君挑了一下眉,看到花休的樣子,居然有些期待她的選擇,天君可是最喜歡看別人做選擇的樣子,畢竟他的一句話和一個決定可是能夠毀掉很多人的。
“好!”
“本君警告你,若你與本君耍花樣,你的族人可是會受你的牽連。”
“諾!”
天君扶了一下仙袍,地上出現了一個面具,是雲雀的模樣,天君讓她以雲雀去殺問安,無非是在給沐離憂製造壓力,他想要沐離憂身敗名裂。
“上生,喂她吃下禁丹!”
“諾!”
上生起身來,從錦囊裡拿出來了一顆黑色的藥丸,扶動手指頭,花休張開了嘴,花休搖搖頭,可是於事無補,藥丸進入花休嘴裡。
“咳咳。”花休想要將它吐出來,可是已經沒有辦法了。
花休暈了過去,迷迷糊糊看到黑衣人抱着她上樓,他是阿靈,只是他不是沐離憂身邊的阿靈,他是天君身邊的阿靈。
蕭炎成坐下來,伸出手撫着琴絃,剛要撫動着。
“硿當。”琴絃斷了一根,蕭炎成的手指頭流血了,血滴在琴面上,蕭炎成趕緊用袖中擦了擦,可是血已經浸透進去了。
“這…”
“她要是知道了,還不殺了我啊!”蕭炎成內心響起了一個聲音。
“純一!”蕭炎成喊道。
純一聽到聲音,趕緊跑上樓來,看到桌上的琴,斷了一根琴絃,蕭炎成的手指頭流血了,純一趕緊找來手帕遞給蕭炎成。
“三爺!”
“快想辦法。”蕭炎成激動不已。
“什麼辦法啊?!”
“這琴是阿離的。”
“啊!夫人的!”純一張了張嘴,這琴是沐離憂的,蕭炎成給弄斷了,就相當於以後蕭炎成吃飯沒有筷子,喝茶沒有茶葉。
“純一,有沒有認識琴行的?!”
純一難爲情的說道:“三爺,這可是夫人的琴,這…這誰敢修啊!”
“要不買一些工具,我自己修。”
“啊!”
“三爺還是向夫人實話實說吧!爭取寬大處理!”
“我!”蕭炎成隨手拿過茶杯丟向純一,純一伸出手就接住了,純一趕緊將茶杯放桌上,弱弱的說道:“要不三爺自己做一把一模一樣的吧!”
二白抱着沐離憂躺在牀上,拿過被子蓋在沐離憂身上,沐離憂側過身,拿過枕頭下面的手機看了看,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啊嗚。”沐離憂打了一個哈欠。
二白伸出手將手機拿了過去,將手機屏幕息滅放在桌上,伸出手將被子給沐離憂蓋蓋,沐離憂轉身,伸出手環抱着二白。
“怎麼了?!”
“就想抱抱。”
“怎麼覺得阿離懷孕以後特別愛撒嬌了,還喜歡賣萌,雖然…”
“二白又嫌棄我了。”
“不過還有些天真可愛的樣子。”
“天真可愛?!”沐離憂擡頭看了看二白,自己可是二十萬歲,天真可愛這四個字放自己身上,怎麼覺得有點彆扭,怪怪的。
“好了,快睡吧!”
“看來以後白天不要睡太久,不然的話晚上就會睡不着,這樣反反覆覆,可能真的會失眠的。”
二白伸出手摸了摸沐離憂的臉,沐離憂嘟嘟嘴,二白低頭親吻着沐離憂的嘴脣,二白伸出手扶着額頭,他這樣確實有點尷尬,可是又擔心壓着沐離憂,只能自己受委屈一點,每次都得沐離憂睡着了,自己纔敢上牀睡覺,沐離憂睡覺還喜歡動來動去的,偶爾還要夾着被子,或者是踢被子。
沐離憂靠在二白懷裡睡着了,呼吸慢慢的變得均勻起來了,二白這才躺下身,還得往外邊靠一些,不能碰着沐離憂。